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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第40章 奇怪的男人
沒有結契的強大血獸,對於任何一個以契獸為主要作戰力的人類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吸引。

戚柏不管是態度好與不好都改變不了對方的覬覦之心,因此他打算暴力一點,務必要把那個正在用精神力刺激黑豹的人給找出來,阻止那人找死的行為。

然而戚柏那一腳,並沒有把他們的氣焰踹下去。

被踢倒的人在旁人的攙扶下站起身後,大喝一聲,怒不可遏地要衝上去和戚柏扭打在一起。戚柏要的就是對方和他動手,這樣一來,矛頭就轉向了人而不是黑豹。

然而事實不如戚柏所願,那人被他的同伴攔住了。

他們小聲地商量:「忍著,他就是想激怒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他們隻想要那頭力量勃發的豹子,無論用什麼辦法。

於是下一刻,憤怒轉化為興奮,他們指著戚柏道:

「好啊你!沒有出示戰鬥申請就私自在和平區域展開武鬥械鬥或獸鬥,這是嚴重違法的行為!你踹我這一腳,夠你在巡防拘留所裡待三天了!我們現在就正式通知你、你這個白毛小鬼——」

戚柏突然打斷他:「我頭髮是淺金色的。」

他討厭別人胡亂規劃他的發色。

在五大星系,發色就是家族血統的象徵。金髮紅髮黑髮滿大街都是,因為那些血統在很久很久以前得到了足夠的繁衍,他們都是彼此的同類或同族。

像戚柏這樣的淺金色事實上是很少的,這種顏色在太陽下泛著金晃晃的光澤,又在月色裡褪成一種層次豐富的白。

有時候戚柏會希望通過發色尋找到他血緣的源頭,或是同類。

但暫時沒有遇到過。

「管你什麼顏色,你這金毛小鬼——」

戚柏嘖了一聲,再次強調:「淺金色。」

「淺——草,隨便吧,小鬼!你帶來的血獸在公眾場合失控,而作為飼主的你現在又動手打人,罪加一等!我們現在就要報警,並且把你們的情況投訴到遊尋署,很快就有人來教你規矩!」

那人捂著自己被踹到的地方,一邊說話一邊做出疼到齜牙咧嘴的表情,道,

「血獸管理局和獵鹿政府的聯合文件明確規定,在沒有戰鬥申請的情況下,血獸傷人,需要進行強製管控,小陳小唐,現在立刻使用捕獸網——」

「它沒有失控,也沒有傷人。搞清楚,踹你的是我。」

戚柏提醒他,「我不知道你們獵鹿什麼規矩,但我知新星聯提說過,獸鬥是屬於私人糾紛,不走政府管控程序。」

「小鬼,獸鬥的前提是有主的血獸,這頭豹子可是個野生體!它現在明顯不受任何人的管束,而且又失控傷了別人的契獸,我作為血獸管理局三處的辦事員,是有義務進行強製管控的!」

戚柏也不退步:「你口口聲聲說它失控,可如果不是你們的人對它進行惡意攻擊,它才不會——」

「喂!說話得講證據啊!你的血獸是自己發瘋的,可沒有人對他進行什麼攻擊。我們是看到它失控要傷人的時候,才出來阻攔。說到底,如果不是它無主,我們還不想給自己加班呢!」

對方說得振振有詞,彷彿真的是不願意來惹這個爛攤子。

要不是戚柏剛才分明感受到了黑豹能量腺的不對勁,沒準兒還真得誤會是他的大豹子太凶了。

就在這時,黑豹似乎快要被那股精神力逼到絕路,痛苦沉悶地怒吼了一聲。

在場所有契獸都感到毛髮倒豎,連契主的話都不聽了,畏畏縮縮地耷拉著各自的耳朵尾巴想要後退。

管理局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像是抓住了合適的時機,神情裡除了虛張聲勢的憤怒,更多的是得逞的興奮,他指揮其他人:

「快!在那頭豹子徹底失控前進行獵——唔呃!」

話音未落,戚柏跳起來就是一個暴扣。

他充分發揮了他在非和平區的時候那份完全自由的乾架水準,勒著那人的脖子不讓他再說出一個字,然後對風思留和荀朝說:「快快快!帶豹子走!」

風思留和荀朝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些猶豫:他們知道這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對方顯然是沖著血獸來的,戚柏想要把豹子給救走,但他自己脫不了身。等警衛和巡防兵一到,戚柏就得遭殃。

戚柏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現場沒有人員死亡,只是受傷,性質不那麼嚴重,大抵可以通過某些手段進行保釋。

「趕緊走!」戚柏見他們半天不動,而管理局的人在他手下掙扎得厲害,他努力使眼色。

風思留一咬牙,使著勁兒地把周圍空氣都凝固成一堵牆,她則順利趁勢鑽進獸圈,拍拍黑豹的背:「起來,豹子,咱們得走了。」

可黑豹不知為什麼,就是不動。

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珠似乎釘在戚柏身上。

它努力地在壓抑著某種即將爆發的能量——

無法和人類心意相通的血獸,此刻唯一的念頭是:它不能離開那個保護它的人類。

風思留推了它好幾下,實在沒辦法,想要用險招,打它兩下,看它能不能一生氣就自己跑掉。

可這一招還來不及實踐,下一刻,一張材質不明的黑色大網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地打下來,攏住她和豹子的出路。

有人站在雕塑的台階處高聲大喊:

「現在由管理局對你們所帶來的未結契危險血獸進行強製管控,現場任何人若有反抗行為,一應逮捕!」

戚柏在那兒打得熱火朝天,對方毫無招架之力,一抬頭才發現,另有三個肩扛管理局工作章的人出現在了他身後不遠處。

原本就熱鬧的中央廣場這下更加喧囂,多的是圍觀群眾。

「哇,管理局來了好多人。」

「這下那頭豹子跑不了了吧。」

「這幾個外地人也是挺倔的,幹什麼非得和這種組織作對呢。到時候血獸也留不住,自己說不定還被抓。」

大家還算有些安全意識,看熱鬧時都離得遠遠的,有些人還坐在自家契獸的背上嗑著瓜子。

「你們幹什麼!」

戚柏看到捕獸網後一驚,趕緊鬆開了手,把人放了,要往黑豹和風思留那兒跑去。

然而對方趕來支援的其他人立刻湧了上來。他們恐怕看出戚柏的血脈之力挺厲害,而他們的目的不是想真的打起來,因此沒有硬碰硬,但掏出了機武來和他對峙。

「你剛才對我們的工作人員拳打腳踢,除非你出示戰鬥申請,來表明你剛才的一切行為符合規矩,否則等會兒巡防兵就回來將你逮捕。」

他們知道戚柏肯定沒有戰鬥申請,故意咄咄逼人道,

「你這血獸的確沒有傷人行為,所以我們也不會殺了它,最多就是把它關起來……其實年輕人,只要你服從安排,我們可以當做吃了悶虧,不計較你的無禮,怎麼樣?」

被戚柏揍了半天那人開腔道:「不行!得讓他賠償我!他把我頭髮扯掉了——」

「行了,安靜點兒,他根本沒認真揍你。」那人打斷自己的同事,又抬頭對戚柏說,

「血獸我們是肯定要帶走的,你只要跟我們去管理局簽一份自願上繳協議,我們可以對巡防署說,剛才的一切都是誤會。啊,需要強調的是,就算你不簽協議,我們還是要帶走血獸,只不過稍稍多一些流程,畢竟它是外來物種嘛。」

「不行!」

戚柏冷冷道,「這根本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你們害它失控,又說要管控它,沒有這樣的道理。我不會讓你們帶走它。」

話雖這麼說,但捕獸網帶有一等馴獸師所下的能量鎖,能對大多數血獸的能量腺產生壓製。

被攏在其間的黑豹匍匐在地,看上去十分委屈,它很難在不變異的情況下逃出來。可它似乎知道,如果此刻變異了,會給戚柏惹麻煩,所以忍得很難受。

風思留倒是鑽了出來,一張精緻漂亮的臉拉得老長。

她站到戚柏身邊,小聲說:「跟他們拚了。」

對方顯然也聽見了風思留的聲音,嘲諷地笑道:

「拚了?可以啊,請出示戰鬥申請。還是說你們想要在和平區毫無理由地展開作戰?那到時候就不是逮捕那麼簡單了,你們會被就地執行死刑。」

戚柏當然知道。

作戰和一般的打架鬥毆性質不同,他要是真跟他們硬來,絕對收不了場。咬了咬牙,心裏轉了很多念頭:

硬拚不行,偷溜不行,服軟不行,把豹子讓給他們更不行。

怎麼辦……

就在他覺得走投無路,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塊四四方方的小本突然從天上掉下來。

啪嗒一下,正正好落在戚柏跟前。

所有人都怔愣住。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好似從高空中傳來,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沉沉說道:

「來,這是戰鬥申請,我借給你。」

-

戚柏和所有人幾乎同時順著聲音往上看去。

在夜色中,一層迷霧後,形似飛鷹的變異種血獸正展開它巨大的翅膀,載著它的契主在高空懸停。

血獸的契主是個看上去三十齣頭的男人,坐姿閑散慵懶,一隻腿支著手肘,歪著下巴看向中央廣場上正在對峙的人群。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人都聽得見。

他的頭髮很長,從下面的角度望去,能看見他的黑髮幾乎齊了腰,因為是坐著的,因此有一縷在身前捲縮了起來。像盤旋的蛇。

那人的五官不能單用英俊來說,潛藏在精緻輪廓之下有種說不出的深邃和凌厲。但奇怪的是,那雙桃花眼卻滿含格格不入的調笑,讓他的外形看上去有種奇怪的不和諧。

男人看著戚柏,道:「怎麼樣,要不要和他們打一場?」

戚柏頓了頓,他想問你是誰,結果管理局的人替他說了:

「你是誰?在市中心不允許血獸變異,請立刻降落。」

那人根本不理會,使喚著他的飛鷹往戚柏的方向落了一些,笑眯眯地說:「寶貝,你打不打?」

戚柏一愣,他能聽出這句「寶貝」不帶有任何情感色彩,只是一種口頭的逗弄。但戚柏總覺得那張臉有些古怪,於是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對方似乎很有耐心,等了他一會兒。

「有了戰鬥申請,剛才我揍他們是不是就不算違規?」戚柏問,「他們就沒有理由抓我和我的豹子。」

那個男人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回答:「不一定,如果他們臉皮夠厚,或許還是會抓。」

看熱鬧的人中不是有誰膽子夠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管理局的人漲紅了臉,想要出聲反駁,只見那人稍稍一抬手,一股來自頂級ALPHA的威壓便朝他們襲去。

「別吵。」那人淡淡地說了句,「還不到你的環節。」

這股威壓太強烈,強烈到儘管沒有作用到自己身上,在場其他人仍然能夠感覺得到那股力量的霸道。

再平庸的人也能砸摸出這男人的精神力恐怕是B級往上。

管理局的人暫時閉了嘴。

畢竟這事兒說到底,是他們的詭計,現在眼前來了個強勢的對手,真要打起來,必輸無疑。

他們希望戚柏能拒絕作戰,或是至少不讓那個奇怪的男人幫忙。

所有人都在等戚柏的選擇。坐在飛鷹上的男人也正撐著下巴,饒有興緻地看著戚柏。

片刻後,他等到了戚柏的答覆。

只見戚柏彎下腰,撿起了戰鬥申請的證件,仰著下巴對男人說了句:「謝謝,那我借用一下。」

有戰鬥申請在,管理局的人只能選擇應或不應,而不能無視。

如果他們應下,贏了就能帶走豹子,但輸了就是一場空。

但不應也不行,因為作為提出戰鬥申請的戚柏,被拒絕後,有權利對自己未結契的血獸提出保護上訴。

管理局想要豹子,就得一不做二不休地應下。

戚柏舉著戰鬥申請,又抬手指了指黑豹,對他們說:「我要求清場作戰,在分出勝負以前,請把它放開。」

又對風思留說:「你和荀朝過去守著,不許他們亂來。」

中央廣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進行獸鬥,大家都習慣了,因此效率很高地為他們騰出了一大塊戰場。

管理局的人面面相覷,他們要挑選出一個合適的人和戚柏對戰。

「他的豹子沒有結契,他不能用它作戰。別怕,能贏。」

「那誰上?」

「陳爍,你去。你是alpha,和一個beta打穩贏。」

名叫陳爍的男人應聲走了出來。

-

五分鐘後,所有作戰準備都已經結束——

黑豹被暫時放出,但中央廣場站了一圈管理局的人,時刻做好了要將它羈押的準備。

陳爍已經牽出了他用於應戰的契獸,一只看上去幹淨漂亮的山羊種,角因天生變異而堅硬且粗長。

下一刻,山羊在契主的幫助下進行了作戰變異,身體膨脹起來,皮毛變成了光滑的金屬質地,山羊角也肉眼可見地延展而更為鋒利。

但這幾分鐘的準備時間裏,戚柏什麼都沒做。

他就站在原地,看著陳爍和他的契獸。

半晌後露出個不耐煩的表情,擰了擰拳頭,說:「好了嗎?怎麼打個架的前搖動作這麼長。」

「……」陳爍尷尬地咳了一聲,反問他,「你的契獸呢。」

「沒有。」

「你、你就這樣打?!」陳爍很驚訝。

「有什麼問題?又不是規定了只能獸鬥。」戚柏說,「贏了不就好了。」

話雖這麼說,但所有人都在心裏嘲諷了一句:天真。

且不說陳爍作為一個alpha,在血脈上對beta有天生的壓製作用。就算他們是同等實力的人類,擁有契獸的那一方也佔據絕對優勢。

陳爍冷笑一聲,道:「你覺得可以就可以。」

大家都認為,這個漂亮的青年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小子。就連借給他戰鬥申請的男人,事實上也不過是抱著看戲的心態,推波助瀾罷了。

所有人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看血獸的角把戚柏的腸子勾出來。

然而兩分鐘後,戚柏把山羊角的一邊掰斷了。

血獸的頭飆出的血濺了很遠,看得人心驚膽戰,眾人驚恐嘩然——並非是場面血腥嚇到他們,而是沒人料到戚柏只花了這麼短的時間,就壓製了血獸。

「你看到了?」

「我彷彿看到了,但又沒完全看清……」

「他怎麼做到的!」

眾人的焦點這會兒正騎在兩米高的山羊背上,戚柏拽著它的另一邊角,手掌心因為躲避不及時而被割破,流出了滾燙的血,滴在地面上。

有所感應的黑豹發出怒吼。

它想要像那頭不中用的山羊一樣,為了主人作戰。可惜它現在還算不上有主,它只能在這裏旁觀。

戚柏作為被人圍觀的主角,卻笑得有些漫不經心:「就這?」

他的語氣有些輕蔑。

「怎麼可能!」陳爍不敢置信地看著戚柏,「你、你作弊!?」

沒有人相信一個beta能夠在不藉助外力的情況下輕易對付一隻中型變異血獸,圍觀群眾也表示這一切太不真實。

因為疼痛而開始劇烈掙扎的山羊,終於把戚柏摔了下去。戚柏一個翻身,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他聳聳肩,表現得非常輕鬆:「這麼多人看著,我怎麼作弊?」

他越是這樣懶散,大家越覺得可怕。

在他們看來,戚柏就只是衝上去,抓住山羊角,身體一個迴旋,哢噠一下就掰掉了羊角。

只有戚柏自己明白,他想要速戰速決,所以他幾乎把他的所有血脈之力都用在了那一刻。

他的目的就是要唬住眾人,給血獸和它的契主一個下馬威。他也成功辦到了,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不顯山露水的高手。

但事情的真相是,戚柏在那一瞬間耗盡了自己的能量。

再讓他重來一次是不可能了。

他笑得越懶散,他的手抖得越厲害。掰山羊角可沒有他演得那麼輕易,隻一下,險些要了命了。

但戚柏得裝下去。

只要陳爍被他唬住,立刻停止作戰,那麼戚柏就賭贏了。

這也算一種小聰明。

「我要求中場休息!」

陳爍不可能讓受了傷的契獸繼續戰鬥,而且他摸不準戚柏的古怪之處,所以立刻行駛了中斷權利。

戚柏自然應下,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好好安慰你的小山羊,它似乎被我嚇到了。」

陳爍咬著牙,眼睛裏不加掩飾地寫著不甘——

那能叫嚇到嗎!那根本就是痛死了!

誰家beta這麼凶的啊!

戚柏的手抖得厲害。

他藏起胳膊,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走去。

借給戚柏戰鬥申請的那個長發男人似乎發現了事情的有趣之處。

他從飛鷹上一躍而下,走到戚柏身邊,抓起了他那隻正在哆嗦的手。

「膽子真大,但也很聰明。」

「你!」戚柏臉色一沉,甩開了他,把手背在背後,沒再說話。

「你是omega?」男人突然朝他走近一步,試圖把手搭在戚柏的後脖頸上。

在他的手碰到自己之前,戚柏猛地往後退,防備地看著他:「我不是。」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並沒有為戚柏的警惕而感到遺憾,他沒說信不信,隻自顧自地笑說:

「你不像beta……無論是這張臉,還是你的血脈之力。」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戚柏也扯出個不甘示弱的笑,「就當你是在誇我厲害,謝謝。」

「還誇了你漂亮。」男人抬了抬下巴。

戚柏總覺得被對方的眼神看得不大舒服:「所以我說了謝謝。」

「不客氣。」

男人說著話,突然朝戚柏湊近了一些,近到幾乎要撞上戚柏的鼻子,在戚柏後退的前一秒,扳住了他的肩膀,低聲道,

「你唬住了他們,但也把能量用完了,如果他等下還要跟你打,你就得露餡兒。」

戚柏掙了掙,發現對方的力氣之大,完全不可撼動,只能忍著怒火抵著他:「我認為你不用離我這麼近也可以說話。」

「我不希望別人聽見我們的悄悄話。」

「那你可以選擇閉嘴。」

「難道你不想我幫你?靠你自己,很難收場。」

戚柏眉梢一跳,並不是為男人的這句話而動搖,相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一個坑跳到了另一個坑。

他剛才只是想要擺脫管理局的脅迫,所以想也沒想就借了這個人的戰鬥申請。

現在回過頭來想,對方為什麼突然出現要幫他?究竟是好心還是看熱鬧,又或者有別的企圖?

「你好像在懷疑我別有用心。」男人突然輕笑了一聲,手把戚柏的肩扣得更死,笑說,「那你猜我是為了什麼?」

戚柏的肩膀被他扣得有些痛,但對方說對了一件事:戚柏如果是一塊電池,那麼剛才他給大家表演的一擊必殺就耗光了他的電量。

現在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冷冷地瞪著男人:「你也想要它?」

但凡了解血獸的人,恐怕都很難不對黑豹垂涎。

果不其然,男人笑了,說:「是啊,我想要它。」

戚柏一點都不意外:「我不可能給你。」

「別這麼快下定論,它不屬於你。」

男人看了一眼管理局的人,又對戚柏說,「他們好像商量好了對策,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他們要和你再打一場。」

「那麻煩你鬆手,我得去應戰。」

陳爍突然牽出了一頭中階巨型血獸,是頭嗜殺好鬥的犀牛,它比剛才那頭山羊看上去大了一倍,三排牙齒犀利堅硬,輕而易舉嚼碎戚柏的骨頭。

男人在戚柏耳邊說:「我可以幫你。」

「用不著。」戚柏躲了一下。

「那人沉默片刻,突然起了另一個話頭:「你知道它過去的主人是誰嗎。」

戚柏愣了一下。

「其實它有名字。」男人又道,

「克洛爾·比達凱羅。意思是守護最後的克洛爾。你帶來的這頭黑豹,是古文明克洛爾的守護獸後代……」

他刻意頓了頓,笑得意味不明:「比達的主人是陸譴,不是你。」

「……什麼?」這下戚柏徹底傻眼了,「陸譴!?」

他一直以為,黑豹是尼魯那個星球自末世後自己進化而成的血獸,因此五大星系都找不出類似的屬性。

可男人的一番話,讓他懵了。

戚柏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可它身上沒有陸譴的能量源,我的探測儀沒有檢索到——」

「因為陸譴沒有和它結契。」

男人鬆開戚柏的肩,笑得有些隨意,看了一眼比達,眼底竟然顯露出一抹溫柔,

「比達不是鬥獸,它是一隻溫順的寵物。它現在不變異也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陸譴沒有教過它變異。」

戚柏想出聲反駁,因為最初他看見黑豹的時候,那個大傢夥就變異成了一頭遮天蔽日的超巨型血獸。

但男人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又道:「你同意的話,我就帶它走,順便幫你解決這幾個掃興的傢夥。」

「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殺了你,再帶它走。這並不難,因為它本來就不會為你留下。」

「我不會把它給你。」戚柏心跳得很快,想了一下,還是咬咬牙說,「而且它喜歡我。」

戚柏的底氣沒有那麼足。

因為對方的身份並不明確,他既然知道比達的來歷,那肯定比戚柏更熟悉黑豹。所以戚柏的氣勢矮了一些。

「喜歡你?」

男人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仰頭大笑幾聲,捂著眉心對戚柏說,

「寶貝,飢餓的血獸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會需要一個飼主。你不會真的認為,它跟你走就是喜歡你?那麼你敢和它結契嗎,如果你成為它的契主,我自然帶不走它。可你知道,你沒資格成為它的主人。」

戚柏抿著唇,沉默了。

在飛行器上,六千說黑豹喜歡他,六千鼓勵他試一試和黑豹結契。加上黑豹對他很溫順,這一切都給了戚柏一些希望,讓他覺得自己可以擁有這頭強悍的血獸。

可那點衝動和振奮被突然出現的男人給踩了個粉碎。

戚柏現在沒有信心了。

他不敢說自己能和這樣強大的血獸結契,尤其是在知道它是陸譴的「寵物」之後。

就在這時,陳爍大喊一聲:「上一回合是我們敗了,我接受這個結果。不過,戰鬥規則是一直到我們當中有人認輸之前,都不算結束。現在我申請第二回合……請抓緊時間吧。」

戚柏抬起頭,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應聲。

他現在打不了,雖然外表看上去沒有異常,但他已經沒有能力應戰了。而更麻煩的是,旁邊這個男人似乎也對他動了殺心。

「我們可以好好商量。」男人帶著笑,一邊說話一邊抬起手來,快要碰到戚柏的脖子,

「但你應該有自知之明,你沒有選擇。輸或者贏,你都帶不走那頭豹子。」

啪的一聲,戚柏抬手甩了一巴掌,拍開了他。

對方並不生氣,偏又朝他邁近了一步:「我對漂亮的人充滿耐性,所以你可以求助我,要試試嗎——」

這一次,戚柏還沒有來得及一巴掌拍過去,有人已經先他一把,按住了男人的腕骨。

高大挺拔的身影橫亙在戚柏和陌生男人之間,雖然沒有任何精神力,但卻充滿了不可撼動的強勢。

戚柏抬頭看去,是陸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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