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道：「也好。」

「你說啥呢？沒酥糖，早吃沒了！」她一口回絕了。

「只有那些小姑娘才抹得香噴噴的，你一個生兒養女的人，弄得這麼香，想要勾搭誰？」

「那啥，香包還能驅蚊？你可別忽悠咱！」

「啊？」

很快，鮑素雲就進來了，手裏端著一隻碗。

譚氏沒察覺屋裏還有人，進門就問楊華梅：「啥？那個騷狐狸精會有那好心？」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奶，你這轉移話題的本事還真是高啊！」

楊若晴打算給楊華梅一個面子。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沒回她。

眼睛是雙眼皮，還是很明顯的那種外雙。

要是再接著這麼瘦下去，小姑其實也不醜呢。

鮑素雲把碗遞了過來，沒有筷子，楊華梅道：「筷子在隔壁屋子裏，那是我婆婆屋。」

「你還是不是我閨女？胳膊肘往外拐呢？」

外面的罵聲戛然而止，譚氏進了屋。

「幾隻糯米圓子就把你給收買啦？」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楊華梅翻來覆去的打量著手裏的香包，臉上露出孩子般純真的笑來。

楊華梅哭笑不得：「娘，碗就在我手上捧著呢，糯米圓子還熱著呢，五嫂是去幫我拿筷子！」

楊華梅翻了個白眼，無語了。

楊華梅加重了語氣：「娘！」

「我滴個祖宗耶，你甭亂動了，娘來拿，來拿還不行嘛！」

譚氏訝了。

楊華梅暗嘆了口氣，幫著道：「晴兒之前給我送驅蚊的香包過來，壓根就沒走……」

楊若晴翻了個白眼，「奶你搬出輩分來壓人啊？擺明的耍賴。」

現在的她，應該最多就一百二十斤左右。

這位小姑，原來還是個濃眉大眼的。

筷子沒有拿回來，屋外卻響起了譚氏的罵聲。

譚氏臉色不好看了，聲音也夾雜著明顯的不悅。

「怎啦？」楊若晴問。

楊華梅傻眼了，看了眼站在床邊還沒走的楊若晴，又看了眼譚氏。

「隔著三裡地兒就嗅到你身上那股子騷狐狸味兒，不像樣！」

鮑素雲道：「我剛跟你娘一塊兒做了些芝麻糯米圓子，給梅兒送兩個來打牙祭。」

而現在，她臉上的肥肉攤開了，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

「你要不拿，我自個來拿！」

「五嫂，我在呢，你進來呀！」

「呀，是五嫂來了。」楊若晴坐直了身，朝門口那吆喝了一嗓子。

「再說了，五嫂抹的那是花露水，驅蚊的。」

楊華梅也皺起了眉頭，直接朝著屋門口喊：「娘，你甭罵五嬸了，她是來給我送糯米圓子的！」

「我家老五不在家，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奶，你這會子就可以好好說道我一下了。」

看到楊若晴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鮑素雲怔了下，隨即笑了。

她趕緊伸出手去接。

楊華梅道：「晴兒你再等一下。」

楊華梅的聲音不悅了。

譚氏急了，也怕了。

背後說人壞話，被人聽了個正著，老太太也有點難堪了。

譚氏臉龐耷拉下來，「死胖丫，還跟我纏磨上了？我可是你奶，你爹的娘！」

「梅兒，你睡了沒？」

楊華梅對譚氏道：「娘，你去把那櫃子開了，裏面有一包酥糖，讓晴兒帶去給大寶和綿綿吃。」

「娘！」

猛然插入的聲音，讓譚氏嚇了一跳。

雖然沒有給楊華梅送花露水，但楊若晴隨後還是撿了一些孕婦可以用的，具有提神驅蚊效用的藥草，做了一個香包送去給了楊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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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甭讓我碰到她，碰到了，我非得好好說說她不可……」

「三哥家這院子裏的嫂子和嬸子們，全都抹了，你就甭再拿那些難聽的話罵我五嫂了，五哥不在家，她一個人帶兩孩子怪不容易的！」

好幾次想要提醒下譚氏，可是譚氏說起話來，一般人是很難插進去的。

鮑素雲去了隔壁屋子拿筷子去了。

楊華梅見狀，出來打圓場：「晴兒，你奶也就隨口說說，你就莫跟她計較了。」

「小姑喜歡就好。」楊若晴道。

楊若晴心道，老楊家的基因，生不出醜人來。

說吧，楊華梅當真要下床。

譚氏問。

譚氏哼哼了聲，抄著雙手站在原地，不說話了。

她立馬就感應到了楊若晴所在的方位。

鮑素雲道：「我去拿。」

譚氏的臉皮，就跟喝醉了酒似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再變紅……

譚氏絮絮叨叨道。

楊華梅邊說，邊朝楊若晴這眨了眨眼，做了個央求的動作。

「哎呀，我現在想到魚肉就難受，就稀罕這些小吃。」她道。

「梅兒你這是怎啦？怎替她說起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