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111 渡鴉之影
把少年趕出去的醫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良久…
「按下葫蘆起了瓢,起源還沒完全解決,又蹦出來更棘手的東西!」
他憤憤地撐起上身,將兩根搉斷的筆掃入垃圾桶再次抽出一根筆,寫下…
「對於寵物,人類不會長久注視,對神來說,人類是一樣的…」
醫生看著筆下的字跡,「意識維度處於高點的存在會不自覺的對低位者進行漠視…而神…毋庸置疑的處於最高位。」
「如果是神性過溢…漠然是正常的…」醫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像是想到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樣。
「但是…」
醫生嘆了口氣,看向少年所訴說的第二種情緒…
「…嗜血又是從何而來?」
…
陸秉眼瞅著醫務室緊閉的大門摸了摸鼻子,雖然有些不滿於醫生的不禮貌...但是他還是知道自己給醫生找了多大的麻煩的。
只是這一次,少年並沒有寄希望於醫生能夠解決自己的問題,雖然上一次醫生用了七天肝出了補足自己生命力的方法,但是陸秉自覺這一次的問題比上次難得多。
所以與其擔心,憂慮,自己嚇自己...
還不勝多看點書。
陸秉堅定地相信,人類自刀耕火種一路走來靠的從不是天上掉餡餅,而是知識的傳承和科技的進步,所以...
「知識就是力量!」
「前輩...」幽幽的聲音自陸秉身後響起。
「瑪修?」陸秉啞然回頭,看到的卻是沒什麼表情的瑪修。
「前輩...雖然知道你是精中分子,但是旁人看著多少覺得有些尷尬...」瑪修繼續幽幽地說到。
「...有嗎?」陸秉撓著頭反問。
「...」瑪修把手上地東西直接甩了過來,直接兜住了陸秉地頭,「那可太有了!」
陸秉急速扒下臉上地玩意兒,卻是一件嶄新的風衣,「這是...不是!達芬奇也太快了吧!」
「穿上試試唄,反正我看達芬奇親的鼻子都要翹天上了。」瑪修期待地催促著陸秉。
「好吧...」陸秉披上外衣卻感受到了幾分違和,而很快他也找到了這種違和的來源...
「這啥?」陸秉揪著衣服上的羽毛和掛在背後的兩根飄帶問到。
「我覺得可以給你加一些屬於你的元素。」
達芬奇一邊用慵懶的聲音回復少年的疑問一邊輕敲瑪修的腦袋。
「我的元素?」陸秉瞅了瞅那些羽毛和飄帶,「這些玩意兒哪兒跟我對上了?」
「你的劍術叫什麼?」達芬奇循循善誘地言道。
「...炎雀拔刀術?」
「為毛是疑問的語氣!」
「劍術上面我涉獵的還是比較多的...」
「好吧...」達芬奇長嘆了一口氣,也不打算一點一點的往外擠了,開始直接訴說自己的設計理念。
「作為精中分子,你應該知道華夏傳說中太陽為何所化吧?」達芬奇問到。
「三足金烏。」
達芬奇指了指那幾乎覆滿整個背部的羽毛,「這件衣服的裝飾就是模擬烏鴉而製的。」
「烏鴉?」陸秉滿臉黑線地說到,「你喜歡那種嘎嘎叫的鳥類?」
「鴉屬的鳥類一向聰慧,而這恰好符合我們這種追尋知識的人。」達芬奇聽著少年充滿嫌棄的形容詞有些無語的再次解釋到。
「可是...」
「說要黑色的可是你自己!」達芬奇喝到。
「...」
「沒話說了?」達芬奇哼了一聲,「這套禮裝叫渡鴉之影,加裝的魔術核心還是之前的三個,想必你也很熟悉了吧?」
「嗯...」
「綉刻銘文你自己來!」達芬奇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那個...我不是嫌棄你的審美...」陸秉趕緊解釋。
「那就是嫌棄我的感性嘍?」達芬奇笑眯眯的回頭,「很有膽量嘛,據我所知這鳥兒在你家鄉寓意的應該是吉祥。」
「那個你也說了...我是精中分子...」
「...」
看著面面相覷的兩人,瑪修打破了其中的沉默,她拿起風衣直接披在陸秉身上,並做出了最後的註解,「很帥!」
「好吧...」達芬奇攤了攤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也有問題...」陸秉看了看那打理的油光水滑的羽毛向達芬奇致歉,「真的很用心,謝謝。」
「算了算了。」達芬奇擺著手,「不過即使你道歉了我也不接受改名哈。」
「沒事。」陸秉輕聲嘟囔到,「這個名字挺不錯的,至少沒把烏鴉這個詞加進去...」
「槍的話我正在改,可能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達芬奇再次說到。
「沒問題。」
「對了,聽瑪修說你拿磨刀石磨了一晚上,磨出什麼東西了?」達芬奇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問到。
「一把短劍。」陸秉掀開披風露出了腰間插著的短劍。
「要不要我陪你練練手?也好掌握一下新到手的武器。」達芬奇饒有興緻的問到。
「你不是科研型的嗎?」陸秉詫異道。
「我的職介是caster,基礎的作戰能力我還是有的。」達芬奇無所謂地說到,「而且,我作為英靈還是有些實力的。」
「那好。」陸秉點了點頭。
「可不要小看我啊。」達芬奇掰了掰手指說到。
...
模擬室。
陸秉和達芬奇相對而立。
而無機質的牆面則開始顯現出路並未曾見過的圖景。
「這是?」陸秉問道。
「模擬室的模擬系統,可以模擬各種場景。」達芬奇舉起了手中的法杖,一個巨大的炮管開始在達芬奇的手中具現,「已經開始了哦,陸秉小弟!」
「如你所願!」陸秉弓步向前,左肘頂於膝蓋,腰間的短劍則已被他反手握於左手...
而一向專註於拔刀的毗嵐如蠍子尾針般高高翹起被少年反握於右手。
「又是沒見過的劍術...」觀戰的瑪修喃喃到。
而此時達芬奇手中的炮管已經變至赤紅,可怕的魔力蘊於其中。
「fire!」隨著達芬奇的指令,熔岩般的魔力炮彈從炮管中噴出。
陸秉的身形壓的更低,從熔岩般的魔力炮彈下掠過。
但是,少年的行動卻讓達芬奇勾起了嘴角,因為...那正如她的預料。
鋒利的冰刺自地面蔓生而來,裹向幾無閃避空間的少年。
少年的眼神陡然銳利,他沒有躍起,因為他能預想到天才的第三波攻擊一定會瞄準他最後的躲避空間。
而他不會坐以待斃,而是創造出更大的空間!
斷刃的短劍陡然插進地面,少年的身形被帶出一個弧度,反握的毗嵐在身形的帶動下前揮,將冰刺全部切斷。
而後旋身拔劍,三寸青峰畫弧而過,彈開了達芬奇第三波的魔力子彈。
青藍色的虛影下,雪亮的刀光孕育其中,少年用瘦弱的身體舞了一幅寒潭映月的優雅圖景。
只是...
處於這幅圖景中,達芬奇卻隻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旋身而起的陸秉身如彎月,蓄力,下砸!
其手上的兩把劍則如最鋒利的獠牙,刺下!
「炎雀二刀流.雙生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