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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第49章 霧林救援(六)
那些有關於陸譴星島上的回憶,距離如今已經過去了很久。

自從陸譴死後,星島自毀爆炸,羅伊羅德也幾乎不再去想起那些事情。

但此時此刻,他看著那人的金色瞳孔,卻又忽然被喚起了早就懶惰的記憶,有關於過往的一切忽而在眼前晃來晃去,讓羅伊心煩。

竟然能找出幻境的破綻,這人是誰?

「你把張厭吾怎麼了!」

戚柏不知在何時已經靠近了羅伊羅德,他不知道對方出神在想什麼,滿心隻惦記著自己的隊友,

「為什麼他閉著眼?」

羅伊這才將思緒收回,目光落到戚柏身上:「啊,你不提醒我倒忘記了。」

緊接著就見他抬起手,猛然朝著張厭吾的後腦杓一巴掌拍過去,啪的一聲,響徹山洞,所有人都感到齒關一緊,不由地在心裏暗暗評價:這巴掌可真夠用力。

「醒醒,你的朋友們來找你了。」

羅伊這麼說著,便已經將張厭吾從獨自的幻境裏抽離出來,那雙緊閉的眼睛也在轉瞬睜了開來。

不過他並沒有給張厭吾時間去和戚柏敘舊,而是依然將張厭吾扣在原地,「知道我抓你是為什麼吧?」

張厭吾沉吟片刻,看了看戚柏,又看了看羅伊,「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厭吾雖然遲鈍,但是時間長了他也就知道,羅伊會在山洞裏耽誤這些天,並非是重傷到完全無法離開,相反,他的傷勢早在頭一天夜裏就休整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裝模作樣地在這兒待到現在,其實就是在等戚柏等人。

手下給羅伊的報告非常詳盡,他自然知道這些傭兵接了任務要來霧林的事。

羅伊既然已經找到張厭吾,也就沒有必要浪費這種時機。

「什麼意思?你抓他做什麼?」

戚柏剛問了兩句,就被洛薩打斷。

「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對我們使用幻術?」

洛薩能夠察覺到羅伊的精神力比他高了很多,但他畢竟肩負帶隊的任務,因此逼迫自己得站出來調和,他不知道羅伊的目的是什麼,隻說,

「霧林裡危機四伏,尤其如今天也黑了,大家的血脈之力都不同程度地被削減,這種時候你卻刻意用幻境消耗我們的能量,有什麼目的?」

羅伊聽著洛薩的話,目光卻在戚柏身上逡巡——

破碑匙在哪裏,為什麼感覺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動?難道他們沒有帶出來?可飛行器上也沒有找到,究竟在哪裏。

「這小子為什麼不說話?」

「……你別以為精神力高出我們就好像多了不起,別忘了這可是在霧林,你的能力也會受到瘴氣影響。」

有人催促著,想要讓羅伊說清楚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對他們使用幻術。

他們知道羅伊厲害,但瘴氣卻給了他們底氣——天黑了,羅伊就和他們一樣是普通人了。就算赤手空拳地打起來,他們十幾個人難道還會輸給對方不成?

但羅伊還是沒有理會他們,似乎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破碑匙呢。」在所有人的追問中,羅伊卻偏偏只是走近戚柏,問他,「在哪裏。」

「啊?」戚柏被問得一點茫然,他抬頭看著張厭吾。

張厭吾也只是搖頭說:「他說,綁了我,是為了要這個東西。」

「是什麼玩意兒?」戚柏困惑不已。

張厭吾也搖頭:「不知道。」

羅伊隻當他裝瘋賣傻:「只要你拿出破碑匙,我就將你的朋友還給你。或者你認為,破碑匙比他重要?」

「不是,你說點我能聽懂的吧。」戚柏無語地望著他,「人長得漂漂亮亮的,怎麼凈說些傻話呢。」

「……」

羅伊做了個深呼吸,忍住想要在瘴氣中使用幻術的衝動,拔高音量道,

「我想你們大概是還不明白……即便天黑了,在座諸位也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之所以不殺你們而只是請你們休息休息,這便是我的仁慈。」

說著,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隻對著戚柏威脅道,「所以,別再挑戰我的耐心,交出破碑匙。」

戚柏還要解釋,卻被一旁的虛無及拉住了:「這人的精神力好強,瘴氣之下仍然能夠剋製所有人,你別招惹他。」

「不是我招惹他,分明是他不講道理。」

戚柏也有些不耐煩,抬頭對羅伊說,「你聽著,如果我有那個東西,一定會給你,但我真的沒有。不管怎麼說,你先放了張厭吾成嗎?你到底是怎麼對他的,他的臉色很不好。」

張厭吾被羅伊困在單一幻境裏,那是種沒有攻擊性的類結界質幻術空間,就像是將人撞進一塊透明玻璃屋中。

張厭吾對周圍一切能看能聽,但無法觸及。

為了抵禦這種單一幻境所造成的的精神力威壓,他必須要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支撐。一直被困在其中,必然導致體力和能量的消耗。

對此,羅伊羅德並不關心,他隻一味地想要破碑匙。

因為戚柏一直說不知道,讓羅伊羅德開始不耐煩,他的眼神變得越發偏執和迫切。

-

手上的戒環因為感知到了界碑鎖的存在,開始蠢蠢欲動。

陸譴不動聲色地摩挲著它,以使它安分下來。

看著不遠處的羅伊正朝戚柏步步緊逼,陸譴沒有立刻靠近。

他垂眸看了一眼由破碑匙所幻化的戒指,目光在不自覺中有些沉下。

如今再回想,他才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憂心過界碑的事。

因為這麼多年的相安無事,讓陸譴都快要忘了當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把它關了進去。

當陸譴仍是陸譴的時候,他是不必擔心界碑鎖被打開的。

而這也是第一次,陸譴和他的身子分了家,這勢必會導致他能量在短期內無法凝聚。

界碑鎖的守護因為陸譴這個契主的身死,而變得不穩定。

這時候,無論誰拿到破碑匙,都可能打開那把早就動蕩不安的鎖。

他得讓羅伊明白,試圖打開界碑鎖是件多麼危險的事。

所幸羅伊羅德就算桀驁跋扈,任性妄為,但有一點卻很好,他會將陸譴的話放在心上。

只要陸譴表明身份,並製止羅伊,便不會釀成大錯。

因此抬頭重新看向羅伊的那一刻,陸譴是想過要和羅伊好好聊聊的。

告訴他實情,大抵要聽他在耳邊吵嚷幾句,但最終一定會乖乖地將界碑還給陸譴。

——那就告訴他吧。羅伊或許長大後變得穩重了,不再像以前一樣衝動任性。

在陸譴這麼想的一剎那,山洞裏卻忽然爆發出了一股隱隱威懾的能量。

「唔!」

「發生了什麼?!」

原本站得離羅伊羅德最近的戚柏和虛無及,直接被那種能量爆發彈飛開來。張厭吾身上的幻境捆縛也直接破開。

下一刻,羅伊身上的某一處突然閃爍著詭異壓抑的褐色光芒。

在眾人以為他要使用什麼新的幻術攻擊大家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原本緘默的陸譴,這時突然疾色呵斥道:「停下!」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心中急切的羅伊再也等不了那麼多,於是他衝動下做出了決定——

和界碑結契。

這樣一來,原本依附著界碑存在的破碑匙,自然也就無處遁形了。

「怎麼回事?!」有人問。

「他好像在和什麼東西結契!」

戚柏趁此機會把張厭吾拽了回來,幾人一通躲到比達身後。

他正待回頭去看陸譴,可惜當目光去找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的位置已經沒有了陸譴的身影。

「六千…!」

戚柏心頭一跳,著急忙慌地要找人,卻聽見眾人高聲驚叫道:「消失了!那個人不見了——」

和陸譴一起消失的,還有剛才正在和界碑結契的羅伊。

-

陸譴對界碑的封鎖有兩層。

第一層自然是結界鎖,沒有破碑匙,就算把界碑破壞,也無法開啟界碑。

第二層就是他的能量源。

陸譴在界碑裡灌注的能量源,幾乎等同於他在其他器物上灌注的能量源的總和。

然而血脈之契卻有它獨特的規則,當契主身死後,無論他生前多麼強大,血契都會斷掉。

陸譴的能量源雖然還在契物上,但一旦和其他人結契,能量源就會立刻散去。

不過他所留在契物上的能量源,也並非那麼輕易就能被替代,大多數想要給陸譴的東西二次結契的人,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契物上的能量源越多,那些新的契主們所需要供給的精神力也就越多。

很多人因為自身能力不足,強行結契,或許會被陸譴的能量源所吞噬。

這也是為什麼羅伊一開始沒有選擇結契的原因——

雖然他的精神力強過五大星系絕大部分alpha,但界碑上的能量源太過強悍,羅伊起初是不想冒這個險損傷自己的。

但他這次還是衝動了。

在幾次三番錯手破碑匙以後,羅伊感到一種心頭恐慌,他害怕每多耽誤一點時間,另一邊的林偕恩就多了一些機會汲取詛咒之石的力量。

所以他在這一刻,選擇了和界碑結契,以此來搜尋辨別破碑匙到底在不在戚柏等人的身上。

契物有了新主,過去的能量源自然就要散去。

因而結契的那一瞬間,陸譴自然也就收回了在界碑上面的能量源。

能量回收到體內的當下,那些潰散的精神力重新充沛了起來。陸譴久違地感到血脈之力的充盈。

但他的心情並不能算得上太好。

「原來在你身上啊。」羅伊突然笑了起來。

他在發現陸譴手上的破碑匙的剎那,便重新展開幻境,將兩個人從眾人視線中隱去。

此時此刻,他們二人雖然仍在山洞中,但在幻境的遮掩下卻不被任何人所感知。

「聽帕波托說,你們當中有人可以吸收陸譴的能量源。我起初還不信,現在信了,怪不得探測儀搜不到破碑匙所在,原來,它竟已經沒有陸譴的味道了。」

沒有了傭兵,也沒有戚柏等人。這裏是完全由羅伊所操控的空間。

他將周圍變成了很多年前陸譴星島的模樣。很奇怪的,他現在就想這麼做。

羅伊朝陸譴走近,他笑得森然,好像勢在必得:「給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對於羅伊這種超乎尋常的執著,陸譴也感到困惑。

過去他只知道,羅伊是個對力量極其渴望的人,但界碑裡關著的東西有多強大,羅伊不可能不知道。

羅伊想要放它出來的意義是什麼?

陸譴問他:「為什麼要打開界碑。」

「你知道界碑?」羅伊皺眉,「你到底是誰?」

陸譴卻不回答他,仍然是說:「和它結契的後果是什麼,你想清楚了嗎。」

那雙眼睛神色冷清地望向羅伊,直把羅伊的心跳看亂,讓他本能地感到緊張。

在這種無聲的對視中,羅伊卻覺得自己好像在被人厲聲呵斥。

有無形的手掐著他的脖子,伴隨著冰冷的聲音告訴他「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不……我沒有錯。

我只是想要林偕恩後悔,我要把克制詛咒之石的東西放出來,好讓林偕恩一無所獲!

——你有沒有想過,那裏面關著的東西既然能夠剋製詛咒之石和陸譴,又會不會傷害到更多人?

——界碑裏面究竟是什麼,你知道嗎?

兩種聲音在腦海中糾纏交織。

羅伊不肯去想明白這件事,因為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不會給自己認錯的機會。

「你又知道是什麼後果?!少自以為是了!」羅伊的聲音突然有些輕顫,他剋製著什麼,對陸譴說,

「……我討厭你的眼睛。」

而後羅伊操控著周圍的一切,狂風暴雨般要砸響陸譴。

但無論再大的陣仗,似乎都無法讓對面的男人動搖一分一毫。

他仍舊站在原地,用那種羅伊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眼神望著自己。

「別看我,不許看我!」

羅伊有些氣憤,因為那雙和過去的陸譴尤為相似的眼眸,以及讓他熟悉卻又不安的眼神,通通令他煩躁不已。

是他做錯了嗎?他真的錯了嗎?

都怪陸譴,陸譴為什麼要死?他不是那麼強大嗎,他怎麼能死。

沒有人來收拾林偕恩,就該讓他來做這件事。

於是羅伊更為瘋狂地讓幻境裏的一切爆炸,企圖用這種震蕩來打破男人的平靜:「你究竟是誰!」

幻境裏發生的所有看上去都聲勢浩大,摧枯拉朽,但最後卻也未能傷害到陸譴分毫。

這是幻術的唯一破綻,也是致命的弱點——

它強大到可以在轉瞬間,將一整隻軍隊的人都困在其中剿殺蠶食。

但只要看透了幻境本身的存在,那一切攻擊都將變成虛無。

陸譴看著羅伊由憤怒變為瘋狂,直至幾分鐘後,他身形不穩地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是強行和界碑結契所導致的必然結果:

羅伊羅德的精神力在瘴氣和界碑能量源反噬的雙重打擊下,徹底潰散。他的五臟六腑都像爆炸般疼痛,腺體的能量紊亂失控。

他的幻境搖搖欲墜,就連他的呼吸也開始破碎。

然而就像過去一樣,陸譴從來不會在小孩兒們吵鬧爭執的時候去強行製止。

他只會在他們鬧完脾氣後,不帶情緒,既不生氣卻也不溫和地輕斥一句:

「瘋夠了嗎。」

-

與此同時,幻境外的眾人看到突然消失的羅伊,卻也無法松下一口氣。

他們尚未確定羅伊的身份,以及對方究竟是在幻境中,還是離開了。

畢竟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就連張厭吾被他們再三逼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洛薩等人正在猶豫要不要佈置防瘴結界:佈置了才能夠在血獸來襲的時候毫無顧忌地與之對抗,但突然消失的羅伊,讓他們憂心忡忡。

「他也許還在山洞裏,如果我們佈置了結界,他的力量也會恢復,到時候我們不就完了嗎?!」

而戚柏已經沒有閑工夫關心這個了,他抓著張厭吾的胳膊,壓著嗓子問:「你講清楚,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要的那個東西我根本沒有,他為什麼把六千帶走了?」

這些問題,虛無及他們也想知道,但很顯然,張厭吾給不出答案。

「帕波托告訴他,東西在我們這兒。」這是張厭吾所知道的全部。

洛薩和那群傭兵alpha經過一陣商議後,最終決定還是將防瘴結界佈置起來,畢竟比起那個神神叨叨的陌生人,夜裏偷襲的血獸可能更加危險。

眾人對戚柏幾人的態度變得很快,之前看在比達的份上小心翼翼著,現在又因為羅伊的出現,他們重新排擠起這幾個beta。

「就是你們把那傢夥引來的,你們應該對我們的傷負全責。」有人故意在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這麼說。

「幾個beta倒怪會惹麻煩的,希望離開霧林前,別再發生意外了。」

對於他們的責怪,戚柏是不好說什麼的,就連平日裏最喜歡逞嘴上之快的荀朝也保持著沉默。

雖然不知道羅伊的目的,但似乎確實是因為他們,才招惹了羅伊。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隊友現在也跟著羅伊不見了。

「等出了霧林,我們就上報給巡防署,讓他們去找人。」

虛無及看到戚柏魂不守舍的樣子,安慰道,

「老張不是說了,那人雖然古怪,卻好像沒有想殺人的意思。我看他抓了六千是有別的目的,但肯定不會有性命之虞。今晚先好好休息吧。」

戚柏從善如流地點頭。

他並沒有那麼容易被說服,但也很清楚現在無計可施,因為羅伊消失得太突然,想找都沒地方找。

只是戚柏感到困惑,那人為什麼要抓六千呢?

「喂,你。」突然有人走過來,打斷了戚柏的思緒,冷著臉滿眼不屑地對他說,「讓你的豹子出去守夜。」

「……」戚柏怔了一下,但沒有拒絕,回過頭摸了摸比達的背,說,「去吧。」

「還算你識相。」

看著豹子乖乖走出了山洞,在外面趴下,那人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緊接著諷刺了一句,「別以為真的有頭豹子就吃穿不愁了,想想剛才,面對那麼強大的alpha,你們也是屁用沒有。說到底,要不是在這霧林裡有瘴氣礙事,你真當我們害怕你的契獸啊?」

「你想說什麼?」戚柏蹙著眉冷聲問。

「本來是個輕輕鬆鬆的任務,就因為你們引來的那個傢夥,我們受了不少傷,這帳總得算吧?」

「嘖。」戚柏隻覺得無奈,他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六千的消失對他是個不小的打擊,根本沒心情和這些人拉扯。

於是他重重嘆聲氣,轉過臉去,把這活兒交給虛無及了。

虛無及接手也快,立刻向對方說道:「賞金任務都是有風險的,任何程度的危機都包含在了任務契約中,你們受了傷,僱主是會給你們安排療愈的,你找我們有什麼用。」

「那你得承認是你們招惹了麻煩,你得給我們一些損失賠償吧?」又有其他幾人圍了上來,一副要討個說法的樣子。

「誰能證明那人是被我們招惹來的?他可能就是個瘋子,說些瘋話罷了。」虛無及頗有些無賴地說。

「你以為說這些,就能矇混過關了?」突然有個人脾氣上頭,推了一旁不說話的戚柏一把,說,「你不是隊長嗎,給個話。」

戚柏憂心著六千被抓走的事,本來就煩得不行,被他這麼一推,臉色也沉了下來:「你別來勁。」

「喲,說我們來勁?!」他們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般,乾巴巴地笑了幾聲,而後把戚柏幾人圍了起來,眼看著似乎想要動起手了。

就在這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了比達的低吼。

沉重的獸吼在深夜的霧林裡顯得曠古悠遠,直把山洞裏眾人的雞皮疙瘩給叫了出來。

於是,剛才還叫囂著要戚柏賠償的幾個人,用最快的速度變了臉,縮著脖子躲到了戚柏身後:「喂喂,你的豹子在叫什麼呢!」

「發生了什麼?!」

正在佈置結界的洛薩也一頓,隨後喊道,「戚柏,快問問你的契獸怎麼了?」

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只是黑漆漆的夜色,和霧蒙蒙的樹林。

他們不知道那頭豹子究竟在沖著什麼發出警覺的吼聲。

戚柏推開那些人,朝比達走了過去,但很快,比達卻又叫了一聲。

這次,身為契主的他聽懂了黑豹的意思:

——危險,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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