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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第97章 破土
不把提供信息素當成工作?

那要當成什麼。

艾諾克斯這次提出的要求比較奇特,但是作為學生,祁渡當然對老師的要求全部採納,很認真地表示自己會盡量做到。

他們來到這顆星球之前,艾倫就幫忙訂好了貴賓酒店,甚至財大氣粗地包下了整整一層套房,為的就是給發青期做準備。

腳下的絨毯柔軟如雲,吊燈灑下來的光線也昏黃曖/昧,讓艾諾克斯紅寶石一樣的瞳孔中浮動起若隱若現的朦朧光暈。

他對祁渡展開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併發出邀請:「我先去清洗自己,您要一起來嗎?」

今天游泳消耗的體力過多,祁渡雖然算不上精疲力盡,也很有幾分疲憊。

考慮幾秒,它拒絕了艾諾克斯的提議:「你先洗吧,我休息一下。」

不然一會兒體力可能會跟不上。

艾諾克斯擔憂地看著精神不太好的雄蟲,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它的額頭:「您是身體不舒服嗎?千萬別勉強,不行的話我們可以順延幾天,沒關係的。」

雌蟲的手掌心柔軟而乾燥,緊貼著祁渡額頭的皮膚,讓相接處的溫度一點點攀升。

祁渡抬起眼,恰恰對上艾諾克斯關切擔憂的目光,手指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輕輕顫動了一下。

心臟在一瞬間有點發酸,但人工智能並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它乖乖坐在那裏,任對方摸著額頭測量體溫,搖了搖頭:「不用,我只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不能耽誤時間。」

見祁渡堅持,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大礙,艾諾克斯無奈道:「那您先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起身時,他的視線掃過祁渡俊美的臉龐,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微暗。

於是祁渡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光線被突然靠近的身影遮擋住,唇上一軟。

人工智能很快意識到,艾諾克斯親了自己。

它很喜歡接吻,於是順著艾諾克斯的動作,認真而笨拙地親了回去。

一吻終了,艾諾克斯的目光已經徹底暗下來,某種屬於野獸的侵略性氣息一點點凝實。

他抵著祁渡的額頭,平復著自己紊亂的呼吸,啞聲道:「……我很快就回來。」

祁渡寡淡的唇色發紅,因為剛才的動作被蒙上了一層水光,顯得額外可口。

它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艾諾克斯眼中像是一塊最好吃的甜品,點了點頭:「好。」

艾諾克斯終於戀戀不捨地起身,進了浴室。

祁渡坐在床邊等雌蟲回來,眼皮卻越來越沉,像是被膠水黏在了一起。

還是躺下休息一會兒比較好,它可以閉目養神,肯定不會睡著的。

人工智能沉穩地這麼想,覺得很是可行。於是它躺上鬆軟的被褥,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慢慢閉上了眼。

這時候的祁渡還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錯覺,叫「我就躺躺不睡著」。

從閉眼到呼吸均勻地陷入睡眠,似乎隻過了幾分鐘。

艾諾克斯裹挾著一身潮濕的水汽從浴室中出來時,看到的就是祁渡蓋著被子,睡得很安詳的模樣。

精心準備過的艾諾克斯:「……」

從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他還沒完全死心,走到祁渡身邊,試圖把它叫醒:「雄主?」

祁渡完全失去了意識,艾諾克斯連著輕輕叫了兩聲,它都毫無反應,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看來今天是真的累壞了。

艾諾克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奈地坐到床邊,垂眼注視著雄蟲俊美的睡顏。

看著看著,心卻慢慢酸軟下來,最後一點怒氣也消失殆盡。

泄憤般

捏了捏祁渡的鼻子,看著雄蟲在夢中慢慢皺起臉,下意識地偏頭躲避,艾諾克斯很快鬆開手,低聲道:「您可真是……」

未盡之語被咽回肚子裏,只剩下一聲拿祁渡沒什麼辦法的嘆息。

意識模糊之間,祁渡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搬動了。一陣動作之後,托舉著它的床墊被換成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抱著它的蟲似乎很會找姿勢,祁渡窩在對方柔韌起伏的肌肉上,感覺安心而舒適,可以一直睡下去。

只是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導致它睡得不太安穩,慢慢皺起了眉頭。

……等等。

信息素!

祁渡猛然睜眼,下意識地想起身,卻感覺手下的觸感不對,過於柔韌而有彈性了些。

它這才慢半拍地發現,自己正側趴在艾諾克斯的懷裏,而對方充當了它的靠枕兼床墊,正在用光腦遠程處理工作。

察覺到祁渡的動作,艾諾克斯眉梢微動,不急不緩地關掉了光腦,看向有些茫然的雄蟲。

他的笑容中似乎帶著些挪揄:「您醒了?睡得舒服嗎?」

祁渡眨眨眼,老老實實道:「舒服。」

艾諾克斯險些沒忍住笑,故作憂愁地嘆息一聲:「您這一覺可是直接從昨晚睡到了今晚,一天一夜的時間,當然舒服。」

一天一夜?!

一瞬間,祁渡如遭雷擊。

那它豈不是把提供信息素的時間睡過去了?

人工智能很快從巨大的驚嚇中冷靜下來,立刻從艾諾克斯懷中掙起身下床:「我現在聯繫巴德,問他有什麼補救措施。」

它想找出自己的光腦,找了半天,卻不知為何怎麼也找不到。

正迅速翻找衣服口袋時,祁渡的左肩膀突然一沉,腰也一緊。

艾諾克斯不知何時挪到了床邊,靠到它的肩上,很順手地環住了雄蟲勁瘦的腰身,哭笑不得地嘆息一句:「是我的問題,忘了不能隨便和您開玩笑——您沒睡一天一夜,才睡了兩個小時不到,剛剛是我故意嚇唬您才這麼說的。」

祁渡的動作慢慢停下來,晶片反應了片刻,終於理解了艾諾克斯的話。

見它久久不語,垂著眼睛,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艾諾克斯心裏有點發慌,立刻開始低聲哄祁渡:「抱歉,我剛剛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您會有這麼大反應……您生氣了嗎?」

他哄了好半天,祁渡終於慢吞吞地抬起了眼,看向艾諾克斯,很無辜的樣子,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嗯?我沒有生氣啊。」

艾諾克斯一愣:「可是您剛才……」

話說到一半,他終於反應過來:祁渡這是學會了艾諾克斯的辦法,反過來嚇唬了他一下。

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祁渡眨眨眼,感覺了某種隱秘的喜悅;因為它剛剛活學活用,騙到了一隻真正的蟲——雖然對方多少帶著點關心則亂的意思。

為了防止艾諾克斯發現自己被騙之後再報復回來,人工智能自認很機智地轉移話題:「我醒了,現在來提供信息素吧。」

短暫地睡了一覺養精蓄銳,它現在感覺渾身輕鬆頭腦清醒,就算要提供一晚上也沒問題。

艾諾克斯無奈地看了祁渡一眼,哪裏看不出人工智能的那點小心思。

但他還是順著它的話點點頭,乾脆利落地解開了浴袍,讓那完美如大理石雕塑的身材展露無遺。

艾諾克斯從不吝嗇於在祁渡面前展現出自己精壯漂亮的身體,之前的祁渡一直沒有在意過。

但現在的人工智能看了兩眼,下意識挪開了目光。

反應過來之後,它自己都愣了一下。

為什麼要躲開?

人工智能不明白自己一瞬間的

猶疑來自何處,那邊艾諾克斯已經輕輕俯身,銀髮如流水般傾瀉蜿蜒在赤/裸的肩背上,漂亮得像是神話裡吸收天地靈氣而生的精怪。

紅寶石一樣漂亮的瞳孔裡倒映著祁渡的身影,他輕聲道:「請您這次不要當成工作,把我們當作真正的情侶,好嗎。」

祁渡很想聽從艾諾克斯的請求,但是它確實不懂,於是虛心求教:「有什麼不同嗎?」

艾諾克斯的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他這段時間可是背著祁渡補習了許多相關知識:「有很多……我會教您。」

頓了頓,擔心祁渡中途喪失興趣,雌蟲又使出激將法:「普通的蟲肯定能學會,而您具體能學會多少……就要看您的悟性了。」

人工智能有一種奇妙的勝負欲,艾諾克斯這麼說之後,它果然上了當,嚴肅地點了頭:「我知道了。」

隨後,祁渡跟隨著艾諾克斯針對「作為情侶的交/配該如何進行」進行了深入的學習探討。

為此,它還學習到了一個新的詞:前.戲。

原來情侶之間的交/配並不是直接就上的,而是有一段很綿長的溫.存過程,包括但不限於一系列近距離接觸。

這個過程對人工智能來說同樣新鮮而舒適,而且它從中感受到了某種與交/配完全不同的感受。

親吻,擁抱,撫摸,雌蟲飽含情谷欠的低口耑。這些動作看似無用多餘,卻又似乎必不可少,讓祁渡的胸腔發燙,血液沸騰;卻也讓它困惑不已,沉溺其中。

氣氛像是無形的潮汐,在昏暗的燈光下無聲地浮動暗湧。

這種感受零散細碎、斷斷續續,很難用語言具體描述。

人工智能思考了很久,最後也只是得出了一個籠統的結論:前.戲讓它變得更喜歡與艾諾克斯的獨處,也變得更喜歡艾諾克斯的身體。

如果說之前的提供信息素,是依靠艾諾克斯直接給予強烈的刺激來讓祁渡出現某種反應;那麼這次截然不同的前.戲過程,就是讓祁渡對艾諾克斯的身體產生了興趣,進而自發地產生了反應。

不把提供信息素當作工作,也不用趕時間,所以祁渡在艾諾克斯的引領下,好好地探索了一次他的身體,獲得了許多新發現。

雌蟲的身體真的很奇妙,有時候一點點輕微的動作就會帶來很大的反應,連腿彎都難耐地繃緊發顫,讓艾諾克斯險些跪坐不住。

偏偏他又對祁渡絕對服從,不會說出半個「不」字,只會咬緊牙關,勉強支撐住身形,任憑祁渡欺負。

等後面真正開始的時候,他已經連句完整的話都很難說出來了。

祁渡恪守好學生的本分,時刻注意著艾諾克斯的情況,並認真揣摩著自己的情緒變化。

到了後面,艾諾克斯差點沒扶穩床頭櫃,腰差點直接垮下去,好懸沒被祁渡扶住。

雌蟲已經不知道天地為何物,銀髮散亂間,昏昏沉沉地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雄蟲。

那一眼帶著昏聵而潮濕的水霧,與祁渡理智尚存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視線交錯的一瞬間,人工智能不知道為何,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擊了一下,發出鼓噪的聲響。

艾諾克斯發紅的眼尾墜著一滴透明的淚,微微發亮,也許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是什麼時候刺激出來的。

倒映在祁渡灰黑色的瞳孔裡,卻讓人工智能油然生出一股陌生的衝動。

想幫他吻掉。

它這麼想著,就這麼做了。

這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也是第一個由祁渡主動的吻。

落在艾諾克斯的眼尾,留下一個淺淺的烙印。

某種微妙而陌生的情感破土而出,於貧瘠的土壤中頑強萌芽。

只可惜雙方

都毫不知情。

-

「……祁渡閣下?」

面無表情的雄蟲側坐在窗邊,低低垂著眼,似乎在沉思什麼。

被奧爾本突然出聲打斷,它才抬起眼來看向對方。

奧爾本看著祁渡的表情,就知道它剛才沒聽進去自己的話,認命地重複了一遍:「關於晶片的實驗已經全部圓滿完成了,由您主導的晶片製造工作非常成功。帝國計劃在本月中下旬對外宣佈這個消息,同時還會公佈您仿生雄蟲的身份。您有什麼意見嗎?」

祁渡的晶片終於成功運行,搖頭:「沒有。」

這個回答在奧爾本意料之中,畢竟祁渡向來不喜歡管這種政事,瞭然地點頭:「那我就這麼去安排了。」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他還貼心而委婉地囑咐了一句:「請您千萬保重身體,不要捨本逐末,因為實驗忽視了健康——陛下肯定也不希望看見您身體出問題。」

言下之意就是多休息,畢竟祁渡這幾天算得上是神思不屬,經常發獃。

這對一個人工智能來說是極其罕見的事,明眼蟲都能看出來不對勁。

聽見了「陛下」兩個字,祁渡的視線微微一動,有了一點反應。

但很快,它就逃避什麼似的,立刻偏移開了視線,道:「我知道。」

卻很有幾分敷衍的意味。

等到奧爾本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黑髮雄蟲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靠在窗邊思考蟲生。

人工智能覺得自己最近好像要壞掉了。

身體或者晶片肯定有哪裏出現了問題,但它自檢了很多次,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體檢報告一切正常。

所以就顯得更像是壞掉了。

自從那天在塔爾星與艾諾克斯度過了第三次發青期,再回到主星的皇宮之後,人工智能就出現了這種問題。

經常性的走神,無意識的發獃,就連最高效的實驗時間也不能倖免。

……而且,每次回過神來,它總是會發現:自己在想艾諾克斯。

也許是因為記憶不可磨滅的第三次發青期,給沒見過世面的人工智能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也許是因為什麼它也不知道的程序bug。總之,祁渡總是會想起對方當時的樣子,極大影響了它的工作效率。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祁渡不是很想把這件事告訴艾諾克斯——也許是不想給他留下一個「快要壞掉」的不好印象。

在這種無意識的煩躁中,人工智能又一次拖延到了下班時間。

今天的效率還是一如既往的低下,簡直有愧於自己的身份,有愧於自己的晶片。

祁渡面無表情地這麼想著,卻還是動作很迅速地收拾好桌面資料,光速下班。

但長時間的走神終究導致了糟糕的後果,它離開得太匆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忘記了戴上平時的黑鬥篷。

奧爾本最近忙於準備發佈會,接送祁渡上下班的工作換成了亞當來完成。這隻傻蟲實在是蠢到沒邊,完全沒有發現祁渡的異樣,甚至在祁渡上了飛艇之後,心很大地誇它:「之前都沒怎麼見過你穿白大褂,這不比你那身黑鬥篷好看多了嘛!」

「……」

祁渡終於後知後覺,自己因為走神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誤。

它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不知道被多少蟲看在眼裏。祁渡又是陌生的雄蟲面孔,為了機密資料的安全,肯定會有蟲去查它的身份。

很快將一系列後果想得一清二楚,祁渡在亞當茫然的眼神中重新戴上了黑色鬥篷,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開快點。」

亞當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給飛艇提起速度,朝著皇宮飛馳而去。

艾諾克斯一如既往地等在寢

宮中,他最近特別喜歡穿V字領的寬鬆睡袍,露出健美平坦的月匈膛,銀髮半遮半掩。

換作以往,祁渡的視線無論如何也會被吸引過去幾秒。但今天因為情況緊急,它甚至都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簡明扼要地對艾諾克斯說明了情況:「因為今天的失誤,我的雄蟲身份可能要早點公佈了。」

艾諾克斯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祁渡的決定是最正確的。不管怎麼樣,公佈祁渡身份的主動權都應該握在帝國手中,免得被別有用心之蟲利用,落入被動。

他握住祁渡的手,很乾脆地做出了決定:「我會讓奧爾本將發佈會的時間提前,越早越好。」

艾諾克斯這麼說,祁渡也就放下了心。

不過緊接著,艾諾克斯就提起了另一件它並不想回答的事。

雌蟲溫柔而關切地看著祁渡:「聽奧爾本說,您最近很容易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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