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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盛中卷王傳說》第72章 71
「其實我原來是想問問沢田學弟願不願意出演《西遊記》的。」

緒子靠坐在課桌前,喝著你送來的草莓牛奶,語氣中滿是遺憾。看樣子她是認真的,沒在開玩笑。你下意識地側耳等了等,沒有收到系統的任務。不過也確實,你想像不出沢田綱吉穿袈裟牽馬,或者拿根棍子亂竄的樣子,太奇怪了。

「演《西遊記》?演誰?」

「還沒想好,之前他的表現還不錯,」緒子點了點下巴,眼神漂浮在半空中,「但我總覺得他很適合,特別是電視裡師徒四人一出來我立刻就想到了沢田學弟和獄寺學弟。」

你一瞬間聯想到勇者義彥和他的夥伴們,這群人演的話只會出現這種畫風吧。而且誰知道Reborn會不會又半途出什麼麽蛾子。

「最近社團老師選了幾部中國的經典電視劇讓我們觀賞,我在糾結到底是《西遊記》還是《紅樓夢》,」她突然翹起蘭花指,側臉微微抬眸,露出三分的嬌嗔,「我學的像嗎?」

你目瞪口呆地看著緒子。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找來的資源,之前也沒聽她提起過。

她又說了句中文,大概是看電視時學來的台詞,發音不準,翹平不分,像生鏽轉不動的齒輪一樣單個字單個字地往外蹦,也沒理解台詞的意思,連同感情的流露都是錯的,因此再配上那樣的表情,顯得更像是在搞怪。

你甚至一開始都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把手放在你面前晃了晃,又重複地問了一遍:「像嗎?」

「你在說什麼……」

「《紅樓夢》裏的台詞,你不是小時候去過中國,這個沒看過嗎?」

你被她問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日常是不是表現得過於中國化,但思來想去,除了與一平有過幾句簡單的中文交流外,你好像並沒有顯露出自己是多麼的「中國通」。

「我只是短暫地呆了兩年,並不代表什麼都懂。」你頓了頓,決定繞過這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沢田在學生會辦公室?」

「唔……去音樂教室的路上碰到了,他問我你在哪裏。」

行啊,助紂為虐!

一時間你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緒子。這傢夥自己天天貓在題海裡往死了學,一副乖乖學生的樣子,私底下倒是挺會誤人子弟的。明明知道沢田綱吉成績那麼爛,居然還幫著他逃課。

「你不把他趕回去上課嗎!」

「沒有這個義務,不過如果你在旁邊我會配合一下,」她嗦完最後一口牛奶,把空盒子交到你手上,「去扔吧,不準一次性把一周的份都帶來,你得每天給我帶一盒牛奶。還有你們在辦公室聊了什麼?」

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每天帶牛奶」的要求上,有這麼不要臉得寸進尺的嗎?你可是在答應之後的第二天立刻就履行了承諾,怎麼還有事後加碼的!

但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你理虧,你對著她瞪了半天,最後也只是忿忿地捏扁了紙盒,扔進垃圾桶裡。

「沒聊什麼。」

緒子失望地「啊」了一聲。

「怎麼,你還等著看我教訓他嗎?」

「也不是……但也可以,沢田學弟還挺有趣的。」

這到底是什麼惡趣味。你稍微意識到一點,她似乎很喜歡看你迫害沢田綱吉……或者更確切來說,是單方面看對方認慫吃癟的樣子。

大概類似於可愛侵略性的心理?只不過她不做那個「惡人」,只是單純地旁觀。這麼一想,緒子應該會很樂意看那位殺手教師對小朋友的各種斯巴達式教育。

「不過這種事他那個弟弟會做的吧。但是……沒見過當哥哥的這麼害怕弟弟,如果忽略身形和年齡,感覺這兩人的身

份顛倒了。」她低垂著頭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糾結,「Reborn上次的話是什麼意思?『別看我現在這樣』什麼的。」

「難道……」緒子突然抬頭,擰著眉盯住你,就在你緊張地以為她會頓悟出什麼驚天大秘密的時候,她不太確定地小聲說出了一個詞,「侏儒?」

你倒抽一口氣:「這種話千萬不要當著對方的面說,多傷人啊……」

她有些唏噓,可能之前和Reborn的幾次接觸後,多少察覺出了一些異樣。只不過也許身為編劇想像力過於豐富,緒子臆想下的Reborn變成一位天才科學家,因為一場疾病致使身體縮小,於是乾脆隱瞞年齡,所以不知情的人都以為他只有一、兩歲。

這個設定略有些耳熟,眼看著緒子越編越有往日式少年漫劇情的趨勢發展,實屬讓你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她看上去更像是沉浸在編造設定之中,至於對Reborn的同情,反倒是一點也沒有。

你不想討論這些,這對你來說有些危險,多說多錯,誰知道會不會無意間口嗨出真相,或者隔牆有耳被什麼人聽了過去。

總之,你隻想安全地完成任務、安全地回家。

大概是看出了你對此毫無興趣,緒子在一頓腦補輸出後表示可以結束這個話題。

見此,你正好可以詢問她是否願意周末和你一起帶愛學習去醫院。

愛學習早就到了適合絕育的年齡。絕育這件事,你從去年冬天拖到了現在,再延後就得到夏天,不適合傷口恢復。想著是第一次帶寵物去醫院手術,你沒什麼經驗,總覺得找個人陪同一起去才比較放心。

緒子問你要了醫院的地址和手術預約時間後思考了一會兒,有些猶豫地和你打商量:「我可以在它手術後去醫院接你們嗎?我就不送它進手術室了。」

你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她居然會拒絕你。雖然公貓的手術簡單時間也短,但你也擔心中間會出什麼問題,如果只是術後接回家,你自己打車不也一樣嗎?

「你為什麼不找沢田學弟,他就住在隔壁,我還要先繞到你家。」

你立刻拒絕:「他不行,這點時間不如在家裏寫他的作業。」

再這麼下去,你真擔心沢田綱吉會考個零分回來,那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不說,還會影響到學校在市裏的綜合排名,那麼系統給到的任務,無論哪個你都完不成了。更何況你又不是沒帶他去過,沢田綱吉似乎命裡就和犬類不對付,上次去被一群狗子攆在休息區嚇得手舞足蹈。真要是愛學習的手術臨時出了什麼問題,你可指望不上他能幫你。

「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被她問得莫明其妙:「知道什麼?」

她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嗎?確定要我一起送它進手術室嗎?」

你和緒子兩廂無言地對視著。你事先有做過攻略,大到航空箱,小到伊麗莎白圈和一次性尿墊都已經準備好了,你甚至還知道要提前備好眼藥水,絕育手術的同時買一贈一附加個潔牙套餐。

你懇切地向她請教:「進手術室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貓很記仇啊,」緒子感嘆道,「我可不想做那個惡人。」

你恍然大悟,但那只是一隻貓啊,雖然也聽說過類似的說法,真正給它做手術的是醫生,又不是供它吃喝的主人。不至於這麼誇張……?

「你沒聽說過嗎?把貓送進手術室,結果貓恢復後一年都不理人,也不肯讓主人抱,甚至還會出現攻擊主人的行為。你要是不信我說的,可以去諮詢醫生,很多人送貓狗去絕育前都會演戲。」

緒子說得有理有據,甚至還誇張地捂住臉,示意你到時候一定要做出自己是被迫把貓送出去的樣子,抹點眼淚什麼的。總之這個「惡人

」不能是自己。

你比較了一下厲害關係,發現如此一來,沢田綱吉更加不能去了。隔壁的藍波已經和愛學習結下了仇。都說貓咪敬老愛幼,可這一人一貓成天見面不是打架就是互罵,小朋友本來還能在中間充當緩衝,這要是也掐上了,總不至於再讓沢田夫人出來調和。

考慮到愛學□□喜歡往隔壁躥,因此你囤寵物用品時也會送一份去沢田家,兩家的貓糧貓罐頭貓砂都是一樣的,但說來也是奇怪,明知道那邊存在討厭的人,也不知道沢田家有什麼能夠吸引到它的,這隻貓竟然能忍著天天往隔壁跑,邊蹭著貓糧邊揍藍波。

也虧得鄰居家好心,這要是碰上溺愛孩子的,早把這隻貓打回去了。

一想到愛學習在沢田家的各種白嫖拆家行為,再加上以沢田綱吉的性格,可能只會單方面被欺負。你立刻振振有詞地再次拒絕:「不行,愛學習基本上天天都會去沢田家玩,他倆不能有仇。」

緒子冷笑一聲,掉頭就要走:「我就可以了嗎?難道在你心裏,沢田比我更重要?!」

「你又不常來我家薅它,貓的記性都不好,再怎麼記仇隔幾個月就忘了。」

「啊對對,我就是工具人,」緒子拍了拍你的肩膀,表現的極為通情達理,說出口的話卻又陰陽怪氣,「現在對他的稱呼已經從沢田學弟變成隨隨便便的『沢田』了,馬上就會像對我一樣親切地稱呼名了吧。」

這都哪兒跟哪兒的事,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

你本來就很嫌棄日本各種繁瑣的敬語了。在國內除了老師、上司、長輩這類身份外,平輩之間都可以直呼全名,或者大家一起喊花名,從來不會糾結稱呼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國人的名字撐死不過四個音節,哪有日本這麼複雜。

「因為『沢田』的發音比較拗口,所以我把後綴去掉了。」

「那你也可以像叫我一樣稱呼他『綱吉』啊。」

「不行,『沢田』是三個音節,『綱吉』是四個音節,加上敬語更加複雜,他又不是女生,而且我也沒和他熟到可以像山本學弟那樣直接叫他『Tsuna』。」

你只是話劇那次氣狠了,喊他的時候沒帶上敬語,對方也沒表示不滿,所以就這麼叫了。你巴不得那群人通通怎麼簡單怎麼稱呼好嗎,什麼都是xx學弟xx君超級麻煩!

等等……話題越說越偏了,但這個問題還挺重要的,你得和緒子說清楚。你乾脆把理由一股腦地通通倒給她,任由她滿滿消化。

結果她在消化完大段的理由後,頓悟了你當初剛認識便不帶敬語,親切稱呼她為「緒子」的原因:「原來是因為我的姓氏比名字音節多,你嫌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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