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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綜藝新星到影帝》第138章 第四個綜藝11
「所以,我們昨晚來了場馬拉松?」

嚴pd靠著大型毛絨玩偶,從躺在地毯上的姿勢換成了坐在玩偶身上,總結出了他們一覺醒來腰酸背痛的真正原因時,臉上寫滿了匪夷所思。

在嚴pd身旁,分別是靠著兔子玩偶的鄭原燦、靠著猴子玩偶的余中乾以及靠著小豬玩偶的端彥,四人的畫風如出一轍,宛若複製粘貼。

唯有茶幾旁狼吞虎咽的鐘逸煜憑藉良好的身體素質成了唯一的例外。

鄭原燦十分不解:「我當時在想什麼?怎麼非要跟著你走?而且還走了場馬拉松。」

余中乾都不敢想昨晚的視頻會有多精彩,黑著臉道:「我打算戒酒了,下次喝酒請別叫上我。」

端彥還在為錯過的直播機會遺憾,聞言道:「這不能怪我們,主要是昨晚的酒太好喝了,數量還那麼多,這個淺嘗一口,那個淺嘗一杯,可不就喝醉了嗎?」

鍾逸煜咽下嘴裏的油條,贊同道:「真的好好喝!就算喝醉了也值了!」

嚴pd面無表情的環顧熟悉又陌生的樹屋,完全不這麼覺得:「我還帶著你們跑這來了?」

余中乾也看出了建築物的特殊之處,安慰了嚴pd一句:「也不能怪你,是我們先問你視頻在哪,然後你才帶著我們長途跋涉的來了這裏的。」

親自帶著主持團跳過關卡的嚴pd什麼都不想說,隻想安靜的悼念一下完全跑偏的拍攝計劃。

鄭原燦環顧樹屋道:「所以『第三天的重要提示』在這?」

陸行手一翻,露出兩指間夾著的白色信封,信封上赫然寫著「第三天的重要提示」這行字。

端彥驚得嗆了口口水:「你連提示都找到了?」

陸行:「反正地方就這麼大,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看你們還沒醒,閑著也是閑著,就順便翻了翻。」

鍾逸煜靠著沙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肚子道:「既然下一個拍攝地的機票已經拿到手了,那咱們今天不就沒東西拍了嗎?」

陸行眉梢微挑:「就算有東西拍,你看他們現在這個模樣,像是能配合拍攝的樣子嗎?」

鍾逸煜扭頭看坐在玩偶懷裏的主持人們,瞬間想通了:「也是,昨晚那場馬拉松不算輕鬆,今天剛好休息下緩緩。」

端彥提出異議:「可節目組沒東西拍的話,節目分量填不滿怎麼辦?」

余中乾沒有這種擔憂:「實在不行就走生活流——這個風格的綜藝經久不衰,總是有道理的。到時候拿我們聊天的畫面湊合一下,再不濟把昨晚那場馬拉松剪進來,怎麼可能湊不滿分量?」

嚴pd痛定思痛:「我回頭就把拍節目時禁止喝酒的規矩寫成橫幅掛到工作室去!」

余中乾:「這話聽著有點耳熟,嚴pd不久前好像說過。」

作為看過好幾遍劇組小記的死忠粉,鍾逸煜記得十分清楚:「拍劇組小記的時候,嚴pd就說節目組要禁酒來著。」

鄭原燦也想起來了:「所以當時那麼說,果然是為了節目效果。」

端彥若有所思:「這回也是節目效果?」

嚴pd正色道:「這回不是!這回我是認真的!」

副導演從門口冒了出來:「嚴pd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說要禁酒?」

嚴pd心虛的挪開視線,又很快挪了回來,理直氣壯的道:「咱們節目組工作人員不許喝酒,喝酒誤事!」

副導演:「這事我回頭就落實下去,上到總導演,下到工作人員,拍節目組的時候,全都不許碰酒——我上來,主要是想問,原本的拍攝計劃行不通,咱們今天拍什麼?」

嚴pd想了想:「叫幾個專業的按摩師傅來。今天也就算了,明天總不能也還渾身酸痛、動彈不得吧?那節目沒法拍了。」

副導演應下,眨眼就從門口消失了。

陸行把茶幾上的托盤推到他們能夠得著的地方,熱情的招呼眾人:「先吃早飯。」

端彥支棱了起來,拿了根油條,慢悠悠的塞進嘴裏。

余中乾跟鄭原燦都好似樹懶上身般,用極其緩慢的速度伸手、拿粥、拿起調羹,吃一口粥能花上好幾分鐘。

鍾逸煜對此經驗豐富,解釋道:「手酸,拿不穩,動作大一點,杓子就會掉。」

樹屋裏一堆固定機位在拍攝,誰也不想再來個當眾社死。

唯有嚴pd的手抖個不停,壓根沒法做到其他人那樣。

鍾逸煜端著粥過去了,一臉誠懇:「哥,你昨晚是扛著攝影機跑路的,其他人都是空手,所以你第二天的情況比其他人嚴重也很正常——我來喂你。」

端彥瞄了眼嚴pd,將笑憋了回去,邊吃邊問:「所以嚴pd昨晚扛著攝影機,到底拍到了些什麼?」

陸行打開電視,將副導演剛發給他的視頻找了出來,按下播放按鈕。

眾人邊吃邊看視頻,沒一會全低下了頭,專心吃起了早飯——沒辦法,視頻畫面太晃,看久了有點想吐。

這個視頻是節目組剪輯後的,沒有原視頻那麼長,只有幾分鐘,囊括了嚴pd扛著攝影機進行大逃殺的開頭以及嚴pd一馬當先帶著主持團前往樹屋的結尾。

都是相當富有拍攝價值的畫面,因為是第一視角而富有強烈的代入感。

換句話說,很有大逃殺中被追殺的人的感受,激烈晃動中隱約能聽見喘著粗氣的聲音(嚴pd自己的),急促的腳步聲,在鏡頭中飛快掠過的人影,除此之外,連正常入鏡的人影都看不到。

而帶著主持團前往樹屋那個片段,因為嚴pd一馬當先,所以視頻裡只有晃動的畫面以及大片大片的黑暗,隱約能在畫面邊緣藉著來自後方的光看到兩側張牙舞爪的樹木,光影效果比恐怖片恐怖多了。

余中乾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些許懷疑:「昨晚有這麼驚險刺激嗎?視頻前幾分鐘,那急促的喘息聲和腳步聲,楞是給我一種被抓住後會死的感覺。」

鄭原燦也在回憶:「咱們後面不就是一直在走走走嗎?怎麼在嚴pd的鏡頭裏搞得跟鬼屋探險一樣,一副有去無回的陣仗?」

端彥眼睛一亮,抓住機會道:「哥,今天的隨機直播還沒開。反正我們現在這樣,也沒法給觀眾直播活蹦亂跳的畫面,我申請給他們看嚴pd拍的這段視頻。」

嚴pd沉吟了兩秒,給了端彥一個『前途可期』的眼神,摸出手機給副導演打電話——這會他的手倒是不抖了——讓副導演用他昨晚拍的素材剪輯一個既不會暴露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又能給觀眾『良好』觀影體驗的視頻出來。

副導演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確定?讓我剪個又嚇人又恐怖的視頻給觀眾看?」

嚴pd:「按照你給陸行的這個視頻的風格來,時長長一點,恐怖感更強一點,遐想空間更多一點——我打算用這個視頻給咱們的節目增加點熱度。」

等電話掛斷,端彥感嘆道:「我之前覺得我有點狗,現在看來,可能這就是綜藝pd必須具有的基本素質。」

陸行一邊繼續搜尋視頻,一邊提出異議:「為了熱度,無所不用其極,才是綜藝pd必須具有的基礎素質。」

余中乾也感慨道:「邊拍節目邊吊觀眾,等節目拍完,觀眾也該被吊得不行了,到時候連宣發都省了,節目一播出,收視率就得狂飆。」

說起宣發,陸行想起了件事:「對了,昨晚節目組加班了大半宿,估計預算又得支出一大筆,你到時候別忘記跟副導演對一下帳。」

提起預算,嚴pd的表情再度生無可戀,幸好隨機應變是綜藝pd必備的能力。

他想了想,嘀咕道:「反正拍攝方案都已經跑偏了,那不如之後的拍攝省點錢,別再跑別人家去了。」

說道這,嚴pd看了眼陸行:「你那些朋友太難搞了,不好聯繫也就算了,要租借的場地費用一個比一個貴……」

回憶之前的豪華山莊以及酒莊,鄭原燦深刻理解節目組在準備階段究竟遭遇了什麼,並延伸出了一個靠譜猜測。

「出發前陸行抽到豪華山莊的時候,作家跟導演全聚攏過來找你,不會就是純粹因為預算太高了吧?」

嚴pd嘆氣:「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

想到這,嚴pd顧不上自己渾身酸痛的身體狀況,強撐著站了起來,扶著牆壁,一瘸一拐的朝樹屋外走,邊走邊道:「我去跟節目組商量一下後續拍攝,你們該幹嘛幹嘛,記得多拍點有用的節目素材。」

嚴pd出了門,立馬有工作人員扶了一把,一路扶著下了樹。

見嚴pd走了,眾人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幹嘛,於是紛紛將視線投向陸行。

陸行點開視頻,坐回到地毯上,對其他人發出了邀請:「來看看節目組選的視頻?」

電視屏幕一黑,畫面閃爍,徐徐亮起。

田壟中隔數米就有一個小小的坑,一旁,果樹苗子成排堆放,大型機械在背後忙碌,工作人員在田間穿插栽種,初見面就傳遞出了濃濃的『勞動最光榮』的氣息。

鏡頭拉近,定格在田地中的兩個人身上,出現在視頻裡的所有人打了碼,包括主角也同樣如此。

他們似乎在說什麼,但因為客觀距離,視頻沒法收錄他們的對話,只能拍到嘴巴張合的動作。

就在眾人疑惑時,視頻下方浮現出了文字,上方標註著一行提示「後續對話由能解讀唇語的專業人士復原,部分詞義可能存在誤差」。

一句句文字隨著對話飛快更迭。

【A:建個酒莊當生日禮確實很合適,畢竟你兒子像你,長大了肯定也很會玩。】

【B: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A:誇你呢,會玩多好,簡簡單單就能每天開開心心。那句詩怎麼說來著?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B:話是沒說錯,但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哦,我知道了,因為你兒子多天才這事全XX都知道。什麼書畫雙絕、學什麼會什麼、名師見了都說好……】

【A:所以我更能領會這句詩中的複雜情感。在父母眼裏,孩子的成就遠沒有他一路上遇的磨難牽動心房。而且我也沒多少時間了……】

【B(沉默):你前幾天才用過這套說辭,我就差給你寫保證書說以後我一定幫你照顧兒子了,現在又來?】

【A:不好意思,這話這段日子說得太習慣了,張嘴就來,我調整一下。】

【B:所以你到底想幹嘛?】

【A:小行的生日快到了,十歲整數生日,我在想要送什麼做生日禮物。】

【B:就這?】

【A:你是咱們圈子裏最會玩的,你幫我出個主意。】

視頻剪輯了一下,刪減不必要的提建議環節,快進到了提議被接納的片段。

【B: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樹屋,重要的不是禮物的金額,是心意和時光賦予它的價值。到時候你跟他一起動手搭建樹屋,給彼此多留點回憶。】

【A:這個提議不錯,我記得這附近好像就有好幾百年樹齡的參天大樹……】

視頻在這裏結束,嚴格來說,視頻的畫面就沒怎麼變過,全程都是打著馬賽克的人在田邊邊走邊聊,重點是視頻下方的文字。

鍾逸煜反應過來,張望屋外的風景:「原來我們在樹上!」

「這樹屋是你跟叔叔一起搭的?」余中乾環顧屋內專業的裝修和水電設備:「室內裝修也是你們一手包辦的?」

鄭原燦的視線落在樓梯下的儲物間上,它的設計很獨特,從門把手到外牆全都是童話風,有種推開門就能進入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鄭原燦仰頭看上方的天花板,星海若銀河,月亮垂首,恍若夢境。

鄭原燦:「很獨特的畫法,你畫的?」

陸行也仰頭看了眼天花板:「我特地學了幾個禮拜的壁畫。」

端彥看著樹屋中處處都是的大幅壁畫,輕吸了口氣:「我還以為這是特地請了人畫的。」

鍾逸煜對此習以為常:「一想到做出這些事的人是陸哥,我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了。」

余中乾的思緒天馬行空:「之前你給我們看的那個視頻裡,叔叔在鋸木頭……」

陸行也想起來了:「之前那個視頻就是在我們搭樹屋的時候拍的。」

說道這,陸行用公用手機打了個電話,接收了管家發來的文件,投影出一段新視頻。

視頻裡,比陸行年長數倍的男朝攝影機揮了揮手,身後是熟悉的樹屋內部,只不過跟眼下相比,視頻裡的樹屋顯得更空曠,沒有隨處可見的玩偶,也沒有多少生活氣息。

「開拍了?」

從上下搖動的攝影機裡得到肯定回答後,他露出笑容,眼角皺起數條笑紋:「雖然沒法獲知你們的名字,但不管怎麼樣,歡迎你們來到小行的秘密天地。」

「這是我送給小行的十歲禮物,一磚一瓦都是我們親自搭建的。所有的擺設都是我跟小行一起挑的。」他走指著牆邊的圖案道:「這是小行畫的。我家小行是個天才~什麼都難不倒他,真是爸爸的驕傲!」

他愜意的靠著牆,直視鏡頭道:「不管時間過去多久,這一點都永遠不會改變。他永遠是我最引以為豪的、最優秀的兒子。」

氣氛剛開始凝重,鏡頭裏的男人露出了個笑:「差點忘記這個視頻不是用來炫耀兒子的,我只是來跟第一次來到小行秘密天地的朋友們打個招呼。」

「你們不用緊張,放輕鬆點,就像是來了自己家——這話怎麼這麼耳熟?我是不是說過?」

視頻裡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一板一眼的提醒道:「之前拍『我的朋友們第一次來我們家』這個系列的視頻時,你就說過好幾遍了。」

他沉吟片刻,又揚起笑容,語氣輕鬆道:「那我知道要怎麼說了。等以後你帶朋友去秘密基地的時候,我會跟他們說——你們要跟小行好好的,不要吵架,大家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要有耐心,要包容……」

說道這,他話鋒一轉:「總感覺這像在哄小孩。就你這個性格,等你帶朋友去秘密基地的時候,說不定都三四十歲了,不對,說不定壓根等不到你帶朋友去秘密基地的那一天,那這個視頻拍了,不也用不上嗎?」

他嘀咕著,突然抬頭看向了鏡頭,目光堅定:「所以,小行,你一定得讓這個視頻用得上才行。雖然沒有朋友也是一種選擇,但作為你的爸爸,我還是希望,你能擁有很多很多的愛,多到足夠讓你不孤單,多到讓你能因為這些愛而愛上這個世界的地步。」

視頻短暫沉默了幾秒,他又懶洋洋的笑了起來:「但如果沒找到朋友,或者你不想交朋友也沒關係,反正我永遠愛你。」

似乎是再度想起了自己錄視頻的初衷,朝鏡頭揮了揮手:「總之,歡迎來到小行的秘密基地。」

視頻就此結束,屏幕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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