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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非典型斯萊特林》第一百一十六章 萬聖節夜談
熱乎乎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與哈皮的談話對於漫長的夜晚來說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或許是關係更加親昵了,原本令行禁止的家養小精靈也開始嘗試著提出一些更好的建議,比如拒絕她想要喝橙汁的請求而為她提供了熱牛奶。

「據說有的人會因此而流鼻血。」哈皮當時捧著那杯正在冒著熱氣的牛奶說,「大多數情況下人們相信自己可以睡個好覺。」

「哦,大約是這樣。」她順從地點了點頭,從小精靈的手中接過了這杯充滿著關心的熱牛奶,「謝謝你,哈皮!」

吃飽就睡顯然不是什麼好選擇,但就像是哈皮說的,有的事情不是想與不想就能夠選擇做或者不做——她吃飽喝足了之後,加上熱乎乎的有味飲品,很快就昏昏欲睡了起來。

她努力地支起自己的眼皮,企圖把魔法瞌睡蟲從她的腦袋裏趕出去。但顯而易見,她失敗了——再沒過多久,她又躲在老教授的被窩裏睡著了。

爐火的光斑在她的臉上跳來跳去,睡著了的艾伯特小姐總算褪去了往日裏老學究的嚴肅模樣,又或者說往日的那些偶見的輕快與頑皮也隨著夢境的到來躲到了深處去。

等斯內普怒氣沖沖地從城堡的地上沖回地窖後,他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可惡的艾伯特,又或者說偶爾讓人覺得聒噪的艾伯特,睡著的時候終於沒讓他那麼火大了。

斯內普用力地在他的床邊走來走去,希望艾伯特能夠自己自覺地醒來,而不是繼續侵佔著她可憐地、又徒增了許多負擔的老教授的床鋪。

但睡著了的艾伯特小姐顯然沒有她清醒時那麼機靈,她並沒有像平時一樣鏈接到斯內普的想法,她只是用力地咂了咂嘴。

吃飽喝足的艾伯特此刻就像隻滿足的貓,但這並不會讓斯內普升起什麼別樣的情緒。他伸手推了推裹成一團的艾伯特,然後把她從被窩裏扯了出來。

「如果沒事了的話,就回去休息了。」斯內普皺著眉頭,「快點。」

克勞尼狠狠地打了個哈欠,剛醒過來的女孩左搖右倒地,感覺四周的地面都不太平衡了。她猛地一下撞到了斯內普身側,這位年輕的教授下意識往旁邊一側,但在她很快要與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他又把她撈了回來。

「站好!艾伯特!」他看上去很累,也無心去計較其他有的沒的的事情了,先前的那些小插曲他也不想再去思考了。

斯內普看上去已經不再計較她之前的那些「小麻煩」了。他又像平時一樣咒罵了起來:「不要表現地像得了塞饢病的金魚一樣左搖右倒,如果你已經好了就快·點·回·去。」

「我送你回去。」他強調了一下,又對著她施了一個保暖咒。

但等了半天,他也沒聽到艾伯特跟上來的腳步聲,於是他又回頭瞪了她一眼。

「現在好像還沒有到宵禁的時間吧?」克勞尼剛用魔杖揮散了飄散在空中的文字,「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教授。」

「出了一些事情。」斯內普冷冰冰地說,·,「快點走——」

但這件大事,顯然不需要斯內普多談,因為等克勞尼到了休息室之後,所有的視線都明晃晃地朝她身上投射了過來。

有擔憂,也有幸災樂禍。更多的是試探和空曠地疑問。

「哇哦,怎麼回事。」她笑眯眯地掃射了一遍休息室的人群,綠色的燭光夾雜著暖爐的火光變成了一種詭異的色彩,「怎麼今天這麼多人?不準備休息了嗎?」

埃爾文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然後站在了她的身側,跟隨著她一起走進了大廳。

「密室已經被打開,與繼承者為敵者,警惕。」他一邊悄聲地向她耳語,一邊替她拉開了覆蓋在皮沙發上的毯子,「今天晚上洛麗絲夫人被石化了。」

「怎麼一回事?石化?」她有些詫異地將他也拉到了沙發上,「怎麼樣的石化?」

「就是——變得像石頭一樣。」他說,「不是禁錮咒的那種石化,看上去好像是某種神奇生物或者藥水導致的。」

「石化症?」

「是這樣的。」他說,「而且據說要石化藥水才能夠解開。」

「那和前面那句話有什麼關係呢?埃爾文?」她用手指點了點膝蓋,明白了斯內普為什麼要親自送她回來的原因了——學校裡可能被某種不知名的神奇動物入侵了。

「我們在牆上發現了這句話,就在發現洛麗絲夫人的,額,身體的,邊上的牆上。」

「哦?」

「準確地說,是洛麗絲夫人被掛著的牆上。」

「赫勒斯。」克勞尼笑著把頭靠在沙發上,仰起頭看向出聲的少女。

「好些了嗎?克勞尼?」女孩把手搭在了沙發邊上,同樣笑盈盈地回望著她。混雜著色彩的燭光對於她鮮明的發色來說不值一提,至少現在,這隻軟皮沙發旁的顏色變成了溫暖的明黃色。

「好多了。」克勞尼應和著,「只是一個小問題。」

室內中原本如同射線一般的視線因為金髮女孩的到來頓時少去了不少。克勞尼順著依舊執著地停留在她臉上的一道灼熱的實現看去,卻看到了馬爾福蒼白而灼熱的臉。

你應該怎麼形容他才好呢?馬爾福家年輕的幼子最喜愛的就是高高昂起他被塗滿了髮蠟的油光發亮的頭顱,然後驕傲地聽著周圍人的奉承。這個在斯萊特林毀譽參半的孩子這回因為與她視線有所碰撞,原本慘白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他有些不滿地撅起嘴,眉頭皺的緊緊地,任誰也能猜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但等他準備張嘴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又很快抿住了嘴巴,把它翹到了一邊

這可真稀奇,克勞尼可想不到自己和他有什麼交集。

他很快也把眼神瞥向了另一邊,身旁的那兩位體型龐大的孩子們也不知為何地戰戰兢兢地垂下了頭,直勾勾地盯著馬爾福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看。

「好吧。」她聳了聳肩,總算是沒有再關注那邊的事情了,「埃爾文,其實黑魔法也能夠做到這一點,只不過這需要非常、非常高深的黑魔法造詣。」

「石化咒是真的能夠將人石化的,但是與變形術不同的是,它似乎沒有時間的長短,又或者說,當生物能夠承受的最高的時間一到,即使再用其他的手段將它轉變回原本的生物體狀態,我們也只能夠得到屍體了。」

「不然,這是多麼好的永生的手段呢?」

馬爾福遊離的視線又轉了回來,看上去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但克勞尼沒再理他。

「這個咒語被列為黑魔法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它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沒有反咒,被施咒的人在那種狀態下如果不被人發現的話,時間一長,就真的死去了。」

「我記得當初的某本手劄上有說到,這個魔咒的發明原理參考了一種神奇動物——」

「但這些都是太久遠之前的例子了,根本不可考證。」她搖了搖頭,「而且我不認為學生們有能力做這種惡作劇,畢竟有資格借到這種書的人就已經少之又少了,在沒有監管的情況下隨意研究又有可能小命不保。」

「說明確實有什麼傳說中的生物溜到我們的學校裏頭來了?」艾米莉亞問。

「或許是這樣的哦?」克勞尼拍了拍她的手背,「傳說中,這種能力屬於一位非常悲慘的、被詛咒的信徒,她因為被神明強·迫,尋求自己信仰的神明庇護,最終在神殿中被玷汙。」

「她的神明最終沒有為她的悲慘降下福祉,反而指責她弄髒了她的神殿。」克勞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在魔法界是否有這個傳說。」

「然後呢?」坐在遠處的幾個女生當中的其中一個著急地問,「然後呢?那個所謂的神明什麼也沒有做嗎?」

「當然不是。」克勞尼笑了起來,「那個所謂的神明因為她的神殿裏發生了不潔的事件,感到非常憤怒,於是對那個女孩施下了詛咒。」

「她將變得非人也非怪,頭上的長發將會變為盤踞的毒蛇。」她說,「她永遠無法直視任何她的愛人。」

「因為一旦她與人們對視,」她頂著眾人的目光悠悠地說,「那些人就會變為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石塊。」

這是,一道恰到好處的冷風穿堂而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有人認為她已經死了。」克勞尼突然福至心靈地補充,「所以她將在每一個可能的夜晚在四處徘徊,企圖發泄她遇到的不公。」

有幾個女生結伴快速往臥室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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