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荷便伸出手來指著望海縣，使勁兒的點頭，接著又指著自己的腳，瘋狂的搖頭。

說實話，這不規範的啞語真的讓楊華明他們著急。

「我的天！那完了，真的完蛋了！」老楊頭喃喃著道。

「有結果了！」楊華明第一個站起身衝到門口。

「不清楚，咱就沒法兒出這口惡氣。怎辦？」

「晴兒你接著說。」楊華忠接著道。

楊若晴搖頭，「應該不是。」

直到兩個時辰後，西屋的門傳來吱嘎一聲響，楊若晴出來了。

楊若晴抬起頭來，對站在桌邊的楊華明和老楊頭他們道：「她剛說了，沒回余家村，直接從村裏往清水鎮方向跑的。」

「那個死丫頭，沒腦子，丟臉丟大了！」他忿忿道。

「然後因為餓，去偷人家的東西吃，被人家扭送到了縣衙，關進了大牢。」

楊若荷點頭，然後又搖頭。

「拐子是個婦人，應該是以幫她謀差事為由，把荷兒騙到了一個地方的一個大戶人家，」

楊若荷怔了下，隨即使勁兒的點頭了，還笑了。

楊若荷搖頭，然後又點頭。

「至於鄒縣令為啥判定她是長坪村的，那是因為當時在縣衙大牢裏，旺福認出來的，旺福說的。」

楊若晴也在揣度著這意思，突然，她問楊若荷，「你的意思是，你確實到瞭望海縣，但卻不是自己用腳走過去的，而是被人帶去望海縣的？」

老楊頭也是一臉的忿忿，道：「先聽晴兒把話說完吧！」

屋子，楊若晴剛坐下來，就跟老楊頭和楊華明等眾人道：「爺，四叔，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先前從跟荷兒的盤問中，我得到並整理出事情的梗概，應該是這樣的：」

楊華明也趕緊道：「我也出去了，這留在這裏聽得捉急，渾身冒熱汗。」

「結果在從清水鎮去望海縣的路上，遇到了拐子。」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老楊頭道：「晴兒啊，咱在這裏也幫不上啥忙，還是先出去了，你就一門心思的盤問下荷丫頭，等會有啥結果，記得跟咱說一下就好。」

「去望海縣了？對不？」楊若晴確認。

「晴兒，怎樣？問出啥名堂了沒？」楊華明急吼吼的問。

楊若晴般收回視線，在白紙上刷刷幾筆便畫了一幅跟樹枝開叉一樣的路線圖，並標註了地名。

老楊頭點頭，「晴兒你接著盤問。」

「她原本是打算先去清水鎮，然後再去望海縣找二哥和八妹他們，想讓他們給安排在縣城的酒樓裡找一份打雜的事情來養活她和飛飛，」

楊若荷瞪了劉氏一眼，趕緊俯身把飛飛抱到腿上，愛憐的撫摸著飛飛。

這副患難與共的畫面太美，美到辣眼睛，楊若晴轉開了視線，落到面前的白紙上，接著寫寫畫畫的開始下面的盤問……

對面東屋裏，楊華明和老楊頭還有楊華忠他們足足等了將近兩個時辰。

……

「關進大牢沒幾天，就趕上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的恩典，就被放出來了。」

「當時應該是生孩子有些難產，她產後虛弱暈過去了。」

「咱只要去那一帶打聽，看看這三個月內誰家添了娃，然後再逐次的排查，確定了嫌疑目標後，再帶荷兒過去她一定能認出來的！」

楊若晴瞭然一笑，道：「成，那你們都出去吧，這屋裏就留我和荷兒，對了，記得把飛飛送進來。」

楊若晴點點頭，接著道：「她在那戶人家懷孕，應該是自願的，」

楊若晴接著道：「兩個月前，孩子生下來了，荷兒說自己連孩子面都沒見到，孩子就被人給抱走了，」

老楊頭驚得手裏的旱煙杆子都掉到了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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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兩個時辰裡，他們也進行了各種推測，懷疑並排查了以余金寶在內的好幾個嫌疑人，但最後都是一臉茫然，毫無頭緒。

「等到醒來的時候就被人割掉了舌頭，丟到了荒郊野外，飛飛也在。」

飛飛也把頭鑽到楊若荷的懷裏，嗚嗚的叫著，好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孩子找到了母親，正在訴說自己的委屈呢。

「荷兒一個女人家，腳力不怎樣，生完孩子後身子虛弱的情況下，即便兩個月她也走不了多遠的路。」

聽完這一切，楊華明捂著臉沮喪的跌坐在凳子上，「哎，這跑出去的一年，真的是瞎折騰，被人玩弄了個徹徹底底，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