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只能笑。

他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楊若晴卻聽出了其中賺得瓢滿缽滿的味道。

楊若晴便問：「哪裏不一樣啊？」

楊若晴點頭：「來了兩封，一切安好。」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對了，風棠這段時日可有家書回來？」他又問。

楊若晴抿嘴笑：「左大哥，咱倆這是坐在一塊兒互誇麽？我怎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呢？」

嘴邊刻意蓄起了一圈鬍鬚，讓他看起來更顯成熟穩重，幹練精明。

「那辰兒呢？他去了京城吧？」左君墨又問。

左君墨挑眉，手裏把玩著白玉瓷碗，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帶著幾分戲謔道：「這話倘若換做別人說，我倒有幾分信了，可出自晴兒你的口，我便不信了，你的生意也是遍佈大齊，京城都有好幾處你的產業。」

自從上回一別，將近兩個月不見，左君墨好似消瘦了一些。

楊華梅這麼一琢磨，覺得有道理。

「看來上回我們幾人紫薇洞一行，辰兒的收穫最大。不僅獲得了神劍幹將，還救活了三隻金絲燕，不錯不錯！」

楊華梅道：「哎，雙子十六號就去了長淮州，這幾日正在考試呢，也不曉得他們兩個能不能考上秀才，去了長淮州會不會水土不服，吃不好睡不香，我這幾日在家裏翻來覆去的，做啥都不得勁兒啊，隻好去道觀跟求神拜佛，祈求神靈保佑他們兩個。」

有句話叫大智若愚，有句話叫小聰明，小刁鑽，這得因事而論，因人而異。

「嗯，這倒也是，大白這孩子打小心智就比小黑要成熟一些，從前我婆婆在世的時候都說這孩子將來長大了心眼多，聰明。既然大白聰明，那大白是不是可以考上秀才呢？」

「姑姑你也別太緊張，他們月底就能回來了，不管結果怎樣，只要儘力了就好嘛。」楊若晴開導道。

楊若晴再次點頭：「辰兒也好著呢。」

反正都去考試去了，聰明與否，到時候用考試結果就能衡量出來。

「左大哥真厲害，天生匯演，任何商機都逃不脫你的眼啊。」楊若晴笑著道。

對此，楊若晴打了個問號。

楊若晴又接著道：「左

左君墨則是溫和一笑，「比起你們這段時日對我母親的照顧和陪伴，這些禮品不值一提。」

楊若晴給他倒了一碗蜂蜜水，關心的問道。

問世間書為何物直叫人天天吃屎

看著面前桌上堆得如同小山般的禮品，還有給孩子們買的玩偶和精美吃食，楊若晴受寵若驚，都不曉得該說啥好了。

左君墨抿了一口，這是槐花蜜，帶著花的香味兒，入口綿柔清甜。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楊若晴懂了。

三十有二的年紀，擱在這古代早該成家立業，可擱在現代，卻是一個男人魅力迸射的好時機呢。

楊華梅這幾天魂不守舍的。

聽到連金絲燕都孵出來了，左君墨更覺意外。

「哦？還有這種事？」左君墨也來了興趣，「那好，夜裏喊子川過來，我們聚一聚，確實好久沒聚了，只可惜風棠不在家，不然便更加完美。」

「我聽說你的香水鋪子和高檔酒，如今在京城賣得很火啊，你是坐在家中數銀子，左大哥卻是個勞碌命，五湖四海的跑才能賺到錢，說到底還是左大哥不如你！」

自打十八號道觀開光，她幾乎每天都去燒香。

這日清早，楊若晴在村口池塘漿洗的時候剛好跟楊華梅蹲在一塊兒，便問到了這個。

左君墨又笑了，道：「我喝兩盅倒是可以，問題是子川他喝嗎？如果我沒記錯，子川可是三杯就倒的啊！」

楊若晴笑了笑：「應該不是吧，我家辰兒還遠在京城呢，每次回家來團聚，跟家裏人都相處得很好啊，我覺得吧，這應該是大白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姑姑你也不必太在意，就拿你自個說吧，你也不可能啥心裏事兒都跟我爺奶那裏和盤托出吧？」

月底的時候，左君墨從長淮州來了長坪村。

楊華梅道：「讓我怎說呢？小黑稍微好一點，我發脾氣至少還會怕，曉得垂著頭不吭聲，跟小時候差不多，可大白不一樣，大白學會了頂嘴，而且牙尖嘴利，我都說不過他。」

跟左君墨這話匣子一打開，一時間難以收住，直到駱寶寶過來找左家舅舅耍，楊若晴才得以脫身去準備夜飯的事兒。

「包括他上回從懸崖底下帶回來的那三隻金絲燕的蛋，寶寶都給它們孵出來了，如今小燕子長得也不賴，只是天冷了，怕凍壞了它們，便送到我婆婆那屋去了，那屋裏有暖炕。」

不過，當著楊華梅的面，楊若晴自然不會傻到去跟她辯駁大白到底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