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楊若晴朝孫氏會意一笑。

楊華忠道：「你三嬸在弄夜飯，索性吃過了再家去？」

「為啥？」楊若晴問，「豬大腸很便宜啊，十文錢就能買一副。」

他就站在側門外面看著，直到她身影一拐消失在屋子那邊，這才轉身離開。

她笑著道：「讓你弄你就去弄，咱不僅自個吃，還能買錢呢！」

她的眼睛，在昏昏暗暗的巷子裏，格外的明亮起來。

「棠伢子，問你個事兒。」

他轉過身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俯下身來輕聲道：「累壞了吧？」

駱風棠搖頭：「我過來的時候，我大伯也在弄了。」

「姐，你去吧，我在家繪畫，順便看家。」他道。

八文錢？

「嗯，晴兒你也早些回去吧，藥酒記得抹！」

他把這條手臂捏了一會，又換了她的第二條，接著捏。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

「嗯，那我抹抹。多謝你啊棠伢子！」

雖然她藏得深，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今冬這買年貨的錢，指不定就從這上面賺了！」

「村裏人家請客吃飯，是不是都不用豬大腸這道菜？」她又問。

為她舒緩每一條疲累的肌肉……

「晴兒，那你送棠伢子到院門口吧！」他吩咐。

「我看著你回院子我再走。」他道。

他道，「那玩意兒騷哄哄的，幾副擼直了，都能把這院子捆一圈了。」

楊若晴點點頭：「嗯，舒服點了。」

楊若晴沒吭聲。

聽言，楊華忠便不再挽留。

想到啥，她幽幽開了口。

「啥事？」他問。

家裏如今也是有將近五兩銀子的家底了。

兩個人相向站著，他低下頭輕輕揉捏著她的手臂。

族裏幫忙的婦人都來了，還多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楊若晴道，「累倒還好，就是不停的重複同一個動作，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一個是二媽楊氏。

他叮囑道。

鍋裡，孫氏把紅薯粥溫著。

楊若晴去豬圈那邊餵了小豬，回到屋子裏。

「吃啊！」她道。

看到大安已經取出了他繪畫的那套行頭，楊若晴知道這小子八成是不去了。

他撓了撓頭，笑了聲。

楊若晴道：「該給多少，就給多少唄！」

楊若晴差點一頭栽倒面前的木盆裡。

他瞅了眼前後。

楊若晴喊醒了兩個弟弟，姐弟三人洗漱完畢，吃了粥。

「也好，有啥事要出去，得去前院跟娘和我那說一聲。曉得不？」她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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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瞅了眼身後譚氏那屋門，壓低聲笑著問道：「今個你五嬸進門，你們三房打算包多少見面錢給她呀？」

「曉得啦，你快走吧！」她催促起來。

楊若晴眯著眼睛享受著……

「得，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家去吧。明個五嬸進門，我就不跟你一道去鎮上了。」

駱風棠點頭：「大家都說，那是豬身上最上不得枱面的東西。」

「極少吃。」他道。

八文錢，可是村裏見面錢裡的最低標準了。

冷風刮不進這裏，倒是不冷。

楊若晴猜測她們應該是今個一早趕回來的。

「你愛吃豬大腸嗎？」她問。

「棠伢子，回頭你幫我去鎮上買幾副豬大腸回來！」她道。

巷子頂上，搭著木條的梁子，梁子上架著隔壁鄰居家的柴草。

「再大的肚子也吃不完啊！」他道。

聽到楊若晴叮囑，大安很認真的點點頭。

前院，院子裏熱鬧極了。

就算是村人的份子錢，最少也是二十文。

轉過身去對一旁笑眯眯看著的楊華忠道：「三叔，那我就先家去了，明日再過來看你。」

聽楊氏說事兒，她沒興趣。

他聞言，握住她的手臂，從上到下輕輕捏著。

還是謹慎點好。

楊若晴明白了。

她轉而問楊氏：「那二媽和四嬸又打算給五嬸包多少呢？」

「咱村裏，怕是就陳屠戶家吃豬大腸。」

譚氏這也太摳了吧？

那是你們沒掌握技巧。

嫡親的妯娌，每人就給八文錢？

二媽破天荒的還沒有抹脂粉。

「胖丫，你過來的正好，我們正跟你娘說事兒呢，你也來聽下。」

駱風棠卻道：「那玩意兒，洗不幹凈，弄熟了都有一股子怪味兒。」

經過他一番揉按，楊若晴的手臂舒適了許多。

不用他吩咐，楊若晴也打算送他出去。

「啊？」

沒有下降的空間了。

原來是打聽這個？

過來，是擔心她們趁機給孫氏下跘子。

兩個人都穿著幹活的粗布衣，粗布衣上補丁疊著補丁。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隔天，她起床的時候，孫氏和楊華忠已經去了前院幫忙。

駱風棠點頭：「嗯，剛好我明日要去鎮上，我帶幾副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