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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地界》外章 林麓嵐師府(下)
大殿之中,戌囿寂靜無聲,戌囿聽得見自己心跳越來越快,手中太嶽,錚鳴亦盛,就在此時,那對刃中一把,忽然出鞘,同時,一道身影,自虛空漸出。

「青山此處留忠骨,刃下難存禍世人。問汝殺心何所賜,但憑一語論亡存。」

一剎那,一道倩影疾出,快的不容戍囿反應,刀刃入手,一擊,戌囿雖是下意識擋住了,仍是退後三米,那人見此,一招手,問到,「君,殺業幾何。」

「以難皆記,以難統計。」

戌囿雖是後退三步,但手中太嶽,卻是錚鳴更盛,一剎那,兵煞血光,泛體而出,如凶獸出籠,如殺戮之兵,一時間,不知是戌囿如魔,還是魔該懼戌囿,那倩影見此,一招手,另一柄彎刀入手,一剎那,雙方在接一式,餘威竟是震的一剎空間開裂,虛空顯現,無邊吸力,似如要卷進去一切,唯有兩人不動,再一擊,嗚咽之聲不知從何處傳來,似在求兩人住手,卻無人聽從。

但就在此時,戌囿一劍震開那道倩影,隨之怒吼一聲,太嶽劍身形卻是忽現青藍紋路,一股莫名靈力自太嶽衝出,順著執劍之手,灌入戌囿體內,隨後戌囿嘔出一口鮮血,言到,「為軍者,守國門,為修者,守界域,此路再過血腥,戌囿,不退,亦不計後果。」

那倩影見戌囿先入殺心,又能恢復理性,一甩手,雙刃在回刀架之上,席地而坐,問到,「若是你的同伴沒能解決問題,那管道炸開,你準備怎麼辦?」

戌囿見她沒了戰意,便是鬆了一口氣,席地而坐下來,說到,「戌囿雖不能救,但可以斬。」

「一劍斷時空?」

「是。」

「上一個幹了類似事情的,現在還在時空中流浪,雖然他離你們這時代很久了,但你應該也知道後果。」

「是。」

「不愧是太嶽立處,山河永鎮的陣樂天師。」她不由是笑了笑,一招手,架上雙刃在次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又是放到了戌囿面前,「最後問你個問題,這股力量雖然可以助你暫復清明,但也只是暫時,當你殺意到一定程度後,該怎麼卸掉,以你現在的境界,就算是有人想幫你,恐怕也是需要拿命相搏了吧。」

「到是沒有,還有一位前輩,我哪怕是用盡全力,也沒多少勝機。」

「唉?還有這樣的高手,本準備用這最後一點靈力幫你耗去殺心的,看來是我淺薄了。」

語落之後,只見那倩影逐漸變淡,隨後消失,而那兩柄刀刃,則是變成了兩本經書,一本名叫《嵐法》,另一本則叫《靈虛經解》

而在另一邊,此時的赤老,雖然藉著卜算之法做弊,過了符,陣兩關,又因為常年和蠱師結伴,也知道些藥理,勉強過丹這關,但在推開最後一道大門剎那,赤老怎麼也沒算到,在那庭院之中,背對著他而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人,一旁石桌上,則有一壺酒,兩酒盞,似是以待多時。

但赤老雖是驚異,但也彷彿是知道那人是誰,瞬間跪了下去,以古禮參拜,並恭恭敬敬的說到,「赤無峰拜見木君,禱山河永靖。」

「山河永靖。」那人點頭回應,又是說到,「因為與另一位同音了,便是讓他們稱自己的本名,一直林麓,林麓的叫著,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木君,你到是查的清楚。」

「小人無意冒犯。」

「並無什麼冒犯。」那人轉身,望著那正跪著,旦身子貼著地的赤老,本念他身體老邁,欲邀他坐下,但頓了一下,還是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話峰一轉,說到,「問你數個問題,望據實回話。」

「木君請問,無峰知無不言。」

「好。」那人泯了一口酒,說到,「三月又二日,你算得什麼?又做了什麼?」

「三月又二日,我算得不久後,慶城陷危,隨後將有洞天府邸現世,隨後查閱當年抄錄的業點陣圖,得知此處為林麓嵐師府,又知其中林麓號稱符陣丹三絕,位居木君,主療愈,司生長,屬長生,一時大喜,再起課,得所尋之物,可能就在此中,餘下皆為鎖事,您應該無興趣聽。」

那人點了點頭,又是問到,「三月十三日。」

「三月十三日,經過數天推衍,已經可以確定,可以治余長年失脈症的丹方築靈丹,就在林麓嵐師府,故告知了屠賈與余長年,隨後三人便來到了慶城。」

「三月二十日。」

「三月二十日我……」赤老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是沉默良久,繼續說到,「三月二十月,余長年察覺到了慶城不對,本欲出去調查,被我安撫下來,隨後借外出調查之便,私會莫長言,並提供了慶城四處方位,促成此災。」

「七月八日。」

「七月八日,經過數月推衍,得知此災至此已經不會在惡化,但影響尚不足以激活林麓嵐師府的護山法陣,但不知為何,最後結果林麓嵐師府仍會開啟,故決定坐觀其變並再次以保住自己,莫讓屠賈數百年辛苦付之一炬為由,勸下了欲破陣護民的余長年。」

「七月十八日。」

「七月十八日,兩位天師降臨,我的卦象亦生變化,猜測林麓天師府開啟可能不是與此災有關,而是與兩位天師有關,但不敢斷定,故決定繼續坐觀其變。」

「七月二十一日。」

「七月二十一日,莫長言亡,我斷定林麓嵐師府開啟定與兩位天師有關,這次余長年再提破陣,我沒有勸阻,若無大助益,也無大人情,我仍覺結果難料,故放手一搏。」

「最後一個問題,連著數月,不間斷強衍天機,君命余?」

「三天。」

「君,可回了。」

「木君!」赤老一瞬間站了起來,說到,「不管如何,我今日必要拿到方子。」

「在你上衣口袋中了。」

「啊!」

赤老連忙去搜自己口袋,發現了其中一張摺疊的宣紙,打開之後,確是白紙一張,正欲發問時,那人已是說到,「丹方與吾畢生手記,皆在紙上,余長年自看得到。」

「可是……」

「三柱香後,他會醒來一次,服過丹藥,閉關調息數日,自會全愈,君與屠賈皆不可見,可明白我的意思?」

赤老愣了數秒,突然跪下,「謝木君予我三天,處理身後之事。」

「去吧。」

語落一剎,場景易變,戌囿正與馮長真他們交流著近日發生之事,忽感空間一滯,隨後便是望了過來,未等戌囿開口,馮長真直接是沖了過來,忘著赤老,一臉激動,「赤老先生,竟然是您!」

赤老則是一臉懵逼的望著馮長真,「您是?」

「不敢不敢,我是青霜派馮長真,您喚我名字就行,您的畫像現在都還掛在敬師堂中,您有時間一定要來青霜派坐坐。」

「青霜派?」赤老思索數秒,恍然到,「你是劉應元的?」

「徒孫。」

「你的天資比你師祖強,若是再努力些,青霜派在你這代可以再上一層樓,不成問題。」赤老點了點頭,又是對著戌囿拱了拱手,說到,「我還有些急事未完,便不多敘了,再會。」

「嗯。」

「赤老先生,有時間一定來青霜派坐坐,師祖對您一直是念念不忘,希望能報答您的恩情。」

「此恩當初已答,與他說無須再掛懷,他能至今日,是他自己能力與造化。」

馮長真望著赤老遠去後,戌囿才是走上前來說到,「馮局,祖上與這位老先生還有淵源?」

「對啊,當年師祖剛入世雲遊時,在一家旅店外面遇到了赤老先生,師祖見他坐在台階上,嘴唇都枯了,便將自己剛買的礦泉水給他遞過去了,赤老先生百般推辭,但抵不過師祖熱心腸,在接過水後,便給師祖算了一卦,告訴師祖該往何處雲遊,又可以在何處立派雲雲,才有現今青霜派立足之根本,而師祖後來才從別人口中知道,此種卦術會折壽數百年,這讓本就對赤老先生心懷感激的師祖更生愧疚,一直在尋找赤老先生,希望能報答他此番恩情。」

「原來如此。」戌囿點了點頭,又是沉默了一會,話峰一轉,繼續說到,「還是先回原題吧,所以說,你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不知道。」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隻道是自己與魔類爭鬥或被偷襲,生命垂危時,隻感眼前一黑,再有意識便是天師您將我們喚醒的時候了。

而就在此時,天上數架直升飛機落地,鄭清和更是直接是從空中跳了下來,一把抱住馮長真,「長真啊,你可真是擔心死我了。」

就在鄭清和拉著馮長真去一邊問他與眾人身體狀況時,同時,鄭清和所乘的直升機落地,從中跳下來了一個人,對著戌囿敬了一個軍禮,「第三軍區古代危險性文物回收研究所執行員古文典,向首長報告。」

戌囿回了一個軍禮,同時說到,「我已經退役轉業了,不必這麼拘禮,這林麓嵐師府中發生的事,我會寫一份報告轉交研究所的,至於剩下的事,便有勞你們了。」

「是。」

戌囿點了點頭,又是望向鄭清和與馮長真,喊到,「鄭局長,馮副局長,事情完了,我便先回了。」

「陣樂天師,您救……」

未等馮長真說完,戌囿已經是消失在了此地,馮長真頓了一下,說到,「老鄭,我是不是得罪到天師了。」

「不是,唉……」鄭清和嘆了口氣,說到,「我也是和陣樂天師共事這幾天才發現的,陣樂天師聽力嚴重受損,以你正常說話的聲音,除非是在他跟前,否則他是聽不到的,更多時候,他是讀的唇語。」

「這……」

外章林麓嵐師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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