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第208章 末世苟命日常(23)
發燒?應該不會,他記得他有清理乾淨。
這樣想著,槐玉瀾還是有點不放心,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探身,然後伸出掌心:「哪裏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他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槐玉瀾還這麼擔憂地問他哪裏不舒服?
真是……槐老師真的太正人君子了,顯得他更淫.賤了呢。
陳麽又感到了慚愧和羞恥。
可他覺得好刺激。
他坐起來,在抓槐玉瀾的手的時候把膝蓋屈了起來:「沒有嗎?」
不燙,就正常的體溫。
根本就不燒。
嗯?
槐玉瀾跟觸手是有同感的,他可以關,但他沒有關,他清晰地感覺到陳麽在踩那個觸手,男人的眼眸相當的深邃,但溫和,「小麽?」
原來不是發燒的燒。
陳麽睡前把頭髮放了下來,這會兒是散著的,又濃又密的頭髮襯得他肩有些單薄,他的臉是沒有氣色的蒼白,睫毛很長,瞳孔就比琥珀色重一些。
在槐老師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他臉又紅了,睫毛都在顫:「嗯?」
陳麽就長著張人畜無害的臉,哪怕他做著很色情的事,也會讓人覺得他真的純情,很無辜。槐玉瀾見陳麽發抖,以為陳麽害怕了。
可就這個時候,陳麽還在踩藤蔓觸手。
……忍著害怕都要取悅他嗎?
還真是。
他撫著陳麽的額頭的手往下,把陳麽耳邊的碎發撩了上去,那些未被泯滅的良心又沖了上來,他嘆了聲:「你沒發燒。」
「該起床了。」
幾乎是瞬間,觸手消失了。陳麽察覺到它要跑的時候去抓了下,但很可惜,他沒抓到。
跟它玩了那麼久,還沒有見過它呢。
既然是槐玉瀾的異能,那應該和槐老師一樣迷人才對。
他又捏了下被子,有些遺憾道:「好。」
雖然覺得槐老師不知道,但槐老師真的不知道嗎?他想著,又看向槐玉瀾,「剛剛……」
槐玉瀾也不是單純的良心未泯。
再被踩一會兒,他就要出醜了。
他還想維持自己虛偽的面具,他見陳麽又看他,還欲言又止:「怎麼了嗎?」
被騷擾了嗎?
不好意思說嗎?
還是說,你還覺得我是個紳士呢?
要說出來嗎?可你就算說了出來,你這麼善良,他只要說他是失控了,你會原諒我、幫助我的吧。
你會主動提出幫我治療「無意識騷擾你」這個心理上的疾病的吧?
你只要多主動一點就好了。
陳麽下床,他套著件毛絨睡衣,頂著頭亂糟糟的頭髮歪了下腦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槐玉瀾有些不懷好意。
可槐老師明明這麼溫柔,應該是錯覺吧。
這麼想著,他的臉又微微泛紅:「沒什麼。」
都這樣了,還不說嘛。
槐玉瀾的心又柔軟了些,他轉移了下話題,「你要去洗漱嗎?」
拖鞋也是毛茸茸,就很可愛。陳麽走的時候,他睡衣後的垂耳兔的耳朵也會跟著一盪一盪的,他確實有些內向,不怎麼擅長和人交流:「嗯。」
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敷衍,他停下來,轉過頭,挺認真地對槐玉瀾道,「我去刷牙。」他又加了句,「還有洗臉。」
槐玉瀾總覺得陳麽柔弱可欺、單純善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就現在,就看著陳麽這張臉,聽他說這些話,他就感覺,陳麽待在他懷裏才能活下去。
他看著在等待自己許可的陳麽,心裏很癢:「要幫忙嗎?」
陳麽思考了下,他竟然思考了下!
槐玉瀾都癱了,他再坐槐玉瀾懷裏讓槐玉瀾給他刷牙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吧!
不關心殘疾人也就算了,還要讓殘疾人癱著下半身給他擠牙膏刷牙……哪怕是變態都覺得變態,他正要拒絕。
哇哦,今天的槐老師還是那麼帥。
他的臉又開始泛紅:「嗯。」
癱了又怎麼了,手不是還能用嗎!
……
槐玉瀾癱了不方便,洗浴室倆人還有些擠,只是洗臉刷牙就用了快一刻鐘。
老李還是負責做飯。
曾羌閑著沒事帶人去摸魚去了,就是魚沒摸上來幾條,抓到了幾框小龍蝦。這些小東西不好處理,他做完早飯就在廚房收拾小龍蝦。
他跟蘇還娜很熟,就話癆:「槐先生去叫陳麽怎麼還沒出來?」
雖然他們沒正式簽合同,但他已經把槐玉瀾當成他的僱主了。
蘇還娜還在尋思基地的事,她也在處理小龍蝦,弄了一手腥味:「這是不是得料酒醃一下?」
她不愛吃,但她兒子愛吃。
作為母親,哪怕是在末世,她也想給她兒子弄一些好吃的。
「是得醃一下。」
老李就八卦,「你說槐先生跟……到底好上了沒?」
槐玉瀾明顯對陳麽有意思,就是陳麽對槐玉瀾有些冷淡,「我看沒有也是遲早的事。」他點了下,「這世道。」
這世道……蘇還娜走了下神,一不小心被小龍蝦劃出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子就溢了出來。
她還沒怎麼樣,老李先驚叫了起來:「哎喲,小心點,別看它小,鉗子利著呢。」
蘇還娜有在考慮要不要離開槐玉瀾,沒別的,異能噁心點也就算了——他好像是個精神病。
那種狀態、在書房的那種狀態,不可能沒個大病。正常人遇到精神病可以同情,但肯定是敬而遠之的。
可這種世道。
她嘆了聲,又笑了下:「算了,誰還沒個病。」
這不是有陳麽在嗎?
沒事的。
可要是陳麽不在了呢?
蘇還娜沒想,畢竟她死了陳麽都不會死。
不用考慮那麼遠的事。
曾羌其實也戰戰兢兢的猶豫了一陣,他最後也選擇了留下。
這不是還有陳麽在嗎?
槐玉瀾不會瘋的。
餐廳裡,槐玉瀾和陳麽在吃飯。
廚房裏,老李和蘇還娜在收拾小龍蝦。
營地外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曾羌負責交際,他特意做了迎接牌:「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岑無尋思著等一天就行了,好傢夥,足足三天,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一定要看看哪位仁兄這麼牛逼。
他為了耍酷就穿了個大衣,年輕人大腿上的綁帶上插著把匕首,行走的時候特別的颯:「追你們一路了,別歡迎了,我瀾哥呢?」
曾羌笑臉迎人:「老大在陪嫂子吃飯呢。」
岑無看上槐玉瀾好些年了:「嫂子?」他直接臥槽,「誰啊?截胡不會遭天譴嗎?」
「……」
這人看起來挺清貴的,怎麼一張嘴一股中二勁,難道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曾羌心思就活絡,但還是沒和岑無稱兄道弟,雖然岑無一看就有權有勢,但他覺得岑無老實點還不會怎麼樣,要敢作死一定會死得很慘。
不確定,再看看。
他還是笑著的,但笑容淡了些,「請你說話客氣點。」
你想死我還想活著啊!
岑無只是有點二,並不蠢,他察覺出了曾羌態度的變化。
難道那個嫂子很厲害?
他想到了那些觸手,直接就打了個惡寒,要是那些噁心的玩意兒,他也就能理解曾羌的尊敬了:「行行行,我客氣點。」
他現在懷疑槐玉瀾是被挾持的,他還有證據,地下室裡,他瀾哥是昏迷後被帶走的,「能帶我去見一下瀾哥嗎?」
這個還是行的,畢竟槐玉瀾親口說了是熟人。
曾羌打量著岑無帶來的人:「你們都是異能者?」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有艷羨,但也沒多少畏懼。
車隊也不是沒有異能者,但基本都像王濤那樣,沒什麼用。
岑無亮了一手,手一指就飛出去了個迴旋鏢,又一指,直接飛了回來,他確實有點中二:「酷不酷,像不像火影裡的手裏劍?」
曾羌的心剛緊了下:「……」
雖然挺厲害的,但還是有些無語,好半天,「酷。」這一行人,除了岑無,他著重觀察了下戴黑框眼鏡的瘦高個,「他們都是你手下?」
岑無嗯了聲。
不知道怎麼他就走不下去了。
他看到他瀾哥了,他瀾哥還跟以前一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但他在給人挑魚刺。
槐玉瀾雖然素來待人溫和,但那隻表現在禮儀上。表面寬和,內裡疏離應該說的就是他瀾哥。
看到這一幕,他忽然覺得有些落寞,扭頭,像是感慨:「瀾哥很喜歡他啊。」
跟槐玉瀾一樣,他也一眼就看出陳麽是個男生。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一步都離不開,走哪帶哪。
曾羌正要回答,旁敲側擊地警告岑無客氣點……岑無走了上去。
岑無打了聲招呼:「嗨。」
他挺自來熟的,自己拉開椅子坐下,先看了眼他的情敵陳麽,確實漂亮,無可挑剔的精緻……就很難想像有男生會長成這副模樣。
他又看向槐玉瀾。
十年。
得有十年了吧。
到底要怎麼才能釋懷,他笑了下,「瀾哥。」
陳麽知道岑無,岑無是槐玉瀾的經紀人,不止一次地和槐玉瀾一起上新聞。
每一次他都記得很清楚,每一次他都很羨慕。
哪怕是現在,他還是很羨慕。
怎麼能有人年少的時候就遇到槐老師,還和槐老師意氣相投,成為摯友呢。他看著岑無,眼裏多少有點嚮往的迷醉。
岑無還在傷春悲秋,一扭頭看到陳麽。
臥槽,操操操!
……他在釣我?
不太確定,再看一眼。
他都坐直了,他就是在釣我!
陳麽在岑無面前會有點自卑,他也應該自卑,出身名門、意氣風發……哪怕到末世都是。他抿唇,捏了下指尖。
怎麼才能不嫉妒呢。
槐老師被別人看一眼,他就想發瘋啊。
「小麽。」
槐玉瀾放下筷子,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岑無。」
朋友?
陳麽又看向岑無……那玩意又來了。
操。
臥槽。
他夾腿,真的不能往上爬了。
沒攔住。
……進去了。
他看向槐玉瀾:「槐。」
怎麼能那樣看著別人呢。
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懲罰的。
槐玉瀾推著輪椅滑到陳麽身邊,溫和,仁雅,楚楚謖謖:「怎麼了嗎?」
「臉都紅了。」
「是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