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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盛中卷王傳說》第68章 67
Reborn推了推帽簷,露出瞭然的表情:「是無神論者嗎?所以你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神明鬼魂。」

「差不多吧,雖然看完恐怖電影后走夜路也會害怕,但是我認為世界上沒有幽靈,」見他只是平靜地在和你探討這個問題,你逐漸放下心來,「很多事情科學都無法論證,所以只能靠這種去強行解釋。不管是神還是鬼魂之類的,其實都是杜撰的,就像西方的吸血鬼傳說,18世紀歐洲瘟疫爆發,政府搞不定不就把鍋扔給吸血鬼嗎,現代研究猜測吸血鬼的癥狀和卟啉病或者狂犬病有關。」

「可是無論馬克思提倡的無神論,還是列寧在此基礎上總結的一套理論,針對的都是被統治者利用來愚弄民眾的宗教工具,並沒有否認超自然現象的存在。」

「宗教信仰或許有假,但是幽靈鬼怪絕對是存在的!」獄寺隼人說完,一路小跑著翻開自己的書包,拿出一冊雜誌,「這上面可是記錄了許多人親眼所見的神秘事件。」

「我知道,我不否認超自然現象,只是那些還沒被科學家研究出真相。」你抓了抓下巴,煩躁地不知道要怎麼溝通這件事,怎麼都感覺哪裏不對勁,「大家心目中的「幽靈」,可能只是一種未被大眾了解的存在,但也有可能被誇張化了,就像吸血鬼一樣。嗯……大概是『我不相信,所以不存在』,這樣說有點唯心,和我所說的信仰馬列相違背,但這就是我的想法。」

「很正常,就算是科學家,許多在晚年也會妥協或改變,世界本身就很奇妙的。」Reborn說話時一字一頓,是嬰兒特有的不太流暢的口音。不過由他來說,你似乎奇妙地聽出了類似長者包容的態度。

正當你在為如何解釋而抓耳撓腮時,沢田綱吉在一旁小聲地打斷了你們的對話。

「你們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

等一下……你突然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裏。如果連沢田綱吉都聽不懂你們的對話,一個嬰兒是怎麼說出「無神論」、「超自然現象」這些辭彙,還和你探討馬列啊!

雖然只是隨便聊了兩句,但是一個嬰兒知道馬列主義啊啊啊!

你僵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演下去。就是……你沒注意應該把他當小孩來哄。上次他是以業內知名的矮子演員老師的身份出現,你肆無忌憚地用成年人方式對話還說得過去。

這次要怎麼解釋。

遇見神童時應該是什麼樣的表現?如果現在才露出驚嘆不已的表情還來得及嗎?

「閉嘴。」Reborn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支教棒打在了小朋友的手上,「不懂也給我好好聽,身為繼承人,這些你都得知道。」

你不忍直視地捂住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因為心疼他被打,而是不知道接下去要怎麼做。八年級而已,你真正的14、15歲那會兒,還成天想著怎麼趁父母不注意偷玩電腦不被發現呢,哪有心思讀課外書了解什麼馬列唯心唯物的知識,能不偷著看地攤小說就不錯了。

「別以為意大利是資本主義國家就不需要學這些,多黨製國家存在各個政治信仰的黨派,給我收著點心學。」他在訓完沢田綱吉後,轉身若無其事地對你說,「別在意這些,馬克思思想曾經也極大地影響了意大利的發展,這些他都需要了解。」

救命!別說了……請繼續扮演普通嬰兒!

你的餘光看向緒子,試圖參考她的表現來做出一些反應。然而對方眼中似乎帶著一些迷茫,或許剛才她和沢田綱吉一樣,並沒有聽懂你們的對話。

這才是麻煩的地方,大部分同齡人並不了解這些東西,獄寺隼人大概因為家庭原因是個例外。總之,表現出與大多數同齡人不同,反而會突顯你的特殊。

「扯的有點遠了,我們還是

說回剛才的問題,」Reborn唇角微微勾起,聲音淡淡的,「你認為世界上本就沒有鬼神,是人們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因此虛構出來的。」

你只能配合著點頭。

「在有科學證據鏈證明之前,我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爭論對錯,不如就將它當作未知的生物……你不需要露出這樣的表情,」Reborn說得慢條斯理,一瞬間,你心中警鈴大作,「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要把我當做普通的嬰兒,我可是很厲害的。」

沢田綱吉突然將他摟到自己跟前,生硬地勸著你:「總、總之……別管那些啦,你們剛才說是一種未知的生物?那還是來抽籤吧,誰知道它會不會很可怕。」

「放心,不管是誰成為它的食物,我都會抓住它!」說這話時,獄寺隼人叼著煙,指間夾著幾枚炸彈。

「獄寺學弟,民宿內禁煙禁放鞭炮!如果有需要我會和姑姑說的。」這是緒子的聲音。

你幾乎下意識地就想要答應了,但在看見沢田綱吉吞著口水一臉緊張,彷彿害怕秘密被戳穿的模樣時,你又忍不住損了他幾句。

「你要是這麼擔心,不如自告奮勇當那個『食物』吧。」

「什……什麼?」他先是一愣,接著一臉驚恐地抱著Reborn往後退了幾步,「你好可怕!」

要說可怕,明明是這個平時總是裝成嬰兒一臉人畜無害的意呆殺手才更可怕吧。你最多就是打嘴炮,這個人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

雖然童言無忌,但他這麼形容你剛剛說的玩笑話,讓才受過驚嚇的你有些心裏不爽快。

你挑起一側眉毛,斜著眼反問他:「我可怕?」

沢田綱吉縮著肩連連搖頭。

如果四周沒人,你一定會送他一記爆栗。不過現在你也只能學著Reborn那樣,裝著老神在在的模樣呷一口茶。

小朋友當著Reborn的面說你可怕。記下來,以後總歸找得到機會算帳。

「不如就當成一個睡前小遊戲吧,」Reborn突然提高了聲音,「為了增加趣味性,我宣佈:投中的人可以隨意指使在場的任意參與者完成一件事。」

你幾乎就要肯定了,這個遊戲絕對會在Reborn各種有意無意地引導下,成為小朋友又一個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抽籤很快結束,每人只有三次投壺的機會。因為臨時增加了投中的獎勵,靈體的存在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相反,拿第一、想方設法地指使其他人做事才更要緊。

「棒球獃子一個人睡臥室!」

獄寺隼人的聲音怎怎呼呼的,筆倒是穩穩地扔進花瓶中。

Reborn在紙上記錄:獄寺得1分。

「這可不行啊。」山本武笑呵呵地拿起筆。大概是因為擁有優異的運動神經的原因,連投壺這樣追求細緻技巧的運動也能得心應手。

「我可不要一個人睡臥室,還是讓獄寺去吧。」

山本武得1分。

接下來是沢田綱吉,左右手都在身後為他加油打氣。他閉起一隻眼瞄準花瓶。

「我不知道要讓大家做什麼。」他拿起筆又放下,有些苦惱。

Reborn一腳踹在了他的背上:「別浪費大家的時間,快點。」

沢田綱吉沒站穩,一個趔趄摔在地上,手中的筆朝前扔了出去。

Reborn:「阿綱沒有投中,0分。」

「這個也算嗎?明明是因為你的原因!」

西裝小殺手拿出槍指向他:「說了是在場的人,靈體不是人,沒有好好聽遊戲規則,信不信倒扣一次投擲次數。」

沢田綱吉慌忙捂住頭。

很快就輪到了你。你原本以為這場好戲的時間還

會更長一些,都沒來得及去想自己投中後應該讓誰做什麼。

你朝後看向那一排人。怎麼說呢……一個個就像是在等待老師點名的學生一樣,只有緒子最淡定。你和小朋友的左右手不熟,至於你這位同班好友,她在你之後投壺,你要是拿她開涮,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報復你。

遇事不決,找沢田綱吉不會有錯。

「沢田,GBA好玩嗎?」

沢田綱吉驀地挺直了背,眼神閃爍著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Reborn問:「是生日時候的那個遊戲機嗎?還有五套試卷。」

你點點頭。

「這樣啊,遊戲經常玩,不過沒見過他做試卷呢。」Reborn說得意味深長,彷彿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年前給他補課的時候你就發現了,那可是原封不動全新的!當時再讓他做題也來不及,之後這套卷子也就不了了之。

你帶了點詢問的意思:「那就明天回去之後,每天一張《五三》……?」

「五三?那是什麼?」

你被他的問題問懵了。

雖然系統把國內的五三硬是搬過來做了本土化修改,但封面上依然還有「五年」和「三年」這樣的字眼。

很好,看來這傢夥一點都沒碰過那幾套試卷。

你舉起筆瞄準花瓶:「沢田,每天一張五三試卷。」

「那是什麼?必須投不中!」

筆尖撞在了花瓶口的邊緣,「啪」地掉在地上。

沢田綱吉鬆了口氣,你轉身瞪了他一眼。

和沒投中相比,小朋友這種大呼小叫的行為著實讓你覺得有些小家子氣。

他在接收到你的電波後,縮著頭訕笑著朝獄寺隼人那邊挪去,半路上被Reborn一鎚子截胡。

「閉嘴,你太吵了。」不知為什麼,你感覺這位殺手看向你的眼神別有深意,「真是辛苦你了。」

你突然冒出奇怪的想法,某種情形下,也許你們可以暫時成為戰友。

至於緒子,她和你向來一條戰線,不過可惜一樣不擅長投射運動,首輪以失敗告終。

Reborn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副眼鏡夾在鼻樑上。他拿著本子總結:「首輪投壺比賽,獄寺和山本各得一分,其餘人零分。根據投中者的要求,獄寺和山本要去睡臥室。」

「Reborn先生,不是應該那個白癡去嗎!」

「不是哦,在你說了讓山本睡臥室之後,他的要求是『不要一個人睡,讓獄寺去睡臥室』。」Reborn解釋道。

獄寺隼人箝口側目。

在你的印象裡,這小孩很聰明。可惜大部分時候,他都是毛毛躁躁或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偶爾也有表現得比較穩重可靠的情況,但下一秒就會原形畢露,讓人無語地想把他的腦殼撬開看看裏面的構造。

你第一次見他這麼憋屈又乖巧,差點笑噴出來。

「沒關係,還有兩局!」獄寺隼人在短暫地自我排解後握緊拳頭,彷彿勢在必得,「絕對要讓這個笨蛋一個人去睡臥室!」

「這可不一定,還不一定是誰呢。」

這兩人像是杠上了一樣,口水戰之後的第二輪投壺比賽中,依然在為誰去獨自睡臥室而爭執。

沢田綱吉仍舊沒能投中。

你一邊吐槽他的命中率,一邊朝花瓶扔筆。

第二輪,你成功向小朋友下達每日一張試卷的命令。

「除了試卷,還有什麼要讓他做的嗎?」緒子拿著筆來回比劃著扔出去的弧度。

「要不背單詞?不過我之前試過讓他每天背50組英語片語,他搞不定這個。」

「是嗎?沒關係,讓他背辭典。」

好傢夥,這比系統還要狠。

你想了一下辭典的厚度,不由地在心裏默默為他哀悼。

「那每天背多少?」

「這個不用管,」Reborn答得非常乾脆,「一個月內全部背出。」

遙想自己當年備戰高考,一本英語辭彙手冊反覆半年背得萬分痛苦,四級靠啃高三老本,六級垂死掙扎了兩年壓線及格。

暑假那會兒系統給的任務,總共也不過大概1500組。現在到了Reborn這邊直接無限量翻倍,沢田綱吉捂著臉趴在榻榻米上哀嚎,你忍不住給他點了個蠟。

「放心十代首領,我會幫你的。」說著,獄寺隼人手中的筆在沢田綱吉的殷切期盼下,穩穩地落在了花瓶內。他終於明白,誰睡臥室這件事並不重要,當務之急,拯救首領才是關鍵,「我會幫十代首領完成千學姐和Reborn先生的任務……看吧,我投中了!」

好準頭!你當即對著白髮少年鼓掌。

你本來以為他會說類似不做試卷或者不背單詞的話,果然學神的腦迴路不太一樣,真是幹得漂亮!

你恨不得立刻拍桌大笑,可惜還得維持表面平靜。

沢田綱吉無奈地抱住頭:「算了還不如我自己做。」

「那我也一起吧。」山本武同樣也是三發全中。

你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思路清奇的如此一致。

靠人不如靠己,沢田綱吉深刻領悟,終於在第三輪的投射比賽中獲得一分,並為自己減去了每天一張試卷的任務。

「可是沒用啊,你後面是我和緒子。」此刻,你的心情相當輕鬆,甚至還有些落井下石,「就算我投不中,還有緒子殿後。」

更重要的是,既然是Reborn提出的,那他一定會去監督小朋友背辭典,這可給你省了不少事。

沢田綱吉倒在你邊上,臉上掛著兩行寬海帶淚,拽著你的衣角可憐巴巴地央求道:「換一個,別的都可以,別讓我再做卷子了。」

「沒關係,我和緒子準頭都不怎麼好。」

這是事實,當然你也想安慰他一下。筆是在說話時隨便扔出去的,和之前相比毫無認真可言,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放水。不過你本來就不擅長這個,放不放水也沒什麼區別。

但誰知道這會兒手氣這麼好。

第三輪,你又投進了。

沢田綱吉慘叫一聲,翻身滾到了獄寺隼人那邊。

至於緒子投不投得中又有什麼關係,局勢已定,對他來說無非是生不如死和死去活來的區別。

你悄悄地在榻榻米上劃了個十字。

太慘了,沢田綱吉太慘了,慘得你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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