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給盯上，就這樣，一路到了東街的那家布莊。

楊若晴的酒樓一直跟這家布莊存在長期的合作關係，上回過來給趙柳兒的孩子弄小墊子，掌櫃的都是白送不要錢。

想到這兒，大壯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抓人。

還能坐上馬車，跟她同行的另外兩個婦人穿的衣裳也都沒有補丁，還很平整，看來小花嫁的人家是家境殷實的啊，不然也坐不起馬車！

然後還喊了布莊的一個手藝最好的綉娘過來量身定製，出謀劃策。

這個死丫頭，賠錢貨，一聲不吭就嫁了人，他這個親爹老子連半文錢都沒撈到，半罈子酒都沒喝到，不孝的東西！

……

那一年他去她家相看，她當時從外面打豬草回來，看到家裏來了陌生人，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就跟眼前這個從馬車上下來的年輕女子一模一樣。

再好的造化都不如閑下來看會小說

許大壯拔腿就去追，跑了兩步想到啥，突然剎住腳步：「你確定你瞅清楚了？是小花那個死丫頭？十多年前她不是被人伢子給拐走了嗎？不是有人說她死在湖光縣嗎？」

很多在現代人看來早已失傳的技藝雜耍也都出來了，越往瓦市那邊去街上這人就越多，摩肩擦踵的，所以這馬車就趕得如同蝸牛在爬行，還不如下來走呢。

雖然名字裏有個『壯』字，但許大壯卻不是一個莽撞的人。

許大壯拔腿就要去追馬車，橫豎車上就兩個婦人，他才不放在眼中！

楊振邦是小老楊頭的兒子，蘭兒堂姐和永柏的大舅，掄起輩分，楊若晴得喊楊振邦一聲堂伯。

這女子看年紀也就十七八的樣子，要是自己的閨女小花當年沒走丟，如今剛好這個年紀。

「所以，咱得先摸清楚情況，再從長計議！」彩霞道。

「我要去二樓挑！」許大壯道。

彩霞卻攔住了他。

這家布莊，從前是清水鎮第二大的布莊，上頭一直被楊振邦家的布莊給壓著。

許大壯咬牙：「她都嫁人了，真是女生外像，老子連半文錢的彩禮都沒撈到！」

其中一個偏胖些的稍微年長些，目測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老子這就去追，抓下來不打死她老子就不叫許大壯！」

許大壯的呼吸急促起來，目光繼續打量著。

「爹，你別衝動，且先聽我說。」彩霞道。

許大壯的目光被最後下車的那個給吸引了。

當時心裏頭就咯噔一聲響，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前妻。

他先忍著一口氣，假裝成附近趕集的村民混在人流中，視線卻鎖定前方的馬車。

……

「霞兒說的對，玲兒爹啊，你趕緊的去跟上那輛馬車，先別出聲也別跟小花相認，就看看她到底上哪去。」盧氏也道。

從前楊振邦沒有犯事兒入大牢之前，他家的布莊是清水鎮規模最大的。

「我呢，跟霞兒去瓦市，找機會搭訕上先前從馬車上下來的那個婦人，從她的口中套問些小花的情況，等會咱再碰頭！」

「玲兒爹，怎樣？你也瞅見了吧？是小花沒錯吧？」

中年婦人道：「我盧氏看人，啥時候看走眼過？跟你那死鬼前妻年輕那會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快些去追，莫等她跑遠了。」

大半年都懶得出來一趟，所以這回來鎮上，也忍不住有些小激動和新奇，看到啥好玩的東西免不得要跟楊若晴這探討一番。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所以這趟，楊若晴和小花一起過來照顧這家的生意。

許大壯一想，有點道理，於是提步去追馬車去了。

這裏的夥計都是極會從一個人的穿者打扮還有氣質來判斷此人的購買力的，所以夥計招呼著許大壯在一樓大堂裡挑選。

身後，盧氏和閨女彩霞也追了上來，氣喘籲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