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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第38章 張厭吾的秘密
戚柏這次的小憩異常短。

剛準備揉揉眼睛起身,他就聽到虛無及對張厭吾說:

「這一批進入深紅旋渦的時間就在半個月後,我們最好不降落耽誤時間了,在航線上找個可以幫忙的救助站,治好六千的胳膊後立刻就上路。」

本來還有些懵的腦子瞬間清醒,戚柏背脊陡然挺直,整個人往後一彈坐了起來:「等等——」

然而由於用力過猛,而且太過突然,他的腦袋直接撞在了陸譴的下巴上。

啪的一下,動靜不小。

饒是巨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陸譴也嘶聲抽了口氣。

「天吶!」戚柏嚇一跳,也管不得自己腦袋被撞得疼,趕緊捧著陸譴的下巴給他道歉,

「我忘了我睡你身上呢,痛不痛啊?」

「沒事。」

「撞紅了!」戚柏拿指腹給陸譴輕輕揉了一下,說,「你看看你牙齒還好嗎,撞壞沒?」

陸譴:「……沒有。」

他覺得戚柏過於小題大做,然而虛無及卻捧場地說了句:「你最好看看,戚柏的腦袋硬,上回也是這麼突然一下,給牆上撞了個洞。」

陸譴沉默了。

戚柏就像大人哄著給小孩止痛似的,往陸譴的下巴吹了兩口氣,一邊給他揉著印,一邊繼續沖虛無及說剛才的話題:

「先別急著往菲拉堡去,找個地方落地。我們趕下一批。」

虛無及聽後回說:「下一批就得等三個月。」

「我知道。」戚柏說著話,手上還沒停。

陸譴輕輕按住他的腕骨:「好了七百,沒事了。」

戚柏這才點點頭,收回手,但他沒有從陸譴身上起來,或許是這個姿勢讓他整個人放鬆,因此卸了力氣就這麼靠在陸譴的身上。

他對虛無及說:「現在去深紅漩渦,風險太高。我想先準備一些東西」

陸譴也聽著他們的話,大概知道戚柏的意思。

上次虛無及跟陸譴提到過,由新星聯軍部統一安排的前往菲拉堡遊尋的計劃,每三個月進行一次。

只要每次集合的時候,能夠準時趕到那裏,他們就可以和其他遊尋傭兵一起進入深紅漩渦。

從陸譴這幾次看到的傭兵小隊的實力情況來看,這確實是比較適合他們的遊尋方向。

因為傭兵小隊的整體實力太過平庸。

就連隊伍裡看起來實力最強的張厭吾,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展示過自己的天賦血脈,以至於一個alpha每次作戰的時候,連戚柏他們幾個beta都比不過。

這種情況下,蹭著大部隊進入深紅漩渦,對他們當然有利些。

但戚柏現在要求中途休息:

「之前是沒有別的選擇,但現在我們手裏有錢還有珞金石,我想先想辦法提高我們的作戰能力。」

虛無及瞬間明白了戚柏的意思,他想先做出擬態機甲。

「晚一批次,就有可能會失去一次機會。好東西不可能一直在那兒等我們。」虛無及先把得失都擺在明面上,然後說,

「但我也同意你的說法,做好充足的準備自然會安全些。但是,你想趁著三個月就做出擬態機甲?」

「有什麼問題?」

「七百,一架好的擬態機甲需要至少三個方面的協調匹配,然後才能進行機器的定製。」

虛無及走到他們旁邊的座位上,開始給他細數。

聽到他們說話聲的風思留和荀朝顯然對此也很感興趣,連忙湊了過來聽。

虛無及繼續說:「首先是身體素質的檢查,這就包含了你的血脈能力,精神力,神經元控制力。就算beta去掉了精神力這一項,其他方面也得花掉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拿到結果。」

「再說另一方面,你還得找到擬態的對標生物體。alpha們的生物契甲都是自身的天賦血脈變異而來,但我們不一樣,beta是沒有這種能力的。你必須要找到一個願意與你進行非血脈形式結契的血獸——」

聽到這裏,戚柏下意識地幽幽把頭轉向了飛行器後方緊閉的儲存倉大門。

因為害怕沿途過境時,被關卡守衛軍甚至是巡邏的巡防人員發現黑豹的存在,因而他們將它委屈在了飛行器尾翼後的儲藏室。

那兒就像汽車的後備箱,狹窄逼仄,估計它不會太好受。

虛無及看到戚柏的目光,擺了擺手道:

「你把頭轉回來,我知道你在想那頭豹子,沒門兒的。那種特殊屬性高強等級的血獸,不是一般人能結契的。你得知道,它喜歡你跟著你是一回事,它願意服從你被你結契又是另一回事。」

在後面兒聽熱鬧的荀朝突然插嘴道:「為啥不行?不是有很多beta都有契獸嗎。」

「beta沒有精神力和天賦血脈,想要擁有契獸就要進行非血脈形式的結契——你懂這是什麼意思嗎?」對虛無及來說,這些都是常識,但傭兵小隊的其他人往往都是些懶於去了解常識的傢夥,他耐心地解釋說,

「beta要和血獸進行伴生血脈的能量融合,以達成獸契。簡而言之,那頭血獸得心甘情願被你取出自己的能量腺,獻祭自己的力量給你。」

荀朝哆嗦了一下:「我草,血獸懂什麼,它們被扎一刀就得暴走,還取出能量腺?那不找死嗎?」

「是找死,所以我才讓戚柏別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尤其是這頭黑豹,它這種程度的血獸,勢必不會為一個能力平平的beta獻祭。除非對象是一個可以駕馭它的馴獸師。」

虛無及轉頭看向戚柏,說,「你是馴獸師?」

「你別用反問句。」戚柏撇撇嘴,「太嘲諷了。」

「我說實話而已。它跟著我們,作為一個獸類外援還是不錯的,但你如果強行要它結契,激怒了它,它一腳再給我們踩碎了……」

戚柏和荀朝一起打了個冷顫。

「那有很多beta是怎麼做出擬態機的呢?」戚柏忍不住問。

「從馴獸師手裏高價買一頭已經被馴服的血獸,再在馴獸師的幫助下結契。」虛無及給他們科普,「一頭強大的血獸售價甚至和擬態機甲不相上下。」

「那……」戚柏頓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妥協道,「那我們就去買。」

「錢夠嗎?六千給你的寶石最多還能換下來一千萬左右的星幣,可你做一台珞金機甲加上買一頭血獸,至少得花上億的錢。或者……讓六千再給你變出一盒寶石。」

虛無及說著,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了陸譴身上。

陸譴露出個無奈的笑,算是一種否定的回答。

他的能量源耗盡,比剛開始附身陳家言的時候還弱。現在讓他再溫養寶石幾乎不可能。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他的情況,但至少知道,「六千」是個普通人,要溫養寶石運氣成分偏多。

戚柏自然不會為難陸譴。於是他臊眉耷眼地嘆了聲氣,好像很失落。

「別作出一副要哭的樣子,你的撒嬌隻對六千管用。」虛無及點穿他的做作,但隨後又稍加安撫道,「但我同意你的說法,我們現在有條件,的確可以多作一些準備。就算不能擬態那頭黑豹,我們還能想想別的辦法。這樣吧,你們先歇著,我再想想。」

他放下話,轉頭對張厭吾說:「老張,你把航線圖打開,我看看。」

張厭吾聞聲,調出了星際航行圖,和虛無及重新開始定降落點。

這已經是虛無及嫩給到的最折中的辦法,既不讓大家完全失望,但也不會讓戚柏魯莽地去和那頭強大的黑豹結契。

對他們而言,黑豹如今溫順地跟著他們上路,就是一種好運了。根本不敢設想取出它的能量腺。

……

然而戚柏仍舊蔫兒頭巴腦地靠著陸譴。

他腦子裏一遍一遍過著剛才虛無及說的那些打擊人的話。

戚柏想著有錢有珞金石,就能做機甲,但卻忽略了擬態生物體的強大才是決定機甲能夠強大的關鍵。

買不了血獸,又不能讓黑豹獻祭。這實在是太掃興了。

「想不想試試。」

「想啊……」

戚柏聽到陸譴的聲音,脫口而出,但隨即就頓住,下巴抬了起來,迷茫地問,「試什麼?」

陸譴的目光輕描淡寫往儲存倉一瞥,然後對戚柏笑道:「跟它結契。」

「哇!你膽子真大啊,這種話你都敢說,你沒聽虛無及說惹怒了它,多可怕嗎?」

戚柏嘴上這麼說,下一刻卻壓低了嗓音,湊到陸譴耳邊問,「你有在虛無及的資料庫裡看到血獸獻祭的資料嗎?」

「嗯。」陸譴陪著他壓低了聲音,說,「看到過。」

戚柏心頭一條,腦子在瞬間冒出了兩個想法:

第一個想法是,黑豹的屬性特殊,它很危險,結契的可能性很低,讓它主動取出能量腺的可能性為零,暴力取出能量腺的話,沒準兒會被它殺掉。

第二個想法是……

黑豹好強,他好饞。

兩種念頭在腦子裏互相抗衡之下,戚柏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出一個理智的結果。

而一貫表現得沉穩從容的陸譴,此刻卻一個勁慫恿他,在耳邊跟他說:「我認為它很喜歡你,要不要試試?」

三秒鐘,甚至連0.01秒都沒有超過,僅僅只是糾結了三秒鐘。

對於力量的渴望強過了對於潛在危險的害怕。

戚柏眼睛猛地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胳膊箍著陸譴的脖子,興奮又克制地斬釘截鐵說:

「要!」

-

行駛了將近五個小時候,他們終於決定降落到一顆很漂亮的星球上。

以利塔要塞星的主城,獵鹿鎮。

這裏的植被覆蓋面積大過五大星系絕大多數星球,四處是海洋叢林山野和平原,其他星球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在這裏顯得稀有。

虛無及指著航線終點站,對他們說:

「幾百年前,獵鹿是一個小城鎮,但經過這麼長時間來的發展和建設,它如今已經不是一座小城鎮了,儘管看上去獵鹿沒有耶堪亞那麼繁華,但是就土地面積來說,它有三個耶堪亞那麼大。」

「獵鹿鎮……」

戚柏似乎對這個名字很耳熟,但他又確定自己沒有來過這裏。說著話的時間,他已經走到了駕駛艙的窗口前,遙望著這條航線的終點站,獵鹿城的降落點,問了句,

「為什麼去那兒?」

因為那裏看起來,沒有別的主星城市那麼先進和便捷,按理說虛無及不會選擇這種地方。

「這裏被稱為契獸故鄉。」

虛無及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這兒,叫做朔瑟平原,存在有上千種不同屬性類別的血獸,它們在這裏棲息繁衍,進化和變異。有不少alpha會選擇去那裏尋找血獸結契。」

「嘩!你果然永遠在嘴上潑冷水,但做起事來最給力。」

荀朝對於想要變強的願望也不遑多讓,因此聽到說獵鹿有血獸,便激動地衝到窗邊趴著觀望,「看來我們也能去打幾隻回來結契了!」

「能被你打回來的都很弱,沒有結契的必要。」風思留幽幽說道。

荀朝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戚柏打斷了:

「四六說得沒錯,我們能打敗的血獸,確實沒有結契和擬態的意義。所以……」

戚柏問虛無及,「你讓我們去獵鹿應該是有別的原因吧?」

虛無及沒有直接回答。

他在張厭吾身邊站著,把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取下來擦了擦。

一般不做數據調研的時候他都懶得戴眼睛,一旦戴上了說明他正在專心做某件事。

他給眾人留了個懸念:「別問了,總之肯定是好事。到了就知道。」

然而整個飛行器裡話最少的張厭吾,這個從來不會提什麼反對意見的工具人一般的存在,這次卻破天荒地張了張口:

「我……」

聲音有些小,被掩蓋在推進器的轟鳴聲下。

其他人都望著窗外的航線,對於即將去到的獵鹿城充滿期待,沒有人注意到張厭吾那張總是木訥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犯難和猶豫的表情。

最後或許是想不到一個好的反駁和拒絕的理由,他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

只有陸譴作壁上觀地撐著下巴,將一切收盡眼底。

-

獵鹿城最繁華熱鬧的中心。

剛剛降落的傭兵小隊,再次被系統音帶著「sb1414」的編碼前綴給歡迎了一通。

還被通知道:「請遊尋傭兵隊長於七個工作日內前往遊尋署,為新成員辦理身份信息。」

這確實是需要注意的事,六千的加入還沒有正式進入遊尋系統,在就醫方面也會顯得麻煩。

但只要把個人信息登記入系統,那麼六千這個曾經的普通人,在五大星系的遊尋身份也就落實了。

「這樣一來,你可就真的跑不了了,在一切結束前,你都和我們捆在一起了。」

戚柏這麼說了句。

「嗯。」陸譴笑說,「我的榮幸。」

戚柏望著他,頓了一下,好像對於陸譴這種隨時都能笑出來的淡定十分好奇。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好像對發生的一切都不憂心,不害怕,也不抗拒?

「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六千。」

荀朝突然從二人中間擠了進去,挨陸譴的肩膀說,「你看看,自從你來了,我們就一路交好運,現在連機甲都指日可待——你果然是個吉祥物啊!」

戚柏撇撇嘴,繞到另一邊,不甘示弱地說:「我們六千,來福又旺財。誰不喜歡?」

「是是是,你說得對!」荀朝笑眯眯地抬起手來,哥倆好地攬著陸譴的肩膀,靠得極近地說,「所以……什麼時候能再給我們變出一盒寶石啊,來福?」

陸譴:「……」

真是個不怎麼樣的昵稱。

突然,陸譴蹙起了眉,嘶了一聲。

而後他捂著手臂,作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

「喂!狗朝快把手拿開!」

戚柏見狀,立刻一腳給荀朝蹬開,說,「他受傷了你不知道嗎,說話就說話你別搭他肩。」

「我操……」荀朝捂著屁股無辜道,「你都能睡他身上,我搭一下怎麼了?!」

「你跟我比?」戚柏說,「你多少斤我多少斤,你一條胳膊比我腰都粗。」

荀朝:「?」

戚柏:「你不服?」

「你到底是在羞辱我胖還是在嘚瑟你瘦?」

「我羞辱你的同時嘚瑟一下,有問題?」

「你大爺的——」

兩人就這麼突然打鬧起來,一路上你追我趕的,大多數時候是戚柏跳起來飛踢荀朝,少數時候被荀朝反擊,掐著脖子撓癢癢。

兩人活力四射,精神滿滿,絲毫看不出不久前才經歷過九死一生的樣子。

陸譴就這麼放慢了腳步,跟在後面。

「厲害啊,一句話沒說就讓他倆吵吵起來了。」

虛無及拿胳膊肘拐了陸譴一下,說,「你實話告訴我,其實你就喜歡看他倆鬧騰吧?」

陸譴莞爾:「我只是傷口有些不舒服。」

虛無及擠眉弄眼:「不舒服到……讓你露出了慈父般的笑?」

陸譴斂了表情,淡淡問:「有嗎。」

風思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面鏡子,對著陸譴舉起來,說:「有。」

陸譴:「……」

獵鹿整個城市的空氣都清新得帶著一股清甜,傍晚時分的天色,非但不昏黃,反而被晚霞鋪成了一片粉色。

傭兵小隊按照地圖的指示,往城中心的遊尋就醫點走去,一路上心情都放鬆不少。

唯獨只有張厭吾,一米九八的大高個,卻佝僂得有些畏縮。長腿邁得極慢,一步一步走得不情不願。

但他平日裏也少言寡語,因此沒有人來問他為什麼沉默,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面無表情。

對於大家來說,張厭吾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沉悶,木訥,空有一身腱子肉,看上去打架絕對不輸的模樣,脾氣卻好得不行。

他的好脾氣和陸譴有所不同。

陸譴待人溫和親切,是因為他知道這樣能夠讓對方放鬆。

而張厭吾,他只是從不拒絕,從不反對,從不表達自己。

-

到了城中心,他們分工明確,各自領了各自的任務——

張厭吾帶著陸譴去做急診療愈,大約三個小時能結束。

戚柏作為遊尋傭兵的隊長,得到遊尋署排隊做登記,這樣一來等陸譴他們結束,就可以直接到遊尋署辦理證件。

荀朝去找吃晚飯的地方,風思留去酒店開房辦理入住。

黑豹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個豹都有些蔫兒,它的眼睛裏寫滿了委屈,應該是被關在儲備倉悶壞了。所幸獵鹿四處都是契獸遊走,幾乎人手一頭「大寵物」,因此黑豹顯得沒那麼打眼。

它看上去很聽話,所以風思留自告奮勇地帶著它一起去酒店,等辦理完入住以後帶它去遛彎。

剩下的虛無及,則神神秘秘地給大家揮揮手,說:「我得去做件重要的事兒,集合的時候給你們帶來好消息。」

一切都井井有條,每個環節聽上去都毫無紕漏。

大家就這麼分頭行動了。

遊尋急診室。

陸譴正在接受療愈師的治療,這個過程雖然漫長,但作為被治療對象,其實並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陸譴的注意力放在了張厭吾身上。

大高個兒從降落開始就顯得有些奇怪,這種奇怪很難從他的一言一行中找出問題,只有張厭吾用一種躊躇不安的目光望向窗外的時候,才有跡可循。

「精神力C級以上的alpha,進化出天賦血脈的概率是98%。」

陸譴突然說話,他沒有特指聊天對象是誰。但整個房間,他唯一認識的人只有張厭吾。

因此張厭吾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把視線從窗外收回,愣頭愣腦地看向了他,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聽清了還沒聽懂,便問:「你說,什麼?」

「我從虛無及的資料庫裡看到。」

陸譴對他淡淡一笑,「你的精神力很強,只是走在你旁邊也能感受到。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天賦血脈嗎?」

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像是單純地在好奇答案。加上陸譴如今在大家面前的形象,本來也是對這些事情不了解的人。

因此張厭吾沒有懷疑他問題的目的,但也沒有給出一個坦誠的答案。

隻說:「不知道。」

是不知道,不是沒有。

陸譴不逼問,不拆穿,就像是肯定了某個答案,狀似無意地笑道:「那你的天賦能力,一定很厲害。」

「厲害?」

張厭吾覺得奇怪,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幹什麼突然要誇他?明明都沒有見過他的天賦血脈,就說厲害,聽上去一點都不真誠。

張厭吾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笨的。他能分清楚戴高帽和真心誇讚的區別。

但很顯然,陸譴二者都不屬於。

他不喜歡陸譴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方式,因為張厭吾猜不出後半句,於是他問:「為什麼這麼說?」

陸譴言簡意賅:「因為你不敢用。」

「……」

有那麼一瞬間,張厭吾覺得面前的人很可怕,因為隻一句話,就被揭穿了自己藏了許久的心情。

他又不會說謊,更不會反駁,所以只能沉默。

此後一直到療愈結束,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們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只是走出醫院前,張厭吾低聲問了句:「你是怎麼,知道?」

知道他不用天賦血脈不是因為不想,不會,而是因為不敢。

陸譴剛恢復好的手臂抬了起來,放到張厭吾的大臂上——

那是一條比尋常人都要粗壯有力的胳膊,即便是在Alpha中,也極為難得。張厭吾的骨骼也和常人不同,他的身體有著無法通過普通的訓練健身而達到的肌肉量。

陸譴順著他血液流動的方向,稍稍感受了一下張厭吾天賦血脈的屬性,微微有些驚訝,但沒有表現出來。

隨後,他的手輕輕拍了拍張厭吾的肩,好像只是在安慰張厭吾,說:「別緊張,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假設。」

「假……設?」

「假設前兩次遇到危險,最後我們沒能脫身。」陸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也一定有辦法救下大家,對嗎?」

張厭吾的眼神在那一刻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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