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苦難的經歷（六）

把趙尚志送到鐵力後，我便原路折返，回來後我就把槍帶回家裏，背著母親偷著練習，以後我就接替了我爹的交通任務。

這期間我也加入咱們組織，由於多次出色完成任務，經趙尚志同志介紹，我來到了哈爾濱省委做保衛工作，後來又接替了犧牲的保衛隊長職務。

瀋陽事變後，我又受省委指派來到馬半天部做兵運工作，直到現在，這就是我的整個經歷。

張華和陸小波聽了佟俊清的講述，意猶未盡。張華說：「隊長，你這武功招法能教給我嗎？」

「你年紀已經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間，不過練軟功夫不行，練硬功還是可以的，不過要比平常人多付出些艱辛，練武可是一份兒苦活，你要想學武，可得做好吃苦的準備，你問問陸少波，軟硬功夫我都教過他，你可別看太小，學功夫還是挺有韌勁兒。讓他跟你說說他遭過多大的罪！」

「我苦，哈哈，出生的人就是不怕苦，我就決心跟你學啦！」張華堅定地說。

「那好，既然你想學我就教你，我這兒有一套刀法和步法，現在就教給你，咱們邊走我邊把要領說給你，等到休息的時候再做給你看，你能學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你的領悟能力和所付出的辛苦了。」佟俊清對待同志從不保留，想學的都盡心儘力的去教，因為他知道，每強大一名同志，革命的力量就壯大一分。

這時陸少波插嘴調侃說：「想學藝就要先拜師，拜師是要跪下磕頭的，比如我吧早就磕過頭拜過師了，張華你也應該這樣做。」

張華聽了真就要跪下行禮，佟俊清連忙把抱住說：「咱們是共黨人，是不興這套的，小陸是和你開玩笑的，他啥時候給我磕頭拜師啦，咱們都是好兄弟，教你們功夫是我的義務，千萬別搞拜師的那一套。」

張華說：「能夠當你的兄弟，那真是我的造化，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呢，我一定下苦功夫把武功學到手。」

「我教你們功夫是戰友情誼，你們多殺幾個敵人，就是對我的最大獎賞。」

三個人催馬前行，一路上佟俊清不厭其煩的給兩個人指導武功。加上陸少波不斷地出洋相，逗著張華開玩笑，說說笑笑，倒也不算寂寞。

休息的時候，佟俊清總是拿著地圖開始默默的思考。

張華和陸少波就開始練習佟俊清教給他們的功夫，還別說張華的領悟能力極強，只不過兩天時間，一套刀法學的有模有樣，不明白的地方就把陸少波拉過來幫收，本來這兩個人江橋之戰後才相識，胡家窩棚之後兩人經過共同執行任務，通過相互了解，兩個人的關係越處越好。

傍晚，三個人把馬群停了下來，幾天的奔波，馬也沒有吃好，他們把馬牽在一起讓馬盡情的吃草。

三個人坐在一起，就著雪吃乾糧，幾天來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可以輪流眯一覺，三個人的眼睛熬紅了，臉上瘦了一圈兒。

佟俊清攤開地圖對他倆說：「咱們快走出荒灘啦，幸好這幾天狼沒來搗亂，喂好馬後我們連夜趕路，估計明天就可以趕到王家屯了，到時候大家好好睡一覺，吃頓熱飯。」說完又顧自顧的研究起地圖來啦。

為了不打擾他，張華和陸少波到遠一點兒的地方練起武來，兩個人練了一會已經是滿身熱汗，就坐下來休息。

「小陸，你從十二歲就跟著大隊長真是好福氣，他一定教會了你很多功夫，

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都學了些啥？」張華總是後悔認識佟俊清太晚，要不自己也可以學到好多東西。

「我學的東西可多了，刀法、飛刀、打拳，打各種手槍，你摸摸我的腿看有啥感覺。」陸少波一臉自豪的樣子說道。

張華真的伸手摸了摸陸少波的腿。「你還捆著沙袋子呢！我還奇怪呢，你怎麼小小的年紀腿怎那麼粗，原來練功還有這一招哇，是不是挺沉的，綁在腿上不舒服吧？」

「我這腿上的沙袋子現在共是八斤，一開始一條腿是半斤，後來逐漸加碼，剛開始那會兒難受死了，後來慢慢也就適應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礙事的了，我估摸著到了老黑山，隊長就得給我加到十斤，除了這些之外，我還學會了挖門撬鎖開保險櫃偷東西，安放炸彈等。」

「學這些可不好，那算什麼功夫呀！」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你這就外行了吧！我們以前做地下工作，這方面的功夫可少不了，你比如說，敵人身上的證件，保險櫃裡的機密文件，這些都是我們需要的，但是敵人防備森嚴，你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強行闖進去，那樣等於是作死，隻好來暗的啦，你以為那些重要的東西輕易的就能到手嗎？這些技巧都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又不是用來坑害好人的，我們又不是真的小偷。」

「你說的還真對，對付敵人的技巧還真不能少，你心靈手巧可以做得到，換做我這笨手笨腳的可做不成。」

「其實也沒啥，就是要做到心穩，眼尖手快，耳聽八方。」

「以後你把這些都教教我。」

「可以，不過有個條件，咱倆怎麼說也是一師之徒，我進師門比你早，你得認我做師兄。」陸少波詭笑著說，其實在讓張華磕頭拜師時，就有了這種小打算，佔佔輩份的便宜，被佟俊清識破，攔著沒讓張華磕頭，現在佟俊清不在身邊，就挑明了說，畢竟還是小孩子的心思。

張華一口答應說：「行，誰讓你先來我後到呢，我就給你當師弟，不知道這個師弟該怎麼當。」

「實際也很簡單，就是跑腿兒學舌啥的，再就是給師兄端茶倒水兒洗洗衣服啦什麼的。」

「這些都沒問題，以後全包在我身。哎！我還想問問你，你跟大隊長這麼長的時間了，大隊長對你一定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