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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警校組同期的我還有活路嗎》第160章 自救第160天
爆發過後,栗棲琉生就只剩下了後悔。

松田陣平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自己為了給幼馴染復仇,連帶著自己也死去,更不知道幾年後連安室透也因為他經手過的案件而被一起報復。

他活著的時候每一件事情看上去都是職責之內的,普普通通又反響平平,但是他死去的時候如同那炸開的摩天輪一樣,像是一束煙花,盛大而絢爛,死無全屍的同時,又被見證了警察的稱職,葬禮也沒有轟轟烈烈。

栗棲琉生的心彷彿也抽痛了起來,他不顧領口的禁錮和松田陣平的怒意,強行給了陣平一個擁抱,用力到彷彿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陣平……陣平,陣平……」

他一遍又一遍的小聲叫松田陣平的名字,也讓後者從剛剛那句問話和爆發的態度中捕捉到了什麼。

雖然這擁抱讓松田陣平的確有一些不舒服,但他沒有掙扎,而是認真的問:「你很在意這件事嗎?」

栗棲琉生微微點頭:「……」

他把頭埋進陣平的肩膀:「陣平,我不是完人。」

他也會生氣、嫉妒、難過的,他並不是完美的人,而這世上哪裏會有那麼完美的人?

松田陣平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用空閑的那隻手回抱戀人,安撫地順了順戀人的後背:「你是在懷疑我?」

他磨了磨牙:「你聽好了,假如你真的殉職了,我也會幫你復仇的,你聽明白了嗎?」

看栗棲琉生還是不動彈,他死命的撕下來這片狗皮膏藥:「你給我起來!」

栗棲琉生難得的反駁:「我不!」

這樣耍賴的他都給松田陣平氣笑了,他豎起手指頭:「我數五個數!還不鬆手,我就要打你了。」

栗棲琉生悶聲:「你這叫家暴!」

松田陣平冷笑:「那我就家暴了,又怎麼樣?」

不然這傢夥絕對會不長記性的!

他冷聲說:「我數了啊,五、四、三、一!」

想卡著『一』鬆手的栗棲琉生失敗了,他大驚失色:「等一下,二呢?!」

「你就是二!快給我下來,聽見沒有!」

栗棲琉生哼哼兩聲,只能在松田陣平下次動作的時候順勢被扯起來。他像個孩子一樣,眼中只看得到自己喜歡的玩具,也只看得到松田陣平:「真的嗎?你真的會幫我報仇?」

松田陣平冷靜了:「絕不。」

深棕發的警官差一點被打擊成原稿的黑白線條,整個人都是被戲耍過後的震驚:「為、為什麼?」

毫無罪惡感的松田陣平:「反正我絕不會幫你報仇的。」

栗棲琉生抬起頭:「真的不能?」

嘴角還帶著淤青的男人看上去有幾分可憐,松田陣平心虛了一瞬間,硬下心腸:「……不能。」

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只會幫hagi復仇,你聽明白了嗎?」

就算真的會復仇,也不能說,要讓這個傻子明白他不想幫忙復仇。

栗棲琉生想假裝沒聽見,但他不能。這麼近的距離,除非他耳朵出毛病了,才能聽不見。他蔫頭耷腦的回答:「聽明白了。」

他莫名的有些委屈:「我還是比不上研二嗎?」

他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幾個月前,他看著死裏逃生的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擁抱一樣。酸澀,也知道自己極端,但是還是忍不住。

唯一不同的是,幾個月前的他只會忍耐,現在的他嘗過甜頭,根本就不能忍受,甚至還會問出口了。

松田陣平愣住了。

有什麼比得上比不上的?兩個人對他來說,同樣重要,他哪個也不想失去。而且,他也很沒安全感啊。

栗棲琉生好像清醒了,又好像在說胡話,他的眼睛有點紅,他說:「研二也很重要……但你不幫我報仇我會很難過的。」

松田陣平扯住他領子的手再度用力,警告般的逼視他:「你只有活著,才永遠不會難過。」

他說的不甚明白,可栗棲琉生聽懂了。

深棕發的警官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他的身後彷彿又有無形的尾巴搖晃起來:「陣平!」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挑眉說:「我手疼。」

栗棲琉生這才想起,自家戀人的手臂還有著傷口,他忙把手鬆開,挽起陣平的西裝袖口,解開袖口的扣子,但他失敗了。

扣子解開了,但袖子沒能挽上,因為西服的確修身偏瘦。

栗棲琉生和它僵持了三五秒,瞪著眼睛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他眨了眨眼:「陣平,你把外套脫了吧。」

松田陣平:「……」

外間有人在「咳咳咳」的瘋狂咳嗽,兩個人抬頭一看,是別的正經想用吸煙區的同事,他們尷尬對視一眼,起身推門出去。

栗棲琉生還是不肯放棄:「你把外套脫了。」

松田陣平:「憑什麼?」

「但是你的傷口……」

「我說,它沒裂開!」

栗棲琉生小心翼翼的在他一旁問:「真的?」

松田陣平不耐煩:「真的。」

壓到谷底後爆發過了的栗棲琉生還有些患得患失,他從背後抱住松田陣平,把頭埋入陣平的肩膀:「對不起。」

松田陣平低聲呵斥:「別以為我吃你這套,快給我起開!」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其實兩個人也心知肚明,松田陣平就是容易心軟,他就是吃這一套,而且完全是屢試不爽。捲髮的男人看上去冷硬不好相處,實則吃軟不吃硬,整個人和他的捲髮一樣柔軟。

栗棲琉生站起身,表情又變得和以往一樣,不熟悉的人光看臉是看不出什麼問題了。

松田陣平詫異的回頭,不過他還只是眨眨眼,沒說什麼。

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因為琉生這傢夥向來說一套做一套,至少不會這麼快鬆手的。

而且,明明擁有他的是琉生,可這傢夥怎麼會存有『我沒有擁有他』這種想法的啊?!

栗棲琉生恐怕就算知道了他的想法,也還是只能說一句對不起。因為沒有精準問到這方面問題的話,他是不會回答的,那不顯得他很像是有問必答的人工度娘嗎?!

沒有排面,至少也要有點尊嚴的。

而且……

「你真的不會丟下我嗎?」他還是很需要安全感。

但松田陣平也能夠理解了,當時為什麼栗棲青葉會說一句『我家這麻煩小子就要你多擔待了』。他老爹也說了類似的話,而琉生那時候還笑著,彷彿青葉說的話與他無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樣,松田陣平就完全沒放在心裏。

怎麼聽都會以為是客套吧?

誰能想得到琉生真的是個很麻煩又多變的性格啊——!!

被問到會不會丟下他的松田陣平思維發散後,無奈又好笑,些微的生氣也氣不起來了,他只能說一句:「你努力,我看成果。」

這是他隨口說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總而言之,是比想像中付出的要多得多。

此時的松田陣平滿腦子還在想,琉生這裝的穩重乖巧,率直的同時還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直到最後爆發,而且執念很強還有點瘋……精神狀態這麼看,感覺並不是很好,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真的是怎麼能安全成長到這麼大的啊?

然而青葉女士實際上也不會知道,她可愛的兒子會變得這麼矛盾。

如果誰也能像栗棲琉生這樣,看上去二十多,心理年紀實際上已經五十歲了——上輩子27+這輩子23——最近的六年記憶還都是身為警察的記憶,任由誰都不會一點心理問題都沒有的。

栗棲琉生應下:「好,我會給你看我的努力的。」

他這句話一出,松田陣平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可讓他真的說,他還說不明白到底出自於哪裏。況且,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有什麼好繼續努力的?總不能是重新追求一遍,那讓他會很社死的,琉生也會變成警視廳的談資。

那些大張旗鼓的示愛方式,琉生應該不會嘗試,因為這樣會讓他太過顯眼。

松田陣平考慮了一圈,遲緩的點了點頭:「那我拭目以待了。」

就讓他看看琉生會有什麼小花招吧。

「嘶……」這麼想著,他的耳邊傳來了戀人疼痛的低呼聲。

松田陣平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發現栗棲琉生看似冷淡控訴,實則十分委屈的說:「我臉疼。」

「……」,松田陣平看著戀人眼巴巴的神色,只能幹巴巴的問,「哦,那回去上點葯?」

他剛才確實處於盛怒之下,下手絲毫沒有留情,琉生會痛也是情理之中。如果現在不處理的話,估計不用明天,半個小時後就能腫的和饅頭一樣。

還是先冷敷一下吧。

於是兩個人也沒有直接回辦公室——雖然他們已經快要走到了——而是去了茶水間,用可以考慮添加到咖啡喝茶水裏面的冰塊準備冷敷,但最後兩個人面面相覷。

松田陣平咂了咂舌:「你在這等著。」

栗棲琉生應答,老老實實等著。因為他剛剛才惹過松田陣平生氣,現在他們屬於是岌岌可危的平和關係,所以有點不敢造次,只能先聽話。如果他反駁的話,恐怕剛才陣平就再一次翻臉了。

不至於再給他一拳,但估計也絕不會好過。

算了。不值得,不至於。

不大一會兒,捲髮的警官就走了回來,把手帕包裹上冰塊,放到了栗棲琉生臉邊,激得後者瑟縮了一下。松田陣平見狀冷哼一聲:「還知道疼啊。」

扛過了洗腦和身體重組般劇痛也不會喊痛的栗棲琉生:「當然會疼,我有痛覺。」松田陣平沒說話,他舉了一會就鬆手:「自己扶著。」

見栗棲琉生自己扶好了手帕,這才抱著手臂往後一靠:「這是讓你長點記性,你給我好好反思你剛才說的什麼混帳話!」

「……」

「回答呢?」

栗棲琉生低聲說:「我會反思的,對不起。」

就憑警校時候他們幾次出生入死的經歷,還有萩原研二幫忙一同隱瞞組織事情的情分,都不應該讓他如此的和研二這這種方面攀比。

而且他都在說些什麼啊……

冷靜下來後的栗棲琉生眼睛也不再泛紅了,整個人也陷入了低落之中。

高大的警官先生在別人眼中還是很有威懾力,哪怕他微微腫著個臉,敷冰塊的樣子也感覺很是滑稽,他們也不敢直接進入茶水間——當然也有松田警官的一部分原因。

然而在松田陣平的眼中,栗棲琉生是真的很低落,也是肉眼可見的委屈。

沒控制住情緒也只是對他一個人,面對別人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破綻。只要這麼一想,所有的說教就全部被松田陣平咽回了肚子裏,他有種有氣沒地方撒的挫敗感,說是打入棉花也不至於,但也是打入水豆腐的感覺了。

松田陣平今天好幾次在栗棲琉生身上看到了他情緒的具現化,主要是他彷彿看見了狗勾耳朵和毛茸茸的大尾巴,這讓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擼。

——然後發現其實什麼也沒有。

對上栗棲琉生疑惑抬頭的目光,松田陣平咳嗽一聲,手還是按了下去,揉了揉手感很好的頭髮:「抱歉。」

栗棲琉生:「?」

松田陣平嘆了一口氣:「我有點過激了。我想給你約心理醫生。」

栗棲琉生警覺,本來漂亮的綠眼睛差點讓松田陣平覺得那是屬於野獸的眼睛:「我不需要。」

松田陣平頓了頓:「那就不去了。」

他想著最多三個月前,內河警部還給琉生做過心理測試,仲世醫生還說沒事。

那應該沒問題。

栗棲琉生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這個手帕有點眼熟。」

松田陣平挑眉,理所當然道:「因為是hagi的。」

栗棲琉生:「……」

莫名的,他有一種牛頭人的感覺,但、明明他才是『正宮』,怎麼回事啊QAQ!

今天腦子不太好用的栗棲警官,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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