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127 偽心眼
「太好了!」瑪修撫著胸口如此說到,「前輩再也不用擔心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攻擊了呢!」而陸秉回頭望著她…
眼底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抑鬱。
很顯然…已經被無常命運搞得焦頭爛額的少年不覺得只有一個維爾丹妮系統能對抗這坑爹的現實。
而且敵方顯然不傻,懂得擒賊先擒王地狙殺自己,而不是針對自己的從者。
所以…
「不,這只是方案A…」陸秉用淡疼的語氣說著淡疼的話。
「A…」瑪修心疼地望著陸秉,「也就是說還有B?」
「不…」陸秉惆悵地抬頭望天,「至少得是A到F…」
「六個?」瑪修不可思議地問到。
「我會酌情加量的…」陸秉再次嘆氣,摸了摸瑪修的頭,「雖然大部分還需要完善,但是越靠前的把握越大。」
「那您先給我說說B吧,這樣我也好配合您的步調。」瑪修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應該感佩於自家禦主的謹慎還是吐槽於他的不幸…
「方案B…」陸秉回過頭背對著瑪修,「在你想的時候攻擊我,不用提前告知。」
「您確定?」瑪修看著那滿是破綻的後背,踟躕了片刻最終一拳敲向某人的腦殼…
而後…乓然巨響。
「您是想表明自己頭有多鐵嗎?」瑪修看著蹲在地上捂著腦袋的禦主問到,「可就算是您頭鐵…也擋不住那樣的攻擊啊…」
「所以才是方案B啊…」陸秉一邊吐槽一邊沉肩後頂,彈開了瑪修安慰著伸向他肩膀的手。
「??」瑪修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信邪的再次伸向陸秉,卻再次被少年如背後長眼一般避開。
「您這是聽聲辨位?」瑪修有些詫異地問到。
「聽聲辯位的話最容易躲得應該是第一次攻擊吧…」陸秉搖了搖頭否認了瑪修的結論。
「那您這是…」瑪修好奇地連連出手卻連少年的衣角都沒碰到。
「心眼。」陸秉終於回頭並拿住了往自己下三路伸過來的魔爪。
「心眼不是劍士的標配嗎?」瑪修有些遺憾地收回了手,「我以為您早就會的。」
「你這是哪門子誤解?心眼這玩意兒還是很少見的好不好!」陸秉搖了搖頭,「按陪我練劍的劍士所說,心眼應該是我最難掌握的技能了。」
「這是為什麼啊?」瑪修有些不解。
她雖然之前沒有出過迦勒底,但是以奧爾加的驕傲程度,對比她對各人的態度…瑪修相信能來迦勒底的都是人才。
而其中A組的一乾成員絕對能達到天才級別。
可對比了迦勒底眾天才和自家前輩…
瑪修覺得自家前輩在學習態度和腦子上能把那一乾天才卷地懷疑人生。
現在他說他掌握不了某種技巧…瑪修覺得這有點滑天下之大稽。
「因為我的心不夠靜,而且也不夠專註…」陸秉嘆了口氣。
「您…還不夠專註?」瑪修不可思議地問到。
「是啊…我不可能專精於一項事物,因為單一的事物不足以解決我之前面對的困境。」陸秉搖了搖頭將小紅的飯菜從腦海中甩出,「而心眼…明鏡止水的心境就是起點,將心變成一泓平湖,以此映照萬物,要想達到這種心境…」
陸秉思考了片刻說到。
「你說的劍士中多有心眼者,其實就是因為修劍本身可以算是一條捷徑…那就是舍劍之外再無他物的劍心通明境界。」
「您說這是捷徑?」瑪修滿頭黑線地問到。
「嗯。」陸秉點了點頭,隨即苦笑到,「而真正的心眼…經過歲月洗禮,萬事不縈於心,不囿於物,不拘於行…那才是真正的心眼也是真正的大自由!
但是很顯然…不管是捷徑還是正途我都不沾邊。」
「那您剛才的是?」瑪修虛眼看著某人,「既然不是捷徑,這不是正途…您哪蹦出來第三條路的?」
「嗯…」陸秉撓了撓頭,「我這是歪路,方法…問題很大,效果也不好,時靈時不靈的…」
「嗯…歪到哪了,我看看我能不能也歪一把。」瑪修幽幽吐槽。
「…」陸秉滿頭黑線地瞅著刨根問底的瑪修,思考著這會兒整她一把是否合適…
不過最終,他強行將「把瑪修薅成滷蛋」的惡念壓下輕聲說到,「死生之間有大恐懼…」
「這也是另一種練心,雖然效果很單一,但是確實讓我將原本只能摸到大概的感覺記住…所以,我的心眼也只能稱之為偽心眼。」
看著沉默下來的瑪修,陸秉撫摸著那柔順的紫發安慰到,「沒事,人類每一次戰勝恐懼都一次靈魂的升華。」
「可是…」瑪修難受的低著頭,「都是因為我…如果我!」
陸秉把食指豎在瑪修嘴前,「能為安全負責的只有做出行為決定的本人,瑪修…雖然很抱歉,但是這個責任我希望你不要再攬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明明是前輩的盾牌!」瑪修急聲喊到。
「不…」陸秉搖了搖頭,看著瑪修聽後一副天塌了的模樣,好笑地擺了擺手,「不是說你的好心我沒有收到,只是…在我的盾牌之前你還有一個身份,只是你一直忽略了。」
瑪修強行抑製住快到眼角的淚水小心地問到,「是什麼?」
「你是我的後輩啊!」陸秉啞然失笑,「怎麼…覺得自己胳膊腿硬了,不想承認了嗎?」
「不!」瑪修鄭重地說到,「只要前輩你願意!這一輩子我都當您的後輩!」
「嗯嗯…」陸秉擺了擺手,示意自家後輩加緊趕路找節點然後佈置法陣…
…
「話說…」達芬奇托著下巴,「咱迦小姑娘真是被吃的死死的啊…」
醫生瘋狂的撓頭,甚至將馬尾都撓亂了,「瑪修被吃死我不奇怪,因為這貨在危機狀態下本就帥的驚人。
而平時…好吧,那種二貨風範本就好相處,這貨也是個…嗯按華夏的說法叫什麼…對了!日子人。
說白了這號人物認識時間長了想不喜歡他根本就不可能…」
「那你欲言又止什麼?」達芬奇喝了口咖啡向眉頭緊鎖的醫生問到。
「可是這貨一直沒表態啊!」醫生抓狂地吼到。
「他表態了…」達芬奇嘟囔著。
「是什麼!」醫生抓住達芬奇的肩膀問到。
達芬奇看了看醫生最終說到,「朝不保夕的他不會讓自己拖累任何人。」
「唉!」醫生長嘆一聲脫力一般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