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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第59章 告白
有很短暫的一刻,陸譴認為自己在做多餘的事。

即便眼下的情況並沒有更多的選擇:由於淤積的信息素被干擾,導致戚柏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迫發情,而沒有腺體進行調節和揮發,這一切將成為神經毒素的誘導。

如果不快點幫助戚柏穩定下來,很快就會牽引出他的各種併發症。事情就會變得麻煩。

因此,幫助戚柏脫離這樣危險的狀態,當然是不二的選擇。

更何況,對於陸譴來說,戚柏只是個小孩兒。他和他之間,除了相距著漫長生命的鴻溝以外,本身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換言之,戚柏該是一個就算在陸譴面前完全發/情,也不會對陸譴有任何影響的存在。

但打開浴室門的那一瞬間,戚柏望向他的那雙充滿依賴的求助的眼睛,卻像一把鋥光瓦亮的刀。

他那片平靜了多年的海面,突如其來被這光劃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裂隙。

泛濫而起的不是什麼滔天巨浪,只有一圈一圈的漣漪。

倘若不仔細看,很快就會恢復平靜。

「我死定了!」

在陸譴走近以前,戚柏焦躁不安地縮在角落,比害臊更多的是懊惱,「六六,我跟你講,原來比早/泄更可怕的是它完全出不來!」

陸譴看到他這麼精神抖擻的樣子,倒也鬆了口氣。

但戚柏的話變得很多。

他口無遮攔地告訴陸譴,他已經試了很多種手法,但不管怎麼做,那種該死的狀態一直消不下去。

而和他嘴上的坦誠相悖的,是他從臉紅到脖子的模樣,以及那雙四處亂閃的眼睛。

「沒關係……沒關係,其實每個月都會有這種時候。誰讓我手術沒做乾淨。其實一般忍忍就過了,當然,當然偶爾會需要自己動手,這是很正常的事,對不對?」

戚柏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故意說給陸譴聽。他背過身子,嘟囔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七百。」

陸譴原本想要告訴戚柏,光這樣是不夠的的,現在最需要的,是安撫信息素。

但戚柏突然捂住脖子,驚促地叫了一聲,整個人失了平衡般往後倒去。

陸譴立刻走上前撐著戚柏的腰,但剛一碰到戚柏地身體,眉頭下意識蹙起。

因為戚柏的渾身都太燙了,超過了尋常生理熱的體溫極限。

說明他的血液已經開始受到神經毒素的影響。

戚柏大概也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有一些認知,他一邊捂住脖子,一邊哭著告訴陸譴,說:「我肯定要死了。真的,我要死了。」

因為他感到自己的腺體處好像要爆炸。

可他已經沒有腺體了,那麼爆炸的肯定就是他的身體。

他眼淚嘩嘩地掉,一直得不到釋放的小腹隱痛而灼熱,伴隨著頭腦的昏沉,以及腺體下神經毒素的劇烈發作,這一切交織成了整顆暴跳如雷的心臟。

撲通撲通的聲音,在二人的沉默中,響徹浴室。

褪去所有生猛與莽撞,在信息素的紊亂中,戚柏多年來潛藏著的恐懼和不甘全都暴露無遺。

他著急忙慌地抓著陸譴的手:「我想活著的,再等等就好了……也許能找到我的族群呢,你說是不是?可是哪裏有我這麼倒霉的人,連這點時間都沒有。」

戚柏真情實意但卻又語無倫次地在陸譴懷裏,不斷地訴說著:「你聽我講,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比達帶走吧,別讓它去遊尋。」

「你也要走,你們一起。遊尋太危險了……六千,不,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都要死了,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吧?啊,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六千,你是我見過最討人喜歡的人。我最近總在想,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呢,哪裏都是好的,挑不出毛病。四六叫我想明白究竟喜不喜歡你。這哪裏用想,誰會不喜歡你呢,對吧?」

「但我還是覺得,沒遇到你更好。那樣一來,我覺得死就死了,也沒什麼遺憾。可現在我突然喜歡你了,就還得難過一下,你說我倒霉不倒霉?」

「其實我昨天還在想,你要是跟著羅伊羅德走,我肯定不攔你。那個傢夥雖然目中無人,總是看誰都不順眼,但他是個alpha,又那麼厲害,他肯定能保護你。我就不一樣了,我什麼也沒有,什麼都不是,真要到那時候,我哪裏敢留你。」

「你別嫌我囉嗦啊,我都要死了,你要擔待一點。我如果不說明白就這麼死了,那多遺憾啊,你說是不……呃唔!」

戚柏悲傷的臨終告白才進行到一半,忽然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他瞪大了那雙原本有些霧蒙蒙的眼睛,艱難地轉過脖子,望著身後的陸譴,

「你手、手!」

陸譴用某種不大正當的方式打斷了戚柏的「遺言」,這會兒卻明知故問:「手,怎麼了。」

「是不是放、放錯地方了……」

戚柏忽然覺得那手攢得更緊了,「哇啊!」

現在,什麼死不死的,什麼遺憾不遺憾的,統統拋在腦後了。

戚柏所有注意力完全被陸譴掌心的溫度所牽引。

伴隨著陸譴的動作,他只能死死咬著嘴皮,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復又重現,但這次還帶著些令人飄忽的心情。四肢百骸在某種翻江倒海的錯覺中,陷入了柔軟。

戚柏被圈在身後人的懷裏,兩隻手一會兒捂著嘴,一會兒掐著陸譴的胳膊,偶爾又張牙舞爪地到處亂揮。

在意識的混沌中,他好像聽見陸譴輕聲的命令著他。

陸譴讓他鬆開快要咬出血的齒關,又或者是別的什麼。雖然並不威懾嚴厲,但叫人無從反抗。

迷迷糊糊的時候,戚柏一切照做。

直到最後,戚柏感覺到身體和精神的混亂都得到了平復,而身體中淤積的所有東西都被釋放。

他舒舒服服地丟掉了意識,不顧一切地要睡過去。

在身體跌倒的那一剎那,陸譴將人撈起來。

而戚柏也彷彿在最後關頭,聽見了一句沒頭沒尾的,忽遠忽近的,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的耳語:

「該遺憾的是我。」

-

第二天一早。

餐廳原本準備了等份早餐的長桌,空空蕩蕩。只有張厭吾和羅伊羅德兩個人準時準點地出現。

張厭吾因為能量過強,就算什麼都不做只是呼吸,也會消耗大量體力,所以他隨時需要補充熱量。

他是第一個從房間出來的人。

此刻,他正一言不發進食,而唯二坐上餐桌位的羅伊羅德,卻突然靠近他,猛地拍了一巴掌他的背。

張厭吾一口牛肉差點給吐出來,茫然地抬頭看向羅伊羅德。

「你那群成天只知道偷奸耍滑的蠢貨隊友呢?他們難道在這該死的破地方迷路了嗎,為什麼整個餐廳只有我和你兩個人?陸……你們那個隊長呢?還有和他在一起的人呢?」

羅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

然而張厭吾咽下嘴裏的早餐後,隻對他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

「……是,我也是瘋了,才會指望從你嘴裏聽到有用的信息。」羅伊說著就站起了身,「我去找他們。」

然而羅伊羅德的腳還沒邁出去,就被張厭吾拽住了衣擺。他幾乎惱怒地拍開了張厭吾的手,大喝:「幹什麼?!」

在羅伊羅德看來,這個大塊頭就是一個意識生鏽生命殘缺的存在,張厭吾所有的沉默和遲鈍,都佐證了這個人的靈魂根本不完整的事實。

羅伊看不上張厭吾,所以態度總是高高在上。

張厭吾並不在乎羅伊羅德對他的看法,只是認真地告訴對方:「別去。」

「你管我去不去?」

羅伊煩死了,他跟著傭兵小隊的目的,就是為了陸譴,他希望能有自己幫得上忙的地方。

可陸譴老是和戚柏待在一起,他根本沒有靠近的時機。

現在倒好,陸譴直接不出現了。

這兩人要在房間裡待多久?!

想到這兒,羅伊突然臉色變得曖昧,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厭吾:「你的房間就在他們樓上,不讓我去找他們,難道是你聽見了什麼?」

張厭吾好像在那一刻僵住了身子,但最後還是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嘁。」

羅伊看他這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就來氣,甩下一個白眼就要走。

他不管這群人是為了什麼不來吃早餐:賴床也好,迷路也好,或是躲在房間裡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羅伊急切地想要知道,一夜過去,陸譴和戚柏究竟發生了什麼。

以羅伊羅德對麽蘭原的了解,這廝絕對不會錯過給陸譴添亂的任何機會——在這一點上,他和麽蘭原總是達成一致。

所以羅伊羅德單方面地堅信,昨晚在陸譴和戚柏一定幹了些什麼。

可是他剛走到電梯,那門就打開了。

而他心心念念準備關切一番的對象——陸譴——正從裏面走出來。

一切如常,看上去還是那個八風不動古井無波的人。

羅伊心頭一跳:難道麽蘭原竟然沒有動什麼手腳?那豈不是可惜了這大好機會!

「那個!」

羅伊清了清嗓子,在老師和陸譴兩個稱謂之間徘徊了一下,發現時機不合適,最後什麼都沒喊出來,直接說了句,

「你和戚柏,昨晚如何?」

他所認為的陸譴,雖然不是一個多麼親切的人,但也從來不兇惡,不可怕。因此久而久之,羅伊也不怕陸譴。

可當他這句話說完,卻發現,陸譴睨向他的眼神,有著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冷厲,好似帶著凜冽的寒意,削過他的心臟。

羅伊羅德被那一眼看得頭皮發麻。

「羅伊。」陸譴語氣如常,但卻莫名讓羅伊覺得他很冷漠,「這是最後一次。」

陸譴說完便和他擦肩而過。

雖然這句話並未講得完全,但羅伊羅德聽出了陸譴的本意:這是最後一次容你胡鬧。

「不是……」羅伊羅德繃緊了身子,慌亂中沖著陸譴的背影解釋道,「不是我啊!」

明明是麽蘭原乾的,為什麼凶他!

雖然……

的確是他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情況下,向麽蘭原拱火。並且暗自期待著能夠看到陸譴的破綻。

但他沒有真的出手啊!

然而不管羅伊羅德在後面如何有苦難言,陸譴都沒有再理會他。

-

「也就是說,昨晚你不知道為什麼發/情了,這是很麻煩的事。不過你運氣好,竟然自己平復了……也許是因為六千幫了你。」

風思留的房間有一面很大的露台,在那裏可以迎著朝陽眺望獸園的山嶺。

但此時此刻,她沒有心情。

因為戚柏已經已經蹲在地上,給她表演了整整半個小時的鑽地洞。

風思留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理解你的害臊,但七百,你得換一個角度想問題。六千出手相助,那算江湖道義。不然難道看你憋死自己嗎?所以啊,昨晚那是特殊情況,你真的不用這麼有壓力,沒關係的。」

然而戚柏卻只是頭也不抬,語氣幽幽地說:「就算在他手上身寸了也沒關係。」

「是……吧。」

風思留咬咬牙,她覺得現在的情況,還是應該讓戚柏少對陸譴抱有什麼多餘的期待,所以有意說道,

「這就是朋友間的互相幫忙。你能懂我意思吧?走,我們現在就下樓吃飯,別怕,沒什麼好尷尬的。」

「是沒什麼好尷尬的。」戚柏黑沉著臉,眼下吊著兩圈青黑,抬頭對風思留說:

「就算我身寸完以後還順便那什麼了,也是正常的……對吧?」

「對——啊,你說什麼?」

風思留愣了一下,隨後猛地意識到戚柏說了什麼,「不、不是吧,你……」

戚柏生無可戀地再次埋下頭,繼續鑽洞。

「我不要下去了,我也不要再見他了。讓我死吧,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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