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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光環載入過度後》第18章 棲棲令攝影師落淚
「棲棲,看!這次哥挑的衣服好看不!」

棲棲朝哥哥手中拿著的紅色長袍一望,視線裡是繁複的紅,她立刻歡喜地笑起來,接過衣架將衣服貼在身上比。

這是件專售給女遊客的改良版藏袍。

上袍面鋪陳著大片的紅色橫條,幾條藍色的橫條則穿梭其間。

腰帶上用暗金線綉著不同的植物圖案,植物根莖上又用許多珊瑚以及其他色彩鮮艷的晶石綴著,十分華貴精美。

下袍面是深沉的棕色,從最低的緞面處開始綉著不斷延伸最終沒入腰帶的暗藍色細莖細葉的花苞。

配套的是潔白如雪的綢緞內襯。

棲棲愛不釋手,她綻放出耀眼笑容,對哥哥歡聲道:「哥哥,你挑的衣服也太好看啦!謝謝哥哥!」

店主見到棲棲,主動上前給她推薦了許多搭配衣物的飾品。

最後當然是沈關觀付錢,棲棲拗不過愛妹心切的哥哥,便也給哥哥買了套寬腰長袖的藏袍作為回禮。

舊羅街的夜將盡,薩熱說第二天帶大家去隔壁朗鎮玩。

朗鎮背靠大山,山上還有一座魯寺,可以去采菌子和吃石鍋雞。

一行人回到東叔家,各自洗漱完,便回到房間休息。

夜裡兩點多,薩熱和東叔的房間燈突然亮起來。

棲棲住在他們隔壁,僅隔一面牆,他們屋裡的燈光便透過牆上那扇窗子撒到棲棲眼皮上。

棲棲睡眠淺,被這燈光一照,便醒來。

醒來後左右睡不著,夜裡很涼,棲棲穿上衝鋒衣坐起來,拿過床頭的書看。

「小子,你這把藏刀哪個姑娘送的?」

東阿木大叔好像還醉著,說話嗚嗚弄弄地聽不大清。

「...爸,你別吵...」薩熱聲線很低,透著股焦急,似乎怕吵醒隔壁睡著的棲棲。

棲棲倚在床頭看書,亮黃的光線落在書上,白紙黑字的很清晰。

棲棲眯眯眼,無意又聽見薩熱壓得更小的聲音:「爸,這是小客人給的,她不知道我們這邊習俗...」

話題裡帶上了她的名字,棲棲捏住書角,側臉將耳朵貼近牆。

東阿木大叔忽地很大聲地「啥」了一聲,這聲音驚起了棲棲另一側隔壁的沈關觀和宋君裴。

棲棲也一驚,看到自己兩邊的房間都亮起燈,連衝鋒衣都沒來得及脫就鑽入被窩,用被子把臉蓋得嚴嚴實實。

兩根蔥白似的食指勾著被角,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跳著,棲棲有一股偷偷做壞事的緊張感。

「你們醒了?沒事,我爸打呼嚕的。」

「那你們早點睡,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睡覺了。」

薩熱走出房門,和沈關觀宋君裴各自道歉,後便聽見一串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朝棲棲的房門走來。

棲棲吞咽了下,咬唇放輕呼吸。

「別開門,棲棲睡了。」宋君裴及時阻止了沈關觀。

「也對,幸好棲棲沒醒。」沈關觀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後又聽見兩道相近的關門聲響起,棲棲這才呼出一口氣。

從被子裡探出頭,窗戶裡的光線已經消失。

薩熱用藏地話和東阿木大叔說了幾句話,東阿木奧奧回應後,夜晚又重新歸於平靜。

棲棲重新坐起來,衝鋒衣和被子摩挲發出簌簌的輕響,棲棲乍一聽立刻僵住不動。

屏氣凝神聽了會兒兩間隔壁的聲音,沒有再聽到什麼說話聲棲棲便更加小心地鑽出被窩。

棲棲不僅淺眠,她一醒就很難睡著,即使是睡了,也要做噩夢。

所以棲棲不準備再躺回被子裡補覺。

房內的燈不能打開,棲棲掏出手機打開裡面的手電筒,借著手機燈光看書。

棲棲什麼書都看,看書不需要人教,抱著一本書,她能在有陽光的房間裡呆上一天。

行李箱裡放書是很不明智的選擇,棲棲手裡捧的這本是在舊羅街回來的路上,從二手攤上淘的古代文學集。

書皮破爛,棲棲小心地翻著書頁,先挑的文言小說看著。

「...嘭。」

深夜寂靜,院外忽地傳來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響。

這聲音吸引了棲棲,棲棲放下書,聽到了呼呼吹的風聲。

不一會兒,風聲裹挾著雨聲一齊灌入耳中。

白天驕陽燦爛,這一場淅淅瀝瀝的夜雨來得不期然。

棲棲的思緒被雨淋得潮潤潤,低眉,書上艱澀難懂的生僻字也覺攜著股細雨,她看得舒舒服服。

天明的時候雨停了,棲棲第一個洗漱好來到院子裡看花。

格桑花經過一夜的雨淋,花瓣有些頹,像小姑娘低頭,壓抑著生氣似的。

棲棲摸了把**的格桑花,瑩白的臉湊近大片的花叢裡嗅了嗅,聞到一股極淡的香味和泥土的腥氣。

薩熱正從房間裡走出,擼著睡蓬的捲髮,打眼就瞧見了棲棲。

早起的陽光也將出來,正灑在棲棲露出的側臉上,她挺翹的鼻尖挨著一朵羞怯怯粉嫩嫩的花骨朵,紅潤的唇微張,似要仰面含花。

薩熱不敢說話,慢慢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將手機調到攝影模式,又調了一些數據,後將鏡頭對準棲棲。

「哢擦。」

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早晨很引人耳目,薩熱臉上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他僵硬地將手機放下,對上棲棲黑白分明的圓眼。

「小客人...嗯...我閃光燈忘關了...」

薩熱攥緊手機,扯出一抹笑,眼睫眨眨,不敢做多餘動作。

棲棲朝薩熱笑了笑,直起腰走到他身邊,「照片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棲棲一走近,薩熱立時聞到一陣暖香,他梗著脖子,俊臉憋得通紅,「當...當然可以。」

棲棲便接過他的手機,點開照片看。

她看得專心,一直小聲驚嘆他的攝影技術。

薩熱悶聲,「喜歡就好。」

棲棲的頭髮鋪在背上,有幾縷捲髮從白軟的耳後滑至襟前,薩熱的眼一低,就能看見從那些黑髮中露出的一截瑩白細頸。

仿若被這抹雪白打了一拳,薩熱捂著臉,把手機朝棲棲手心裡一塞,帶著哭腔丟下一句:「我去拿相機」,便慌亂跑走了。

「...啊,薩熱哥。」

棲棲一臉茫然,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放大手機上的照片,沒看見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清晨的風拂過,撩起棲棲的髮絲,棲棲伸手將其繞在耳後,還有些回不過神薩熱的異常。

如果她沒聽錯,薩熱是帶著哭腔走的。

棲棲前後望望,不知道該不該去安慰要哭的薩熱哥。

為什麼要哭?

是因為拍照被她發現了嗎?

棲棲低頭看著已經息屏的手機,抿唇拿它走到薩熱的房門口。

「薩熱哥,是我,棲棲。」

棲棲輕輕敲門,裡間沉默一會兒,便響起漸近的腳步聲。

「小客人,對不起,我失態了。」

薩熱左手掌貼胸,朝棲棲彎了彎腰。

這是藏地人的禮儀,多用於感恩尊敬的客人的時候。

棲棲把手機還回去,想去看薩熱的眼睛,後者眼珠似有所感也轉過來看她,她又立刻低頭看自己的拖鞋。

「薩熱哥,你拍的照片真好看。」

棲棲怕偷看被對方發現,不經過思考就從嘴裡直溜引起照片的話題。

「......」

薩熱握著手機,灰玻璃的眼珠浸著層薄潤的水色。

他好想求求棲棲不要誇他了,不然淚失禁體質的他會不好意思又帶哭腔的。

他接著極度想解釋剛才離開的原因,可是他不敢,理由太荒唐了——棲棲好漂亮,他心跳得好快,他好想哭。

這樣的理由...他寧願不開口。

棲棲感受到氛圍的凝滯,薩熱不說話,她便也跟著不自在起來。

笨棲棲。

棲棲捏了下大腿,暗暗呸聲自個兒的嘴笨。

「薩熱哥,我先出去了。」

棲棲逃離現場,留下薩熱摸眉毛抹眼角,看著她背影不錯眼。

等到所有人都收拾好,薩熱也終於緩過心情。

棲棲來藏地之前,薩熱的摯愛和一生所求是探尋藏地所有的美麗。

棲棲來藏地之後...薩熱想在相機裡留下棲棲在藏地的所有美麗。

「薩熱哥,咱怎麼去朗鎮啊?」

沈關觀穿著粉色衝鋒衣,背著個雙肩包走過來拍薩熱的肩膀。

薩熱笑了笑,指著門外的麵包車說:「我開我爸的車帶你們去玩。」

他說著率先出門,把相機放在副駕駛上,他把頭伸出窗戶招呼大家:「走,上車吧。晚了就趕不及了。」

棲棲被哥哥摟著,她也穿了粉色衝鋒衣,米白色那件被沈關觀壓在他箱子裡,說要等以後再穿。

此時宋君裴穿著米白色衝鋒衣走出來了,看見兄妹倆的粉色組合,扶額嘆氣,跟著擠上後座。

「裴子,你他...你跟棲棲擠什麼?前面沒位置啊?」

宋君裴撩開細瘦的手指,讓沈關觀看副駕駛上的相機,「我怎麼坐?」

薩熱看向車後座三人,又看看相機。

「要不這位宋...額,宋同學坐在前面來吧。」

薩熱飛快地看了棲棲一眼,又扭過臉去,「相機的話,小客人幫我拿著可以嗎?」

棲棲嗯嗯點頭,上身前傾去接相機。

「棲棲,去坐前面。」

沈關觀推開車門,先下車,讓出道來好叫棲棲出去。

「哥哥?」棲棲不解,但還是聽哥哥的話走下車。

「棲棲,坐副駕駛上。待會兒到前面放下布簾,一路上後座發生什麼聲音都不要管好嗎?」

哥哥手掌按住棲棲的後腦,額頭貼了貼,叮囑一句後便給棲棲打開副駕的車門,讓棲棲坐好。

「哥哥...」棲棲沒來及說話。

沈關觀斂下笑容,很嚴肅看她,「棲棲,乖。」

棲棲便伸臂解開布簾的系勾,簾子一放下,前座和後座的視線即被完全阻隔開。

薩熱沒問棲棲為什麼放簾子,只是叫棲棲先系好安全帶再抱著相機。

麵包車行駛在路上。

棲棲注意聽著後座的聲響,最開始只有噠噠噠忙碌的打字音,後又響起幾道低沉的嘶聲,從聲線上辨別,似乎是宋君裴在忍痛抽氣。

棲棲不敢握緊相機,隻好拿出一隻手攥著安全帶不放。

她有些擔心,哥哥和宋君裴不會是在車後座打架吧。

棲棲扭頭去看,猝不及防在車外的後視鏡裡對上一雙冷厲狹長的眼。

一愣,棲棲眼睫眨了下。

那雙眸色冷然的黑瞳映著她怔松的臉,忽地盪開點輕微的笑意。

棲棲認出這雙眼睛的主人,是那天打傷歹徒的警察叔叔,他還開車送她去醫院。

好像是姓...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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