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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奧古斯都》第一百七十章 重整旗鼓
「你是,皮薩尼?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望著眼前衣服殘破不堪的老人,一隻眼睛被繃帶嚴嚴實實的遮掩住,全身散發著混雜了海水味的血腥味,多納托好一番確認之後,喜憂參半,艱難的開口確認道。

皮薩尼不顧其他威尼斯貴族異樣的眼光,快步上前,急切的彙報道:「是我,總督閣下,教宗國,極有可能馬上就要入侵我們威尼斯,還請全內閣立即下令進入戰備狀態!」

「我們都知道了,教宗國已經對我們宣戰了,國家也已經進入戰備狀態,去往各國的使者也已經派出。這是宣戰書。」多納托示意了一下,侍從就把宣戰書遞到了皮薩尼手中。

「什麼?教宗國已經對我們宣戰了?」皮薩尼先是一陣驚愕,隨後恍然大悟,「該死!我早該想到的!既不是托斯卡納報復,也不是教宗國下面軍官士兵泄私憤,他們早就謀劃好這一切了,原來主謀一直都是奧古斯都!」

看了一眼宣戰書,皮薩尼頓時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魂淡,他們怎麼敢這麼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們從一開始就給我們下套,現在竟然反過來汙衊我們!」

想起自己先前竟然對教皇深信不疑,就在今天下午還寄希望於教皇調解紛爭,皮薩尼悔愧難當,胸中怒火更盛。

「我們都知道教宗國在顛倒黑白,說說你那邊什麼情況吧,你是怎麼知道教宗國要入侵威尼斯的?大戰在即,教宗國又怎麼會放你回來?」多納托沉聲道,一抹懷疑的神色一閃而過。

「就在今天下午,我們對教宗國的陰謀還完全不知情。卑劣的奧古斯都故意外出,事先暗中指使托斯卡納借故扣押我軍無辜士兵,並且無論我方如何交涉都拒不放人。

在這種情況下,我極力控制局面,責令我方士兵高度克制,但托斯卡納故意大肆挑釁激怒我方士兵,我軍士兵忍無可忍,最終還是和托斯卡納產生了衝突。

這正合了他們的意,托斯卡納士兵不做任何解釋,竟然毫不猶豫的當眾射殺我軍士兵,至此局面徹底失控,雙方產生大規模流血衝突,我被迫指揮戰鬥。

托斯卡納人蓄謀已久並且以逸待勞,剛開始我們處於下風,但是我軍在我英明的指揮和全軍英勇奮戰下,正逐步取得優勢,托斯卡納人就快堅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早就準備做好準備的教宗國也加入了戰場,一加入戰場教宗國就直接動用全部火炮轟炸我軍。我軍已經血戰了半天,又沒有防備,一時間損失慘重。教宗國趁勢殺出,憑藉著巨大的人數優勢,我軍實在難以抗衡。

我這才意識到,這次看似偶然的衝突絕非托斯卡納一方所為,而是和教宗國合謀。想明白了這一點,我當即明白,教宗國我們絕對是待不下去了,於是當機立斷,下令全軍拋棄輜重突圍。

教宗國早有準備,構築好了防線,我軍拚死突圍,歷經千辛萬苦,我才逃了出來。突圍之後我立即向北趕往維羅納,向我方守將報信,然後就一刻不敢停歇的趕了回來。」

雖然戰事十萬火急,但是如何彙報戰況卻關係到自己的命運甚至是生死。彙報戰爭情況,皮薩尼不敢大意,講的跌宕起伏詳略得當,既凸顯了敵方的狡詐無恥,也體現了自己的足智多謀和領軍有方。當然,關於自己如何逃出來的細節,皮薩尼自是不願多說。

可是無論怎麼粉飾,也掩蓋不了皮薩尼喪師辱國孤身逃回的事實。

「你還帶回來了多少人和船隻?」多納托撓了撓耳朵,有些不耐煩,但也明白皮薩尼的心思,便沒有打斷,現在自己關心的實際上就只有這一個問題。

被一下問到了要害,皮薩尼的表情瞬間凝固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如實回答道:「因為起衝突是在營地裡,船一艘都沒能帶走。又因為教宗國人數優勢太大,而且一開始的營地佈置就將我們放在中心,突圍極其艱難,因此逃回來的只有我一個。」

「什麼?就你一個人逃回來了?你怎麼還有臉回來的?」一個脾氣暴躁的貴族當場就坐不住了,怒喝出聲道。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另一個和皮薩尼不和的貴族趁機補刀道。

「既然教宗國防守那麼嚴密,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你不會是做了教宗國的姦細吧!」更有甚者,直接對皮薩尼現在的身份提出了質疑。

面對眾口一詞的職責,皮薩尼撲通一跪,聲淚俱下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全軍覆沒我萬死難辭其咎。我本想自刎謝罪,可是想到我們威尼斯還不知道教宗國已經動手,邊境守軍毫無防備,必須要有人把信送到,死去的將士們也需要有人為他們沉冤昭雪,替他們報仇。

如果我死了,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就全憑教宗國一面之詞了,如果威尼斯再因為得不到消息不幸戰敗,那我才真成了國家的罪人。想到這裏,我當時就想著無論如何都要逃出來。

意識到全軍拚死血戰仍舊突圍無望之後,我把所有能辨識出我的標誌丟掉,用刀剜壞已經瞎了的獨眼,最後混在屍體裡逃了出來。」

說著,皮薩尼摘下綁好的繃帶,一隻帶上了幾處刀口、比原本更猙獰可怖幾倍的壞眼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良久,多納托才出口緩和道:「皮薩尼司令也不容易,面對教宗國舉國的謀劃,十倍於己的敵軍,我想換在座的誰去,也未必會比他做的更好。」

意氣風發的委羅內塞卻不贊同道:「未能看穿謊言也實屬無能,倘若是我,早該看穿教宗國的陰謀把人和船帶回來,何至於此。」

「委羅內塞,要說陰謀,這麼久了我們都沒看穿,你這是把我們都罵了嗎?」一個十人委員會的德高望重的老頭不滿道。

委羅內塞趕忙辯解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諸位在威尼斯都沒有和教宗國有太多的接觸,可是皮薩尼司令身在教宗國,日日夜夜和對方在一起,卻絲毫沒有察覺,實屬不該。」

「說的是,都是我的過錯。我鬥膽懇請諸位再給我一次機會領軍出征戴罪立功,將教宗國殲滅於海上。」皮薩尼表面恭順,心中暗自記恨起了委羅內塞。

「什麼?你還想再帶兵出征?你還有自己的親兵了嗎?如果你孤身一人前去指揮艦隊只怕難以服眾。」就連多納托也詫異他哪來的勇氣提這個要求。

「我出發前在威尼斯仍留有大部分親兵,最強的戰船也沒有帶去,還請總督放心!」

「你憑什麼?就憑你剛吃了敗仗嗎?」眼看要動搖自己的地位,委羅內塞當即駁斥道。

皮薩尼不緊不慢道:「自從奧古斯都上台,對就教宗國軍隊大刀闊斧的改革,如今教宗國的軍隊和先前大不相同,如果沒有經驗極有可能吃虧。我和他們交過手,我有經驗,一定能更好的應對。」

皮薩尼思慮再三,最終決定:「也罷,這個情況主帥肯定不能再由你擔任。就讓你擔任副將協助委羅內塞應戰教宗國吧。」

「謝總督恩準,這一戰,我將帶上全部有生力量,誓與教宗國決一死戰!」皮薩尼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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