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靠命》第24章 調度
曹營中,鍾繇、司馬懿接了樂進,趕緊傳醫官調治,除去甲胄,頭盔,只見樂進滿頭血包,臉頰上咬痕猶在,缺失了拳頭大塊皮肉。二人聽了逃回軍兵講述經過,不由面面相覷,半日無言。
正忙亂間,探馬慌張張跑進帳來,直喊大事不好。鍾繇斥道:「何事驚慌?」
小校忙道:「被俘千餘將士正在城門前挨刀,看樣均要問斬!」
「再探!」鍾繇打發走軍卒,不免心生疑慮,不知張懷義有何謀劃,不免與司馬懿商議。
司馬懿捋須沉吟半晌,不由道:「如今吾軍新敗,樂進將軍又有傷在身,軍心不穩。若貿然出兵救援,恐中奸計,不如靜觀其變為好!」
「話雖如此,若坐觀這一乾軍士被殺,恐寒了將士之心。」鍾繇搖頭道。
「這些人兵敗被俘,致使主將重傷,即使逃回,按律也應重處。生死與否看他們的造化了!」司馬懿說完揚長而去,留下鍾繇嘆氣不止。
不久,樂進醒轉,略一翻身便覺頭上大痛,伸手一模,又碰上臉上傷口。對鏡一看,想起過往,又聽得被俘軍卒被殺。樂進不禁破口大罵,先罵張懷義無恥,之後便是司馬懿無事生非。
一旁軍士勸解不住,不久傳至司馬懿耳中,仲達絲毫不以為意。
營中軍兵聞得,不禁私下議論紛紛。
前日出陣逃回軍兵人人自危,私下說起當時情景,還是心有餘悸。
「那個張懷義真是個狠人,明明戰樂進將軍不過,卻還是前來拚命,打不過將撞,撞下馬就咬,要不是將軍頭上有盔,腦袋早被打爛了!」
「他這是為嗎呀,我們沒得罪他呀,幹什連降了的都殺呀?」
「還不是那個司馬先生非要用霹靂車偷襲於他!之後又去攻城!」
「不是沒傷著那個張懷義嗎?」
「聽說弄死了他手下幾個親兵,他就不幹了,追出城來拚命。那司馬懿搶了匹馬頭也不回就跑!」
「還說呢,我那老鄉王二楞也不知惹了哪路神明,被那司馬先生一腳踹下馬去,馬被搶了不說,剛爬起來就被對面那幫騎兵一槍捅了個透腔,嚎了半日才斷氣!」
「那個司馬懿真不是個東西,知道張懷義難纏還去惹他,自己跑了,拿我們頂缸!」
「瞧把樂進將軍咬的,這是破了相啊,日後如何見人呢!」
「破相也比丟了命強,聽說被俘那兩千人,除去三百多荊州人得了活命,其餘均被砍了,屍身如今還仍在護城河邊無人葬埋,哎!」
曹營軍卒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幾天便傳得沸沸揚揚,直把張懷義說得像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相仿,那司馬仲達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鍾繇聞知,屢次下令也難禁絕。樂進聽了,心中深恨司馬懿為人,索性撒手不管。營中軍心浮動,開兵見仗怕是不能了,只能困守營寨。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幾天后,張懷義傷勢漸輕,想著魏八、魏十慘死,不能輕易放過司馬懿,於是吩咐軍兵將十餘名樂進將佐首級高桿挑了,點起軍兵,到曹營前叫陣。
鍾繇見營中無有大將,只能免戰牌高懸。漢軍屢次挑釁,也不搭理。
張石頭氣不過,隻得選了十餘個大嗓門在營前罵陣,將當日司馬懿狼狽逃跑醜態添油加醋編排一番,罵完司馬懿又罵樂進無能,見軍兵被俘被殺而不救。
石頭還恐聲音不大,又讓鐵匠打造了幾個喇叭筒,一連三日,天天堵著曹營門口大罵,把個養病的樂進氣得暈死過去幾回,幾次欲出營死戰皆被鍾繇勸回。
上庸城之戰,也成了張懷義人生的高光時刻,兩萬戰六萬,還堵著營門討戰,殺得曹軍免戰高懸,幾十年後軍中尚有人傳唱。
漢軍這邊士氣高漲,曹營這邊卻是度日如年。見主將如此窩囊,手下軍兵慢慢生出二心,不幾日便逃了兩三千人。
鍾繇無法,隻得與司馬懿商議。司馬懿聽罷也是撓頭,眼見得不是辦法,隻得聯名上書曹丕,建議撤房陵之兵,合攻上庸。
幾日後,曹丕之令便到了房陵。
夏侯惇聞令,淚灑當場,嘆道:「殺兄之仇此生再難報矣!」
隨後傳令,先將軍中幾千傷病運送至上庸,其餘軍將緩緩而退。
張飛、法正這裏早得探馬稟報,知夏侯惇兵退,遂出兵多路,不時騷擾。夏侯惇無奈,隻得將笨重難運輜重如霹靂車等一把火燒了,統軍馬四萬多人,移兵上庸。
見夏侯惇敗走,三將軍幾人商議,恐樂進、夏侯惇合兵上庸危機,遂留黃忠等人統房陵殘兵留守,率領兩萬五千軍直奔上庸而去。
成都,道玄正在府中置酒與馬良踐行。二人飲罷數杯,馬良不禁請教此次出使五溪細節。
原來此便是張石頭臨行所布之棋,當時交代若兩軍相持日久,便持從漢中王處請來五溪都督印綬,前往沙摩柯處說其出兵。
道玄緩聲道:「那五溪蠻人在漢曹兩家左右逢源,隻為牟利。若此次助吾軍破曹,其後便只能與吾共進退,季常此去,若想成功怕是很難!」
「此處尚有漢中王令諭一道,允調江陵府庫中金帛若乾。」
「那孔明主政荊州,若無他全力支持,恐是無功。」道玄笑道。
「不如請法師發書相勸!」
「孔明若接吾書,反添麻煩,季常只需直驅江陵,若孔明問起吾之態度,隻說吾笑而不答即可。」道玄手搖拂塵笑道。
「如此便可?」
「便可!」道玄頓了一頓,又喚薑維進前。那薑維自數月前隨了道玄,如今還是個白丁。
「伯約,汝可隨馬良先生前去,與沙織夫人共護先生周全,到時領軍破曹,掙些功名回來!」
「謹遵師命!」
「若那孔明問起你我師徒過往,大可照實言講!」
薑維趕忙下拜:「徒兒,萬不敢做那欺師滅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