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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朱允熥》161驟然凋零1
「這便是當今的東宮皇儲殿下,賢弟還不拜見!」

李景隆話音落下之後,饒是景清才學驚艷絕倫,可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獃獃的愣在座位上,張大嘴看著朱允熥。

「怎麼?孤臉有花?」朱允熥調侃的笑問。

「賢弟!」鐵鉉趕緊推了一把景清。

後者剎那之間醍醐灌頂,曹國公李景隆的黃表弟,細細想來可不就是當今皇太孫嗎?

當下跪地叩首,「學生景清,叩見太孫千歲!」說著,又請罪道,「學生不知是殿下當面,口出狂言貽笑大方!」

「沒有狂言,說的都是孤想聽的肺腑之言,更是國家的直之言!」朱允熥虛扶一把,「你呀,都是大明朝的官員了,怎麼還一口一個學生呢?」

景清瞬間反應過來,「臣,參見殿下!」

「大明朝又得一能臣幹吏!」朱允熥大笑,示意鐵鉉把景清扶起來,看著對方繼續說道,「此去zj推行新政,要的就是你這股闖勁兒,這股狠勁兒。」說著,微微嘆氣,「孤很贊成你那句話,士不可不弘毅!」

「如今這天下,讀書人要做官的數不勝數,但願意做事的,願意哪怕粉碎碎骨也要為江山社稷謀福的,卻屈指可數!」

「你正是孤所想要的讀書人,更是孤想要的官員!」

「臣!」這些話從皇太孫的口說出,自然不同凡響,更是意義不同。一向寵辱不驚的景清,竟然此刻有些隱隱更咽,「臣,肝腦塗地,竭盡所能!」

「不要你肝腦塗地,只要你凡事無愧於心即可!」朱允熥又勉勵一句,「來人,傳旨!」

說著,沉吟片刻,「景清補督察院僉都禦史,實授zj按察司使!」隨即,又溫和的笑道,「僉都禦史,又專奏給孤的權力。按察司使,掌管當地的刑名,這兩權力,孤給你。你和鐵鉉好生的做,孤在京城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臣!」畢竟是儒家教育下的讀書人,君恩之上。景清已經潸然淚下,泣不成聲,「臣何德何能,讓殿下如此厚愛!」

邊上的楊士奇,已經激動得心一片燥熱,眼底幾乎充血。

這景清真是天大的福氣,督察院僉都禦史可是正四品的官,地方的按察司使也是正四品,都是正四品呀!

而且這兩個官職,乾係重大,權力也大。前者可以說是帝王的耳目,後者可以說直接對接刑部,大理寺。做得好了,三五年之後最差也是一任侍郎,若是這等聖恩不衰,就算是一省的封疆大吏,也未必不能指望。

「他的命,可真好呀!」楊士奇看著景清,心暗道。

「嘖嘖!」此時,解縉笑著開口,「殿下,方才說的話可還算數?」

被他這麼一說,朱允熥一時想不起來,「孤說了什麼?」

「您說,要點景賢弟一任狀元呢!」解縉笑道。

「哈哈哈!」朱允熥笑起來,「孤的意思是,他來考,必然,可不是孤點的!」

李景隆在一旁陪笑道,「以舉子之身授四品官,國朝未見。日後,再以官甚狀元。殿下與景賢弟這份君臣際遇,乃是流傳千古的佳話!」

朱允熥環視一周,笑道,「只有他們真正能做出成績,成為一代名臣,才是千古假話,否則就是孤識人不明!」

話音落下,景清鐵鉉二人肅容站起。

什麼話都沒說,但整理衣冠,虔誠拜倒。

「今日的酒,就算是給你們送行了,出京之前不必再陛見!」朱允熥笑道,「孤還是那句話,到京城之後好生辦差,有什麼難處,隨時給孤來信,孤在京城給你們撐腰!」

「臣等遵旨!」鐵鉉和景清鄭重回道。

君臣對話,點到即止。

朱允熥緩緩放下酒杯,繼續笑道,「本想著出來熱鬧熱鬧,如今點名了身份,孤也不好再呆下去了!」

「殿下,臣有話說!」景清正色開口。

「你說!」朱允熥笑道。

「殿下身為國儲,乃大明之本!」景清一臉正氣,「微服此等煙花柳巷之地,實非明主...........」

「孤知道了!」朱允熥大聲道。

這又是個頭鐵的!

剛提拔了他,轉眼就來這一套!

朱允熥心無奈,嘴上微笑,「知道了,知道了!」說著,笑笑,「孤這就走!」

說完,站起身,在侍衛的簇擁下,朝外走去。

路過一個身影時,身形微頓。

楊士奇正垂手低頭站著,餘光見皇太孫的身影在自己身前停住,趕緊噗通聲跪下。

「學生不知是殿下當面,言語輕浮孟浪.........」

「你叫楊士奇?」朱允熥緩緩開口,沉吟著說道,「秋闈殿試還有大半年,你要好好讀書!」說著,看看李景隆,「京師居大不易,這等外地的舉子來京,生活上,你可要照顧好!」

「殿下放心,他在臣的府,衣食無憂!」李景隆笑道。

「如此甚好!」朱允熥點點頭,出門而去。

楊士奇已是愣住,隨後驚喜交加,朝著朱允熥的背影不住叩首,身子激動的不能自已。

既然皇太孫記住了他的名字,又囑咐他好好讀書,那他的前程,自然是大大的有望。今科的秋闈殿試,狀元探花不敢奢望,但是一個三甲的進士及第,已經是赫然在手了。

「瞧你那點出息,都是讀書人,你比人家景清等人,氣度可落了下乘!」李景隆拍打著楊士奇的後背,小聲寬慰說道。

「東翁!」楊士奇更咽拱手,「今日栽培之恩,晚生銘記五內!」

確實當如此,若不是曹國公今日帶他出來,他怎能有這翻機遇?這無異於,再造之恩呀!

「你們讀書人就是囉嗦!」李景隆笑道,「說起來你雖是某府上的私學先生,可在某的心裏,從沒把你當過外人。說起來也怪,這些年家州養了那麼多書生,某就和你投緣!」

隨即,拉起對方,「看你投緣,自然要給你機緣。路呢,某只能給你帶到這裏了,以後怎樣,還要你自己走!不過你放心,有孤在,自然能再扶持你一番!」

聞言,楊士奇心感激得更是無以復加。

他不過是李家的私學先生,偶爾客串下李景隆的幕僚,沒想到竟然被如此看重。

可他卻不知,李景隆心裏正在罵娘。

「他娘的窮酸措大,真是命好,你小子也入了皇太孫的眼了。花花轎子人人抬,現在不妨對你客氣些。以後老子有事的時候,看你上不上!」

心想著,牽著楊士奇,重新落座。

同時對外喊道,「再上新的酒菜,歌舞繼續上來。你們偷拍小三喜呢,出來讓爺見見!」他心高興,喊聲有些大了,手舞足蹈的同時,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酒杯,酒水正好打濕了他的衣襟。

「國公小心!」楊士奇大急,趕緊拿著手帕給李景隆擦拭。

此情景落在其他三人眼裏,鐵鉉和景清倒是沒說什麼,唯獨解縉有些不屑。

不知為何,同是老鄉,他卻對這個楊士奇,有些看不上眼。

當下,端著酒杯,笑著對景清鐵鉉說道,「老鐵,景賢弟,可曾聽過丁謂和寇準的故事?」

話音落下,對面二人微微變色,哭笑不得。

楊士奇手上一頓,面色尷尬。

「什麼故事?」李景隆哪知道這些,當下開口追問。

「無他,溜須拍馬之源也!」解縉笑道。

「解學士!」景清先是對楊士奇歉意的一笑,隨即開口道,「貪杯誤事,你少喝些!」

鐵鉉也開口道,「你現在越發的尖刻了!」

解縉大笑,「景賢弟,這些酒算什麼,咱們繼續,不醉不歸!」

鐵鉉搖搖頭,「小解,景賢弟比你大!」

「我是從你那邊論的!」解縉開口道,「你是他兄長,我是你朋友,自然就是他的兄長。」

「你這是何道理?」鐵鉉瞪眼,擼著袖子。

「若不當他是賢弟,我會在殿下面前那麼捧他!」解縉怒道,「老鐵,你莫不知好歹!」

「我看你欠揍了!」鐵鉉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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