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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第209章 末世苟命日常(24)
異能者都是有點耳聰目明在的,岑無觀察力也算是一流,他很敏銳地看向陳麽的腰腹,那裏好像有什麼東西。

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躥過去了。

異種之母擴散開後,被感染的不只是人類,動植物……甚至連真菌都被感染變異了,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他們成立了研究所,建了生化牆才阻止了菌絲體的擴散。

人類進化還算慢的,很多玩意兒都已經面目全非了。

岑無懷疑槐玉瀾的營地裡混進了什麼東西,袖裏劍被他彈到指尖,蓄勢待發:「瀾哥,讓一讓。」

雖然他玩的是刀,但他以他精準的控制能力,是不會傷到陳麽的。

他雖然覺得男人可以受傷的,但陳麽這樣的,受傷會哭的吧。

應該會哭的。

什麼讓一讓?

被看到了嗎?

……淦,他拿那玩意幹什麼!

這扎到他身上不得弄死他?

陳麽有點霧氣的瞳仁微微放大,他確實有張純情的臉,但他這會兒正在遭受不可言說的欺負,蒼白的臉微微泛著紅,受驚後睫毛還會顫。

他就這樣看著岑無,確實像——就像眉目傳情。

槐玉瀾已經安撫陳麽了,他坐在輪椅上還是顯得很高大,他習慣正裝,就還是穿的襯衫,他抬手輕撫陳麽的背,微微隆起的臂膀把襯衫撐得很緊實。

是很性感,衣冠禽獸這時候還冠冕堂皇的:「小麽。」

他憐惜道,「真的發燒了嗎?」

陳麽趴在槐玉瀾懷裏,露出了一截細瘦的手腕,他肌膚白到有些病態,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總是顯得很色情。

他被槐玉瀾抱著,卻是在看著岑無。

長發擋住了他的耳側,又隨著他動作從臉龐邊滑落,直挺的鼻尖,殷紅的唇,單薄、柔弱,楚楚可憐……又那麼的、動人。

岑無指尖的手裏劍倏然消散,有些彆扭地轉過頭。

他已經跟瀾哥在一起了吧。

已經跟瀾哥那麼好的人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看著他。

真是,他揉鼻尖,提醒了聲:「瀾哥,你帶他進去檢查一下吧。」他本想說有什麼東西鑽到陳麽衣服裡了,但這人多,他怕引起恐慌,就沒直說,「好好檢查一下。」

兩個人在私下裏玩,怎麼變態都是情趣。

被人看到的話……陳麽覺得自己應該羞恥的,但是,他竟然又亢奮了。

當著槐老師朋友的面,跟槐老師玩這種膽大包天的遊戲。他是無所謂被發現的,他這樣的人,就是被發現做這種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倒是槐老師,槐老師會被人怎麼看呢,

岑無會怎麼看待他這個好朋友呢。

他想著,又往前傾了下:「好像有點。」槐老師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異能在騷擾他啊,知道的話會是怎樣呢,他就亢奮,「你要帶我去測體溫嗎?」

測體溫?

用什麼測。

槐玉瀾幾乎是一瞬間就有了答案,他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小麽似乎不是他所認為的純情:「小麽。」

陳麽耳尖又紅了,他的胎髮很柔軟,眉眼有點的精緻得脆弱:「嗯?」

楚楚可憐。

楚楚動人。

槐玉瀾那點不愉已經悄然消散,他抱起陳麽,又溫柔了起來:「我們進去慢慢測好不好?」

岑無已經兩步走了過來:「測什麼?」

跟兩個變態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個小甜甜,他還以為陳麽是真發燒了,「發燒了?」陳麽的臉確實有點紅,他也沒多想,就伸出了手,「是不是凍著了,外面是好冷。」

陳麽沒來得及躲,他的額頭被人輕輕摸了下,岑無的手有點涼,但很柔軟,是和槐老師不一樣的觸感。

說實話,岑無也挺帥的。

很酷。

操……操操操。

他不經常哭,也不喜歡哭,眼淚是無意識掉的,他這時候知道要討好誰了,攀著槐玉瀾的肩,唇貼到了槐老師的下巴,哆哆嗦嗦:「老公。」

槐玉瀾騰出一隻手攬住了陳麽的後腦杓,溫柔地撫了兩下:「岑無是我朋友,別怕。」

陳麽沒說話,他說不出來。

下面跟瘋了一樣。

他怕他一張口就是呻.吟。

他眼淚在啪嗒啪嗒地掉,細碎的嗚嗚聲好像是在哭。

槐玉瀾似乎是心疼,又把陳麽往懷裏抱了抱,他做完這些才看向岑無:「小岑,你嚇到他了。」

岑無的手僵在半空,有點尷尬,他解釋:「我沒想到。」

一個男生,怎麼能動不動哭,但陳麽哭起來,額,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他就覺得挺好看,他撓頭,「不好意思啊瀾哥。」

他又看向陳麽,「我沒別的意思,我就看見有個東西。」他突然反應過來了,「瀾哥可能不是我嚇著他了,就是……瀾哥,你帶他去檢查一下吧。」

他瀾哥好像坐著輪椅,「瀾哥,你要不方便,我帶他去也行。」

槐玉瀾都頓了下,他倒沒直接拒絕:「小麽。」

陳麽窩在槐玉瀾懷裏,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槐玉瀾也挺有耐心,一連喊了好幾聲。

陳麽知道槐玉瀾是想他拒絕岑無,但他不敢抬頭,他覺得自己的表情應該不是很正經。

他也不敢出聲,他的聲音肯定也不正經。

大腦在高溫裡都有些缺氧——他竟然這時候還有空想槐玉瀾。

……槐老師的觸手這麼瘋狂,是被刺激到了嗎?是不喜歡他被別人碰嗎?

槐老師就那麼喜歡他嗎?

他也很喜歡這麼喜歡他的槐老師呢。

陳麽蹭了蹭槐老師的下巴,槐老師應該是被取悅到了,觸手消停了些……原來槐老師的異能不是無意識的啊。

這麼正直溫柔的槐老師竟然在大庭廣眾下這麼騷擾他。

真是、真是,他都哆嗦了下。

論起來變態,陳麽從來不輸槐玉瀾,他現在就狂喜,就很想炫耀一下。

他勾住了槐玉瀾的脖子,睡衣袖口往下滑了些許,露出的一截腕子玉白:「岑無?」

岑無頭一次看一個男生的手臂會覺得不自在。

他挪開視線,都沒和陳麽搭話:「那個,瀾哥,我真的看見了,你應該帶他去……」

「檢查是嗎?」

陳麽露出了小半張臉,他的臉不容易紅,哪怕是現在,也只是有點粉,「槐老師替我檢查的時候你要看嗎?」

向岑無炫耀一下是什麼東西騷擾他。

他不是經常笑,笑起來總有些羞澀,「可以的哦。」他甚至都在嘗試坐起來,用出了些汗有些黏膩的手指去勾岑無的衣帶,盛情邀請,「一起吧。」

他也覺得自己這樣有點放蕩,他也不是一點廉恥心都沒有,可岑無看到的話,會很好玩吧!

他做擦邊主播、賣那些寫真可不是被逼的。

靦腆內向是真的,天生混邪樂子人也是真的。

他在釣我。

可陳麽也沒做什麼,就只是勾了下他衣帶。

岑無握了下手:「我、那什麼。」

岑無沒有苦惱太久,槐玉瀾攥住了陳麽的手:「小麽。」

他也就是出於愛憐太偏袒陳麽,才會覺得陳麽柔弱靦腆。

事實上,陳麽乾的每一件事,包括但不限於把他拴起來、扛電鋸、把人當盆栽養,這些事不變態到一定程度根本就乾不出來,他只是眼跟著心一塊歪了,又不蠢。

他知道陳麽喜歡他,還半夜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上陳麽的床,教導、誘導陳麽,也就是出於個人癖好而已,誰不被喜歡被老婆主動勾引呢。

可陳麽總是做出於他意料的事,包括這次,他知道陳麽是想炫耀,每次一在人前跟陳麽親熱,陳麽就激動,他是很樂意慣著的。

但這次,他都嘆氣了,「不可以幹壞事哦。」

再怎麼樣,測體溫也不能給別人看啊。

不可以幹壞事,這似乎是槐玉瀾對他說的最重的一句話了。

這是為了岑無在凶他嗎?

果然,岑無是槐老師的摯友,是不能被玷汙的。

陳麽都不高興了,但他還是沒反駁槐玉瀾,他窩在槐玉瀾懷裏,把臉都轉了過去。

這回就連岑無都看出來了:「瀾哥,他?」

鬧脾氣。

槐玉瀾輕拍著陳麽的背:「岑無是我朋友,不能這麼沒禮貌知道嗎?」

陳麽縮著沒動。

岑無有時候挺傻白甜的:「瀾哥,他也沒幹什麼。」

那是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知道了得嚇成個竄天猴。

槐玉瀾看向岑無:「你去休息,我帶他去檢查。」

說起來檢查,岑無又緊張了:「我看見有個東西……」

車隊裡的異能者不只槐玉瀾,但只有槐玉瀾有全感這項能力。槐玉瀾在前幾天才摸清,這不是全感,是精神系。

他覺醒了兩項異能,也是在精神系輔佐下,他才能精準地開發他的木系變種來的藤科觸手系,他轉向岑無:「你說是這個嗎?」

觸手。

扭曲著、搖擺著,張著滿是鋸齒的小嘴——這就是岑無之前看到的那些噁心的玩意兒。

岑無手心都涼了,反差太大,他有瞬間的失語:「瀾哥……」

連岑無都嫌棄嗎?

槐玉瀾注視著那些藤蔓,真是醜陋又噁心,他修長的眉目很有韻味,溫和、仁雅:「嗯?」

岑無是喜歡槐玉瀾的,挺拔英俊、溫和謙遜,哪怕這個時候,槐玉瀾還維持著熒屏上和既往的溫柔,這就顯得那些觸手更噁心了。

他又想起三天前在月光下瘋狂築巢的玩意兒。

割裂感太強會給人帶來眩暈感,他在出冷汗,嘴唇都發白,他和槐玉瀾認識了十幾年,就像從來不認識一樣:「瀾哥。」

「你。」

「你……」

越和槐玉瀾相處得久,越覺得難以想像,他甚至倒退了幾步,什麼人才能維持著另一張臉,活了二十年。

這樣的人,「你……」

瘋子?

精神病?

他應該都是。

槐玉瀾擋住了鑽出他懷裏的陳麽的眼睛:「不要看。」精神系就是念力,他用念力驅動輪椅,「不好看的。」

陳麽還是想看,他都跟它玩那麼久了……槐老師的異能應該跟槐老師一樣迷人才對,他執著地往下扒槐玉瀾的手。

「不鬧了。」

槐玉瀾的掌心寬大幹燥,「我帶你去檢查。」他說話聲很溫柔,很有磁性,「好好幫你測一測體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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