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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我一句試試》第43章 第 43 章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我人傻了,你們發生了什麼?!】

【我草我草,葡萄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什麼玩意兒,你要追我老婆?幾個月不見我老婆沒了???】

【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見追人這麼明目張膽掛在嘴邊的。】

【碼的,磕死我了磕死我了,要不要這麼甜!】

【好傢夥,葡萄哥還是打敗了車少,我的產品要結芬啦!】

【太勇了,不愧是男高。】

【結芬結芬!好嗑中帶著一絲心酸是怎麼回事,葡萄哥你不能欺負我老婆啊!要好好對他!】

景文眯著眼睛看彈幕:「你們這些人,不準再亂叫老婆了,知道嗎?」

彈幕立刻刷得更加瘋狂,激動到白茫茫連成一片,看都看不清。

寧栩在旁邊,感到陣陣窒息,他怎麼覺得自從告白後,這傢夥跟瘋了一樣?

是他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他的臉持續高溫,幸而屏幕沒有照到。

服務員及時地端著兩杯飲料上來,青提汁放在了景文手邊,荔枝汁放在了寧栩那邊。

景文叫住他:「幫我再上一杯荔枝。」

寧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喜歡青提嗎。

景文的視線落在他放在旁邊的教輔上:「你這是瞿懷恩版本的嗎?」

寧栩臉上的熱氣散去,點了點頭:「是他的,裏面奧數題多,難度比較大。」

「在哪兒買的,官網還是書店?」

「學校門口的書店就有,你要買?」

「嗯,想買。」

寧栩想了想:「這上面的題目不太符合高考難度,我只是買來練手,手生的時候做一做。」

景文無所謂地托著下巴:「哦。」

寧栩見他還沒明白,隻好直說:「那你為什麼還要買,我不建議你做這個,對考試作用不大。」

景文看也不看教輔,盯著他脫口而出:「我喜歡你,所以想和你喝一樣的果汁,用一樣的教輔,不行嗎?」

寧栩隻覺得耳邊嗡地一聲,拋下一句「隨你」,便轉過頭去不看他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甜,磕瘋了別管我了!】

【???????葡萄哥你這麼會!】

【受不了了,生哥連手臂都紅了,我他媽聽得都臉紅!】

【操操操,我宣佈葡萄哥是我見過最直球的男生!啊啊啊啊啊啊!】

寧栩寫閱讀理解寫了二十分鐘,他平時都是五分鐘一篇,從來沒有效率這麼慢過。

景文支著腦袋看了他二十分鐘,乾脆把卷子扔到一邊,兩隻黑漆漆的狗狗眼全程凝視著他,有一種被吃罐頭俯身的感覺。

上一次寧栩做題目被這麼狂盯,還是監考老師。

他忍不住開口:「你老看著我幹什麼?做你的題。」

景文似乎就在等他問這句話,立馬從善如流地回答:「喜歡你,覺得你好看。」

寧栩:「……」

他決定,今天晚上不會再主動跟這人講一句話!!

【救救救,我磕得快要窒息了!甜暈了嗚嗚嗚。】

【喜歡你喜歡你,啊啊啊還說了這麼多遍,葡萄哥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好喜歡好喜歡qaq】

【太好嗑了,什麼時候結婚?我坐小孩那桌。】

【我坐狗狗桌!想和吃罐頭坐一起!】

【我出100分子。】

【我隨100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麼,他們領養了幾個孩子?要辦酒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別太荒謬!】

景文這句話不是故意說的,也無暇分心去看彈幕,因為他確確實實覺得寧栩好看,喜歡。

顏色偏淺的短髮,白得如同細瓷般的皮膚,眼睫毛撲閃撲閃,這小鼻子小嘴,配上高冷矜持的表情……看得他心裏癢癢得不行。

真是稀罕死了。

景文這麼放蕩的後果就是,寧栩真的一晚上沒理他,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搭話。

直到艾珂說出來了,他們收拾東西下播,景文才稍微收斂了些許。

寧栩被艾珂叫出去談話,他也終於有空看一眼手機上鋪天蓋地的消息了。

[小檸檬233:小文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啊你們?!]

[小檸檬233:你是認真的嗎?真在追如生?]

[小檸檬233:救命,我好像吃到什麼不得了的大瓜了!]

[蘭高第一深情:嘴巴嚴實點,不然扣你工資。]

[小檸檬233:我很嚴實!其實吧,這種事在圈內還挺常見的,嗚嗚嗚嗚,小聲說一句,我也有點磕你們倆,但是我怕如生反感,一直沒敢暴露我的癖好……]

[蘭高第一深情:圈內很多這種?]

[小檸檬233:當然,你知道咱們對家不,就是那個ZTR,他家太子爺就是彎的,被媳婦兒製得服服帖帖,他倆那個戀綜我磕死了!他家那位也是學霸,可惜當年因為某些原因進了娛樂圈。]

景文來了點興趣:[你知道怎麼追學霸嗎?]

[小檸檬233:問我,你算是問對人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張檸檬傳授了他《張氏追逼男學霸大法》,她談過的十八個前任裡,有十個都是酷愛裝逼的高材生,據說這門秘籍已經江湖失傳,要了景文一個大紅包才發給他。

景文打開文檔,立刻皺起眉——

【第一條】嘗試肢體接觸,走近對方的「親密範圍」。

解釋:每個人都是有親密距離的,或半米,或二十公分,靠近他的第一步,就是將自己置身他的親密距離內,慢慢卸下他的防備。

【第二條】製造獨處機會,讓曖昧發酵。

解釋:二人空間是曖昧升級的必備場景,想方設法支開你身邊的所有障礙,在獨處中營造氛圍,散發你的魅力。

【第三條】給他一種感覺,你很文藝范。

解釋:追學霸必須得艸人設階段,無需多說,努力經營你的朋友圈,在他出現的地方隨時拿一本書看,給他一種「你是同道中人」的感覺。

……

景文總感覺這個文檔是從哪裏複製來的,紅包好像砸水裏了。

不過除了這個和百度之外,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姑且試一試。

翌日早上,他起了個大早,拿了本英文書籍在院子裏大聲朗讀。

「Anddosthigracewhencloudsdoblottheheaven...」他聲情並茂地朗讀莎翁的《十四行詩》,洛基配合地發出汪汪汪的叫聲。

寧栩起床吃飯的時候,渾身籠罩著一股低氣壓。

他本身昨晚就翻來覆去沒睡好,今早五點被一陣口音奇特的英語吵醒,在餐桌上黑著臉問艾珂:「媽,早上是誰在樓下鬼哭狼嚎?」

艾珂被這個形容弄得有點發懵,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道:「是景文,他在院子裏早讀來著,聲音有點大是不是?」

她知道寧栩睡眠淺,起床氣又大,特地去提醒了一下景文,問他要不要換個地方早讀。

景文非但沒換地方,反而還欣喜地問:「寧栩聽到我早讀的聲音了?」

艾珂面露尷尬,委婉地說:「他睡覺淺,應該

聽到了。」

景文在她轉身後馬上揮拳慶祝,計劃通——!

於是等到和寧栩一起坐上校車後,他又開始滿懷激情、嘴角偷笑地朗讀《十四行詩》。

「Iftherebenothingnew,butthatwhicjis...」他一邊念,一邊用眼角瞥寧栩的反應。

寧栩剛準備在車上補覺,又被一道魔音貫耳,忍無可忍地對他說:「能不能別讀了,還有十分鐘到學校,你就這麼忍不了?」

「你……不是喜歡莎士比亞嗎,還是說我讀得不標準?」景文收起來書眼巴巴看著他。

他的聲音不算大,恰好前面的女生聽到了,這個女生經常和他們同輛車,聞言噗嗤笑出了聲,彷彿聽見什麼非常好笑的笑話。

寧栩甚至懶得指出他哪裏發音不對,因為太丟臉。

他闔上眼睛疲倦道:「別發瘋。」

景文頓時萎靡了下去,在心裏狠狠地將《張氏追逼男學霸大法》第一頁第三條劃掉。

根本狗屁不通!

寧栩都快生氣了!

幸好他還記得第一條和第二條,小心謹慎地往旁邊坐了坐,輕輕將自己的校服袖口貼在了寧栩的校服上。

——貼貼,嘿嘿。

早操的時候,他特地和齊浩洋換了位置,為的就是走在寧栩旁邊,不過總覺得這樣的肢體接觸似乎還不夠。

於是上午體育課,他試著製造獨處空間——和寧栩約了打乒乓球。

齊浩洋興緻勃勃想加入。

景文:「滾好嗎?」

齊浩洋:「???」

景文不小心說漏了嘴,拿起一瓶礦泉水敷衍他:「拿著,到那邊去玩泥巴,沒到下課不準過來。」

齊浩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憤怒不已地抱著水走了。

寧栩拿了球拍回來,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他不是說要替補嗎,怎麼走了?」

「尿急,別管他。」景文快樂地製造出了二人世界,邊打球邊問,「你今晚有空嗎,來我家給我補課怎麼樣?」

進一步縮小獨處空間。

寧栩揮拍把球打回去:「應該有空,可是張阿姨不是說,晚上要帶你去一個山莊聚會?」

今天是周五,張麗莉原本想讓景文和他一起去參加聚會,順便在山莊裡住一晚的。

景文舔了舔嘴唇:「我才不去,晚上我家裏沒人,你要是補習晚了可以睡在我家。」

如果換了兩天前,他說這話寧栩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莫名其妙開始感到心慌意亂。

乒乓球掉在了地上,寧栩彎腰去撿,起身時避開了他的注視,含糊道:「再說吧。」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總覺得哪裏不妥。

尤其景文這段時間還不太受控制,動不動就發瘋。

他還是選擇了保留意見。

景文也並沒有強求,依舊開心地和他打了一節課乒乓球,製造獨處是要循序漸進的。寧栩不知道的是,他心裏在盤算著,晚上怎麼讓他留下來。

上完體育課後大家回到教室,下節課是物理課,錢揚找人把寧栩叫去來辦公室。

他指了指椅子說:「坐,昨天太忙沒來及找你,快上課了,隨便聊幾句。」

寧栩坐下來,他雙手交握道:「事情的起始經過,張校長和景文都告訴我了,昨天張校長找你媽媽的時候我也在場。」

寧栩心裏一軟,沒想到景文居然還找了他,他上上下下這麼找遍了所有人,就是為了徹底解決這件事。

「我對你以前的遭遇感到很抱歉,同樣作為老師,我無法相信蘭外居然會有這樣敗壞師德的老師,簡直是蘭外的不幸。」錢揚

嘆了口氣,「我也能理解,當時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實情,也許這樣的老師太讓你失望了。」

他眼神複雜:「你是個善良的人,不願意告訴父母我也能明白,畢竟如果他們知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那個老師已經引咎辭職了,相關人等也被退學處分,希望這件事不要對你造成太大的陰影。」

寧栩淡然地說:「我會自我消化的。」

錢揚卻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句話。寧栩,你還只是個高三的學生而已,不是所有事都需要自己消化,你有可以信任的老師和同學。我找你是為了告訴你,我就是那樣的老師。」

他將手放在寧栩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老師是你們在這個學校的靠山,不管是同學關係、學習問題,還是感情困擾,老師都有責任和義務幫你們一同解決。我不敢保證我能多麼雷厲風行解決難題,但至少我是公正的、客觀的,我會從每個學生的角度出發去考慮事情,儘可能為你們的成長遮風擋雨。」

「所以,以後遇到什麼事,都可以來找老師,不要因為一個老師,對我們所有人失望好嗎?」他認真地看著寧栩的眼睛,語氣中帶著商量。

寧栩沒想到他會說這番話,心口熱熱脹脹的,連帶眼眶也陣陣發熱。

他不由自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錢老師。」

錢揚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去教室吧,該做眼保健操了,你今天是值日生對吧?先幫我看他們做眼保健操,我還有些事,晚點過去。」

寧栩起身對他鞠了一躬,這才轉頭離開辦公室。

在去教室的路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一年前的變故沒有重演,蘭高的每一個人都和以前的人不一樣。

錢揚說得對,他沒必要因為一個人而否定所有人。

此時此刻,他也有了自己該珍惜和相信的人。

回到班上,音樂已經響了起來,大家都閉著眼睛做眼保健操。

蘭高的校園風紀向來查得嚴,做眼保健操睜眼是要被扣分的,因此所有人都乖乖閉著眼睛用手按臉。

寧栩在過道上巡視,路過後排時,忽然看見景文對著他睜開了眼睛。

班上其他人全都閉著眼,唯獨他們在靜謐的音樂中對視。

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帶著笑意,在寧栩看來卻有幾分挑釁意味。

寧栩起了點逗他玩的心思,走過去用極低的聲音道:「不好好做操,你要被我扣分。」

景文翹起嘴角,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讓他有種興奮的快感。

「扣我幾分,學習委?」

「姿勢不標準,還睜眼,少說也要扣兩分。」

景文的笑容愈發明顯:「姿勢怎麼不標準了,你教教我。」

寧栩靠近他,握住他的右手往上提了提:「睛明穴在這裏,你手放得太下。」

他俯身的時候,校服外套上熟悉的淡香蹭過景文的鼻尖。

景文忍不住偏過頭去,兩人的臉不過幾厘米距離,寧栩突然不動了,連呼吸都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景文反手用食指颳了刮他的下巴尖,嗓音帶上了幾分曖昧:「調戲學習委,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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