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楊若晴現在就把楊若荷也當做家裏的一隻畜生看待，家裏的畜生跑出去被別人給打殘了，所以這主人必須要去找那個人討個說法，僅此而已。

然後自己則起身來，跟在楊若晴的身後也進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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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東西吵死人！」劉氏也不曉得是哪裏來的膽量和勇氣，一把就將飛飛抓了過來，反手甩出了屋子。

反應還不是很大，但這邊，楊華明他們炸窩了。

楊若晴直接跟楊華明道：「四叔，紙筆呢？」

「啥？生孩子了？」劉氏驚叫起來，然後撲騰著雙臂跟一隻老母雞似的撲到了床邊就去揭開被子要看楊若荷的身體。

「你若是願意，就點點頭，要是還不願意，咱就都不廢那力氣了。」楊若晴又道。

「若是你自個都無所謂，覺得被人割了舌頭，劃花了臉，肚子裏的孩子還搞沒了，這都可以算了的話，那我們自然也就不用瞎折騰，該幹嘛幹嘛唄！」

醒來習慣性的張嘴就要說話，嘴巴裡卻發出兩聲空洞的啊啊聲。

楊若晴道：「飛飛的一條腿斷了，應該也是那些惡人打的吧？你就算不想為自己報仇，也得為飛飛出口氣吧？」

楊若荷連連點頭，嘴裏啊啊的叫著。

楊若晴於是來到床前，便見楊若荷直挺挺躺在那裏，眼睛空洞木然的瞪著帳子的頂篷，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楊若晴道：「好，那就我來問，你來寫，不會寫的，就往中間畫個圈圈。」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找出那個害你的壞人，我們就去把那個壞人的腿也打斷，給飛飛報仇，也順便給你報仇。」楊若晴接著道。

楊若荷驚慌的叫了起來，身體往後縮，一邊去揮趕劉氏的手。

楊若晴也是側過身去，悄悄摸了把額頭的汗。

「你問個球啊你？扯一大堆就沒半句有用的，閉上你的鳥嘴滾到一邊去！」楊華明直接喝斷了劉氏，眼底都是警告。

聽到飛飛的慘叫，楊若荷這下坐不住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去找飛飛，眼前突然黑了，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往後仰倒在床上。

劉氏縮了縮脖子，趕緊閉上嘴站到一邊去了，再不敢吱聲。

楊若荷點頭。

飛飛也跟著跳了起來，半蹲在床裏面朝劉氏這裏就是一通狂吠。

「荷兒，我們都曉得你這趟出去吃了苦頭，現在你爹心疼你，想要給你出口氣，」

楊若晴一邊問，一邊已在白紙上寫下幾個字，分別是「清水鎮」「余家村」「別處」。

楊若晴哭笑不得，道：「四叔，你別這樣說，荷兒這趟吃了不少苦頭，也受了不少刺激，得慢慢來，越急越壞事！」

楊若晴讓楊若荷坐到了桌邊，對她道：「當年爺教你的字還記得一些不？」

「你閉嘴！」楊華明一把將劉氏拽到一邊。

楊若荷點頭，又搖頭。

楊若荷再次點頭。

她一邊念給楊若荷聽那幾個字的意思，邊道：「你往哪個方向走了，你就在那幾個字下面打個勾。」

一屋子的人都滿頭黑線，每個人心中都充斥著同樣的想法，荷兒這丫頭，真的是上輩子欠了飛飛的。

楊華明趕緊來到楊若晴跟前，迫不及待的道：「那個死丫頭還是那副死樣子，不值得同情了，隨便她是死是活被人欺負吧，咱不管了！」

她湊到楊若荷跟前就一陣劈裡啪啦的問：「荷兒啊，你上回從家裏跑出去之後到底上哪去了呀？」

她正在組織詞語，想著如何用言簡意賅的詢問，好讓楊若荷用最簡單的字眼來概述出事情的要點。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楊若荷的眼淚刷刷就掉下來了，雙手緊緊揪著被子，嘶啞的哭了起來。

楊若晴道：「你是想說，記得一點，也忘掉了一點，對不？」

劉氏撇了撇嘴，隻得訕訕退到一邊去了。

楊若晴這番話說完，楊若荷的眼珠兒骨碌碌轉了一圈。

沒想到，劉氏已經急不可待的開始發問了。

劉氏一臉的憋屈，「我這不也是在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