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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警校組同期的我還有活路嗎》第159章 自救第159天
現在這情況是相當有利,因為在一瞬間,這位化學老師就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狀態中。

他很激動,好像很痛苦,又帶著幾分愧疚和懊惱,眼神之豐富讓附近的人都有些茫然和意料之中的感覺——不過既然會這麼後悔,就不要做這種完全沒有回頭路的事情啊!

嘖。

栗棲琉生看得生氣又無語,雖然他也見多了這種事情,但是每一次看到還是會生氣,氣嫌疑人的不爭氣,可他表面上仍舊嚴肅。

不過他偶爾也會想,應該是他太主觀了。畢竟身在局外永遠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況且,也許是他相對來說太順風順水了。雖然父親殉職,但是母親關愛,自己爭氣,朋友出色,能力強大又技能多樣,還前途光明……他去說的話,也實在沒什麼資格。

他幾乎沒有體會過失敗,就連臥底進組織都是那麼的『簡單』,想到就做到了。

他嘆了口氣。

栗棲琉生身上所擁有的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與對他所為的自貶是同時存在的,矛盾但並不難理解,簡單來說就是以高標準要求自己,低標準要求別人,也是某種意義上的雙標了。

萩原研二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權當是安慰了。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會兒情況分明後的拆彈環節,也要等待別人出手。

……哪怕他們也手癢癢,也看不過眼。

但是特殊犯罪搜查一系還有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就是刑事部的,與他們警備部是不同部門,就算是聯合辦案也是分工合作,既然是分工合作,重要的當然是分工。

現在能明確這案子的分工裡,他們不屬於製服犯人的那一類警種,自然要閉上嘴安靜等待。尤其是他們現在還穿著防護服,帶著工具箱和盾牌,行動很是不便。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位稍顯冷淡的女人往前走去,站在了所有警官的最前方。相德警官想給她用盾牌遮擋,也被果斷的拒絕了。

女人甚至不顧警察們的勸阻,看似沒怎麼用力但是實際上很強硬地扯開他們的手,還在一步步往裏走,也離那個嫌疑犯越來越近。

隨著她的靠近,嫌疑犯——雖說還是這麼稱呼,但是實際上就是犯人——本來很穩的手居然有些抖動起來,他身前哭得沒音了的醫生也嚇了一跳,再度想遠離,但又被發現了的犯人拽了回去:「老實點!」

也就這麼一遭,他似乎恢復了一些理智。

栗棲琉生和萩原研二他們看得揪心,忍不住擔憂起這位人質和犯人的妻子。

幸好陣平沒來,栗棲琉生想。

從上次勸人不要跳樓來看,他的戀人在勸說這方面並不合格,真不愧是陣平啊,能在面試裡分低,全靠技能和專業分的情況下通過了警校考試的……

不過說真的,他的勸說能力也不算合格,可能只有萩原研二的嘴特別能說。

目暮十三和其他幾位警官面對犯人妻子的行為,和從犯人的行為來看,犯人妻子對犯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而他們如果動作幅度大一些,都會引來犯人的注視。

這意味著犯人八成不會傷害他法律上的妻子。

所以岩宗麗奈警部也不說什麼了,沒繼續談判,而是放任犯人的妻子往前走,是想賭一下。然後獸佈警官半護著她往前走,表現出生怕犯人傷害這位高挑女性的模樣。

犯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但……他還是心軟,面對自己心愛的人,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下手,他只是那樣癡癡的看著他的妻子,忍不住喉結滾了滾:「……」他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都沒有說出口。

犯人的妻子停在他差不多兩米遠的地方,露出了不忍又有些煩躁和嫌棄的神色,她直接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犯人張了張嘴,喉嚨有些後知後覺的湧上來沙啞的感覺:「但是你不理我。」

女人的笑容涼薄:「我為什麼要理你?你是什麼小孩子嗎?你以為這樣就能有糖吃?那你又因為我不理你就殺了人?你他媽是傻X嗎?!」

前面突然罵起來了,萩原研二就站在栗棲琉生身邊,他一哆嗦,就讓後者忍不住看向他:「研二?」

萩原研二:「沒……沒什麼……」

就是說,有一種很強很強的既視感……

聽他的聲音不像是沒事的,但現在的確這邊的事情更重要。

應該是什麼和這件事沒關的、不想說的事情,他就不問了,現在也的確不是什麼好時機。栗棲琉生把頭扭回前方,目光通過面罩盯著看。

……但是有一點他要說一下,是真的太熱了這個防護服。

雖然已經到春天了,但是裏面穿的並不多,隻穿了外勤裝的栗棲琉生還是熱的直冒汗,這樣回去的時候他都不想湊近陣平了。別說陣平了,他自己都嫌棄。

話又說回來,那邊冷淡著一張臉的高挑女人一開腔,就連犯人也有些懵,但很快他就露出熟悉的『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這樣的神色,甚至還有幾分迷醉出現在他臉上。

各位警官:「……」

TmuaD,鬼知道你是抖/m……

能夠理解為什麼犯人他沉迷他的妻子了,他就喜歡這種態度的,他就喜歡被罵——

萩原研二雙眼發直,栗棲琉生低聲:「原來是這樣。」

浜田大悟和獸布川健一個輕佻一個穩重的,表情都要裂了,但是想想搜查一課什麼變態沒見過,又很快沉穩下來。

目暮十三不算太年輕了,他見過的也多了,但是每次見到他還是會露出一副『我年紀大了心臟受不了』的表情,讓伊達航在一旁有點擔心:「目暮警部,你還好嗎?」

這個爽朗又有點天然黑的傢夥——不然也不會當著教官的面胡說八道了——剛才居然說『好像能理解他的行為了』,然後又說:「還算普通。」

萩原研二都忍不住分他眼神了:班長,你真的好強大!

栗棲琉生:班長不愧是班長!

目暮警部隔著自己的帽子摸了摸頭頂:「……還好、還好。」

但是既然犯人的妻子真的是突破口,這件事就好辦了許多,畢竟這位被聯繫來的女性,是認真的在考慮協助警方。

只不過方式有一些極端而已。

但……也說不定這是她本來的樣子,那當然也算不上是什麼極端的方式了。

犯人的妻子那張嘴裏彷彿有無數的話,看上去冷淡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但訓練有素的警察們很快擺正心態,就連最前方的獸布川健也只是恍惚了一瞬間就繼續注意眼前的情況。

不如說,當這位高挑女性離得這麼近,一定會被炸彈波及的時候,基本可以確定犯人不會按下遙控了。

可他們不能賭,僵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是無用的,他們都是在為了最後能夠零傷亡。

犯人癡迷的看著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沒有半分害怕,現在他的眼裏只有涼薄和厭惡。妻子身後的獸布川健警官緊張又隱隱相護,犯人身前的女醫生又淚眼婆娑。

這是多麼諷刺又詭異的場景。

「你還不清醒嗎?!」犯人的妻子大喝一聲,讓犯人下意識緊繃起來,他身前一直乖順的人質猛然抬腳用她的中跟鞋給他的腳來了一下,趁著他吃痛,手死命去掰他的手。

犯人反應過來後,下意識要按下遙控器,但是他看到了他妻子失望的目光,手也就按不下去了,更別說手裏有著人質的阻力,獸佈警官也已經衝上前把他摁倒在地,另一隻手還不忘記抬高他握著遙控器的手。

人質的動作就是那個機會,是那個信號……怪不得她會這麼的乖順,原來都是在為這一刻忍耐,在做鋪墊。

人質有動作的剎那,周圍的警官就蜂擁而上,就連救護車邊上的醫療人員也大跨步衝上前。

人質被轉移,遙控被安全放好,排爆警察帶走炸彈,最開始搜查案子的強行犯三系獸布川健給犯人戴上手銬,防爆毯被攤開放在一邊,萩原研二蹲坐在炸彈前。

全部事情發生不過是半分鐘之內,看似亂糟糟一片,烏泱泱全是人,實際上亂中有序,各司其職。

事情到此就結束了,但犯人不顧身上疼痛,不再看向他的妻子,反而看了眼押他上車的獸布川健:「獸佈警官?」

獸布川健沒有回話,一旁的浜田大悟覺得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不滿的隔開他們,然後在現場等待炸彈拆解完畢。

犯人笑了笑,看上去是放棄搭話了,但他坐在警車裏,怎麼都不挪開看著獸布川健的眼神。

浜田大悟發現了這一點,他厭惡的皺眉,難得沒有顯露出自己良好的社交能力,也一句話也不願意和犯人多說。

自家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被犯人惦記著,他能有什麼好心情?更別說差點他就會失去他的川健哥了。

「嘖。」浜田大悟孩子氣的鼓起腮幫子,又在獸布川健看過來的時候迅速泄氣。

不能讓川健哥覺得他還沒有長大,這樣他永遠不會被看在眼裏,被當成可靠搭檔的!

這邊沒有僵持太久,因為排爆警察們的能力很強,萩原研二帶著隊,頂在前方拆解,而這種炸彈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我三分鐘就能解決」這樣的程度。

雖然這話是松田陣平經常掛在嘴邊的,但是萩原研二的能力與他不相上下,的確也可以這麼說。

果真還不到三分鐘,萩原研二就剪下了最後一刀,悶悶的聲音從面部防護中傳來:「完成。」

他立刻就雙手捧著摘下了防護——他裏面都汗如雨下了——連忙透了一口氣:「很好,收隊吧。」

嚴謹認真的相德警官把拆解後的炸彈放入防爆桶,防爆毯蓋上,等下會一起驅車帶回。

栗棲琉生聯合其他人幫忙把萩原研二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直到他們身上隻穿著出外勤的製服,大家終於也能夠一眼通過製服,判斷出所屬警種和部門。

偏向修身的製服一下就能看出他們的好身材,注意維持體能的年輕警察們看上去一個比一個能打。當然他們也有這個實力。

警備部機動隊的不說全是池面,但也絕大部分是中上水平,就連內河警部為了防止自己塞不進去防護服,一直有在鍛煉,這麼一看光看身材,看上去不像是警察外勤,倒像是什麼模特出街了。

點名栗棲琉生和萩原研二這兩個一米九的,看上去簡直就是鶴立雞群,無比扎眼。

內河一朗高聲讓他們收隊,訓練有素的警官們上了防爆運輸車就又像是進了吃人的罐頭一樣,從外面看不見蹤影。

但無論如何,這次的事情已經圓滿結束,從結果上來看還算是好的,而這次審訊,也是強行犯三系和特殊犯罪搜查一系聯合審訊。此次突發事件一共僵持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已經算是非常短的了。等回到警視廳也不過才過一個多小時,算是比較輕鬆的一次外勤。

因為炸彈並不能算得上是新型,看上去也十分簡陋,一看就能知道是自製的。不過新手自製的才最危險,不如專業的穩定。

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栗棲琉生他們收隊回辦公室的時候,哪怕是初春,大家也都開了半天窗戶冷靜,還加上散味。畢竟一群大男人出汗的味道並不算得上好聞,消汗之後栗棲琉生才敢往松田陣平身邊靠。

但他也敢靠得太近,生怕陣平嫌棄的直接捶他,還會一邊捶一邊說「一身汗味還敢湊近我?」這樣的話。沒有意外的時候,或者是警校時期不得不忍受的時候,這傢夥意外的愛乾淨。

M25的時候陣平能一周不回寢室,可謂是生怕自己錯過唯一的復仇機會了。

如果自己死了,會在陣平的心裏有這麼重要嗎?

栗棲琉生忍不住想了一些有的沒的,但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矯情。

因為死亡離他們太近了,而且陣平一定會給他報仇的,只是他遠遠沒有研二來的重要,畢竟他們真正認識的時間還沒有滿一年。

所以有什麼好問的呢?會得到的答案他也是知道的,現在再想問什麼未免有些……

還是不問了吧。思維發散到沒了邊的深棕發警官看上去沒什麼表情,實際上無精打采。

萩原研二發現了,但他沒有上前詢問,而是懟懟幼馴染,對著深棕發警官的方向努努嘴,示意松田陣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松田陣平回個頭的功夫就見自己戀人emo了,頓時整個人散發著疑惑的氣息。

黑色捲髮的警官起身靠近栗棲琉生,按了按他的肩膀,附身把臉湊過去:「怎麼?不高興了?」

總不能是剛剛那個抖\/m給他衝擊了吧?明明聽hagi說他並沒有驚訝到,所以不應該是這件事啊。

栗棲琉生驟然抬眼:「我死了你會給我報仇嗎?」

松田陣平詫異,然後一瞬間湧上了怒火——他忍不住胡思亂想,立刻就想到了組織那邊是不是敗露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仇人再度找上門的事情——他想忍耐的,但是最近一個月以來,總是因為任務和賞金獵人身份從而出門的栗棲琉生本來陪伴他的時間就不多,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

「嘭——!」

看到的同事們都跟著一顫,愣住過後紛紛起身拉住捲髮的青年,七嘴八舌的勸說:「別生氣別生氣!」/「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好吧?」/「不要衝動啊!」……

就連萩原研二都嚇了一跳,後悔自己剛剛沒有去問情況,才導致了現在這樣。但他問了也不會說的吧,他苦澀的想。

這些同事們無外乎都是勸架的,因為剛剛——

松田陣平用沒受傷的那隻手,給了栗棲琉生側臉一拳。

還很憤怒的說:「你他媽的說的什麼混帳話!」

這並不能算得上是體制內的私鬥,畢竟他們是戀人,頂多是產生了一些小小的矛盾。而且他們是警察,不是普通的白領之類的,又是同性別的,更是同期,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解決問題就多半用拳頭,所以只能說這次也不例外。

被打的栗棲琉生因為松田陣平用力不小,整個人帶著椅子一起翻在地上,要不是他用巧勁卸掉了力氣,恐怕後腦和手都得受挫。

他從地上起身,也沒有捂住臉,垂著頭,低聲說了句『抱歉』,然後出了辦公室,似乎是去什麼地方冷靜情緒了。但他哪怕低著頭,他的身高都能讓松田陣平看到一些落寞的神色。

松田陣平也沒有再揍一次的意思,他抹了把臉:「你們鬆手……」

看著同僚們不信任的眼神,他默默的說:「我去看看情況……不會再動手了。」

這麼一說,同事們才半信著鬆開了手,表露出『那好吧,勉強相信你了』的態度。最後還是萩原研二說讓他們相信,才完完全全放下心來。

而萩原隊長也用力給了松田陣平一個擁抱,輕聲在他耳邊說:「好好說。」

內河警部其實也旁觀到了,但是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又算不上是執行公務的時候出格,他嘆了口氣:「小年輕啊……」

不過他看了看萩原研二懇求的神色,倒是沒說讓他們寫檢討,擺擺手沒再管。

松田陣平火氣上來了,一時半會兒下不去。他也想了想,這一點如果不說,他也早晚會爆發。

而且他知道栗棲琉生的安全感不是很足,因為後者的經歷導致現在這樣,他也沒辦法倒流時間回去陪伴,因此也只能看在後者出色的調節能力上,多半時候忍住了說教。

能讓松田陣平說教,那可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松田陣平摸了摸臉,然後還上手揉了揉,似乎是想以此平衡自己過於猙獰的表情,他嘆了口氣,覺得有火氣沒處發,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同事們看得膽戰心驚,捲髮警官這才出了辦公室的門。他在外面走了一圈,最後在吸煙區找到了他那耷拉下耳朵和尾巴的男朋友。

還好這個時間,裏面只有栗棲琉生一個人。

松田陣平慶幸的想:讓他強行道歉,他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只能推開門,彆扭的說:「你在鬧什麼彆扭。」

栗棲琉生悶悶的說:「你在鬧什麼脾氣。」

他這麼一說,本就會因為一些點而十分易怒的捲髮警官那火氣如同火山噴發一樣,『噌』一下就竄了上來,他扯住栗棲琉生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屁話呢!」

栗棲琉生梗著脖子問:「……研二如果死了,你會為他復仇,那我呢?」

栗棲琉生看似完美,脾氣又好,然而實際上他是一個很執著,喜歡鑽牛角尖的傢夥,只是他向來偽裝的完美。父親在生活中的缺席、和母親朋友一般的關係、幼時的躲躲藏藏,都讓他患得患失,哪怕後來自己也當上了麻藥取締官,也沒能治癒,只是讓他隱藏得更好。

每一天與陣平在一起的日子都像是偷來的,像是提前預支了未來的時間。每一次產生的這種疑問,都被他壓下去,這樣他仍然是那個完美的戀人。

松田陣平拽著他領子的手鬆了一些,詫異:「你就是為了這種事情……」

在他眼裏,戀人與幼馴染是天平左右兩邊能夠平衡的,都是他重要的人,所以在他眼裏理所當然的,如果真的有意外發生,他會幫忙報仇。

但是……

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就因為這種事情?」

這次是栗棲琉生爆發了:「什麼叫『就因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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