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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劍山下》第十一章 緣起
又過了兩周,朱震帶了些青州的特產拜訪陳逸:

「昭兒,你去抓兩條魚來,咱們晚上吃魚。」

「好咧。」陳昭背起背簍,帶上鋼叉歡快的跑走。

朱震道:「普渡河可不淺,昭兒還小,沒必要吧。」

陳逸道:「朱叔放心,這小子從小寄宿在他舅舅家,天天下洛川抓魚抓蝦,水性比你我都好,沒事兒。」

「對了,朱叔,可有打探到那兩人的下落?」

朱震面色凝重,點了點頭,嘆息兩聲:「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一個月前,官府大肆抓捕青翼派眾」

「何也?」

「欲圖社稷,密謀造反!」

陳逸靜思片刻,雙目淚下:「一定是司寇簫老前輩在益州救走了我,激怒了閹黨,他們蓄意報復!」

「沒錯,青翼派上下四百多教眾,悉數被捕。」

「杜菱、展平他們也被捕了?」

「那倒沒有,事發之時,兩人並不在青州。」

陳逸道:「真是萬幸,眼下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朱震搖了搖頭:「事發之後第三日,有人暗中潛入官府大牢,將青翼派眾悉數救出,除了司寇簫的遺女司寇晨,當時,司寇晨已被官府暗中押往雒陽。青翼派眾為了救她,偷偷潛伏在官軍後邊,最終選在一處峽谷動手,青翼派眾輕功高絕,朱姬帶著司寇晨殺出重圍後,朝伏蛇山撤去,白俠則帶著青翼派眾斷後,打打停停,眼看就要安全撤退了,突然,又一夥江湖人馬殺出,好像叫什麼赤影幫,為首的叫什麼張延、韋凌峰。」

「張延帶著赤影幫眾,協助官兵,全力剿滅留下來斷後的青翼派眾,韋凌峰則孤身一人前往伏蛇山,追捕朱姬、司寇晨。」

「最終,留下斷後的青翼派全軍覆沒,逃走的兩人亦被韋凌峰追上,司寇晨被捕,朱姬墜落山崖。」

陳逸悵然若失,滿臉沮喪。

朱震嘆息兩聲,再說道:「萬幸,聽說,赤影幫屠岸冥帶隊押送司寇晨,隊伍行至璐縣,不知何由被人救走了司寇晨,司寇簫在江湖上久負盛名,司寇晨許是被他的朋友救走了!」

陳逸點點頭,面色稍緩:「如此甚好,若是能尋到司寇晨下落,將恩公的遺物交予她,也算是不負恩公遺願。」

普渡河、淺灘之上,陳昭手持鋼叉警惕的環顧著周圍魚群,小魚遊得太快,大魚不往淺處遊,拿著鋼叉插了半天,楞是沒抓到一條魚,陳昭有些沮喪了,將鋼叉放回背簍中,正要換個地方捕魚,突然,一條大魚從水中跳出,徑直朝陳昭撲來,陳昭本能的伸出手,居然憑空抓住那條大魚。

「抓到了,抓到了!」陳昭興奮的叫嚷起來,將大魚放入背簍中,正要取出鋼叉,重新捕魚時,抬頭一看,不遠處好像飄著一件衣服,細細一看,哪是件衣服啊,分明是個人!

陳昭來不及多想,跳入水中將那人救起。落水之人,是個小女孩,八歲左右,腦後有血痕,估計是撞上了河間巨石。

「醒醒,喂,醒醒啊,有人嗎?這裡有人落水了!有人嗎?」陳昭一邊搖著落水的女孩,一邊向周圍人求救。

然而,荒村野林,哪兒會有人響應。看來,眼下只能靠自己了,陳昭努力回憶起過往經驗。忽然間,陳昭想起件往事,小時,自己也曾溺過水,是舅舅洛尋天將他救起。

「有救了!有救了!」陳昭想起了什麼,將小女孩兒外套脫掉,接著自己一腿跪地一腿屈膝,將小女孩兒腹部置於屈膝的大腿上,使她頭部下垂,然後拍打她的背部使其口咽部與氣管內的水排出。

小女孩兒吐了很多水,但始終沒有醒來,陳昭心急如焚,搖了搖頭:「人命關天,顧不了這麼多了。」

陳昭將小女孩兒仰臥放置,捏住她的鼻子,深吸一口氣,嘴對嘴朝小女孩兒吹氣,反覆進行了許久,小女孩總算是醒了。

小女孩兒醒來正好看著陳昭再朝自己吹氣,以為是在非禮自己,於是,一把將其推開:「流氓!」

見小女孩兒醒了,陳昭一臉欣喜,連忙解釋道:「你終於醒了,哎,你別誤會啊,我剛才是在救你。」

小女孩兒哪會輕易相信,張嘴便要再罵,但細看陳昭,小模樣長得真東西!瞬間紅了臉,竟害羞起來,低聲問道:「你真的只是在救我嗎?」

「當然,我陳家四世三公,君子坦蕩,豈會行齷齪之事。」

小女孩兒抿嘴一笑,鑒於陳昭美色,隻一句誓言,便輕易相信了他:「那,謝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陳昭。」

「陳昭?我記住你了,以後,可不許欺負我啊!」

「以後???」陳昭一臉疑惑。

那女孩一把拉住陳昭:「我娘說過了,除了父母,只有我相公能親我,你剛才親了我,所以,你就是我相公了,從今以後,我跟定你了,你可不許欺負我!」

事急從權,當時情況緊急,陳昭並未多想,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唐突,不過,出於救個人而已,不至於搭上後半生吧。

「姑娘,咱們只是萍水之誼,事急從權,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姑娘不要介意,莫要再稱呼相公了。」

「陳昭,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賴帳?敢做不敢當?還是說,你嫌棄我,覺得我醜!配不上你!」

陳昭連連擺手:「切莫誤會,姑娘花容月貌,我哪會嫌棄姑娘,不過,咱們年紀還小,談婚論嫁還早著呢!」

「我懂相公的意思了,沒關係,我可以等,你晚幾年娶我好了。」小女孩早沒了先前的嬌羞樣,一副圖色到底的神態。

陳昭擺擺手解釋道:「啊,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到底,你就是嫌棄我。」女孩兒一邊說著,一邊再要跳河!

陳昭趕緊拉住女孩兒,急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好吧,二十年內,若是你嫁不出去,咱們便結為夫妻,好吧」

「二十年?這麼久!」

「不久,一眨眼就過去了!」

小女孩兒哪知道時間概念,立馬答應下來:「好,我答應你,但你得給我個信物。」

「信物?什麼信物?」

「當然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以後你若是敢反悔,這東西你就別想再拿回去了。」

陳昭若有所思,從衣袖中摸出一個手鐲來:「這個給你吧。」

小女孩兒接下手鐲,細細打量起來:「好漂亮的手鐲啊。」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爹送給我娘的信物,今天我把它送給你,咱們可說清楚了啊,二十年之後,若是你未成家,我自會娶你,若是你已成家,你可得把這手鐲還我。」

「好,一言為定,不過還得再加一條,若是二十年內,我未婚嫁,你卻娶了別人,那這手鐲,我可不還你。」

「你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要你不先嫁人,我絕不會娶別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兒笑了笑,正要回答,卻突然飛來一人,看著小女孩兒,微微一笑,接著,眼一閉,暈倒在兩人面前。

陳昭看向那人,是個中年人,一身灰白道袍,嘴角滲出黑血來。

「大叔,你怎麼了,醒醒啊,大叔。」女孩滿眼焦急,拽著中年人衣角,搖了起來。

陳昭問道:「你認識他?」

女孩兒點點頭:「求求你,救救他吧。」

「好,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叫人。」

陳昭料那中年人是中了毒,當下不敢遲疑,火急火燎跑回家,請陳逸、朱震過去救人,哪知,再到河邊時,女孩兒與那中年人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灘烏黑血跡。

陳昭指著地上血跡大叫道:「這血一定是她們留下的,那個叔叔受了很嚴重的傷,你們快救救他吧。」

朱震摸了摸地上血跡,小心聞了聞,面色大變,趕緊在河邊洗了洗手:「小昭,那些血裡全是劇毒!你們最好離遠點。」

「剛才明明就在這兒,不會又掉到河裡了吧。」陳昭一邊說著,一邊欲跳入河中尋找。

陳逸見狀連忙攔住:「好了好了,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掉入河裡,咱們到別處找找吧。」

幾人找了大半天,除了河邊的那攤黑血,楞是再沒尋出半點蹤跡,陳逸安慰道,估計是醒了自行離去了吧。陳昭自是不信,自顧自的找了許久,終是了無音訊。

日子重歸平靜,洛尋天留給陳昭一本《洛川刀訣》,每日清晨,陳昭便會早起練上許久,吃過早飯後會幫父親乾會兒農活,或者讀些《漢書》、《詩》、《春秋》等經典名著,偶爾無聊也會偷偷翻看司寇簫遺留下來的書籍。包裹中有三件物品:一把鑰匙、一本雜書、一個鐵盒。陳昭推測,鑰匙是用來打開鐵盒子的,但因害怕損害物件,一直未敢嘗試,而那本雜書,裡面的內容光怪離奇,玄幻精絕,名曰《太平清領書》,陳昭無聊之時,常常翻閱,每每讀起,隻覺心曠神怡,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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