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是沒完沒了的打，他一把將女人往後推去，女人踉蹌著，眼瞅著要仰背摔到地，壓到背後的那個小嬰孩。

「裡正來了……」

孩子只要滾進了河裏，估計凶多吉少了。

「姑娘，你們在說什麼啊？這是我的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他叫大志……」

照著婦人的臉，劈裡啪啦是兩巴掌。

四周，議論聲，指指點點，不絕於耳。

婦人一直在跑，沿著岸邊跑，朝著楊若晴這個方向跑過來。

「這……」

她抱起懷裏的孩子，送到駱風棠的面前。

「這是我們的辰兒！」楊若晴激動得聲音都在打顫。

婦人嘴角滲出了血，被男人拎在手裏，瑟瑟發抖，如同一隻可憐的小雞。

孩子嚇壞了，在那掙扎著，亂爬著，朝著河水的方向爬去……

「像不像？」她激動得問。

駱風棠的眼裏絲毫沒有那些人，看到這邊被漁民們團團位置的楊若晴，他頓時急了。

突然，她腳下踩翻了一塊石頭，整個人摔倒在旁。

懷裏的那個大一點的孩子從她懷裏甩出去，摔在河灘邊。

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年漢子，剛才那一聲吼，是那年漢子發出來的。

女人回過神來，伸手要來奪這面生姑娘懷裏抱著的孩子。

「姑娘，多謝你幫我把我兒子救過來，求求你，把我家大志還給我吧，他還生著病……」女人朝楊若晴這邊苦苦哀求著。

女人扭頭一看，便見一個年輕漂亮，身材高挑又苗條的姑娘站在她的身後，正一臉關心的看著她。

「嫂子，你還好吧？沒啥事吧？」

大概意思，估計是說她搶別人的孩子不還……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掉河裏了更好，老子一個人打漁，養活你們這麼多張吃閑飯的嘴！」

楊若晴的眉頭蹙在一起，雙手抱緊懷裏的孩子，她已盤算好了，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把懷裏這個疑似辰兒的小男孩帶走！

這孩子的眉眼五官，跟三個月時期的辰兒，果真有幾分相似。

最後，他整個人都彎下了腰，最後，趴倒在地，然後痛得滿地翻滾……

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那臉，從酒紅色，憋成了紫紅色，然後是鐵青。

她低頭看了眼懷裏哭得有些微弱的孩子，神情複雜極了。

楊若晴卻抱著孩子不放。

楊若晴回過神來，發現附近的其他漁民也全都朝這邊圍攏了過來，一雙雙詫異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

河口村的裡正跟左君墨在那裏驅散人群，這邊，先前那個女人聽到楊若晴和駱風棠的這番話，一頭的霧水。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從後面托住了她的同時，一條腿猛地踹向了面前的男人。

眨眼的功夫，女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站都站不穩。

楊若晴循聲一看，是駱風棠和左君墨過來了。

剛才她奔去河邊把那孩子抱起來，看到孩子的臉的第一瞬間，她確實呆住了。

男人咒罵著，接著對女人施加暴力。

楊若晴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還以為是辰兒！

女人的哀求聲和哭聲再次傳入楊若晴的耳，整個人也在楊若晴面前跪了下來。

壓根沒有半個人出來攔截一下，或是說半句勸阻的話，更不會有人過來安撫瘦弱婦人的孩子們。

邊其他的那些漁民夫妻們，全都往後退的退，拽著自己家孩子躲的躲。

駱風棠的視線落在面前的孩子身，也怔住了。

她搖頭：「我沒事，棠伢子，你看這孩子！」

尤其是先前那些膀闊腰圓的婦人們，一雙雙目光更是跟暗夜裏的餓狼似的，差沒流哈喇子了。

「求求你，等會再打我吧，兒子要掉河裏去了……」

「你看這眉眼，跟咱辰兒小時候一模一樣啊，棠伢子，咱終於找到兒子了！」

婦人哭著哀求，聲音幾近嘶啞。

面生姑娘卻似有預料似的，往後退了一步，身形一轉，女人撲了個空。

他伸手扶住她的肩，「晴兒，你沒事兒吧？」

「老子要揍你，你還趕跑？找死！」

一道急促的男人的聲音突然在人群外面響起。

「大志！」

而現在，當她不還女人孩子時，這些漁民們似乎又都熱心起來。

這時，一道好聽的女聲在耳畔響起。

直接踹在男人的襠部，男人悶哼了一聲，往後退了幾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這個時候的河水，是隆冬之前最後的一次水位漲。

問世間書為何物直叫人天天吃屎

而婦人們的目光，卻都落在駱風棠和左君墨的身。

男人這時候剛好追到了近前，從後面一把揪住婦人的頭髮，將她拎了起來。

她另一手已摸向了腰間，那裏有一條貼身的烏金軟鞭……

可是，駱風棠卻還是驚愕的打量著這孩子，眼睛也睜大了。

婦人回過神來，朝著河邊撲去。

先前那男人那樣打自己的老婆，他們能做到看好戲，毫不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