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也出來了，由金氏攙扶著。

「大哥救我啊，老四要打死我……」

老漢一臉痛心的問。

楊華明漲紅了眼，一邊踹打劉氏一邊怒吼。

楊華安振振有詞的訓斥楊華明。

前院，老楊頭和譚氏也坐到了飯堂裡，跟楊華安一家子吃著晌午飯。

楊華安道。

。

「今個端午節，早上梅兒送了端午節的禮過來。」

楊華安看到劉氏那可憐的樣子，心裏騰起一股憐惜。

駱鐵匠詫了，趕緊道：「好孩子你吃，大伯是大人不吃這些……」

神情也不如從前。

拉稀的屎下飯還是便秘的屎下飯

楊若晴拉著孫氏，一家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駱鐵匠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西屋那邊，突然傳來劉氏的尖叫聲。

這時，孫氏用簸萁裝了各種餡兒的粽子來了。

楊華明愕了下。

駱鐵匠恍然，笑著道：「是我糊塗了，來來來，咱喝酒……」

飯菜，是金氏一手操持的。

「好、好、這酒，大伯喝！」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楊若晴暗暗看著駱鐵匠。

梗著脖子站在屋子中間，用眼睛狠命瞪著劉氏。

老楊頭臉色不好看了。

漢子也一口灌下了酒。

四房的屋子裏，屋門被摔得哐哐作響。

「大伯，棠伢子建功立業去了，家裏還有我，還有我們大家，我們一起等他回來！」

劉氏披頭散髮坐在屋子中間的地上，雙手抱著頭，正躲避著楊華明的拳打腳踢。

楊華明不吭聲了。

同時，還夾雜著三個閨女的驚哭聲。

雖然他裝作很豁達開朗，到哪都笑，但她明白，他這是惦記著棠伢子。

楊華明抄起手裏的雞毛撣子，又要過來打。

「我讓她和王栓子夜裏過來吃夜飯，夜裏讓你媳婦飯菜做好看點！」譚氏道。

此外，便是用作調劑的田園蔬菜，時令小炒。

「誒，好，好，都吃，都吃！」

劉氏乘此機會，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跑到楊華安身後躲著。

棠伢子是他一手拉扯大的，雖是伯伯和侄子的關係。

不喜雄黃味的她，端起了酒盅，仰頭一口飲下。

楊華安見狀，大喝一聲：「老四，你發啥瘋呢？」

瞪著屋裏赤著腳的楊華明：「你看看你，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吃飽睡足就打老婆孩子。你還有個人樣不？」

外面的絲線都散了，糯米從裏面漏出來。

楊華安點頭：「好，永進從酒樓帶回來的那隻脆皮烤鴨還沒吃呢，夜裏梅兒來了剛好一塊兒吃。」

雖然滋味不怎地，至少不再是半生不熟。

「為了兩口粽子，這樣打自己媳婦，你還是個爺們嗎？還要臉不？」

拳頭雨點般落在劉氏的身上

駱鐵匠一臉動容。

「老子打死你！」

「今日端午節，我敬大伯您一盅酒！」

坐在他下首的楊華安竟搶先一步衝出了飯堂：「我看看去！」

對面東屋的楊華洲和鮑素雲聽到動靜，也都站到了門口朝西屋這邊張望。

譚氏一邊吃著手裏滑膩膩的粽子，邊對楊華安和金氏吩咐。

「棠伢子不在家，咱一家人好好過，等他回來！」

楊華明梗著脖子：「這婆娘，搶我肉粽，我不打她打誰？」

眾人收拾好心情，歡歡喜喜吃粽子，過節……

如今棠伢子去從軍了，駱鐵匠孤單了，有些不習慣，也是人之常情。

「怎回事？」

老楊頭一驚，才剛站起身。

「你要是當初聽我的話，把那幾畝田地拾掇好，還會沒肉粽吃？」

楊華安安撫著劉氏。

「大伯，您吃菜！」

說著，就要把雞腿夾給大安。

滿滿當當一大桌，駱鐵匠過來了，帶來了一罈子雄黃酒。

楊若晴對駱鐵匠道，並站起身。

「大伯，你吃雞腿！」

大哥怎這麼護著這個臭婆娘？

譚氏點點頭，埋下頭接著吃手裏的粽子。

這時，老楊頭也趕過來了，後面還跟著楊永仙楊永進他們。

聽到楊華安的聲音，楊華明愣了下，暫停了手裏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