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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朱允熥》第97章選師2
交趾,乃華舊地。秦漢交替之際,隸屬於在粵地自立的趙佗,南越王治下。

漢武帝滅南越趙氏,設置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實施直接的行政管理。(交趾的郡所,在今天越南的河內)。

後,雖原朝代更迭,但總體上一直歸於原央王朝管理。

直至趙宋時,國主丁氏接受宋太祖的冊封,成為藩王從而正式從原王朝之脫離出去。

原本時空,此時當為安南國。後國內政變,權臣篡位惹惱了活閻王朱棣。所以直接發動大軍,滅了安南王朝,再次把這塊華舊地收納到版圖之。

張顯宗就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之下,成為交趾布政司使。

明軍的軍紀其實有些一言難盡,尤其是交趾這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燒殺搶掠是家常便飯。而張顯宗上任之後,一改昔日的鐵血殘暴,以懷柔公正的方法治理交趾。

是以,他病死在任上的時候,交趾百姓人人痛哭。

可惜後來的朱家子孫不爭氣,打下來的地方守不住。

準確的說不是守不住,而是根本從骨子裏就沒想要這塊地方。

在傳統士大夫看來,疆域並不是越龐大越好,而且此地土人眾多桀驁不馴常有反叛。朝廷派大軍駐守,且連年花費巨資平叛實在有些犯不上。

再說,朝廷派過去安南的武官員,都是大明王朝官僚集團裁撤下來的邊角碎料。那些人過去當官,就為了發財二字,恨不得刮地三尺。

用官集團們的心裏話來說,要那破地方幹嘛,每年還要倒貼糧食!

在朱允熥看來,這種說話實則大謬,滑天下之大稽。

這些年經過嚴格的教育培養,還有身為帝王的眼界,讓他和官集團的看法截然不同。

在心謀劃了許多年的海洋計劃之,安南就是未來至關重要的一步。

而且在他看來,原時空朱棣之所以改安南藩國為郡縣,實則用意深遠。不然的話,教訓一下不聽話的番邦就是,何以用大軍滅國,滅其宗廟社稷?

若得安南,則可控制南半島,近可達佔城、暹羅、真臘諸國。

遠可控滿刺加及半島附近的蘇門答刺、舊港、瓜哇、濘泥等地。

朱棣曾說過,安南黎賊悉己就擒,南海之地廓然肅潔!

後半句,直接說到了點子上。

而且,安南改郡縣聽命央還有另外一個好處,直接把藩國變成一個作為與東南亞和西歐各國船舶往來通商的根據地。

這是何等長遠的目光,再把後來的鄭和下西洋聯合起來想,這簡直就是為後世子孫謀求的金光大道。

「可惜現在騰不出手啊!」

見到張顯宗,朱允熥腦不由得的再次浮現出對安南的企圖。

呂宋移民建港,還有東瀛那邊的挑撥離間,都剛剛開始尚未收功。

治理國家步子不能太大,不然容易扯到蛋。到時候疼的可是自己,傷了元氣。

況且,若要對那邊動手,如今也沒什麼好名義,現在的安南國王可是老實厚道得很,連年上貢不說,老爺子這邊也不能答應。

「你幹啥呢?」就這時,老爺子忽然瞪眼,「人家給你行禮呢,你這皇上怎賣獃兒呢?」

朱允熥趕緊醒悟過來,笑道,「幾位愛卿免禮。」說著,對王恥道,「給他們搬幾個墩子來,讓他們坐著回話!」

「臣等叩謝皇上!」

「他們幾個,就是咱給斤選的老師!」老爺子白了朱允熥一眼,「這幾人可和那些呱噪的書獃子不同,是真有學問的人。」

「臣等不敢!」幾人又忙道。

朱允熥的目光再次看過去,張顯宗的身後是高遜志。

這人出身名門,宋神宗親自題碑的北宋太尉高瓊第十四代孫。

原本時空靖難之後,高遜志憂憤成疾,不願委身朱棣,最終餓死於山。

後來明神宗時追贈謚號,忠。

最後一人楊淞,也出身名門。其父在前朝大元,官居奉議大夫,翰林侍至,漢官之魁首之位。他另有兩兄弟,也都高進士,如今都在地方為官,其一人還是浙地鐵鉉手下的稅課使。

從這三人的身份和出身來看,老爺子真是煞費苦心。

品行端正,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寒門子弟。

世代豪門的望族後人。

出身官僚之家,滿門進士。

這樣的老師,絕教不出傻學生來。

「太上皇選你們三位教導太子讀書,朕也是信得過的!」朱允熥緩緩開口道,「太子如今也到了讀書的年紀,回頭讓禮部選個好日子,就在華殿授教吧!」

「臣等遵旨!」三人都不廢話,也不說什麼歌功頌德的話。

若是李景隆在這,定然又是一頓忠心表白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等等。這也是有時候,為何朱允熥不願意和這些太過正直端正的臣子們,多說話的原因。

因為聊不下去。

這樣的臣子跟他這個皇帝,除了政務之外,半句廢話沒有。

「他們三個,還是單薄了一些!」老爺子繼續開口道,「以前你讀書的時候,翰林學士黃子澄,齊泰他們幾個也都不錯,繼續在華殿那邊輔佐......」

一提這幾個人朱允熥就陣陣頭大,是好人可未必是好老師啊。

「皇爺爺,他們幾人孫兒正有外放出去,歷練一番的打算!」朱允熥笑道,「他們幾人的才學是有的,可缺少地方上的經驗,所謂玉不琢不成器.....」

老爺子何等人,一聽他這話,就知他心不喜那幾人。

其實老爺子心有時候也想不通,為何自己的大孫做了皇帝之後,反而疏遠那些當年教他讀書的人呢?

「莫非,因為那小畜生?」

想來想去只能這個原因,朱允熥孩童時極其頑劣,華殿那些學士,卻對朱允炆讚不絕口。

一想到這些,老爺子也只能心暗自嘆氣。

他之所以獨寵斤,對朱允熥的另一個兒子看都不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時,張顯宗緩緩開口,「皇上,臣鬥膽.....」

「你有話就問,不必拘禮!」朱允熥笑道。

「是讓臣等隻教授太子殿下,還是帶著宮內其他藩王一起?」張顯宗問道。

朱允熥想想,「自然是單獨教授。」

想起那些皇叔,他就頭疼。各個整天的鬧麽蛾子,讓讀書就裝病裝累,談到吃喝玩樂一個比一個精神。

「不過,若是太子單獨讀書的話,也孤單了些!」朱允熥沉吟下繼續開口,「朕的意思是找幾個陪讀。」說著,對老爺子笑笑,「皇后的弟弟小石頭,那孩子您老是見過的。」

「嗯,挺憨厚的!」老爺子笑笑,「不像別的孩子賊眉鼠眼的。」

「皇上!」高遜志忽然開口道,「臣有話說!」

「你說!」朱允熥看著他的模樣,忽然有些頭疼。

這妥妥的將來又是個凌鐵頭的翻版,說話都是冷冰冰的。

「既然教授太子讀書,就不可有外戚。」高遜志直挺挺的說道,「陪讀可從勛貴子弟挑選,亦可施恩於大臣子弟,乃至勤學的皇族子弟都可,唯獨不可有外戚。」

說著,他雙眼一凝,「皇后之地,翌日之國舅。太子與之朝夕相處,非國家之福也。外戚之患,史書歷歷在目,不可不防。」

「臣附議!」楊淞也道。

張顯宗馬上開口,「臣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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