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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非典型斯萊特林》第一百一十五章 境遇要聽當事人說
說實話,克勞尼亞對自己也失望極了。雖然保留這種尷尬的物件不止有老師的原因,還有一層關係是因為這其中包含著那位偶然相逢的、來自異國他鄉的美人的『辛苦勞作』。

話雖是這麼說的,但這世界上有誰會不喜愛美人呢?

但即使是如此,也沒法把自己從這種鬼迷心竅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這種毫無保留地保留著來自敵對方送來的、已經展示過其危險性的東西放在身上,與在加重存放自以為不會爆炸的啞彈一般,是在刀尖上跳舞。

「雖然這樣很沒出息。」她想,「但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在斯內普的死亡注視下,慢慢地向下挪動,直到自己的額頭都被灰黑色的被子給鋪滿了才停下。

「是的教授,我錯了!」她說,「您先忙!」

但源源不斷地冒出的蒸汽可不會給她一點兒面子,它們依舊爭先恐後地從被子的空隙出鑽出來。

感謝寒冷的天氣——連冷冰冰的地窖都暖和多了。

斯內普沒有說話,但等她再把頭探出來時,房間裡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她重新從被子裏鑽了出來,開始四處打量,好心的斯萊特林院長並沒有把這件不太適合公之於眾的事件公之於眾,反而大發慈悲、將她帶到了他的私人領地。

房間的風格確實也很適合他,黑漆漆的人,黑漆漆的房間,黑漆漆的木床。好在都是地窖,都在地下室,不然可能還會有黑漆漆的窗簾之類的。

克勞尼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然後她確實是笑出了聲。

「小姐。」但很快,她的笑聲就被打斷了。

「啊!嗯?」她迅捷地轉過了頭,發現是套著霍格沃茲校徽樣式的布袋的家養小精靈。

「您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這位活潑的小精靈暗暗地吶喊了一聲,「很高興為您服務!霍格沃茲的教授讓我問您,對晚餐有什麼特別的需求嗎?」

「霍格沃茲的教授是什麼奇怪的稱呼啦!」她笑倒在床上,「是那位總是穿得黑不溜秋的『霍格沃茲教授』嗎?」

「哈皮不能說!」他說,「哈皮承諾過!」

女孩玻璃珠子似的黑眼球在眼眶裏轉了一圈:「難道你忍心你親愛的好友遇到這樣的困惑嗎?我們是如此忠實的朋友,所以親愛的happy,請告訴我吧。」

「我們的每一句承諾都有著他本就有的效果,無論我們應答的時候是否出於真心,小姐。」小精靈說,「我們無法對他們說不。」

「難道每個人都是這樣嗎?」

「我的意思是,霍格沃茲的每一個人,又或者說每一個巫師的話語都對你們有這樣的效果嗎?」

「對不起,克勞尼亞,並不是我不想要告訴你,」哈比說,「只是身為小精靈,我們沒辦法去反抗或者沒辦法對已經對我們施展了命運的人說不。」

這隻可憐的家養小精靈的臉蛋皺成了一團——雖然它原本就沒有好到哪兒去,但明顯現在看上去更糟了。

你一定無法想像他這時的樣子,甚至說,如果你是一個專註於生物外表的那一派,你絕不會對他升起好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家養小精靈們並不能夠對抗主人的命令。」他說,「我們通常只能說是或者否,如果主人不讓我們去說,那我們就再也不能夠說相關的事情了,除非有同樣許可權的人對我們說,能夠說。」

「是這樣嗎?」克勞尼不置可否,「那有家養小精靈能夠對抗自己的主人嗎?」

「從來沒有過。」

「不過在某些時候,我們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就是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只要沒有明確地說不行,那就是可以了。克勞尼想。語言是一種具有魔力的存在,一個詞在不同的語境下就會有不同的意思,對於某個人來說意義非凡的單詞對於另一個人來說或許就是習以為常。

這是家養小精靈們唯一可能在強權之下為自己偷來的一點獨屬於自己的生活氣息。

「那任何一個霍格沃茲學生都對自己的小精靈說這樣的話,那麼你們也不會告訴其他的人嗎?任何事情。」

「我們是屬於霍格沃茲的財產,小姐。」哈皮非常耐心地說,「雖然我不知道其他的家養小精靈是什麼樣的,但我是屬於霍格沃茲的財產的。」

「好吧,」克勞尼摸了摸鼻子,「那麼對於你們來說領導地位的不同,能夠直接決定著他們話語中的威懾力是這樣嗎?」

「抱歉小姐,我不明白什麼才是威懾力,但是校長說的話總會比老師說的話更有利一些,你說對嗎?」小精靈有些狡猾地笑了起來。

「那就是有優先順序啦,happy。」

小精靈對著空氣擺了擺手,白色的霧氣就四散著逃開了。

「可是,為什麼家養小精靈是無法反抗人類呢?那究竟是什麼情況才造成了這樣的現狀呢?」

「這我可就不太明白了,小姐。」哈皮聳了聳肩膀,「我沒讀過書,也沒學過相關的知識。從我出生開始,我就知道這就是家養小精靈的宿命:被某個人擁有或者被某個家族擁有,從此以後我的生活中便充斥著這樣的事。」

「但對於我來說勞動是快樂的,甚至怎麼說呢,遇見您也是因為我在此勞動的結果與您相處,我過得很開心。」

「動物們嗎?」他用他細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看上去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動物太過嘈雜了。他們很鬧騰,並且有時會傷害我們。比如護樹羅過,阿爾的眼睛就曾經被他們戳傷過。」

「除此之外,我更喜歡一個人獃著,但獃著的時候也太過無聊了,所以還不如勞作呢,勞作之後,得到他人的獎賞或者看到他人滿足的表情,對我們來說這是最好的回饋了。」

「勞作是令人愉快的事情,當我們被某個人所需要的時候,這就是能夠讓我們滿足的了。」

「可是,」克勞尼想到了『倪福勒』,「總有你們不願去做的事情,對不對?有些東西是不需要人們明明白白的教授的,從人們的生活當中就能夠潛移默化地擁有自己的看法。」

「每個人都有不願去做的事情,小姐。」哈皮笑了起來,這回他的褶皺又顯得好看的多了,「但不願和是否必須去做是兩回事兒。」

他好像明白克勞尼想要問什麼,於是他接著說:「但如果是太過分的命令我們是不會去做的——至少對我們來說校長跟學院的優先順序更為優先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得到了更高一級的許可權命的命令。」

「這句話的優先順序高於其他的所有,所以我想,在霍格沃茲當這樣的小精靈是比其他地方更加快樂的。這裏就像天堂一樣。」

如果一個地方要過得像天堂一樣,不只是需要擁有獨特魅力的個人。

克勞尼捏了捏自己的鼻樑。

霍格沃茲有願意給予所有智慧生物平等地位、又或者說相較而言較高地位的鄧布利多,但其他地方可沒有。

克勞尼想。如果沒有法律來保護他們,或者說沒有人為他們的權益發聲,這樣的事情是沒辦法在其他的家庭中復現的。就像妮妮一樣,她的生活是如此的悲慘,甚至於在某些時刻他的行為對於他來說,即使是好的,也會招徠非人的回報。

對於更加廣大的、魔法世界的人們來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鄧布利多一樣平等的溫和。更多的人,他們更像是運用一件他們並不喜愛的工具或者能夠肆意發泄的出氣筒一般對待這樣對於他們來說是相當珍貴的「物品」。

總有人不將生命當做生命。它就像…怎麼說呢?有的人覺得與人類的物種是如此的特別,那與之不相平等的生物,他們就不再需要尊重了。

因為人類在食物鏈上取得了優勢,所以他們就認為這種優勢可以擴大到其他的精神領域。他們會認為,與其他同等的生物相比,自己才是最正確、最真實的存在。

其他擁有生命的物體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物品,而並非為生命。那麼,只要這種物品不帶有任何的情感色彩,便可以加以隨之摧毀,甚至足以滿足自己的內心。

所以大部分的小精靈不會被「尊重」,因為他們只是「物品」。而小部分的小精靈或許在某些場合會被「尊重」,但並不因為這些尊重他的人認為他是「人」,而是因為,他是被賦予了某種意義的,貴重的「物品」。

但這也太可怕了!克勞尼想,這全然等於將自己的命運交由一個並不確定的群體。就像抽卡一樣。但一個人的命運怎麼能夠如同兒戲一般被他人選擇,而非依靠自己意欲和努力呢?

有許多人,她見過很多,在父親案頭的許多案件中,就有過這樣的例子。有的人喜歡虐貓虐狗,他想許多人希望從這種行為當中尋求自己內心掌控的快感,而貓狗手無縛雞之力,天生的枷鎖纏繞著他們使得一旦這種情況發生,他們沒有一個能夠成功的逃脫的。

「如果沒有法律。」她想,「僅僅憑藉道德,又或者說,幾乎不存在於掌控者的道德之中,就想要改善或者約束這種行為,是最為天真的想法了。」

這種情況是部分動物的本能,比如花豹報復性的咬死其他生物的有在,但他並吃不了那麼多,在那樣的環境下,肉品也很快就會腐爛,但他依舊這麼做了,這只是出於一種遊戲般的,甚至可以說是殘虐般的遊戲般的快感。

如果人沒辦法超越其本能,或者說超越其動物性的。面對殘忍的、對他物有害的本能,要構建起一道圍牆的才行,否則,這樣的權柄被握在不確定人們的手中,一旦群體之中出現了將生命視作為物的個體,只要有一個,他們的生活會依舊處在暗無天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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