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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門作精病美人後媽》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第22章

雖然孩子傻,但也不能就真的這麼忽悠他不是?

於是就在封景旭的手快要接近時,盛夏突然輕咳幾聲,幽幽睜開眼睛詐屍了:「哎呀,我,我這是怎麼了?」

一見她這副裝模作樣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被騙了的封景旭:「……」

假裝沒看見好大兒那張咬牙切齒的扭曲面孔,盛夏順勢抓住他僵硬的手臂,微微坐直了身體,虛弱又迷茫地掃視著包廂裡的一圈人:「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是不是被誰嚇到,險些沒命了?」

眾人:「……」嚴,嚴重了。

盛夏黑白分明的眼眸宛若冰面湖水般乾淨透徹,看似氤氳著朦朧薄霧,然而凡是對上她視線的人,都能感覺到那層莫名的寒意,竟然下意識低下了頭,不敢再與她對視。

明明是個病秧子,怎麼會有這種壓迫感?

連見到她醒來後鬆口氣的時程,這會兒也都驚疑不定地看向了她:「你到底是——」

助理焦急地抓住時程的手臂,咬著牙緊張地低聲提醒:「小時總,酒杯!」

「啊,對!」時程頓時反應過來,快步過去要去搶管家手裏的酒杯,然而還沒走到他們面前,就見盛夏捂著心口,又是顫顫地「啊」了一聲:「你要做什麼,救命啊,我又要暈過去了——」

時程還沒從剛才的鬧劇中走出來,見此心頓時一跳,僵硬在原地不敢再動。只看著眼前這病秧子顫巍巍地又要暈過去,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生怕將這病秧子刺激得真的沒了命,他臉色都青了,舉起雙手試圖證明清白:「我,我可沒動,你別亂來啊!!」

「……小時總!」

重點是這個嗎,要是那杯酒被發現有問題,難道不是照樣會出事嗎?!

助理簡直被這不靠譜的公子哥氣死,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時遇霖會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來做。

當初找上他時說得可是真好,什麼計劃精確完美,絕對沒問題,結果這事情發展就跟脫韁野馬似的一去不復返!

他心臟慌亂地直跳,扭曲著臉,額前都冒出冷汗,忍不住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鬼迷心竅被收買。萬一事情暴露,時家倒是能輕易脫身,可自己絕對會是被放棄的那個,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麼看來,酒裡確實有問題咯?」盛夏眨眨眼,一反剛才虛弱的模樣,突然靠著椅背懶洋洋地道,「說吧,你們特意想灌醉邵禹,是想做什麼?」

時程:?!

「什,什麼,你在胡說什麼?」時程心裏一緊,色厲內荏地下意識否認,「我告訴你啊,你別以為你有病我就不敢對你做什麼!明明是封邵禹不給我們時家面子,連我敬酒都不喝,我才生氣的,跟酒有什麼關係!」

「等等,你根本沒病,全是騙我的?」

時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盛夏現在這模樣可完全不像是心疾複發的病人,頓時臉上青紫交加,惱羞成怒地要去搶酒杯,「你他媽——」

然而不等管家避開,盛夏突然抬手精準地抓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帶,在他控制不住地跌落過來時,又使用巧力向下一折。時程頓時淒慘地大叫一聲,失力地跪倒在她的面前,額頭都狠狠磕在輪椅的扶手上,瞬間青腫起來。

封景旭剛邁開的腳步頓時一絆,險些撲到時程身上。

封邵禹已經抬起的手則僵硬在半空中,一臉懷疑人生。

叔侄倆對視一眼,忍不住陷入人生的思考:「……」居然不是做夢?

而在眾目睽睽之中,孱弱憐人的夏夏隻睜著漂亮無辜的黑眸,纖濃睫毛微顫,端得一副受寵若驚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用這樣吧小時總,就算你知道錯了,倒也用不著行此大禮,

這多不好意思啊。」

雖然嘴上說著讓他快起來,她的手卻依舊扣在他的手腕上,無論時程怎麼掙扎,竟然根本就爬不起來。

偏偏她還帶著柔弱漂亮的笑容,微挑的眼尾泛紅,笑盈盈地注視著他。

這反差極大的恐怖一幕,讓所有人都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封三少的口味……可真獨特,這他媽哪裏是病秧子,分明是來保護他的人形兵器吧!

時程根本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隻覺大腦嗡嗡的,簡直哪裏都疼。被抓著的手已經沒了知覺,他懷疑自己的手摺了,頓時又驚又怒地扭曲了臉:「你,你他媽都對我做了什麼,給老子放手啊!」

——啊啊啊他絕對要給這病秧子好看,誰管她到底有沒有心臟病!!

「我這不是看著小時總站不穩,所以好心扶你一把嗎?」盛夏頓時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黑眸,眼圈都委屈地微紅,「誰曉得居然不小心救了隻瘋狗——」

「你說什麼?!」

「你知道你冰冷的語言深深的刺痛了我嗎?不,你不知道,烏烏你這個殘忍的劊子手!」

她長籲短嘆聲情並茂:「沒有道謝就算了,還這麼兇巴巴。嚶,你知道那種感受嗎?就像是我原本就純潔脆弱傷痕纍纍的內心,被你徹底戳穿,寒風呼呼吹著,冰冷地讓我都要暈倒了,你居然還罵我?」

眾人被念得腦袋嗡嗡響,時程也是扭曲了臉,渾身顫抖著,舌頭就跟打結似的,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這,這女人瘋了吧?!

「你,你——」

眼見著時程渾身抖成帕金森,臉色猙獰地都快要把自己憋死了,盛夏終於見好就收。

她撐著下巴,幽幽嘆了口氣:「唉,想來也是時家有所依仗,已經瞧不上封家,所以才能這麼囂張吧?」

這麼說著,她還若有若無地瞥了眼封邵禹,鬱鬱地遞過去一個「你怎麼這麼沒用,都給封家丟臉了」的眼神。

封邵禹原本還有些心情沉鬱,見嫂子那生動的眼神,頓時揉著耳朵,沒忍住露出了笑容。

然而目光觸及到還跪在地上的時程,想到自己險些被算計,還要嫂子來幫忙收拾爛攤子,他又有點羞愧。

「我這不是也沒想到,正常談個合作,居然還能遇到這種事嘛。」封邵禹訕訕地摸摸鼻子,略顯討好地道,「嫂子,我們怎麼處理?」

「你問我?」盛夏頓時詫異地睜圓了眼睛,一臉無辜孱弱,「可我只是個險些沒命,好不容易才醒過來的病人啊,是那麼的柔弱單純,怎麼會懂這些呢?」

所有人都忍不住回想了下,柔弱單純險些沒命的人形兵器是如何在隔空碰瓷後,將時程給按趴在地上的:「……」

氣氛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如果不是剛才那一幕過於恐怖,讓他們深受震撼,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哪裏會現在這麼老實地待在原地?

而正心驚膽戰看著人設崩塌值快要超標,現在終於逐漸回落的系統,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

說好的不會亂來,會好好完成任務呢?宿主就是個大騙子!

一向禮貌克制的系統,也沒忍住含了泡眼淚。然而正準備控訴時,就突然眼前一黑,發現自己進水短路了。

【……】

救,咕嚕嚕。

封邵禹也噎了下,知道嫂子是不想管,只能無奈一笑,而後看向包廂裡的那幾人時,眸光又變得冷淡下來。

「既然有人不肯承認,就直接報警處理吧。」他狀似溫和地笑著,桃花眼裏卻毫無笑意,「趙叔,現在就報警,順便讓保鏢進來,讓他們保護好證據。」

管家也冷著臉點點頭,收回了正錄像的手機。

「等等!」眾人臉色頓時

就變了,就連時程也終於慌張起來,急忙開口阻止,「你們不能報警!」

如果真的報警處理,他就真的完了!況且這明明是時遇霖出的主意,為什麼要他來承擔後果?!

時程咬著牙就要爬起來去阻止封邵禹,然而卻在站起來的那一刻,不知怎麼突然撞上盛夏向後挪動的輪椅,頓時膝蓋一痛,再次「砰」地一聲跪到了地上。

而這次,他面朝的正巧是封邵禹的方向。

眾人沒忍住倒抽了口涼氣,尤其多少有參與這件事的知情人,緩慢扭頭看向狀似無辜驚訝捂著嘴的女人,心都顫了起來。

這,這女人是不是也太狠了?

——小時總的膝蓋都要跪碎了吧?

眼見著時程疼得失去知覺,那張鐵青的臉狠狠扭曲著,封邵禹冰涼的心不由升起暖意,知道嫂子這是在幫他出氣,臉色都不由柔和下來。

這次不用盛夏再多說什麼,他就淡淡道:「不用你們交代我也大概清楚,特意想要灌醉我,還不惜下藥,應該就是沖著我們準備簽訂的合同來的吧?」

看著眾人臉色都變了變,封邵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輕笑了下:「難怪兩家的合作已經談得差不多,卻一直拖到現在。如果是時遇霖遲遲不肯簽合同,我肯定會懷疑,但如果是不務正業沒腦子的你,就不覺得奇怪了。」

「你們膽子倒是挺大,也確實險些算計到我,只可惜——」

等到身材魁梧的保鏢們將幾人控制起來後,發尾微卷的年輕男人嘴角突然上揚,桃花眼裏似乎升起了點亮光:「我有嫂子護著,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聲音涼涼的,但仔細聽著,語氣裡卻似乎透著點欠揍的炫耀,顯然已經不在意剛才被背叛算計的事情了。

自己險些犯錯,如果是二哥絕對會把他扔到海外自生自滅。可是嫂子就不一樣,不僅來救場,還會特意為自己出氣耶!

這麼想著,封三少心裏就美滋滋的,又是感動又是得意。

——他背後有人!!

>>>>>>>>

從白鯨會所出來,盛夏不由懨懨地打了個哈欠。

按照以往的時間,這會兒她早就睡著了,結果臨時因為保護飯票而損失了美容覺。

人生不易,夏夏嘆氣。

封邵禹推著她到車門前,在將她送到車上時,突然輕聲道謝:「謝謝你,嫂子。」

盛夏微微挑眉,回頭看他:「為什麼道謝?」

封邵禹笑了下,搖搖頭:「沒有,就是想謝謝嫂子。」

他插著兜靠在車門邊,沒問盛夏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特意來接他,也沒問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就只是看著她笑,桃花眼裏閃爍著莫名的亮光。

而盛夏也不問他傻笑什麼,只是懶洋洋地「哦」了一聲,坦然接受他的道謝,直接關上了車門。

封邵禹踉蹌了下,險些被門撞到,不由摸了摸鼻子,又抬頭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月亮,揚起了唇角。

以往他經常伴隨著這種夜色獨自回去,然而即使公寓裏也空蕩蕩的,靜悄悄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他還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不在乎了。

但現在——

他桃花眼微彎,想到這段時間逐漸熱鬧起來的家裏,想到因為擔心特意來接他的侄子和嫂子,想到孩子們還在等他回家,還有逐漸有了變化的妹妹……

好像真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封邵禹心裏暖洋洋的,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等到二哥趕回來,就真的能全家聚齊了吧?

真好啊。

「小旭,你還生氣呢?」

坐在車裏,盛夏看著坐在前面板著臉的好大兒,不由眨了眨眼,試探問

道:「不會還在想之前——」

封景旭硬邦邦地打斷她的話:「沒有。」

盛夏置若罔聞地感慨:「哎呀,果然生氣了,這可怎麼哄?」

封景旭:「……」誰要你哄!

正在他鬱悶地憋著氣,自己都不知道在置什麼氣時,突然覺得腦袋一重,有隻手在胡亂劃拉著他那頭凌亂的黑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隻手根本就沒收力度,讓封景旭沒忍住在座位上跟著來回晃動了幾下。

封景旭頓時就像是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摸肚皮的兇惡獵犬,直接被揉得一臉懵逼。等反應過來盛夏在揉他腦袋時,少年頓時臉都崩裂扭曲了,青紅交加地扭頭吼道:「盛夏!你是不是找死?!」

「我這是在安慰小旭啊。」盛夏卻依舊一臉無辜,眨著如寶石般漂亮的黑眸,「呼嚕呼嚕毛,嚇不著嘛。」

她語氣還格外輕柔寵溺,彷彿是真的在哄孩子:「所以現在小旭好點了嗎?不行媽媽可以再——」

「……你給我閉嘴吧!別再說話了!!」

封景旭頓時捂著耳朵,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他爸怎麼還不回來,還能不能管得住老婆了啊!!

「所以小旭還生氣嗎?」

「誰生氣——沒有了,真的不生氣了,都說你不要過來啊!我警告你別亂來,把那隻手給我放下啊啊!!」

車外正在對著月亮傷春悲秋的封邵禹,聽到從車裏傳來侄子崩潰到險些破音的吼聲,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嗯?他剛剛在想什麼來著?

……

等到他們回到家裏,龍鳳胎果然還沒睡,此時正圍在封韶蘊的身邊埋頭畫畫,時不時還揉著眼睛,顯然在堅強地與困意對抗。

封韶蘊則略顯僵硬地坐在地毯上,一動不動地像是雕塑。她臉色依舊蒼白麻木,但相比第一次見面,她的眼裏似乎多了些許亮光。

這會兒她正低頭安靜地看著兩個孩子畫畫,在心裏斟酌一會兒後,再認真地給予指導。

這段時間龍鳳胎們總是動不動就被盛夏拎到畫室陪小姑,已經習慣小姑教他們畫畫時的反應。因此就算她說得很慢,他們也不催促,只是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每次在見到他們小腦袋一點一點時,封韶蘊的唇角就會翹起小小的弧度。

在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後,三人同時扭過頭,動作一致地令人忍不住露出笑意。

而見到真的是封邵禹回來了,兩隻小糰子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歡呼著迫不及待撲了過來:「小叔真的回來了!夏夏真的將小叔帶回來啦!」

沒想到妹妹也會下來,封邵禹手忙腳亂地接住兩個孩子,又輕聲喚她:「韶蘊?」

封韶蘊抿著唇,隻衝著三哥輕輕點頭,沒有回應。

封邵禹已經習慣了妹妹這樣,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只是對她溫和地笑笑,關心道:「這麼晚了,韶蘊怎麼還沒睡?」

他看了眼牆上的鐘錶,似是想到什麼,微微皺眉:「以往這時候,你應該已經睡了吧?還有琛琛和苒苒也是,明天會起不來的。」

聽到三哥這麼說,封韶蘊的眸光又瞬間黯淡下去。她嘴唇蠕動了下,似是想說什麼,又沉默下去,過了會兒,她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輕輕點頭,緩慢起身就要上樓。

在封邵禹懷裏的龍鳳胎,則突然瞪大眼睛,抬頭一臉譴責:「小叔,壞!」

封邵禹頓時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轉而想到之前盛夏在電話裡說的事情,還以為他們是在害怕控訴,便又好脾氣地道歉:「抱歉抱歉,是小叔不應該突然不回家的,以後都會儘力回來陪琛琛和苒苒,好不好?」

然而這次,就連封旭琛都沒有買帳,只是氣鼓鼓地嘟著嘴:

「小叔不懂,你欺負小姑!」

封旭苒也沒忍住鼓了鼓臉,彆扭地撇過頭:「小姑是陪我們等媽媽回來,才沒有晚睡呢。」

封邵禹一怔,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下意識地向他們道歉。

然而封韶蘊卻只是埋著頭向樓梯走,兩隻小糰子也是無論如何哄,都不肯原諒他,封邵禹頓時苦下了臉,偷偷向嫂子求救。

封景旭瞅著這有些眼熟的一幕,發現小叔和自己的待遇一樣,突然就心裏舒暢了。

而此時,就在封韶蘊即將上樓時,盛夏突然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扯住了她的袖子。

她明明沒有用力,少女卻在發現是嫂子後,即使身體略顯僵硬,也真的沒有再離開,只是抿著唇站在她輪椅邊上,偷偷絞著手指。

「辛苦韶蘊了。」盛夏笑意盈盈地晃了兩下,「單獨帶琛琛和苒苒,是不是也沒有那麼難?」

因為要帶著管家一起去接封邵禹,盛夏便將堅持不肯睡覺,要等他們回來的龍鳳胎,直接交給了封韶蘊照顧。

封韶蘊的生活習慣一直都是固定的,當時已經是她的睡覺時間,突然被打破習慣,而且還要自己單獨帶孩子,她自然是有些慌張抗拒的。

然而盛夏卻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她:「韶蘊一定可以的,對吧?我相信你。」

僅僅只是這一句輕飄飄的「相信」,封韶蘊心突然顫了顫,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她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底線好像一再退讓。從允許他們進出畫室,到偶爾下樓吃飯,再到現在逐漸打破生活習慣……明明這些會讓她焦慮的行為,卻意外地沒有受到影響。

於是聽到盛夏的問話後,封韶蘊的視線就只是一直跟著她的手來回晃動,乖乖地小聲應了一下。

「那之前突然將你叫下來,韶蘊應該不會覺得我是在為難你吧?」

封韶蘊似乎有些慌張地去看她,張了張嘴,又搖搖頭。

盛夏也不說話,只是挑眉看著她,似乎非要逼小倉鼠說話。

於是少女掙扎了半天,還是搖搖頭,認真地回應:「沒有。」

「所以除去吃飯時間,離開房間下樓,是不是也沒那麼困難?」見小姑子糾結了下,還是誠實點頭後,盛夏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故意為難道,「那明天早上,我能在餐桌前看見你嗎?」

封韶蘊下意識搖搖頭,在看見嫂子挑眉時,慌亂解釋:「嫂,嫂嫂起床都九點了,可是我六點就起來了……」

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在嘲諷嫂子,她聲音越來越小,腦袋也心虛地越來越低。

可是,可是九點多吃早餐,真的……太晚了啊。

做,做不到的吧?

然而盛夏卻格外淡定,一點都不覺得羞愧:「那你就和琛琛苒苒他們一起吃,怎麼樣?」

封韶蘊想了想,覺得可以接受,點點頭。

盛夏扭過頭,對著似乎有些怔愣的封邵禹挑眉:「韶蘊確實一直遵守著自己固定的生活習慣,但不代表就不能打破。」

「就像今天晚上,因為擔心你,我將她叫下來幫忙看孩子,她就答應了。」

封邵禹意識到什麼,臉色逐漸凝重地站直了身體。

「韶蘊缺少的是家人的陪伴,而不是縱容她躲在房間裡不出來,還覺得好像這就是體貼照顧了。」盛夏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似笑非笑,「你也是,既然是擔心妹妹打破習慣,晚上可能會焦慮得睡不著,為什麼不將話說全?」

被她說中的兄妹兩人,頓時身體一僵,臉色略顯不自然。

他們對視一眼,封韶蘊慌張挪開視線,手下意識在空中劃過,恰巧抓住了盛夏。

封韶蘊:嫂,嫂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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