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素雲走了過來道：「晴兒，我去把綿綿抱來，她身上老多包了。」

王洪全請了福伯匆匆趕過來了。

「這還用問咱晴兒嗎？她做這水的時候，還是我給她打的下手，這裏面有蛇膽，還有驅蚊草呢！」

劉氏連連點頭：「這玩意兒好啊，我看不要叫花露水，就叫神仙水得了！」

孫氏，大孫氏，鮑素雲，桂花，大雲，劉氏，還有曹八妹幾個，全都圍攏在桌邊。

「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香的水兒，嗅了整個人腦袋瓜都清明了呢！」

楊若晴拽著孫氏出了屋子。

營養，健康。

「忍一忍，辣過就爽了。」

「幾家酒樓的進項，就足夠咱花銷了啊！」

哎喲我去，這手臂上果真咬了好多個包。

劉氏縮著脖子，趕緊退出了屋子，蹲在屋門口聽熱鬧。

劉氏兩片嘴唇吧唧吧唧說了一大串。

楊若晴打了個呵欠，對孫氏道：「娘，接下來就是大夫的事兒了，咱還是回去睡吧？」

一直沉默的栓子娘出聲了。

大孫氏道，「是我幫晴兒拾掇的薄荷。」

劉氏急吼吼擼起袖子，把手臂伸到了楊若晴面前。

楊若晴『嗯』了聲。

倒不是捨不得，只是這花露水裏面用了很多種中草藥，其中，有一味是麝香。

楊若晴點點頭，止住了笑，接著吃孫氏做的早飯。

孫氏搖頭：「晴兒你回去睡吧，這裏也用不上你，我在這裏等會消息。」

哎，早曉得這樣，先前就不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該阻攔一下啊！

「你爺鬆了口，喝住了你奶，這個保證可不敢下，畢竟你小姑肚子裏懷的，是老王家的種。」

「來來來，大家身上哪裏被蚊子咬了？都來弄點花露水抹。」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聽孫氏說了楊華梅的情況。

譚氏披頭散髮，朝劉氏這邊罵。

看到孫氏，金氏劉氏她們都站在屋門口沒有要走的意思。

「哇，好香啊，又香又清涼！」

新產品問世，楊若晴心情好，看劉氏也就順眼了幾分。

果真如她預料的那般，福伯開了些調理的葯，並叮囑往後再不能吃蛇肉了，方才作罷。

栓子娘氣得渾身發抖。

孫氏點頭：「你歡喜就好，那娘也歡喜。」

眾婦人都開始找自己身上被咬的地上抹，一邊抹邊嘻嘻哈哈的笑。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婦人們探著腦袋，一雙雙眼睛都在打量桌子中間竹筒裡的花露水，興奮的議論著。

孫氏慈愛一笑：「閨女莫要那麼拚那麼累，上回你不是說咱家如今不缺銀子花麽？」

孫氏道：「你奶自然是不答應啊，還跟栓子爹給吵起來了呢。」

果真，話音落了還沒一下兒，劉氏歡快的叫了起來。

孫氏嗔了楊若晴一眼：「你小點聲，等會被你爺奶聽到了可不好！」

「那是薄荷。」

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楊若晴招呼起來。

「喲嗬？」楊若晴挑眉。

「銀子這玩意兒啊，多多益善唄。」

挖河渠的事情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大齊國的第一瓶花露水也在楊若晴的手中誕生了。

楊若晴遲疑了下。

她用手指沾了一點花露水，均勻的抹在劉氏的手臂上。

「都這會子了，你們能少吵幾句嗎？」

楊若晴走了過來，微笑著對眾婦人道：「沒錯，這就是花露水。」

孫氏也搖頭，「栓子爹昨夜發話了，往後你小姑一日三頓的吃食，都由栓子娘來一手調配。」

譚氏也沒氣焰再說啥了，接著哭。

「我要做幾樣新樣玩意兒出來，回頭能賣大錢呢！」

「哎喲喲，好辣……」劉氏齜牙咧嘴起來。

「好啊，那就先給四嬸試試。」

楊若晴的屋子裏，桌子中間的小竹筒裡，放著一桶碧綠色的液體。

楊華梅應該沒啥大情況，等會福伯給她開點調理的葯就差不多了。

稀飯，鹹菜，再搭配孫氏做的雞蛋餅。

劉氏怔了下，咧著嘴笑了。

「娘你沖我發啥火嘛，又不是我把梅兒肚子裏的孩子弄沒的！」

「再說了，我不覺得累呢，我覺得很有目標，很有動力，歡喜著呢！」她道。

「晴兒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花露水？能驅蚊的？」

為何你總是喜歡一邊看小說一邊吃屎

孫氏道：「晴兒，我的這份就不要了，送去給你小姑吧！」

「梅兒肚子裏，可是我老王家的大孫子，我們老王家人都沒說話，你們吵嚷個啥呀！」

老楊頭耷拉著腦袋，一副揣揣不安的樣子。

老楊頭追悔莫及！

要是真把老王家的孫子給弄沒了，全村人都要戳脊梁骨。

楊若晴點頭：「趕緊的，再把大寶也帶來。」

……

眾婦人都笑了，楊若晴也笑了。

「娘，我們出來吧，讓福伯好好給我小姑診治。」

孫氏去把大安小安大傑小潔小花小朵全部帶來了。

最後，楊若晴把竹筒裡的花露水分作了幾份，送給了屋裏的這幾個婦人。

「……」

聽完孫氏的話，楊若晴更樂了。

「這是要從我奶手裏奪權了呀？那我奶怎說？」她問。

聽到孫氏這般可愛的話，楊若晴笑了。

「清清涼涼，就跟大雪天那冰水似的，老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