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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第43章 霧林救援(一)
救援任務刻不容緩,按理說,選定了傭兵團隊,就應該立刻派遣他們進入霧林。

可由於佩塔等人先前的擅闖霧林,導致最近一段時間獵鹿政府對於朔瑟平原整個管轄區域的治理都加強了。

嚴防死守的兵衛讓他們很難找到突破口,如今要混進去不能硬闖,只能等待時機。

最後僱主決定,讓他們在五天后的獸祭大典夜裏展開任務——

那是獵鹿一年一度的慶典,當天會調遣更多的兵衛在中央廣場駐守,勢必會削弱朔瑟平原的看守。

中間等待任務的這幾天,傭兵小隊幾人決定好好地放鬆休憩一下。

除了陸譴。

他並非不想放鬆,只是有心無力。

自從那天不小心在身體檢測時弄壞了設備機,暴露了他身體裡潛藏著強悍的血脈之力後,他在這支傭兵小隊裡的地位突然變了。

這兩天,不管他走到哪裏,他想做什麼,戚柏和荀朝總是一左一右地跟著他。

一開始陸譴隻當他們是新鮮,對於自己「突然吸收了最強alpha的能量」這件事感到好奇,因此放任他們瘋了兩天。

可當虛無及掏出數根針管,準備採集他的血清進行研究的時候,陸譴終於放棄了他的好脾氣,冷下臉來對虛無及說:

「請你放下。」

虛無及似乎有些畏懼如今的陸譴,聽到他的話以後,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但拿著針管和試劑瓶的手卻堅強地舉著,片刻後視死如歸地對陸譴說:

「不,我不會放下的。明明在此之前我們已經說好的,你要配合我研究身體裡的能量來源,這也有助於幫你提升作戰實力。畢竟你擁有的血脈之力非同一般……那可是陸譴的能量!陸譴啊!我的朋友,我最親密的夥伴,你讓我戳一針吧。」

「我記得我昨晚已經告訴了你,這種行為很危險。」

「是是,我知道,你說你身體裡的血液好像變異了,它們會燃燒會傷人,我記著呢。」

虛無及忙點頭,順便把針頭又朝陸譴戳過去了一些,說,

「但你也說你搞不清楚狀況……你看,你擁有了強悍的血脈之力,卻不會使用,這聽上去簡直暴殄天物!如果我們找出使用這股力量的方法,別說什麼遊尋者了,這世上還有誰是你的對手?!來吧,讓我戳一針!真的就一針!」

虛無及對此非常固執,即便陸譴已經旁敲側擊了很多次,告訴他血液暴露的危害性極大,但虛無及的冒險精神卻在莫名其妙的當口得到了無限放大。

他今天非得要戳陸譴一針不可。

陸譴下意識有些無奈,試圖抬手揉揉緊蹙的眉心……

胳膊抬不起來。

他往一旁看去,戚柏正吊在他身上,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他,眸子裏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還附和著虛無及的話,說:

「那你就給他戳一針嘛。」

「……」陸譴無言嘆氣,想繞過這個話題。

一轉頭,荀朝沉重的身子也不知何時靠在他的肩頭,一張往日總在陰陽怪氣或找機會刻薄的嘴,此刻咧出了個陽光燦爛的弧度。

荀朝的眼神和戚柏不相上下,明晃晃的討好和逢迎,但他和戚柏的態度不一樣,他說:

「都說了戳針有風險,你們倆能不能聽進人話?」

陸譴眉梢一挑,還未來得及感慨荀朝這廝竟然轉了性子變理智了,隨即就聽見荀朝拔高音量沖著虛無及來了句:

「你這四眼雜碎、說你呢虛無及,立刻放下你的武器!小心我們千哥暴脾氣上來,捏碎你的小眼鏡!」

陸譴:「……」

這件事最終以虛無及不聽勸非要扎針,陸譴放棄阻攔給了他機會,最後眼睜睜看著興奮的虛無及被暴露的血液燒壞了衣服收場。

所幸只是細小的傷口,很快便自愈。戚柏還煞有介事地貼了一枚創可貼。

但這樣一來,大家就更加堅信陸譴是那個幸運兒,他現在強到只是一滴血也能殺人的地步。

「牛哇——」

「我們以後強無敵了吧!」

戚柏和荀朝相視一喜,突然手拉著手抱著陸譴轉圈圈,兩個人似乎已經在心底繪出了未來的美好藍圖。

而自知精神力和能量消耗殆盡的陸譴,長久地保持了沉默。

除非現在立刻給他些能量源補給,否則戚柏和荀朝眼睛裏崇拜癡迷的光,恐怕亮不了幾天。

-

遊尋者們內心潛在的慕強本質,除了讓他們追逐力量外,也會讓他們渴望和強者並肩。

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如果隊伍裡有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厲害人物,而他們也真的能攀附上一個強者,那未來自然一路順風,暢行無阻。

誰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戚柏荀朝不會,虛無及不會……

風思留就更不會。

她比戚柏經歷過更多複雜的世故,又比荀朝多一些頭腦和計較,她要討好和攀附一個人,自然有她特別的手段。

於是這天夜裏,風思留花了兩個小時,貼了三張面膜,久違地化了個完整的妝,噴上了市面上銷量最好的「斬男香」,還穿上了她最性感的蕾絲緞面小弔帶睡裙。

在賄賂了酒店工作人員後,她要到了陸譴房間的密碼,與此同時,她特地讓客房服務在十分鐘後為這個房間送上一瓶香檳。

風思留覺得一切準備就緒了:

她馬上就要和這個可能擁有強悍血脈之力的男人綁定在一起,這樣會讓她以後做什麼都方便起來。

酒店豪華套房的門被她輕輕打開,走進去,裏面漆黑一片。

風思留的夜視能力不弱,於是在褪色的環境裏,她準確無誤地找到了主臥。裏面的人或許在睡覺,安靜而黑沉的一切,讓她擁有更充分的準備時機。

她稍稍做了個深呼吸:畢竟自從加入遊尋傭兵,她就很久沒有使過這招了。

為了確保裏面的人會被她的美色所迷倒,她站在門口把笑容調整到了絕佳的分寸,撩起自己一頭飄逸而艷麗的橘紅色捲髮,一股曖昧的香味飄散開來。

下一刻,臥室門被她打開,伴隨著女人刻意捏造過的魅惑而妖嬈的聲線:

「我想,你可能需要一個人來陪你,睡個好——」

啪嗒,燈帶打開的聲音。

房間裡的一切呈現出了它原本的模樣,正中間一張柔軟寬敞的大床撞進風思留的眼睛。

「……覺。」

秀髮垂落的瞬間,風思留的尾音落地。

然後她和床上的戚柏、荀朝以及虛無及大眼瞪小眼。

風思留:「?」

穿著莫名其妙的睡袍躺在床上的三人沖她揮揮手:「嗨。」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風思留嘴角抽了抽。

「你在做什麼,我們就在做什麼。」荀朝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說,「而且你來得太晚了,我們都在這兒打了個盹了。」

風思留的呼吸都在顫抖,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充分準備後迎來的是這麼個結果。

她只能耐著性子問:「……六千呢?」

荀朝:「不知道。」

虛無及:「可能在陽台抽煙吧。」

風思留:「抽煙?」

「剛才他打開門看見我們,然後就臉色很差地說他想一個人待會兒。」戚柏回憶道,「六千好像不大喜歡房間裡這麼熱鬧」

「……」風思留默了片刻,拆穿了他,「他應該只是不喜歡三個穿著絲襪的男人倒在他床上——等等,你們的絲襪是從哪裏來的?!」

「你的行李箱。」

「你們怎麼能拿我的東西!」風思留怒了,「而且荀朝你這狗雜種,你比我腰還粗的大腿是怎麼把絲襪穿進去的?!」

沒人回答她。

戚柏正有些委屈地扒拉著自己腿上漂亮性感的黑色弔帶襪,用細長的手指勾了勾,道:

「我可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穿的,他怎麼看都不看。」

「他就是看了你,才出去抽煙的。」荀朝指正,「我就說了絲襪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你看看你那瘦不拉幾的樣子,一點美感都沒有,六千怎麼會喜歡?你瞅瞅我,這勒出來的是肉嗎?不,是絕對領域。」

「領你媽!」風思留終於忍不住,整個人暴起,撲過去要脫荀朝的絲襪。

戚柏見縫插針從床上翻身而起,後知後覺地感慨道:「這一切太荒唐了。」

「謝天謝地,你終於知道這件事的荒唐了。說什麼綁住六千就得先和他搞到一起……我真是瘋了才會聽荀朝的鬼扯!」虛無及正躲過風思留的遷怒,擠到戚柏旁邊,「快,跟我走,立刻換掉這身東西。」

戚柏擺了擺手,一臉憂鬱地看著陽台的方向。

雖然中間隔了些距離,他什麼都看不到,但他的眼神似乎落在了遠處的陸譴身上。

他對虛無及說:「太荒唐了,我為什麼要和你們一起共享這麼強的男人。我要憑我自己的實力搞到他!」

說著,戚柏雄赳赳氣昂昂地裹著他的絲綢睡袍,朝陽台蹦躂去了。

那一瞬間,虛無及啞口無言。

他終於明白了一個早在三年前就應該明白的道理:他們整支傭兵隊,除六千外的其他幾個人,都是傻逼。

包括他自己。

-

張厭吾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聽說,當有人在背後思念自己的時候,就有打噴嚏的可能。

是他的隊友想他了嗎?

也是,他已經離隊整整三天了。

朔瑟平原的霧林深處,一片任何人走近都會迷失的沼澤地盡頭,詭異地立著一塊由腐木粗製濫造而成的墓碑。

這三天,張厭吾一直待在這塊墓地跟前,寸步不離。

其實他也有不安過,因為他此前答應過六千,要在規定時間內回去。

結果他並沒有信守承諾。

這不太好,也許會讓他的新隊友為難。

但張厭吾卻仍舊沒有回去。

在這裏,通訊器終端信號始終斷斷續續,不過期間他也仍然成功地收到了幾條自己隊友的信息。

從一開始荀朝囉裡囉嗦地叫他快點回去,到後面虛無及告訴他傭兵小隊接了個賞金任務,是門好生意,可惜沒有他的份。

今天白天的時候他又收到了戚柏的信息,看上去對於他的安危並不擔心,只是告訴他:

——如果回來了,就在酒店等我們。[地理位置]三天后我們會出發去霧林,最晚一周結束。如果你在外面玩,請盡興。如果遇到危險……

——好吧,我知道你不會有危險。

這是張厭吾第一次不打招呼就離隊。後果似乎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或者人和人的相處就是這樣的,哪怕平日裏形影不離,但彼此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誰必須要時時刻刻交待自己行蹤的道理。

張厭吾偶爾一次的消失,並不會讓大家生氣或者責怪。

突然,一陣不知從何處刮過來的冷風吹開了一陣沼氣,張厭吾在月亮升起的時候,從墳堆旁坐起了身。

他挪著沉重的身體,最終坐到了墓碑正前方。

他學著記憶中別人祭拜的模樣,沖著墓碑點點頭。最近幾天他都這麼做。然後他說:「我找了很久,暫時沒有。現在我得回去。」

像是一個和故人敘舊的普通人一樣,張厭吾自言自語般說了許多。

「它好像醒了。」

「還是殺不了它。可惜。」

張厭吾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把剛爬到上面打算結網的一隻毒蜘蛛給抓了下來。

他倒沒有殺掉它,只是用一種責怪的目光看著它。

霧林的一切他都很熟悉,他離開這裏不過幾年時間,而他過去住在這裏的時間卻很長。他知道怎麼跟這裏的所有東西相處。

那蜘蛛沒有眼睛,卻似乎對他的這種注視有所回應。

——這兒是霧林,我的地盤,我結個網又如何?

張厭吾固執地告訴它:「不可以。」

——好吧。

毒蜘蛛離開了。

沒一會兒又來了許多已經進化至變異的螞蟻。

這些螞蟻的個頭個個有人的腳掌那麼大,成群結隊地路過張厭吾,圍著他轉了兩圈,好像在和他打招呼,看他沒什麼回應,又爬過墳堆離開。

張厭吾久久蹲坐在墓碑前,用他一如既往的迷茫神情,盯著跟前發獃。

只有當林間的迷霧重重稍微被風吹開了一些,才能看到那塊即將朽爛的木碑上刻著幾個字:

【張厭吾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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