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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光環載入過度後》第24章 棲棲說,不敢喝酒
待薩熱抹盡臉上淚意,棲棲已邁步入殿。

撥開其他遊客們的交談,薩熱捉住少女輕靈的聲音:「...君裴哥,你很喜歡拍照嗎?」

宋君裴柔聲,「以前不喜歡。」

薩熱轉身,遠遠地看見宋君裴跟在棲棲後側,舉著自拍桿——他在拍視頻,鏡頭裡全是棲棲或笑或顰的模樣。

握緊相機,薩熱緊跟上去。

「小客人!」

「嗯?怎麼了?」

棲棲回頭,薩熱正好從頭巾裡掉出來一綹捲曲的發,隨他奔跑喘息左右晃著。

像放生羊頭頂的額毛。

「小客人,你們年輕人是不是都很喜歡拍攝短視頻?」

薩熱深呼吸,調勻好氣息。

沈棲棲目光放在薩熱緊緻俊朗的臉上,忽笑起來:「倒也不是全部。不過薩熱哥,我們年輕人?你自己不也是年輕人嗎?」

薩熱聞言,愣怔片刻,注意到棲棲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臉上,不禁摩挲起眉毛,眼睫顫動:「不,我已經...不比你們年輕了。」

小客人今年滿打滿算十八,而他都三十了。

不算年輕。

萬般心思起而又歇,像是藏地藍天的白雲般,卷舒難定。

薩熱抬眉,看著棲棲的眼睛說:「小客人,我們來拍視頻吧?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他緊張地吞咽了下喉結,唇邊泛起笑,又很快抿直。

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在這種場合是不是有點輕浮,但抓著客人要對方一起拍視頻,似乎有些唐突。

幸而,小客人像花般柔軟,她瞧著薩熱,好像察覺到他的緊張,微微笑得很好看:「好呀,能和藏地的格桑花拍視頻,那才是我的榮幸呢。」

薩熱臉頰湧上熟悉的熱意,他繃緊下巴,感到眉頭很癢:「小客人,你太客氣了。」

這樣客氣地誇他,他說不上什麼滋味,又是開心又是悵然。

但總不會在小客人面前擺出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一些隱秘的心情隻適合他夜晚偷偷咀嚼。

沈關觀很快發現大家聚在一起,跑過來。

好不容易得到機會跟在棲棲身側的宋君裴大力收回自拍桿,低臉將剛才拍攝的視頻加入私密模式。

「這是在商量什麼活動啊?」

從背後搭上薩熱的肩膀,沈關觀插到中間來。

棲棲和哥哥說:「薩熱哥說和我們一起拍視頻呢。」

薩熱眨眼,搖頭:「我就不入鏡了,給大家拍就好。」

「啊?薩熱哥不一起那多沒意思啊?」

沈關觀站直,抱臂,「薩熱哥,你長得這麼帥,不一起拍太可惜了。」

帥?薩熱唇線稍抿,下意識看向棲棲。

棲棲跟著哥哥應和,「對呀,薩熱哥的眼睛和寶石一樣漂亮。」

薩熱垂頭掀開鏡頭翻蓋,長睫抖動,一抹紅色迅速從耳後攀爬到他深邃的臉龐上。

「我,我們開始吧。」

薩熱是藏地宮殿的熟客,在他的帶領下,宮殿最隱蔽的角落都能被發掘出美的元素。

「不愧是您啊。」

沈關觀被棲棲提醒後,也查過薩熱的相關資料,眼光一刻不停地盯著石縫裡的色彩,不由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宋君裴扭頭去看薩熱相機裡拍攝的石頭。

那石塊並沒有奇特的形狀,只是在罅隙裡陷入許多混合的色彩,明耀天光射來,每一個色點似乎都在舞動。

「薩熱哥,你的光影構圖也太厲害了吧。」

沈棲棲雙手背在身後,俯身看薩熱放低的鏡頭。

宋君裴不動聲色,打開相機也懟著那塊石頭拍了一張。

點開一看,石頭灰撲撲,色彩沒跳舞,隻陽光很好,照得地上灰塵十分明亮。

......

面無表情地收起手機,宋君裴偷瞧了下棲棲側臉,盯了一會兒又別開臉。

等拍完宮殿內,四人拾級而下,來到藏地宮殿外的大廣場。

剛到廣場,就看見一個阿嬤推著小車走來。

車上有塊白板,用藏字和漢字各寫了一遍:氂牛酸牛奶冰棍。

冰棍沒有包裝紙,買了就得趕緊吃完。

沈關觀買了四支分好,大家便一邊吃著酸奶冰棍,一邊走回車內。

今天玩得十分盡興,晚上吃完飯,薩熱將視頻給每人都發了份。

一夜好夢。

*

十幾天的時間,晃悠悠得像情人錯的落花,飄乎乎就過去了。

在離開藏地的前天中午,天空東側烏雲翻湧,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下起暴雨來。

左右無事,就都搬出房間板凳,一起坐在堂屋裡,看院子裡的格桑花和月季在風雨裡左搖右晃、四處倒伏。

......

靜靜地看著。

過了段時間,沈關觀忽地站起來:「薩熱哥,有酒喝嗎?」

「啊?」薩熱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沈關觀。

「酒!藏地的特色酒青稞酒!」

沈關觀握住薩熱的肩頭晃晃,接著抽出一隻手臂甩向身後,他身後正是暴雨沖刷著的院子。

指著那些花,沈關觀情緒高昂:「嘿,這麼好的時候,不喝酒是不是太浪費了!」

東阿木大叔掀開門簾從房間走出,聽見沈關觀這話,哈哈大笑:「你小子喝過酒嗎?知道啥呀,還好酒配好時候?哈哈哈。」

薩熱無奈地飛了東阿木大叔一眼,轉頭很遲疑:「高原氧氣少,外地人喝酒的話,大腦供血不足肯定是要暈的。你們不是明天中午走嘛?要是到時候醒不來怎麼辦?」

「這怕什麼?」沈關觀又坐下來,眉眼恣肆:「醒不來就盡情地睡!機票再定不就行了。」

棲棲本想勸下哥哥,看到沈關觀神采飛揚的模樣忽不說話,隻抿起嘴角笑。

雙手撐著下頜,腦袋放空看花,偶或回神,能聽到沈關觀又求又請和薩熱顧慮重重的對話。

雨珠砸在地上,濺落的水花弄濕褲腳,棲棲低眼時瞧見,手指撥著濕漉漉的褲腳,自娛自樂得十分嫻熟愜意。

「好耶!」

沈關觀歡呼一聲,結束辯論。

薩熱笑著搖搖頭,拿這位難纏的客人很沒有辦法。

「小客人,你要不要喝點?」

棲棲抬眼思考一會兒,還是委婉地拒卻了:「謝謝了薩熱哥,我有點不敢喝酒。」

話音沒掉地上呢,沈關觀插來一嘴:「棲棲你要是想喝的話也沒有關係,不要喝醉就行。」

棲棲忖了忖,終於答應:「謝謝薩熱哥,那一點點?」

薩熱笑起來,將拇指和食指捏起來比了比:「那就一點點。」

棲棲想起這是她之前要孜然時的動作,不由笑出聲:「嗯呢。」

東阿木大叔將桌子擺好,沈關觀拉拽著宋君裴的衣角,非要他這個大少爺也跟著一起幫忙布置。

午時大家沉浸於觀雨,竟都忘記吃飯。

東阿木大叔進廚房前調笑:「你們這些小年輕就喜歡不規律作息,我在房裡憋著氣,還等著你們來喊我做飯呢。」

「哎呀,東叔不好意思啦,叫您老人家餓著啦。」

沈關觀向東叔沒正經地調笑回去。

「臭小子。」

東叔哼笑,壯實的背影消失在門簾後。

時間不早了,索性午飯和晚飯做成一頓,又因是在藏地的最後一頓飯,東叔將家裡收著的羊肉菌菇和手掌參等等鮮貨一齊拿了出來。

擺著的小木桌是不夠放下那麼多菜的,幸而暴雨突襲又驟離,院中濕漉漉一地殘花,光景十分靡麗,便搬來燒烤架和大桌。

擺炭燒火,沈關觀主動承包起烤肉的工作。

薩熱拿來最好的青稞酒,又洗好五個陶瓷碗放在桌上。

先倒了點給棲棲,後逐次把剩餘碗倒滿。

薩熱對棲棲笑著說:「小客人,嘗嘗吧。青稞酒很甜的,可以解渴用。」

棲棲分好筷子,聞言嗯了聲,捧著碗喝了口清香酒液。

青稞酒醇香綿甜,入口爽凈,棲棲第一次品嘗這奇妙的液體,抿唇又喝了些。

「真好喝啊,謝謝薩熱哥。」

喝完,看著空落的瓷碗,棲棲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碗底:「薩熱哥,我可以再喝一些嗎?」

薩熱全程彎眸望著棲棲,「當然,小客人。你的喜歡也是我的榮幸。」

棲棲接過薩熱遞來的酒瓶,聲線細柔,似乎也帶上了青稞酒的甜:「謝謝薩熱哥。」

薩熱笑笑,轉身進廚房去幫東叔做菜。

*

酒菜備集,東阿木大叔揚言不和小孩一桌喝酒,吃完飯,抱著啤酒進屋看電視去了。

桌上剩下一堆他口裡的「小年輕們」。

棲棲喝下整整一碗青稞酒,頭不暈,兩頰卻泛著粉紅。

唇面也水潤得像雨後的月季花瓣,沒什麼舉動,隻消眼波流轉,便已是無邊清魅。

宋君裴又盯著看了會兒,很快便臊紅一張臉低頭專註吃菜。

薩熱餘光裡瞥見,也不敢多看,摩挲眉毛,側頭和沈關觀聊天。

「薩熱哥,你知道嗎?藏地是我最想來的地方,真的。」

沈關觀迷迷瞪瞪,抱著已經空落的瓷碗不鬆手。

薩熱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心神一動,往他腳邊看。

——在沈關觀的腳下,幾個空蕩蕩的啤酒瓶寂寞地滾動著。

一時啞然,薩熱拾起啤酒瓶,給棲棲看:「小客人,你哥哥可能喝醉了。」

「沒事的,薩熱哥。哥哥這是捨不得藏地。」

沈關觀將藏地視作所有旅遊勝地的終點,明天就要分別了,肯定不舍難過。

所以當沈關觀偷摸地拿東阿木大叔的啤酒時,她看見也沒有阻止。

「薩熱哥,下個暑假...嗝...我和棲棲還來!」

沈關觀許下承諾,麵皮上紅暈瀰漫,他說著嘴角就撇下來,無淚嚎啕:「一個月後就上學了嗚嗚...為什麼要開學啊嗚嗚嗚,老子不想上學,不上學行不行啊啊啊。」

薩熱架不住人高馬大的男人哭,他尷尬得直扣眉毛。

沈關觀朦朧裡看見他這個動作,傻笑一聲,問薩熱:「薩熱哥,你怎麼老摸眉毛啊?」

薩熱沒料到他話題轉換得這麼快,但回答問題總比安慰人好過,扭臉看了看棲棲,發現小客人也一臉好奇。

便笑起來:「這個就是習慣。」

「什麼習慣昂?具體說說。」

沈關觀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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