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說的也太嚇人了，怎說那也是栓子爹，是雙子的爺，又不是後院一頭不聽話的種豬！」楊華梅嘟囔道。

「等到夜裏，我公公說要睡覺就回屋了，然後照例把屋門栓得死死的。」

這邊，楊華梅收回視線，也哼了一聲接著道：「我春花姐可是個火爆脾氣，當時就撲上去扯開他們兩個，把大平娘按在地上，那大嘴巴子嘩嘩的抽在大平娘的臉上，可帶勁兒了！」

楊華梅終於說完了，抓起桌上老早就泡好的茶，大口大口的灌著。

楊華梅和楊若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滿頭黑線。

楊華梅邊說邊抬手比劃了兩下，眼中總算露出一抹亢奮的光亮。

「後來被大平娘給逃掉了，我們把他像押犯人一樣押回家去，那是輪番上陣好一頓批鬥啊，」

「然後呢？」楊若晴問，「然後就是昨夜麽？」

「結果，他都是從窗口那裏出去的，當時他剛窗口出去，躲在後院柴房的春花姐就看得一清二楚。」

楊華梅搖頭，「這中間還插著一件小事兒，準確來說，是我眼尖，心細，要不是我發現了這個，恐怕還沒那麼快逮住我公爹，因為他在這塊好狡猾，壓根就是一隻老狐狸！」

「旺福長年不在家，大平娘有男人跟沒男人沒啥區別，守活寡，憋得慌，穿著紅肚兜就是專門勾搭男人的。」譚氏沒好氣的道。

「姑，你們當時這樣打她，那你公爹呢？有沒有站出來護她？」她問道。

譚氏再次啐了一口。

「咱不僅找不到鐵證，反倒還要打草驚蛇，不如再耐著性子等，肯定會抓到手上的。」楊華梅接著道。

楊華梅道：「無妨，我都是喝溫茶，太燙了我反倒喝的不舒服。」

楊若晴道：「姑，那這事兒都到了這一步，接下來你打算怎整呢？」

楊若晴道：「先前我打從前院過來，就看到姑父坐在那裏，後院大白和小黑他們跟著寶寶他們一群孩子在玩耍，卻沒見著大白爺爺的身影……」

那畫面在腦海中勾勒下，確實有點辣眼睛。

「啥發現？」楊若晴追問。

「有啥剪啊關啊的，要我說，把話撩直了說，」譚氏打斷楊若晴的話，沒好氣的道，

楊華梅垂下手，道：「他敢嗎？他要是敢上來護著，我們三個在當時那種情形下，肯定會把他也打一頓的，所以他嚇得壓根就不敢吱聲。」

「所以今個就推說身上不大好，我估計這十天半個月的，他都不好意思出來村子裏轉

「倘若他過段時日要是再出去跟大平娘藕斷絲連，該怎整啊？晴兒你幫我出出主意。」

「等到你們前腳走，我們仨就趕緊去了柳樹那邊，果真，在那邊一個不顯眼的田埂下面，有一戶人家的棉花杆子還沒來得及拔掉，剛好做了遮擋，」

楊華梅嗤了一聲，道：「昨夜出了那樣的事兒，他哪裏還有心情來吃酒席？何況，那事兒還被你駱大伯撞見了，我公爹更覺沒臉。」

譚氏接著道：「都是做爺奶的，臨老還出了這種事兒，子孫的臉面都被他丟光了，給他山珍海味也沒臉出來吃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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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譚氏聽到動靜，趕緊道：「那茶涼了吧？換一碗哦，當心肚子痛！」

楊若晴輕輕蹙眉，「感情這種東西，剪不斷理還亂，關押一個人簡單，可要關押一顆蠢蠢欲動的心，就沒那麼容易了。」

楊華梅點頭，「我去找了兩個姑姐，跟她們說了這事兒，她們昨日傍晚的時候就偷摸著來了我家，一個藏在後院的柴房裏，另一個則偷摸著去了旺福家附近，盯住大平娘。」

「我呸，埋汰死人了！」床上，譚氏忍不住啐了口。

楊華梅撇撇嘴，轉過頭去，拉起楊若晴的手：「晴兒，還是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栓子端出我婆婆的牌位，我公公也慫了，跪在我婆婆的牌位前面懺悔，抽自個耳光子，並立下了保證，說往後再也不鬼迷心竅了。」

「一把年紀了還那麼浪，指不定除了你公爹，還有其他的相好的也說不準呢，想想都丟咱女人的臉面，呸！」

「哪個氣味兒？是你公爹藏在床板底下的那束女人頭髮上的頭油氣味麽？」楊若晴問。

聽到這裏，楊若晴也忍不住側過頭去輕咳了一聲。

「我們三個就一塊兒跟，跟到一半跟丟了，然後就遇到了你和你駱大伯大媽，是你說柳樹那邊有動靜，提醒了咱。」

「他們兩個，就躺在那棉花地的地溝裏面，抱在一塊兒親嘴，那個老娼婦的上衣都脫了一半，真是不要臉啊，那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穿紅肚兜，真是噁心……」

「所以，你就把懷疑目標鎖定了大平娘？」楊若晴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