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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生活錄》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逛街
這小鎮上的街道不寬,但乾淨整潔,地面竟是以青石磚鋪就的,想來這裏百姓生活水平還不錯,才能讓衙門有錢搞這些公共設施。

街道兩旁有各種店鋪:茶樓、酒館、飯店等,還有許多小商販,商販們擺出來的攤子雖然各不一致,或是木桌木椅,或是樹墩石凳,或是只有攤子沒有座位,或只是就地一張麻布鋪墊著,但大家都靠著兩旁擺弄,如此亂中有序並不影響行人路道,且少有爭執場面,因而看著雖狹小但很有氛圍感,很像那些專出街頭美食的小巷子。

或因本地臨水,所以街面上很多水產品,有活魚、魚乾、河蝦,也有蓮藕、水芹等,連給小孩的玩具都有木製的小船。

薄筱芽新奇的走在這街道上,有種再度穿越古代的趕腳。

不是她沒見識,實在是在小河村時她所見所聞都是貧窮落後,一心想帶飛全家,根本沒見繁華富饒,後來修行,看到的又是另一番修真界的文明環境了。

哪怕梁國靈氣沒曲家濃,但整體還是修士與普通人生活在一塊的。

因而這樣的完完全全古人普通街巷,且是發展還不錯的街巷,她很少見識。

正一個個看去,頭頂上的小黑魚待不住了:「前邊前邊,是那家前些日子吃過的烤鴨,快帶我去。」

這魚竟愛吃鴨,簡直破壞生態鏈。

薄筱芽只能簡單略過這些琳琅滿目的小鋪往前走,偶有遇到挑擔的、架著驢車、牛車的還得往一旁讓讓路。

待走到轉角時,有一座彎彎的小拱橋,這才發現隔壁還有一條街,與這邊的街道隔水相望,小河上還有人乘著小船兩邊來返的做生意,看著也別有趣味。

薄筱芽先去了那家烤鴨店,拿邪修那得來的金銀珠寶,隨意用真氣攪碎了一塊銀錠去付錢,小二稱了稱銀錢斤兩,給她找了一小串銅板。

湖國的銅錢與梁國銅錢差不多,隻雕刻的年號不同,銅板直徑差不多,但中間方孔比梁國銅錢大。

或許是湖國看著繁華,但內裡虧空,也或許是湖國銅礦不多,為了節約銅才這般造錢?

這些想法只在腦袋裏閃過一瞬,便被小黑魚的呼喊打斷思路:「旁邊竟還有滷水鴨,給我買給我買。」薄筱芽隻得再給小黑魚買下一系列滷味。

買完滷味,這黑魚還不消停,又催著去買糖葫蘆,那糖還是麥芽糖版的……

越往裏走越是繁華,甚至出現了高樓大廈,不過最高也才三層半(加蓋矮閣樓的那種),她也看到了當鋪、布店和更高級的有漂亮姑娘在樓上揮著絹帕攬客的酒樓……

街上甚至還有逗猴、刷槍、胸口碎大石的賣藝人。

走著走著,她看到前邊一行穿著灰色海青、脖子掛著佛珠的和尚在沿街一家家化緣,薄筱芽頓時驚訝了。

來到這世界她還沒見過和尚呢,此前不論哪門哪派修行者,入門拜的都是三清,便是不講究道家的清規戒律,也是要習道家經典的。

薄筱芽從小地方一路到曲家,只聽道家典故,從沒聽過佛門勢力,便以為這世界是個純純粹粹的道家修真界了,沒想到不是沒有佛門,是她沒怎麼出門見識的少。

佛道修的方向也不一樣,她看過僧人驚訝一番也就作罷。

恰好看到一賣花、苗、種子的店鋪,便進去買了些蓮藕、馬蹄、水蘿蔔……等水生果蔬,後來又買了些桃、梨、李子、柑橘的核種。

那店鋪的人還好意提醒她:「我們這店裏的樹種只能當盆栽種了擺著賞玩,姑娘若是想吃果子,還是去買培育好樹苗,那樣的種個兩年便能吃上果子了,或跟你爹娘商議一下,拿家中的田契去衙門裏,還能買更好的種苗呢。」

薄筱芽謝過老闆勸告,堅持買了一堆種子

,又拿碎銀付錢。

老闆見她出手闊錯且面貌白嫩精緻,打扮靚麗,不是尋常百姓家養出來的,但身旁又沒個丫鬟跟著,也不是大家小姐的規矩,一時琢磨不了她的身份。

但一切在碎銀面前都不是事,不能放著買賣不做。

薄筱芽花著邪修的銀錢,忽然想起邪修戒指裡還有幾個傀儡,便又打道去尋那一行僧人,想讓他們幫忙念念往生經。

走著走著,迎面一小孩對著她沖了過來,在距離不到十厘米的時候忽的倒飛出去,撞倒在一小商販的攤子上。

附近行人都驚呆了,薄筱芽也驚呆了。

因發現本地沒有修士,在恢復一定靈氣後,她特地把周遭一百零八枚符籙組成的防禦陣縮小了,從原本直徑十米的氣罩壓縮到貼在衣服外十厘米,如此上街或與人交談,不會隨便把靠近人彈出去。

畢竟古人多矜持,不像現代那樣需要肢體接觸的招呼,所以這種程度恰好能保持安全性又不至於傷人,除非有人不經允許刻意接近她。

萬萬沒想到逛了次街,竟遇到個膽大包天敢朝修士下手的小偷。

那小偷看著不到十歲,瘦瘦小小,臉上髒兮兮的,從攤子上滾落下來發出陣陣痛苦哀嚎。

「這小孩怎麼了?沒看路?」

「不知道哇,一錯眼就見飛過來。」商販倒霉的說,還沒怎麼開張鋪子就被砸了,偏砸壞攤面的是個小孩,一看就討不回損失。

薄筱芽也跑過去看,她的符籙防的是修士,也不知道這小孩傷的怎麼樣。

小孩本來還在哀嚎,想跟商販碰個瓷,見她過來後,臉上閃過一絲畏懼,咬咬牙麻溜的就跑了。

商販收拾收拾東西,眼看著今天一天的生意都耽誤了,薄筱芽覺得不好意思,給了塊小碎銀給他,商販不肯收。

薄筱芽便說:「他是撞到我飛過來的,我也算有責任。」

附近看熱鬧的人裡恰有之前跟薄筱芽做了一大筆生意的種子店老闆,老闆出來勸道:「剛剛那個我認得,是鎮上一夥偷兒,估計是想從你這兒得手,小姑娘可別被他騙了。」

眾人趕忙勸薄筱芽,快檢查身上東西丟了沒。

薄筱芽作勢查了查,她身上飾品不多,但腰間的玉佩、儲物袋、荷包,頭上的頭飾,手上的鐲子,都是用自身靈氣煉化過,除非修士動手,凡人哪裏偷得走。

告訴大家沒丟東西,又堅持給了小販補償後,薄筱芽顧不得侵犯旁人私隱,乾脆開了神識,順著僧人的方向追去。

那一行僧人化緣遇到個大戶,被請去家裏講佛去了。

薄筱芽趕過去時,僧人們恰好一腳踏入大戶人家的門院之中,縱她可以悄悄跟過去,到底沒有因由,不好仗著本事隨便行事,便隻好遺憾的往回走了。

「我果然於卜算方面沒天分啊。」這樣都能錯過,可見她靈感多薄弱。

修士在修行過程中,五感不斷加強,又因為吸納天地之靈氣,按道理是會對天地變化有感應的,心有所想可能就是某種預兆。

偏她於命、運兩道都不在行,運氣一般,算命能力還差。

薄筱芽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無形中錯過了很多機緣,只是沒有證據。.

她扭頭往回走,打算去逛逛那條小河上的商業街。

此時這宅子牆上一個接一個翻出來一行人,打頭是一名身著藍色書生裝帶學生帽的青年人,那人手裏拿著柄扇子,相貌也清秀斯文,隻爬牆的舉止與外貌不符。

身後跟著一個小廝兩名健壯家丁,小廝苦苦哀求:「少爺,老爺和太太說了讓您待在家裏備考,您又偷跑出來,小的們要受責備的。」

「我還不知道他們,請那些和尚上門不就是來給我驅邪,你少爺我哪

裡中邪了?不就是看上個家世不如我的姑娘嗎,怎麼就中邪了。」那少爺氣道:「不讓我去找阿嫵,我偏要去。」

一行人的話語聲,不必用上神識,薄筱芽也能憑修士耳力聽的一清二楚。

聽到『中邪』二字後,她沒忍住好奇回頭看了一眼,嗯,是有點奇怪的氣息,但似乎又不是邪氣。

正思索著就聽身後那少爺盯著她道:「莫非是城中欽慕我特地跑來家門口堵我的?嗯這姑娘是生的不錯,就是年紀小了些,我還是更喜歡阿嫵那般成熟的女子。」

聽的一清二楚的薄筱芽:「……」她默念道經,要和平友愛。

怪不得修士都要修心,當你擁有一巴掌就能呼死人的能力時,遇到這種欠兒吧唧的就很難克制呢。

她快步離開,往水街走去,免得沒忍住發生什麼拳腳到肉的血案。

或許是船隻上不好做吃食,所以水街來返的船販大多是賣些小零小碎的東西,還有人專做幫人去隔壁買東西的送貨生意。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吃食,那些不必現做的就有賣,比如,薄筱芽看到有人在賣粽子……

雖然不是三角的,而是長長方方的,但以粽葉包裹糯米,可不就是粽子。

沿岸看了一路,推辭了好幾家賣胭脂水粉頭繩首飾的,薄筱芽從人群裡出去,打算回去種糧食,其實她還蠻想見去那三層的酒樓識見識古代版紙醉金迷的,但現在的形象估計人家不會讓她進門,為了好奇心特地變換形象,又太費事了。

轉過小橋,她往偏僻處去,正打算選一個地方隱匿了身形直接飛回去,就聽到一群細細碎碎的聲音。

「就是她?」

「沒錯,我本來是要偷她腰上的玉佩,也不知怎麼的就被一股大力撞飛出去,手還燙著了,這女的有古怪。」

「一個小女娘能有什麼古怪,肯定是你本事不夠。咱們待會一塊上,你去後便踩著她披帛,我去前邊撒灶灰。」

薄筱芽正思索什麼叫披帛,就見之前那小偷對著她掛在臂彎上的長菱踩去,然後重複倒飛出去的動作,另一個在前邊揚起一把灰的,直接被灰鋪了一臉。

她扯扯長菱,就是學古裝劇裡的搭配,原來在古代這叫披帛啊。

兩個偷兒發現她果然有古怪,顧不得受傷,撒丫子就要跑,才扭身就被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雖然我一貫惜老憐幼,但其實對小孩沒什麼耐心。」薄筱芽苦惱道:「要怎麼處罰你們呢?」

這兩人一個八九歲,一個十一二歲,正是承擔不了刑事責任的年紀,怎麼處置讓他們懼怕不敢犯事,又不至於真斷送了他們一生,還真是不好拿捏。

「有了。」薄筱芽取出曾經沒用完的兩張低階黃符紙,用筆分別畫了兩個小人,繪製過程中靈氣均勻注入,一收筆,兩個小人便靈性的動了動。

兩人被定住身形已經心生膽怯,見她開始畫符,顯然不是常人手段,更是懼怕不已:「妖……妖女,你要對我們做什麼?」那年紀大點的壯著膽問。

年紀小的反而圓滑些,擠出了眼淚道:「我們都是沒爹沒娘的孤兒,實在餓的沒法子,女俠你饒了我們這次吧。」

薄筱芽把畫好的小人符疊好貼在這兩人脖頸上:「這樣你們就不能再犯錯了。」黃符貼上後立刻隱沒不見。

兩人也能動彈了,他們摸摸脖子,沒摸到任何東西,見薄筱芽沒攔著便撒丫子跑了。

薄筱芽拍拍手架著長菱起飛,到了半空就見不遠處的空地上有一群熟人,正是之前那書生,且多了一名僧人攔在他們面前。

「湯檀越,小僧觀你面色不對,恐是惹了桃花債,這般下去不止是流年不利,還有性命之憂,還是隨小僧先回湯家,解了這劫數吧。」

「就是你這和尚在家裏妖言惑眾,說什麼我中了邪,才讓爹娘狠心硬要拆散我跟阿嫵。」湯澤憤怒道:「我急著要去同阿嫵解釋清楚,和尚你快讓開,不然我可讓他們打你了。」

他忖度著自己一介書生或許打不過這自幼吃苦的僧人,但他有家丁和小廝在,很有底氣。

那和尚年紀不大,同湯書生一般的弱冠之年,被話懟到臉上也不生氣,還十分鎮定道:「檀越不信?你近日是不是諸事不順且常有女子糾纏?你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姻緣線,是不是與常人不同?若檀越實在想得償所願,小僧可以幫一幫。」

見僧人一臉正色,湯澤真猶豫住了,想起近日來確實諸事不順,心愛的人不被家人接受,還被強壓著結了門自己不喜歡的親事,再想想爬牆出去時還有小女娘悄悄來看自己。

小女娘薄筱芽:??

好像是有些不對,他看看自己的手掌,不知道所謂的姻緣線是哪一條,卻因著怕在僧人面前顯出無知而不敢問。

「那和尚……咳,大師,這事你看要怎麼幫?我和阿嫵的事還能成嗎?」

年輕僧人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且先回湯家,讓小僧為你解了煞氣。」

湯澤幾乎快要被說服了,腳已經轉變方向打算往家去了,就見一名身著翠綠襖裙、編著雙丫髻的少女過來叉著腰道:「湯少爺,說好的一早過來一塊吃朝食,卻這個點才到,讓我們小姐好等。」

湯澤立刻忘了先前決定,對丫鬟陪笑道:「家裏臨時有些事,阿嫵可吃了?可兒,先帶我去見你們小姐,是打是罵我都認。」

那年輕僧人見此,知道自己完不成勸這位檀越回家的重任,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湯澤走了兩步卻反頭拉著他道:「大師你隨我一塊去阿嫵家裏看看吧,我告訴你阿嫵家中輝煌大氣,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兒,不過因著是從外地來的,爹娘他們便不相信,你去見見,到時候也好回家幫我勸勸我爹娘。」

僧人便這麼被拉著一道走,沒兩步,卻又有一名身著水粉長裙的少女跑了過來:「湯澤,你怎麼回事,過兩日咱們兩家就要定親了,你不在家中這是要去哪?」

「錢香柳你來這幹嘛?」湯澤不耐道:「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了,咱們沒有緣分,你趕緊回去讓你爹娘回絕了這門親事吧。」

錢香柳橫眉冷豎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哪有你說話的餘地,你趕緊回家用功讀書,不然我就去跟湯家伯父伯母說道說道。」

「你個告狀精!」湯澤咬牙切齒:「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你敢!你試試。」錢香柳渾然不就懼。

就聽那叫可兒的丫鬟道:「錢姑娘是吧,不如一道去我們府上玩呀,我們小姐也想見見錢姑娘呢。」

湯澤立刻道:「我跟她什麼都沒有,阿嫵見她幹嘛。」

錢香柳卻道:「我去,她敢見我,我有什麼不敢見她的。」說罷推開湯澤,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頭一個。

薄筱芽在一邊看夠了戲,操控著長菱調轉方向,不遠不近的墜在後邊跟著。

待走到一個更偏僻荒野的地方,湯澤便道:「錢香柳你看看阿嫵家的院子,你家能比嗎?就這門口兩座石獅子都你家的還高大威猛。」

錢香柳:「廢話,高門嫁女低門娶媳,我家院子要是比這大,我爹娘能選中你?!」眼睛卻一錯不錯的去看著院子。

石獅子?那明明是兩尊煞氣十足的惡犬石像。薄筱芽挑眉,這荒郊野嶺的偏僻之地哪裏有什麼豪華院子,分明是一座鬼氣森森的破敗廟宇。

但無論是湯澤和下人,還是僧人和錢香柳都面色無異,跟著可兒進了門,一行人全部進去大門立刻緊閉上。

薄筱芽輕

盈的落地潛行過去,先看了兩隻惡犬石像一番,這惡犬石像上雖有許多煞氣,偏核心處又蘊含著一團正氣真靈,很是矛盾。

彷彿感應到了她,兩隻石像微不可見的調轉方向對準了她,隱約還能聽到兇狠犬吠,似乎在逼迫她離開。

薄筱芽想了想,憑直覺給兩隻石像各打了一團光靈氣過去,靈氣一入石像體內,煞氣便褪去大半,那面上能嚇退厲鬼的惡犬肉眼可見的眉眼清秀了幾分。

果然如心中所想,她拿出毛筆開始給兩隻石像修補,把碎裂斑駁的地方都填補好,最後在兩隻石像額心畫了『鎮』『宅』二字的字元。

全部弄好後她便拍拍手,朝著那破敗廟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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