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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地界》第八章 再會蠱師
「著眼千秋,幾番風雨,幾般晴。亦不必說,人間浮沉,嘆伶仃。」

忽聞詩號,又見八面旌旗落下,靖空霧氣,隨後沐玄白飄然而落,一手負後,垂眼俯視不遠處黑蟲群團,沉聲道,「蠱師,應是第二次見面了。」

一時間,威起氣沉,如山嶽之勢,壓向蟲群,蟲群剎那間,欲四散奔逃,但八方旌旗圍壁,天地無路,脫逃不能,但見蟲群再凝人身,擺開架勢,低沉言到,「古人的這種壓迫手段,在我看來,只是中二罷了。你唬不到我,我也未必怕你,若是來尋釁的,便儘管來。」

「蠱師血性,不過……」沐玄白未動,也未正眼去瞧蠱師,只是緩緩說到,「你若喜歡打架,陣樂尚在市中心,至於我,隻來問你一事,而己。」

「嗯?」蠱師略作沉吟,隨後說到,「但看天師是如何說法了。」

「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修士,看慣了浮沉起落,興亡更替,就算有家國情懷,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國家,兩邊下注,中立不幫,三位目的便只有那洞天,但現在,我攔路欲問行蹤,蠱師也沒對他們忠誠的義務,不如順水推舟如何?」

「雖然天師說的有理,但就這麼輕易的說出了口,也太隨意了。」

「果然如此啊。」

語落瞬間,只見沐玄白雙手起印,一剎那,火雨天降,蠱師則是觸之及潰,分散而出的無數異蟲,盡數向沐玄白爬來,但見沐玄白輕喝一聲,跺腳剎那,雷電竟從地中躥出,撲殺異蟲,但見異蟲又是瞬間重組,蠱師雙手觸地一掀,竟見起土成壁,一阻火雨雷電,同時,只見一股黑霧自土壁之後擴散而出,凡過之地,盡皆腐蝕。

「毒啊……」沐玄白剎那收術,向後一躍,同時從腰間取出令牌,往天上一丟,一剎那,令牌化卷宗而展,遮天蔽日,盡為玄黑,同時卷宗之上,金色字元浮現,同放光華,一股亙古不變的威嚴氣息瀰漫開來,蠱師亦瞬間被這威嚴氣息震懾,忘了動作,但隨後反應過來,這東西和自己沒關係,正欲再催毒霧時,又見沐玄白已經不知何時甩出兩個小紙人,同時手上亦是出現一柄桃木劍,只見沐玄白一手按劍身,同時桃木劍指向紙人,同時自己也是剎那向後退了十幾米,喝到,「柳松岩,白金蟾,現身聽令!」

一剎那,紙人落地,淡紫色毒霧瞬間升起,隨後一蛇一蟾,兩毒物身形驟現,只見那條巨蛇,撐起了數米高的頭,吐著信子,俯視著那早就遠遠退開的沐玄白,用一種威嚴略帶憤怒的聲音說到,「你這個毛都未長齊的小鱉三,竟以下作手段,偷襲我等,還想拘我們於壇前聽用,做夢!今天我和蟾老三就要讓你在這毒霧之中,全身潰……」

就在這時,旁邊的金蟾忽然一爪子把那巨蛇按了下來,然後趁他發怒之前,小聲說到,「柳二爺,先看眼天上,天上。」

柳岩松望了眼天上黑卷金字,數秒之後,兩妖瞬間認慫,頓時化為人形,拱手說到,「柳岩松(白金蟾),陣前聽令。」

「搞定對面那位。」

「遵命。」

就在雙妖轉身望向剛還準備吃瓜的蠱師時,蠱師突然就打了一個寒顫,他能感覺的到,對面倆望他的眼神,就像在望沙包一樣,連忙舉手投降,說到,「我認輸,認輸了。」

事了剎那,兩妖便是消失,化回小紙人,隨後小紙人自燃,頓成灰燼,蠱師望著沐玄白收了桃木劍,才長舒一口氣,嘆到,「你是怎麼拘住,這種傢夥的,還是兩個。」

「提著禮物,身段放低,去討好他們就行了,而且不是兩個,還有七十九個。」沐玄白望了眼蠱師,繼續說到,「現在可以說了麽?」

但看他們的恨,恐怕後面還一句趁他們放鬆警惕,陰他們一波沒說吧,蠱師雖然這麼想,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言到,「我們也不算兩邊押注,只是最開始在樹林中打了個照面,一番試探後,各自知道了深淺,約定井水不犯河水,但在見到他們後來所圖,還是有些後悔的,可惜我們為了穩定輿師身體狀況,已經無力在動手管這些事,那些人最後一次出現在林中,是向西而去了,天師若欲追之,還請小心,其中有幾人,很危險。」

「多謝。」沐玄白說完之後,便是轉身欲離,突然頓了一秒,又是說到,「在不毀壞固有結構的情況下,我們是可以帶走尚未納入遺跡名錄中洞府的任何東西,只要事後報備即可,陣樂亦是見不得天妒英才的主,這報備,我與他,皆可以寫。」

蠱師望著撤陣後,霧氣掩去沐玄白行蹤前的方向,良久之後,嘆了一口氣,「說到底還是一個少年啊,不過還是少年好啊……」

說完之後,四面八方又有無數的黑蟲湧來,皆是沒入了蠱師身體之中,蠱師轉頭向著小紅塵所在的方向走去,同時還一邊嘀咕到,「赤老是看了劇本的麽?怎麼什麼都算得到,不是說只能算大勢的麽?媽的,算命的嘴,騙人的鬼,以後不能和他賭了,血虧。」

而在另一邊,沐玄白沿蠱師所指方向,一路出了樹林,沉吟一聲,靈力所化八面旌旗再現,就在他欲再探四周狀況之時,忽聽破空之聲,當及八面旌旗聚攏化盾,環繞沐玄白身前四周,同時,只見人影忽現,不及細看,一拳以是打了上來,哪怕是有盾為護,沐玄白仍能感覺到其力之大,連退數步。

不及反應,那身形已是欺身而上,連續數拳,震的沐玄白隻覺胸口發悶,但在此間,沐玄白終於看清,攻擊自己的,乃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黑框眼鏡的男人,單論他肉體的爆發力,已經有戌囿五成之力了。

沐玄白既知見來者,便是一腳跺地,穩住身行,硬抗拳風震蕩,雙手起印,剎那間,天空之上,一道法印驟顯,對著那眼鏡男便是鎮壓下去。

但見那眼鏡男硬抗此威,隨後一拳,法印竟是難承其力,瞬間破碎,剎時,那眼鏡男又是欺身而上,一聲沉吼,提力欲破沐玄白護身之盾。

沐玄白一時驚愕,當既手捏法印,遠遁數裡,沉吟一聲,思索到,「以那人肉身強悍程度,武修鍊體至此地步者,又怎麼可能是默默無聞之輩,甚至在靈能科一點備案都沒有的存在。」

沐玄白一時無法理解,但聽遠處破風之聲,便知那眼鏡男正極速而來。

一聲嘆,沐玄白手中紙人再顯,丟出去剎那,不及起印,那紙人竟是瞬間自燃,就在沐玄白以為失敗了,欲再設他法時,眼鏡男的身形以至眼前,但就此剎那,地生裂縫,火舌衝天而起,烈焰之中,一道兩米左右高,猿形身影,立於沐玄白身前,硬接一拳,分毫未退。

「朱先生?永懷回靈能科了?」

那猿猴似的生物,震退眼鏡男,回頭望向沐玄白說到,「你放回去的那兩祖宗鬧的他頭都大了,他怎麼可能不趕回去,對了,永懷讓我和你說一句話,下不為例。」

「這個……」沐玄白尷尬一笑,說到,「我明白了。」

「好。」說完之後,朱厭便是一步躍入了濃霧之中,剎時,地動山搖,拳風獵獵,沐玄白雖是眼不見遠處戰鬥,但憑四周反應,便知道此戰之激烈,片刻之後,一切隨之安靜,只見朱厭一掌抓著以失去意識的眼鏡男,將他拖了過來,丟在了沐玄白身前,說到,「任務完成,這種東西,你自己處理的來吧,不練久疏啊,少年。」

「我……」沐玄白一時無語,哽住了數秒,才是低頭說到,「朱先生教訓的是……」

「好了,不打趣你了。」朱厭哈哈一笑,隨後一指那眼鏡男,問到,「他與正常修士有什麼不同。」

沐玄白一眼望去,那眼鏡男與正常修士並無二樣,但朱先生如此問,定會有不同,沉吟一聲,雙眼微闔,手中起印,八方旌旗落下,同時念到,「周天之變。」

一剎那,天地萬物與沐玄白開始交感,彷彿一切皆繞著沐玄白而行一般,此時沐玄白雙眼再開,一觀眼鏡男,只見他周身脈絡,靈氣充盈,下中丹田,精氣具在,周天遊走,也無一絲阻礙,除去神識被朱先生拘於上丹田中,周身無一絲異常,沐玄白思至此處,忽然一愣,神識被拘,周天靈力,竟無半分救主之意,「這……」

朱厭望著忽皺眉頭的沐玄白,輕笑一聲,說到,「看出來了?」

「還需一試。」沐玄白一甩頭,八方旌旗回攏,沐玄白視線亦是回復正常,只見沐玄白手指觸碰那眼鏡男瞬間,青藍脈絡顯,隨後沐玄白瞬間收手,嘆到,「以身煉器,怎會如此喪心病狂……」

「任務完成,順便給了你一點嘛來自先生的點拔。」朱厭一把抓往了那眼鏡男的後領,「這玩意兒我要帶回去給故興看看,順便還要和永懷在趕回調查點,少年,下次做事三思,我和永懷兩邊跑到是小事,就可憐常樂一人在那兒撐著了。」

「啊,我以為……」沐玄白瞬間止住話說,連忙說到,「我明白了。」

「嗯,不過你沒壓他們意識,直接當傀儡用,咱還是有些許欣慰的,好了,該說拜拜了,少年。」

說完之後,朱厭便是一跺腳,拖著眼鏡男再次化為一道火舌,鑽入地裂之中,隨後地裂癒合,一切如初,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真沒想到,常樂竟然一個人抗住了,朱先生會同永懷一起回來。」沐玄白長嘆一口氣,思索片刻,又是嘆到,「算了,他們倆在外本來就一直是同進同退,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下次注意就好了。」

就在沐玄白嘆氣之時,忽然間,霧氣似是被什麼東西斬開,隨後雙分開路,而在路的盡頭,有身穿褐色長袍,手持木杖,似如古舊油畫中的修士,赤著腳,渡步而來,又是停在幾米外,深鞠躬到,「向您至以崇高的敬意,天師。」

沐玄白則是微微點頭示意,說到,「恕在職之位,不能回禮,亦向你贈予誠摯的問候,謙遜的隱者。」

「同伴的冒犯,我在此致歉,同伴所行之錯,皆將賦予相應的罪罰,我此次前來,得宗座允許,代為轉答話語,神諭曰,黑暗將降臨於大地,永夜將籠罩於恐懼,唯有天空中的星辰,點點皓光,引領著我們前行,我們是光明的守夜人,我們是迷途者的先驅,我們追逐著星辰的腳步,我們乞求著光明的降臨,我們以此身為基石,而築成後人所踏之長梯,我亦會從長梯中走下,當是時,一切苦難將會消散,一切所信者將得永生,而我感覺得到,你與那些背光者不同,哪怕你如今茫然而不知所歸,星辰亦告訴我,他在等你,等你擁入他的懷抱,所以,我允許你前行,我賦予你審判之權,我亦將為你祝禱,那罪惡終將歸牢獄。」

那隱士說完之後,一轉頭,霧氣瞬間歸隴,沐玄白來不及問什麼,也來不及擒下他,那隱士已經是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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