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道：「三嫂，千萬別拿多碗，經不住老漢摔打。」

大寶等在屋門口，看到蔣桂玲出來，趕緊迎了上來。

看到孫氏和劉氏兩個出來，夫婦倆趕緊迎了過來。

媳婦兒善意的謊言是張口就來啊，哪裏是吃多了出來消食？而是媳婦擔心這大晚上的丈母娘她們幾個婦人去那邊收拾屋子害怕。

昏暗的堂屋裏頓時就剩下孫氏妯娌三個，三人都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媳婦不放心，還是得過來作伴，媳婦出來，他必定出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五人行。

劉氏被拽著起來，嘴裏嘟噥著：「三嫂你別亂說，我跟楊華明早就沒關係了……」

楊若晴飛起一腳踹向那緊閉的東屋門，孫氏來不及阻止，楊若晴已飛身撲進了那黑漆漆的東屋裏。

楊若晴從後面上來，從孫氏手裏接過鑰匙，打開了鎖，推開了院子門，然後一馬當先進了院子。

楊若晴進了院子，徑直過去開了堂屋的門，推開門，一股潮濕和霉味撲鼻而來。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吃過的屎比你看過的書還多。

宅子旁邊幾棵樹，歪歪扭扭，一彎月牙掛在樹梢，冷冷清清，周圍一圈朦朧的光暈，照得院子裏的地上發白，幾間靜默的茅草屋子卻越發陷入在黑暗中。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孫氏笑了笑，轉而接過劉氏手裏的盆桶，「你們兩個怎還不去歇息？我和你們四嬸五嬸過去收拾就行了。」

劉氏也是縮著脖子，眼睛四下偷瞟。

其一：那屋子從前最早是蓋給二伯楊華林和錢氏住的。

害怕的原因，先前媳婦分析了幾條。

孫氏點頭。

孫氏還沒來得及拒絕，駱風棠一把從楊若晴手裏撈過墊絮，「我拿。」

「娘，鑰匙給我，我來開門。」

鮑素雲收拾了身上蓋的被褥，孫氏回家收拾了一床墊絮，又讓劉氏幫忙拿了茶壺茶碗和洗臉洗腳的盆桶帕子之類的。

蔣桂玲趕緊點頭，往外走。

聽到楊若晴對孫氏給出的理由，駱風棠嘴角微微揚了下。

其二，最近村子裏雪災，雲霞母子仨遇難，今夜剛好頭七回魂。

他一手提風燈，另一手把墊絮夾在腋下，跟在三個婦人身後。

「媽呀！」

可是一聽到雪災，她們不由想起了雪災中喪命的雲霞娘仨，聽說今夜是回魂……

孫氏起身的時候，看到劉氏半坐在那，似乎想跟著一塊兒去收拾，又想到什麼於是坐了回去。

新婦蔣桂玲來到後院，看到婆婆鮑素雲正在收拾被褥，上前去道：「娘，我來幫你。」

方才那聲音，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女人在哭！

孫氏道：「四弟妹你還坐著幹啥？跟我和素雲一塊兒過去收拾屋子啊。」

她捂住鼻子側開身，待那股子氣味吹散一些，掏出火摺子進了屋子。

楊若晴道：「夜裏吃多了，出來走動走動好消食。」

鮑素雲也點頭相邀。

楊華明也趕緊附和道：「對對對，我們現在是男未婚女未嫁……」

「怎樣，我就說娘不會讓你插手的吧？」大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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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風棠沒有說話，他負責跟在楊若晴身後就行了。

孫氏察覺到她們兩個的緊張，故意大聲道：「照理說裏面應該是乾乾淨淨的，前幾日雪災避難的那幾家還在這裏住了呢，那邊那扇窗戶指不定是誰家走的時候忘記關上。」

「娘，我來幫你拿東西。」楊若晴伸手直接接過孫氏手裏的墊絮。

蔣桂玲道：「嗯，聽娘的，咱先回屋吧。」

鮑素雲趕緊避開：「使不得使不得，你今個可是新娘子，你和大寶趕緊回婚房去，大婚第一天屋裏可不能長時候沒人。」

妯娌兩個更怕了，埋下頭去，縮成一團。

鮑素雲站在院子門口，莫名就有些害怕。

妯娌兩個收拾好出門，楊若晴站在院子門口，駱風棠高大的身軀站在她身後，手裏提著一盞風燈。

這麼一說，鮑素雲和劉氏便沒那麼緊張了，因為前幾天確實住過人，有人氣。

錢氏那種心如蛇蠍的毒婦，就死在那屋子裏，而且是被楊華林殺死的。

孫氏返身回來把劉氏從凳子上拽起來：「哎呀，男人們有男人們的事兒，拾掇屋子是咱媳婦們的事兒，你就別推辭了趕緊來搭把手吧！」

孫氏妯娌三個走在中間，駱風棠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