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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平行世界的你[綜影視]》第70章 致墜落的你十二
月亮卡在乾枯黑褐的櫻樹枝條之間的時候,沉寂的夜晚裡突然四面八方此起彼伏地響起了淒厲的貓鳴。

聽著野貓在被開膛破肚時發出的鳴響成片的淒厲嚎叫,鬼舞辻無慘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他不錯眼珠地直直盯著角落裡那只在他走後很快就會變得和它的同類一樣淒慘死去的白貓,墨染一樣的眼睛裡不禁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愉悅得意。看來那些沒用的低等鬼們還是能稍微發揮出一點作用的嘛。

「怎麼突然有這麼多貓在叫啊。」他皺起眉頭,就跟沒有用血鬼術命令群鬼們殺掉全江戶的貓一樣作出一副驚訝又擔憂的表情,「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真是讓人不安啊。」

躲藏在衣櫃角落裡的白貓就跟預知到了危險即將來臨似的拱起身體,喉嚨裡發出了似悲鳴一般的嘶啞的「嗚嗚」聲。

看著因害怕不安而將全身的毛髮像針一樣豎起來做出防禦姿勢的白貓,周始蹲下身體,小心翼翼地出聲安慰道,「別怕,到我這邊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次白貓沒有像之前那樣選擇同他親近,而是戒備地低吼了一聲,甚至還將兩隻前爪往後縮了一點,隨時準備逃跑。

當貓在感到害怕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迅速識別出讓貓害怕的東西,然後把這個東西挪出它所在的空間。思及此,周始轉過頭看向眼前的少年,「你能暫時先出去一下嗎?」

聞言鬼舞辻無慘立刻皺起了眉頭,「為什麼?」

周始溫聲解釋道,「因為它好像有點怕你。你暫且先離開一下吧,它現在需要平復情緒。」

不過就是一隻誤闖進來的野貓而已嘛,你至於為了它就把我趕出房間嗎?!之前說的那些感激我在意我的話其實都只是故意說出來騙我的吧,呵,我在你心裡竟然連一隻野貓都不如啊。黑暗中鬼舞辻無慘的眼瞳驀地掠過一抹鮮血一樣的紅色,冷鬱幽暗得就像是被蛇信子舔過的莓果。

「哦?這隻貓怕我?」他半垂下眼睫遮住眼裡鬱暗的真實情緒,用一種微微委頓的聲音說道,「可它為什麼會怕我呢?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對它做啊。」

恐懼是所有動物都具備的生存本能,趨利避害也是動物的本能反應,照目前白貓面對少年時的反應來看,光是少年的存在就足以讓它恐懼不已。

遠處近處的淒厲貓鳴聲還在持續不斷地響在耳邊,像是一首生命的悲歌。周始輕嘆了口氣,委婉地說道,「可能是因為你剛才盯著它看得太久了吧。長久的凝視對貓來說是想要控制它、支配它、甚至是傷害它的意思,它可能誤以為你是想要傷害它所以才會變得不安害怕。」

鬼舞辻無慘在心裡回答道:不是誤以為,我的確是想要傷害它。

但實話是不能被說出來的。於是他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等它情緒平復下來之後呢?神宮寺君,你難道是想要帶著它跟我們一起走嗎?」

周始道,「它應該不會願意跟我走。但是現在外面好像有人在專門捕殺貓,把它就這麼留在這裡的話我有些......唉?叫聲停止了?」周遭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彷彿剛才傳入耳中的慘叫悲鳴只是他的一場幻聽。

鬼舞辻無慘唇角微微上翹,「看來應該只是附近的野貓在打架爭奪地盤,並沒有人在專門捕殺貓。就算這隻貓它不跟你離開,留在這裡也是安全的,沒什麼好需要你擔心的。」他暗暗感到愉快,嗓音也含了一點隱約的笑意,「好了,那我就暫時去門外,你安撫好了貓之後就趕緊出來吧。宅邸裡的守衛在交接時所空出來的時間不多,我們得抓緊時間趕快離開。」

說完鬼舞辻無慘便輕著步伐走出了內室。

高處的夜空黑暗無際,底下的庭院四處都堆積著厚厚的白雪。鬼舞辻無慘百無聊賴地掃視了一圈沒什麼看頭的庭院,而後抬頭將目光投落在了屋根瓦下懸掛著的透明冰棱上。屋簷下的冰棱呈垂直的長條狀,跟錐子似的越往下越尖細,也不知道掉落的時候會不會真的像錐子那樣可以直直地刺穿人的頭顱扎進腦漿裡面去。

就在鬼舞辻無慘陷入漫無邊際的聯想時紙拉門倏然被人從室內拉開了,緊接著白貓如同一道離弦的箭矢一般「刷」的一下子飛竄了出去。

鬼舞辻無慘掠了一眼白貓的背影后便將視線落到了身前衣著單薄的男人身上,「室外不比室內,很冷,你隻穿這麼點衣服會著涼的。再加一件吧。」說著他從剛收拾打包好的包袱裡拿出一件底襟染成夜櫻圖案的長外衣給男人披上系好,「還冷麽?」

周始垂眸看了一眼衣服上姿態玲瓏的夜櫻圖案,微微笑了一下,「不冷了,謝謝。」

鬼舞辻無慘跟著笑了一下,「走吧。」他動作自然地牽起身側之人的手,而後輕聲叮囑了一句,「別擔心,跟著我走就好。」

走出宅邸還沒有一會兒,突然起了大風。冬夜的風凜冽嚴寒,吹得樹枝上的積雪簌簌而落,像是新落下一場大雪。鬼舞辻無慘擔心身體孱弱的神宮寺幸始淋了雪後會再次生病發燒,於是趕緊攥著對方的手去到了最近處一家他商會名下的旅館。

剛走進旅館的房間,寒風就變得更加疾迅猛烈,砰砰地振著木窗,好似要把房屋都吹散架。

鬼舞辻無慘見有雪花消融在神宮寺幸始的身上,趕忙取了布巾去給他擦拭臉和頭髮上由雪花融化而成的細小水珠,「感覺怎麼樣?沒被凍著吧?」他見對方輕輕搖頭,便在擦拭結束後給他倒了一杯驅寒的熱麥茶,「自己喝還是要我喂你?」

周始聞言失笑,「我已經不燒了啊,怎麼會連喝水都還需要你喂啊。」說著他伸手接過對方手裡裝著熱麥茶的瓷杯,低頭輕抿了一口,「你看,這種簡單的事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啊,說起來我這段時間實在是過於依賴你了,你會不會覺得很煩啊?」

煩倒是不煩,喜歡倒是挺喜歡的。

出於某種隱秘扭曲的心理,鬼舞辻無慘非常享受神宮寺幸始在病重時不得已而全身心地依賴他指望他的感覺,甚至恨不得對方連呼吸都要請求他幫忙才好。但對方是一個獨立於他之外的人,雖然身體脆弱不堪,但也不至於要靠著他才能呼吸生存下去。

如果在不生病的時候他也能像之前那樣依賴我就好了。想到這裡鬼舞辻無慘眼神微暗,「當然不會了。你願意依賴我,我很高興。」

周始不解,「可是依賴你不就是在一直給你添麻煩麽。為什麼會高興呢?」

「願意依賴我不正說明你其實是信任我的麽,我當然願意被你依賴。」看著對方看向他時沒有一絲猜疑陰影的清亮眼睛,他的心突然變成了一塊潮濕生苔的蘚,「不止是依賴,如果你願意依戀我的話我會更高興。」

周始沉默了一瞬,問,「我現在不正在依戀著你麽?」

鬼舞辻無慘倏爾笑了一下。他看著他,像看著一隻即將撞粘上蛛網的小小昆蟲,「如果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周始見對方好似並不相信,接著輕聲承諾道,「如果你真的想要讓我依戀你的話,作為報答,我會試著做到的。」

「試著做到?」鬼舞辻無慘心下一動,直接忽略了『作為報答』這個前提,「怎麼試?」

周始道,「這得問你啊。想要讓我依戀你的人是你啊。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想讓你怎麼做?我想讓你依戀我喜歡我深愛我,深愛到自願把自己的心臟剜出來送給我。鬼舞辻無慘的心臟砰砰而動,全身的血液皮膚都因這個美好的暢想而微微戰慄。

見眼前的少年垂眸不答,周始便輕笑著再次詢問了一遍,「你想讓我怎麼做?」

看著對方在含笑看他時溫柔得甚至有些繾綣的眼睛,鬼舞辻無慘強行壓下心底狂熱滾燙的情緒,竭力冷靜地做出了推斷。不能說,真正的想法如果在現在說出來的話,對方的溫柔眼神一定會立刻消失,轉而會憤怒厭惡地摔門而去。

鬼舞辻無慘喉頭動了動,再次開口時輕著嗓音試探地問了一句,「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可以麽?」

周始頷首微笑,「當然可以。」

他微笑起來的時候密長的睫毛也隨著他點頭的動作顫動了一下。他的睫羽是最雪白純粹的顏色,緩緩眨動的時候如同白色蝴蝶蘭被微風吹拂時揚起的一次輕微翕動。

白色蝴蝶蘭在人類心中象徵的是純潔無暇的愛情,代表著『我愛你』。

鬼舞辻無慘因自己驟然發散的聯想而心頭顫動。他身體裡最中央的那顆心臟突然跳得很厲害,就跟裡面長出了一個蝶蛹似的。

在重重的心臟搏動聲中,鬼舞辻無慘貼近了笑意未褪的男人的臉,而後親吻上了那如白色蝴蝶蘭一樣的睫毛掩映下的美麗眼睛。

就在此刻,他心裡的蝴蝶破蛹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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