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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晚明》第34章 人才濟濟太醫院
新安醫學自從汪機之後,人才輩出,更有徐春甫、方有執這等傑出之輩。

聽了楊濟時的話,眾人都沉重的點了點頭。

龔延賢是旴江醫學當代領頭人,同屬旴江醫學的還有塗紳、余應奎等人。

楊濟時是三衢楊氏一脈嫡傳,劉浴德,是淮安醫家代表;其他如王門、孟鳳來、周亮宗、張廷玉、吳文柄等也都是各地名醫代表。

吳中醫家近年來雖沒有多少人入職太醫院,可底蘊卻是公認最強的。

在這醫家實力與醫家地位嚴重不符的時代,是每個熱愛醫學之人,每個從業醫家的奇恥大辱,誰也不願就這般繼續下去。

「好了,各位,氣憤是不能頂事的,我們該做的應該是磨礪醫技,培養良醫種子。如此方能後繼有人,提升醫家地位,不在朝夕,在於一代又一代的接力走下去。」金英蓋棺定論,說出了他想眾人所做之事。

「夢石先生請放心,我們不會讓這身醫術失傳的。」劉浴德保證道。

「擇佳徒而教之,是吾輩願望。」楊濟時認真的說道。

「我們撫州向來重醫,生來便吃藥,稍大便識葯,一生跟醫藥打交道。」龔延賢更是鄭重其事道。

「如此甚好。」金英撫須笑道。

「聽說家鄉有個晚輩到來,很是受了委屈,繼洲我告個假,去見上一見,也算是提攜提攜後輩。」劉浴德對楊濟時說道。

楊濟時點頭笑道:「去吧,聽汝元說起,我也很想見他,但不急於一時,等休沐我再見也不遲,就不跟肖齋兄爭了。」

劉浴德告罪一聲,就朝東長安街一體堂走去。

「夢石兄,我等也告辭了。」楊濟時率先說道。

「夢石先生,再會!」眾人行禮道。

拜別眾人,金英說道:「我行醫五十年來,唯有此時的太醫院最是興盛。楊繼洲、龔延賢,何等人物,也不過區區一吏目,一可知醫家地位之卑微,二可知太醫院人才之盛。」

張壽峰沒有接話,而是自顧自話:「夢石兄,我突然想提升自己的醫術,有一種時不我待之感。」

金英點了點頭,看向眾太醫離去的背影。

袁表雖然沒有開口,也沒有什麼不虞之色,好整以暇的吃著豆汁,自然隨意。

又過了好一會兒,日升中天,棋盤街行人漸少,商販也多離去。掌杓的收拾好,對眾人說道:「打烊了,你們還不走嗎?我要回去了,下午再來。」

「夢石兄,慶遠兄,不如我們先去一體堂等著,汝元兄早晚會回來的。」張壽峰見狀提議道。

金英、袁表都點了點頭,三人便也向東長安街行去。

進了一體堂,便見大堂內。稀稀拉拉候著幾位患者,十五處醫家也只有四處還在營業,看架勢是上午剩下的。

其中一個是年輕大夫,旁邊站著位老者,正是劉浴德,正在看病的,不用說便知是陳實功。

又等了一刻鐘,病人散去,陳實功撐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對旁邊的劉浴德說道:「不知老先生何故來此找我,又有何貴幹?」

「老夫淮陰劉浴德,算是你的老鄉吧!」劉浴德大大咧咧道。

「原來是劉前輩,毓仁這廂有禮了!」陳實功一聽,就知對方有大來頭,忙行禮問好。

劉浴德很是奇怪道:「你未聽說過我?」

「晚輩多年在外求學,回家鄉時日不長,故未聽聞老先生,還請原諒則個!」陳實功說道。

「無妨,我是聽汝元所言,知你之遭遇,你可願意讓我修書一封,替你說情一二!」劉浴德問道。

「那就多謝先生了!」陳實功感激的說道。

「我也看了你好一會兒,你的醫術水平還不錯。」劉浴德中肯的評價道。

能從一個太醫的口中聽到不錯二字,一般人都應高興才是,陳實功卻說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晚輩並不擅長內科,只是初通而已。倒是與外科一途,頗有心得。」

劉浴德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聽汝元說起,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

眾人到膳房用餐,飯後稍事休息。

到此時徐春甫仍然沒回,眾人不免擔憂起來,頗有些不知所措。

金英安慰道:「大家莫慌,或許是潞王殿下故意刁難,拖著不應。大家該幹嘛幹嘛,下午便知分曉。」

很快到下午開工時間,大家都自一體堂的開工時間,門一打開,患者便陸續走進。開始有秩序的排在十五位醫家診桌之前。

眾人便又忙活起來,劉浴德。飯後便離去,回太醫院報道去了。

一直到酉時,徐春甫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張壽峰迎上去,忙問道:「如何,太后怎麼說?潞王松故意刁難嗎?」

「我沒見到太后,宦官將我的請求帶入,就一直將我晾在那。我知道此事與太后無關,定是潞王得知消息,給我的一個下馬威。」徐春甫咬牙切齒道。

「潞王這般膽大包天?」張壽峰不敢置通道。

「只怕更過分的他也做得出來,這還是看在我十幾年禦醫的份上,給我留了點顏面。」徐春甫苦笑道:「這個潞王,我倒是小瞧他了,不知道他身邊哪位公公如此精明算計,能讓潞王對他言聽計從。」

金英等人聽了,心裡倍感沉重,知道此事很難善了。

「罷了,我父子改日就回山陰。從此隱姓埋名,不問世事。」張壽峰頹然道。

「還沒到這一步,我們從頭再議!」金英說道。

「對,你這時離開,指不定潞王半路會不會動手。反不如京城安全,有我們照應。他們既然阻攔我見太后,說明他們有所顧忌。這便是一線生機。」徐春甫聽了金英的話,沉思了片刻,分析道。

他本是極聰明之人,只是先前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時沒有想到,潞王這麼做正是有所顧忌。

也許不是鹿王本人顧忌什麼,只是鹿王身邊的那些貼心人,擔心太后或者朝廷會拿他們抵罪。

徐春甫笑著說道:「我們堂堂正正,何須懼怕他們?介賓不是想如太醫院學習嗎?我這就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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