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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非典型斯萊特林》第七十章 佔卜課
佔卜課在北塔樓的樓頂,和拉文克勞們的宿舍一樣,需要穿過城堡,然後走很久才能登頂。他們爬過長長的樓梯,才到了一個平台上——這個教室甚至沒有門。天花板上有個圓形的大洞,一把銀色的梯子扶搖而上。而爬上梯子後,呈現在克勞尼面前的是一個有點像小會堂和茶館結合體的閣樓,旁邊擺放著很多張小圓桌,圓桌旁放著非常古老的棉布製作的帶扶手的椅子和小蒲團,空氣中瀰漫著非常雜亂的香味,有的是茶葉的清香,有的是一種非常濃烈的惡香——克勞尼猜測這會不會是什麼劣質的香薰蠟燭發出來的味道——反正這種味道讓她頭昏眼花。

這個地方比任何一個教室看上去都要上年都——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髒兮兮的。等他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弗雷德和喬治的手上已經抓了一大把上面黏著不知名灰漬的羽毛筆。

「這也太噁心了。」她大驚失色地盯著他們黑白分明的手,她懷疑那些羽毛筆上看上去黏膩又乾枯的物質不是被扒拉地支離破碎的口香糖,就是某個不講衛生的學生的鼻屎,「你們等等別碰我!」

她覺得有點想吐,赫勒斯笑嘻嘻地湊到她的身邊,把她和韋斯萊兄弟分割開來——他們不太好意思去招惹這個平時看上去光彩照人的優雅小蛇。

隨著一陣叮鈴鈴的響聲,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含糊不清的說到:「歡迎,孩子們。終於在物質的世界見到你們了。」

所有的學生們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克勞尼這時才知道這些清脆的響聲來自哪裏:全場唯一一個沒有穿校服的人,是一個身形瘦弱、眼睛幾乎佔據了半個臉蛋的成年女子,她的身上掛滿了金屬片、珠寶、項鏈、手鏈、還有各式各樣的戒指,有點像麻瓜世界想要彰顯自己財力的暴發戶——還是特別沒有評委的那種。但那張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滲人。

「坐下,我的孩子們,坐下吧——歡迎你們在上佔卜課,我是特裡勞尼教授!你們以前大概從未見過——在人群中生活,會擾亂我的天目和磁場——這可能使得它變得模糊不清——」特裡勞尼教授理了理披肩,「佔卜課——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為高深的學問,書本無法帶給你們想要的知識——只有一點點。如果你們沒有發覺一切的洞察力——那麼誰也無法為你提供幫助。」

「我將會為你們揭開未來神秘的面紗。」

她的視線透過所有人,直勾勾地定在了克勞尼的身上,但她的眼睛眯了又眯,什麼也沒說,她一邊盯著她一邊走進,嘴裏一點兒也沒停下:「第一學期我們學習解讀茶葉,下個學期我會教你們看手相。」

「女孩——」她神秘又嚴肅地盯著克勞尼,「你的氣場相當的混亂——」

「你要把控好——你自己。」

她看上去對自己的發言不以為意,因為說完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她又接著往下說她接下的教學計劃:「到了夏季,我們會學習水晶球。」

她瞥了一眼正在和喬治講悄悄話的弗雷德,然後猛地湊上前去:「你最近會非常不幸——男孩——韋斯萊家的男孩——」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在十一月到來之前都沉默寡言——」

弗雷德被她嚇了一跳,上課走神被抓包讓他感覺有些尷尬,他僵著臉點了點頭,教授就像一隻失了魂的幽靈一樣飄走了。

她將大家兩人分成一組,但每個人都要領取一個茶杯,然後給大家的被子裏倒滿了茶,要求大家把茶水全都親自喝完,然後留下茶葉的渣子。然後用左手把渣子在被子裏搖晃三下,把被子倒扣在托盤上,讓他們互相解讀。

「第五頁和第六頁…」赫勒斯低著頭把他們兩人的書都翻到了《撥開迷霧看未來》的第五頁,「讓我看看。」

「十字架和…人…」她反找著課本內的解釋,「你將遭受『磨難與痛苦』,但會被人群裹挾著無路可退…」

「人群不應該代表力量嗎?」克勞尼無語地盯著書本,她開始覺得這門課有些超出她的預想了,這些解釋和麻瓜們通俗的意象根本對不上。

「我還沒看完呢!」赫勒斯拍開她蠢蠢欲動的手,把茶杯調轉了一個方向,「哦,現在變成了一個…額…一把刀?正在切肉?」

「你正在飽受凌遲的痛苦?肉體,將會遭遇什麼——血光之災?」

赫勒斯抬頭看向突然變得悄無聲息的女孩——她正僵硬著臉蛋,發現她投注過去的視線之後,女孩反應靈敏地露出了一個放鬆的笑容。

「唉,萊尼,你說那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或許都是假的。」克勞尼趕忙開口接應,「反正它的很多解釋和我的想像截然不同。放眼望去都是不詳!!可惡!現在到我啦!」

「哦,一顆大樹!」克勞尼驚嘆道,「一顆陽光下的大樹。」

「你正在為你的成長感到巨大的快樂,而且你將會繼續向前發展。」她調轉了一下茶杯,「這樣看是一把弓箭和射頭,你將會明確你的目標,用自己的行動實現它。」

特裡勞尼教授伸長了腦袋:「不!不!不對!」

她拿起了赫勒斯的茶杯:「是一隻躺倒在地上的鳥!你將面臨自由的考驗,未來的束縛將會讓你無可奈何地放任理想死去——」

「這是最可怕的預兆!你的朋友當中有一人會死去!」

「嘿!教授!」弗雷德歡快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打斷了特裡勞尼教授的發言,他把他的長腿一伸,插到了她們的面前,「那喬治是不是要從爆炸中死去!」

他興奮地舉起托盤,上面的茶葉炸成了一坨煙花形狀的畫。

「那弗雷德要掉進水裏被章魚吃掉!」喬治也舉起了他的托盤,「我看到一隻邪惡的怪獸要把他吞噬!教授!」

特裡勞尼教授滿意極了。

「這一點兒也不準。」等特裡勞尼教授走遠了,弗雷德和喬治偷偷向他們耳語,「查理說了,特裡勞尼教授最希望學生們預言到他們自己的死狀,越殘忍越恐怖,她就越滿意——因為她認為只有這樣才是真實的預言。她每年都會預言一個學生死去——」

「我們只是覺得很有趣——但一點兒也不相信。」他們聳了聳肩,互相打趣兒,「但我們還是決定玩幾次——」

克勞尼覺得尷尬極了,因為她答應那兩位對她投注了許多關心的教授,這節佔卜課後會嘗試和特裡勞尼教授私下談一談。但她現在覺得這門課就是一個笑話——至少他們學的這些東西是笑話。

但課後,她還是留了下來。

「祝你好運。」赫勒斯安撫地說,「別太擔心了,萊尼。我覺得至少這次格蘭芬多們說的沒錯。」

「或許吧。」克勞尼的眼神飄忽不定地應答著,「我回去和你說結果。」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特裡勞尼教授把她拉到了一張方形的長桌面前:「西弗勒斯和我說了你的事情,女孩,很早之前,但我認為我們得親自見一面——讓我的天目——直接觀察你。」

她的眼珠子不斷地來迴轉動,從克勞尼的頭頂滑到她的鞋底,再從她的左肩滑到了右邊:「我的天目告訴我,你被迷霧遮擋了。」

「噩夢或許是一種迷人的天賦。他通常可能代表著很多含義的暗示。」她說,「你看上去似乎不太有洞察力——」

她不等克勞尼回答,就接著評價:「所以我決定讓你抽一抽塔羅牌——或許這樣更容易讓你理解。」

這位神神叨叨的教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打相當破舊的牌,牌面看上去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正對著她的一張卡片上畫著一隻無知無覺的小人,正在昂頭挺胸地向山崖邊緣走去,他身後的狗正嘗試著將他召喚回來——但他的眼前只有更加遙遠的遠方。

克勞尼感覺這四處都瀰漫著不詳了——她的直覺不斷地敲響警鐘,一股鮮明的氣流從她的肚子裏滾到了她的腦後,讓她一陣一陣地發怵。

特裡勞尼把卡片們背過身子,卡的背面是一隻巨大的眼睛,周圍有許多奇怪的紋路:「你來洗牌,你來洗牌,女孩。」

她把克勞尼的手按到了破損的牌面上,要求她把這幅牌翻來覆去的洗亂,然後閉上眼,讓她用她不寫字的那隻手丟出四張牌。

「如果我兩隻手都用呢?」

「那就用不常用的那隻手。」特裡勞尼回答,「非慣用手。」

這些撲克放置成了一條直線,等克勞尼把他們翻開,這些牌面看上去比最開始看到的那一張卡牌還要不詳:他們分別是一個閉著眼睛直立著的人,但是卻漂浮在空中;騎著馬匹的骷髏人;卡面通紅的羊頭魔鬼,旁邊站著兩個帶著鎖鏈的赤裸小人(那個女性的胸前甚至沒有任何遮擋…);兩個獅身人面像守衛在一名端坐著的武士面前;還有一位正在撫摸一隻溫順的獅子的白衣女性——這是唯一一張克勞尼覺得象著著積極意義的卡牌了。但除了那張直立的人和羊頭惡魔,其他的卡牌都是倒立起來的。

克勞尼正想把卡片翻轉過來,她認為這樣或許會更方便這位神神叨叨的教授解釋。但特裡勞尼教授轉到了她的身後,突然按住了她準備動作的手,然後用著高亢而又神經質的尖叫大喊了一聲,猛地後退——甚至撞到了旁邊的擺櫃。

「你!你!」她驚慌失措地指著她,「我的孩子!」

克勞尼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本來就被這昏暗地氛圍影響得也顯得有些神經兮兮地了,聞言她也大喊了一聲:「!什麼!什麼!怎麼了!」

「不詳——相當的——不詳——你要注意!你要非常注意!——!」

特裡勞尼坐回了她的位置上,一邊顫抖著一邊牢牢地抓緊了克勞尼的手——看來她還是擔心克勞尼去碰這些牌。

「獅身人面獸所代表的對立的力量加強了,我的孩子,情緒可能會蒙蔽你的雙眼。你正流連忘返於過去的某種情況——未解決的情緒在內心堆積——你卻隻採取防止堵塞的政策——製止他們決堤。」

「如果是這樣——情緒爆發的情況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緊接著她拿起了那張克勞尼覺得寓意十分良好的卡牌:「力量牌的倒立會導致軟弱,你面對人生的勇氣已經減少了!你的內心痛苦,任何可以讓你逃避熱情和慾望的事物都會對你產生極致的吸引力——你在恐懼,恐懼熱情和慾望會摧毀你的自覺的人格——你在採取一些不必要的行動來填滿你的時間——這是相當危險的!」

「你正在否定生命有任何精神上的目的——」特裡勞尼教授用力地指著那張魔鬼牌,牌面上那隻惡魔正瞪大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看,讓她感到十分的不適,「你選擇遺忘精神的探索,否定生命上的精神目的,想要追求有形之物,打開自私的目標大門!你企圖控制所有事物——甚至生命!」

她把那張騎著馬的骷髏交疊到了一起:「你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因為你懼怕他而無法正視它——當你企圖拒絕死亡——死亡將要找上門來——對你敲響它獨有的警鐘!」

牌面上,死神面前的那個婦人,正跪在骷髏的面前低聲祈求著什麼,她扭頭跪在死亡面前,希望這個改變與她擦身而過。而一旁的小孩卻手持鮮花想要將手上的花朵遞上前去。

克勞尼也扭過頭去,但特裡勞尼教授的手緊隨其後,她把那張直立著的人像倒了過來,懟到了她的眼前。克勞尼這時才發現,卡片上的人實際上是被綁了起來,倒吊著,她之前看到的也是反過來的牌。

「你將聽從別人對你的期望,而非順從你內在的聲音。你一生將會利用角色的模式引導你,而非直接體驗生活。如果你不能妥善的運用這段時間的話,你將會重蹈覆轍,順從自由及其代價。但你如何確定你的引導者就是正確的呢?」

「我看到了死亡和折磨——」她說,「你的朋友分析的非常到位,她或許很有天賦但是——她沒有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我看到的是一團洶湧的黑暗,它正向你湧來。厄運正在吞噬你!!」

說完這些,特裡勞尼緊張的臉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她的眼神愣愣地盯著克勞尼——她手中的卡牌還沒放下呢!只見她用舉著火炬的姿勢舉著薄薄的卡片,僵硬地開口:「新的洋流湧入了大海…失去的永遠無法找回,變革的火苗洶湧向前,但燎原大火卻決不在此刻蓬勃…新的秩序會再次重建——」

她語調僵硬說完這段話,又回過神似的狐疑地望著她:「你怎麼還沒有離開,女孩,我難道沒有說嗎?你要抓緊去面對這避無可避的命運!你可能會死去!」

克勞尼急忙抓起她的書包逃出了這個詭異的地方,她甚至忘記了道謝。

在關上門的前一刻,克勞尼還能聽到特裡勞尼教授的自言自語,她拿著那張最開始克萊尼看到的卡牌左右端詳:「活在過去或未來的人們,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生命當中所擁有的最偉大的力量,就是我們此刻所擁有的。我們無法改變過去,通常也難以確切地掌握未來,只有此時此刻。」

「偉大的牌。」她低聲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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