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對照組的首輔兒子》第93章 第 93 章
趙珊已經去叫人了,他在這裏,儘管人是趙珊自己推的,但難保如果真出了問題,趙珊不會推到他身上。畢竟在劇情中,這兩個不就沒承認原主的死和他們有關。
趙珊八歲多了,也不算完全不懂事的年紀,害死親哥哥這口鍋肯定不會願意背在身上。
再有,就算一切真相大白,張春雨還有趙婆子等人,肯定也不會放過他。他自己倒是沒關係,萬一她們發瘋連累到江家其他人就不好了。
所以在思考過後,江啟還是起身去折了一根樹枝過來。
他將樹枝伸到河裏,喊著趙陽:「你把樹枝抓住。」
趙陽求生欲也強,當真是把樹枝給抓住了。
光靠著一根樹枝,當然沒辦法讓趙陽維持平衡在水面上,他還是一下一下的往上沉,但有樹枝在,江啟抓得穩,他好歹沉下去還能浮上來吸一口氣。
勉強算是把命給吊著了。
江啟沒興趣把殺了原主的兇手直接救起,反正過一會兒大人們就要來了,就讓其他人救好了。
那邊趙珊也跑得很快,一路喊著她哥落水了,讓人去救,很快就有聽到消息的村裏人忙不迭的趕過來。會水的直接跑來,不會水的路上撿了根長棍子跑過來。
因著趙家幹活的地不在這邊這一塊,所以先來的也並非是趙家人。
幾個村裏人過來,河邊一望,一下子就發現了河邊的江啟,連忙過來,有趙陽抓著樹枝,他們也用不著下水,直接使勁把趙陽拉過來,再抓著趙陽的手就把人拽上來了。
趙陽被放在地上,不停地嗆著水。
村裏人拍著他的後背。
等恢復了些之後,幾個人才略帶些譴責的說道:「平時都跟你們說了小孩不要隨便到河邊玩水,這怎麼還就掉下去了呢。」
還有人關懷的問著江啟,「小六沒事吧?」
江啟搖搖頭,「我沒什麼問題。」
趙珊雖是喊了人,但並沒有直接跟來,而是繼續喊著,一直到回家後把她娘給叫來。
虎娃他們聽到聲感覺不對,趙陽落水?小六不就也在河邊,小六不會出問題吧?
幾個孩子覺得不行,虎娃跟桃花杏花交代著:「小六就在河邊,你們兩個快去找咱們家大人也到那邊去,文生你跟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他牛也懶得管了,扔了繩子就跑。
他身體壯實,會游水,早些過去,萬一小六真出事,他好直接跳下去救人。
至於文生不會游水,只是帶著多個保障而已。
桃花和杏花趕緊去叫人。
很快,江家和趙家兩家的人就都往河邊去了,村裏的男女老少,聽到動靜的也都過去看了。
那邊虎娃跑的喘粗氣,看到江啟好生生站在河邊才放心的問道:「小六,你沒事吧,我聽到說這邊有人落水了?」
「我沒事。」江啟把腳步往邊上移了移,示意道:「是趙陽掉水裏了。」
虎娃站到江啟身邊,看著趙陽的眼神不太對:「他們來這幹嘛?」
兩家人關係不好,這兩個該不會是看只有弟弟一個人在這,來欺負弟弟的吧?
果然,江啟把事情說了一遍,虎娃先是生氣,後面又聽得笑起來,道:「活該,掉進去最好,他們兩兄妹就是欠教訓,小六你就不該救他。」
虎娃說這話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爽快。
趙陽躺在地上渾身沒勁,聽到他們的對話,只能用一雙眼睛仇恨的瞪過來,也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來。
「你瞪我們做什麼?你們倆這就是報應,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虎娃趾高氣昂的,「再說了,小六不計前嫌的救了
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敢瞪人。」
「你信不信我揍你?」
虎娃擼起袖子,作勢要上前打人。
趙陽一下就老實了,跟虎娃比,他可打不過。
先來的人是趙家,張春雨對一雙兒女還是在乎的,她一下子撲到了趙陽的身上,檢查趙陽情況,「小陽,你沒事吧?你怎麼就會掉到水裏去呢?」
說話著,她一下就把矛頭指向了江啟:「是不是江啟把你推下去的?」
趙珊回去找她的時候,隻說的趙陽和江啟打架,哥哥掉水裏了。
沒敢說全。
所以張春雨下意識就覺得是江啟推的兒子。
趙婆子等人也都瞪向江啟,眼見趙婆子就要撒潑,虎娃不幹了,他嚷嚷著:「你亂七八糟的瞎說什麼呢,你兒子可不是我們小六推河裏去的,那是你親閨女推的。」
「不可能。」張春雨下意識接話,她的一雙孩子感情好著呢,女兒怎麼可能把兒子推到河裏。
但她目光也看向了趙珊。
這時趕來的村裏人也不少了,大家都往趙珊那邊看去。
江家人也都過來了,張韻秋擠到江啟身邊,蹲下來把兒子抱住:「沒出什麼事吧?小六別怕啊。」
江啟也抱抱娘親:「娘,我好好的,趙陽是趙珊推的,跟我沒關係。」
「好。」張韻秋眼神不斷在兒子身上查看著,見他神色自然,沒被嚇到,心裏才放鬆很多。
但摟著兒子的手卻還沒有鬆開,她一邊抱著兒子,一邊看事態發展。
江家其他人也都到了江啟跟前,七嘴八舌的確認江啟無誤。
江啟都一一回答,安撫過去。
打了這一岔之後,事情又重新回到趙珊身上,趙陽剛落水,險些喪命,趙珊心裏害怕,也不敢輕飄飄的把真相說出來。在眾人的目光下,她捏著手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都沒說出一個事。
往日裏趙珊和趙陽打配合,說謊也是常事。
那是機靈。
他們兩人中以趙陽為主,如今害了趙陽,趙珊可不敢隨便在家裏人面前說謊。
可是要她說實話,她也不敢。
哪怕兩兄妹以往都比較受寵,但她能感受到,趙陽這個男孩在家人眼中比她要重要很多。
就在這時,趙陽開口說話了:「是我和江啟打架的時候,他把我推到河裏去的。」
有趙陽開口,趙珊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間就搖頭道:「不是我推的,是江啟。」
哎嘿,虎娃不高興了,「你撒謊,明明就是你推的。」
「不是我。」趙珊理直氣壯的反駁。
江啟拉了一下虎娃,而後說道:「你們倆兄妹向來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的,不敢沒事,在你們來之前,我當著趙陽的面,說了一下他是怎麼掉水裏的,他當時可半點沒反對,先來救人的阿叔阿嬸都聽到了。」
他打斷了趙陽的張口:「你也別說你那會兒說不出話,我說的時候你已經被救起來有一會兒,咳都咳完了。」
那幾個救人的人就站在趙陽跟前,腳下、腿上也被水弄濕了,很容易分辨。
那幾人見談到他們,當即便開口道:「對,小六他們當時說過了,趙陽沒反對。」
一個嬸子出口道:「你們家這養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養的,這麼大的事,是能隨便往別人家孩子身上推的嗎?」
「明明就是你們家倆孩子合起夥來欺負人,想把人家小六推河裏,結果推到自家人身上,現在人也救起來了,沒什麼事,好好說不就行了,非得要起歪心思陷害人。」
「要不是小六拿樹枝把他拽著,你這會兒是死是活可還不一定呢。」
「對啊。」其他
人也看得也心裏不痛快,你自家人的事,承認了能怎麼的?
又沒真出事,而且也不是故意的。
頂多罵一頓。
可要是推別人身上,那是兩家人要結仇啊,人家別人孩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這傳出去一輩子也抬不了頭,以後怎麼娶媳婦?
江啟一個小神童,前途遠大,人家考上秀才,你去給人按一個故意把人推下水,要害人的罪名,人家多冤啊。
人家救了你,你就這樣恩將仇報?
人群中,有人大聲的嘀咕了一句:「真是什麼樣的娘養什麼樣的兒,一家子害人精。」
「心挖出來都是黑的吧。」
「誰?誰說的?」趙婆子怒了。
大家都沒人理她,她也看不出到底是誰說的。
江老太太這時也站了出來:「人家也沒說錯,你在這耍什麼威風?趙家的,我倒是想問問,今天這事你們家該怎麼給我們一個交代。」
趙婆子不耐的,「我給你們家什麼交代?」
是她孫子落水了好不好,江啟又沒出事。
江老太太道:「什麼交代?張春雨隨口就汙衊是小六推她兒子落水,兩個小的也是謊話張口就來,我家小六一個秀才,是任由他們隨意汙衊的?」
「還有他們怎麼會在一起打架?小六這麼乖,不可能是他故意找事。」
「救了人還被倒打一耙,就沒見過像你們家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們家要是說不清楚,我就去鎮上私塾,好好問問趙永昌的夫子是怎麼教學生的,他的學生怎麼養出這麼惡毒自私的孩子,肯定是他這個夫子教的有問題。」
趙婆子:「!」
趙婆子自詡自己潑皮無賴,不懼和任何人罵戰。
在村裏這麼多年,沒少和人鬧事。
但一個村的,有時候佔了便宜,就是不低頭,別人也拿她沒辦法,但萬萬沒想到現在碰到了江家人。
先是小的直接當著眾多學子的面數落她兒子,現在老的也跟著要衝她兒子去。
精準拿捏了。
趙婆子又氣又慫,轉頭就對著張春雨罵道:「你看看你教的什麼孩子!小小年紀把你那一套惡毒本事全學會了,我們家永昌怎麼就把你給娶回來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這會兒,趙婆子是真的後悔。
娶了這水性楊花的女人,還不如當初就娶張韻秋呢。
好歹人家性子好,幹活也勤快,尤其是生的孩子那叫一個聰明有本事。
趙婆子一想,眼睛都要紅了。
對著張春雨更是罵的狗血淋頭:「休了,必須得休了,有這麼個惡毒的娘在,還不知道要把我們趙家給謔謔成什麼樣呢。」
趙婆子都把下一任兒媳婦的人選帶到家裏來了,張春雨當然知道趙婆子是真心實意想找機會把她給休了,一時滿腔憤怒於心,沖著兒子厲聲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
現場都這樣了,趙陽也不敢再說謊,「是……是妹妹不小心把我推下去的。」
張春雨頓時氣的在他身上打了起來:「是妹妹推的就是她推的,娘是能吃了她嗎?你們非要往別人身上推?」
推給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推給江啟。
江家明顯是不饒人,而且這事偏偏就能往趙永昌身上扯,他們家想賴著也不行。
一想到要向堂姐低頭,張春雨心裏就無比憋屈。
家裏那個麻煩還沒解決,兒子女兒又給她惹事。
上次趙永昌可是說過要是再出事,就和她和離,張春雨心慌不已。
當下已經都這樣了,沒什麼好辯駁的,問過之後發現,就是趙陽兩兄妹先來找事,於是張春雨只能忍著氣,跟江
家道歉。
江老太太冷眼看著,「你們這道歉也太不值錢了,上次也不是沒道過,這肯定不行。」
趙婆子也不能置身事外,畢竟弄不好江家就要去找她兒子的夫子,於是直接把家裏的雞鴨,還有些肉蛋都提了過來,給他們賠禮道歉。
除此之外,肇事者趙陽和趙珊也被當著面打了一頓,江家也沒人去攔,就這麼看著。
打完了,江家才勉強接受了。
江家是滿意了,趙婆子卻是怒上心頭,沒等走出江家院子就開始對張春雨發火,讓人去叫趙永昌回來,非要把這個兒媳婦休了不可。
而他們走後,一家人對著江啟噓寒問暖,後怕不已:「小六以後可別單獨再出去了,你們幾個也都一樣,要去玩就和大家一起玩,這要是掉下去,萬一沒來得及,一輩子可就完了。」
固然今天給了趙陽、趙珊兩個人教訓,也得了承諾,但畢竟是小孩子,哪會那麼聽話。
江老太太道:「那兩孩子看著陰得很,小小年紀,幹這種事情面不改色,你們這些當爹娘的,平時也注意著家裏幾個孩子的動向。」不能光靠孩子自覺。
「娘,我們知道了。」張韻秋心疼無比。
孫氏和吳氏也都心弦提起。
虎娃憤憤道:「下次讓我碰見,非得把他牙給打掉不可。」
桃花杏花也在大人的叮囑下點頭答應。
江兆恆則說道:「等哪天家裏閑了,把幾個孩子都弄去學一下游水,若是有個萬一,他們也能自保。」
幾個小孩子中,也就大壯和虎娃,因為皮實愛鬧騰,所以早早的就會了游水。
也沒大人專門教,每年夏天村裏一大群孩子嫌熱,都愛往河邊跑,漸漸的他們就會了。
江老大也贊同,「學一下游水是不錯。」趙家那兩孩子,再怎麼也不至於拿刀來砍人。
村裏能有危險的,除了山上的獵物,就是河裏了。
江老太太一錘定音,「那就下午去吧,小六也就放這一天假,早學早好,現在天熱,下午河裏水也熱了,正合適。」說完她低頭問了問江啟:「小六今天可以嗎?要是還害怕的話,咱們就等下一次放假也行。」
她琢磨著,趙陽落水這事,別把小六也給弄得嚇著了。
晚上得熬點薑湯給孩子喝點,安安神。
江啟搖搖頭,「今天就可以了,我沒害怕。」
張韻秋問道:「真不怕水?」受了刺激還是先歇歇才好。
江啟反倒是說:「就算是怕,那才更要克服才是。」
見兒子神色如常,很有活力,江兆恆也放心了,他笑笑,把兒子抱起來:「行,那就下午都去學游水。」
文生,還有桃花杏花兩個女孩也都要學。
村裏不是沒有女孩子會游水,只不過少些。
男孩子可以光著身子,下面穿條褲子就行,女孩子卻不能這樣。
孫氏和吳氏琢磨著要給倆女孩選好學游水的衣服。
正在這時,杏花突然想起了什麼,「咱們家的牛呢?」
「啊?」
大家不解。
杏花解釋道:「早上我們聽到趙珊喊有人落水,擔心小六齣問題,虎娃哥把牛繩丟了就跑,我們也都叫人了,現在想起,那牛好像沒栓啊。」
但現在距離那時候已經過去好一段時間了。
一家人:「……」
江老太太趕緊道:「你們在哪放牛的?咱們快去找找。」牛可是個貴重東西,村裏也就只有那麼幾家有牛,要是跑了可不好。
當然,還有的問題就是,牛要是不牽著,它跑到地裡破壞莊稼,直接把田裏稻子吃了都很正常。
這多讓人心疼啊
。
不過幾個小孩是因為事情緊急,要救弟弟才如此,情有可原,老太太也沒責備大家。
一群人趕忙都出去找,虎娃道:「就咱們小灣田那裏。」
等他們都找過去之後,很快就發現了牛的蹤影。
正在地裡吃著呢。
老太太趕緊把牛趕出來,周圍看了一圈,發現水田裏被牛踩了一片,很多稻子都踩踏了,當即幾個大人就挽起褲腿,下去把苗子扶正。
另外還有別人家地裡也被糟蹋了一塊,索性並不算多。
老太太說道:「這是紅英家的地,等會兒回去拿些雞蛋給人送過去就行了。」村裏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也不算少,比如小孩子去刨了人家地等等,都不至於上趕著計較。
自個提前說了一聲,送點東西也就完事了。
當然也有關係不近的,那得是待在地頭罵一下午都不停歇。
這事不能太晚,不然人家早發現心裏可能會抱怨生氣,老太太讓他們幾個孩子繼續放牛,自個回去拿雞蛋和紅英家打招呼。
江啟和虎娃他們待一塊,幾個孩子針對江啟和趙陽的事又討論了一番,最後下決定,下次要揍趙陽一回。
居然敢背著大家打最小的,不教訓一番可不行。
虎娃甚至升起了江啟也跟著學武的打算,「你多學點,免得下次還會挨揍,你看你虎娃哥一說話,他趙陽敢跟我嘚瑟嗎?之前我一開口,嚇得他話都不敢說了。」
江啟:「……」
江啟說道:「我真沒挨揍。」
大家不信。
誰讓江啟看著就挺小一隻,又體弱的形象深入人心。
放著牛,到點差不多該吃飯了,他們就回去了。
吃過飯,肚子飽飽的也不好下水,大人讓他們玩會兒,等過一會兒他們再去河邊學游水。
趁著這個機會,江啟重新把他的罐子葯爐等都擺了出來。
家裏已經知道他單獨跑河邊就是為了練習熬藥,申令他就在家裏院子弄就行了,藥味又不會多難聞,只要弄完他別自己喝下去,那大家就都沒意見。
說白了,就跟當初他去參加科考似的,沒人覺得他真的有把握,真的是正式去參考。
隻認為他鬧著玩。
既然如此,江啟自然也就答應了。
趁著這會兒閑著,他把葯爐給升起。
小小的一個爐子,看著跟過家家似的,幾個孩子都很感興趣,跑來幫江啟一起弄。
他一樣一樣弄著,大家就在邊上蹲著看,偶爾給他遞個東西,時不時問問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江啟也隨意回答著,並不覺得人多耽誤。
他這熬藥要花的時間長,隻注意些火候,在關鍵的時間點該添加添加,該用心法就用,但不需要全程都精力集中。整體制作偏現實風格,跟仙俠煉丹不是一個概念。
他一次沒弄完全部藥材,而是分開兩份。
這份小些,若是這份弄得不合適,那剩下的就再實驗。
不過好在系統給的心法在藥材感應上確實牛逼,弄好之後,藥效怎麼樣,成沒成功,他都可以直接感覺到。
他一次做成了倆小瓶藥膏。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該去學游水了,就不繼續弄藥膏,把剩的藥材收好,其他該清洗的洗乾淨。
老太太出來看到這動靜,再一次叮囑道:「小六啊,你弄的這東西,你往那什麼兔子上抹,可別往人身上弄啊。」
「好,我知道了。」江啟大聲應道,沒跟老太太掰扯。
虎娃過來,「終於弄好了,爹,二伯,三叔。」
他扯著嗓子朝裡喊:「可以了可以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就來。」江老大在屋裏回了一句。
很快,早就收拾好的衣服,擦水的布巾等等都拿上了,一行幾個人往河邊去。
因為兩個女孩也要學,所以孫氏、吳氏也跟過來看看。
到了河邊,只有兩個婦人在那裏洗衣服。
在村裏,成過親的婦人看男子半裸的身體根本不算事,幹活的人都多得是要把上衣脫了的。
所以他們也不用避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