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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富三代》第99章 第 99 章
既然已經確定了對劉如慧的態度,唐文遠自然就要去找劉如慧算這筆帳。

一是女兒下鄉的事情,二是這些年來的工資。

年年在周家過的日子哪裏需要花這些錢,光是撫恤金就夠了。

至於照顧孩子,年年這些年哪裏是被人照顧的,這分明就是給人當小保姆長大的。

沈家樹偷偷問老丈人,「他們在海城這麼多年,只怕關係不少,哪怕老廠長站在咱們這邊,但是也不一定能讓她低頭吧。要是人家就不還錢怎辦?」

唐文遠道,「放心吧,我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的。」

他在外面現在是沒什麼人脈了。但是他這些年取得的成果,相信國家也不會讓他吃虧的。

唐文遠沒什麼陰謀詭計,也沒那麼多心思。他就只是個踏踏實實的科研人員。但是他心裏認定一點,只要自己有本事,能為國家做貢獻,國家就不會委屈他。哪怕前幾年在裏面的日子也不好過,也遇著一些為難的事兒,他也堅信那只是一時的。現在不都好起來了嗎?

看老丈人這自信的樣子,沈家樹就確定了,老丈人真的是大佬啊。也是,能夠在某個秘密項目待這麼多年,那必定是有能耐的。

沈家樹頓時有底氣了,「爸,有你在,我和年年就不受委屈了。我們原本還打算著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算了,畢竟惹不起。」

說著就透出幾分委屈。

唐文遠嘆氣,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容易。」

沈家樹眼紅了,「爸,我不委屈。你回來了,咱都會好起來的。」

有個有本事的爸爸感覺真好。只要眼睛紅一下,委屈一點,就有人替你出頭了。也不用和之前那樣辛苦的想方設法去和人鬥來鬥去的。他當初過的就是這種日子啊。

晚上自然是要回去招待所休息的,唐年年翻來覆去睡不著,「家樹,我都沒想到我還能看到我爸爸。」

沈家樹道,「開心嗎?」

「開心。有個親人多好啊。」雖然和爸爸很多年沒見,但是唐年年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

她以前真的很渴望有個人真心實意的愛她。幸好後來有家樹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爸爸。

沈家樹道,「所以你以後啥也不用操心了,每天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就成。」

第二天,唐文遠帶著沈家樹和唐年年去了周家。他出現在大院裏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沒認出來。

畢竟唐文遠變化挺大的,加上別人也沒想到他還會活著,所以都沒認出來。

但是這會兒跟著唐年年一起,大家隻覺得眼熟,就多問了一句。

唐年年道,「這是我爸,我親爸,他沒死。」

這可真是讓化工家樹大院的人驚呆了。

唐文遠他們沒多做停留,直奔周家。

他們特意挑了中午來的,這會兒大家都下班在家裏。

劉如慧開了門,看到唐年年的時候臉色一變,但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了唐年年身邊的唐文遠。

她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

「我回來了。」唐文遠道。

劉如慧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有驚嚇和心虛。

周明問道,「誰來了?」

他往門口這邊看了一眼,一下子也驚住了。但是也並沒有見到死人復活的時候的驚嚇,而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神態。

劉如慧不是個能藏得住秘密的人。她雖然沒說,但是從經常拿錢,到每次提起唐文遠的時候的那種神態,就不像提起死人的樣子。周明就一直有些猜測,人真的沒了?

但是人又一直沒出現,他就希望人真的是沒了。

所以現在看到唐文遠你,雖然吃驚,卻沒有那種驚嚇的心情。

唐文遠領著女兒女婿走進門來。

看著這一家子過得挺好的,只有自己的女兒過得艱難。

周明臉色複雜道,「你竟然沒死。」

唐文遠道,「不敢死啊,你看看我閨女過的什麼日子。」

周思蘭和周承家一臉霧水。周思蘭問道,「爸,這是誰啊?」

「年年的爸。」

周思蘭:「……!」年年爸不是死了嗎?

不過她也不怕,唐年年在她家裏長大,吃喝都是她家的。這個當爸的也沒資格來說自家的不好。而且她爸都是廠長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唐文遠也不和他們廢話,直接道,「我來是談兩件事情的。一件是年年下鄉的事情,還有一件是我給劉如慧匯款的事情。」

劉如慧沒想到他回來了對自己沒半點的愧疚,反而還直接算帳,頓時覺得氣憤難當。

當初一走了之,讓自己帶著孩子生活。難道錯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嗎?

她嫁給這個男人,成了個寡婦,然後還有了個二婚的身份。

「你有什麼資格管年年下鄉的事兒,至於匯款的事情,那是國家對我的補償。」

劉如慧理直氣壯。

這些年她都是這麼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的。她沒虧待任何人,她好歹養大了女兒,比唐文遠好。

唐文遠道,「劉如慧同志,你不要胡攪蠻纏。孩子下鄉的事情是不符合政策的,你轉了她的戶口,讓他成為唐家人,代替她的姐姐下鄉,這個事情如果調查,是可以追究的。」

「至於我給你匯款的事情,你該知道,這些錢是花在年年身上的。我這些年不在她身邊,就是希望她能夠衣食無憂。但是據我所知,你沒有在她身上花什麼錢。」

「所以今天這兩件事情,我們要算清楚。」

周明道,「唐文遠,你這些年也不在年年身邊,你有什麼資格來管年年的事情。」

「憑我是她的父親,我這些年不在,所以她受委屈了。現在我回來了,我得幫她出頭。」

沈家樹就拉著唐年年坐在沙發上,看著老丈人對付老周家人。

唐文遠道,「當初存款,撫恤金我都給了劉如慧。還有後來的每個月的工資,這些年來全都匯過來了,一共兩萬多塊錢,劉如慧,這一點不能不承認。」

劉如慧抿著嘴不說話。

「存款是我和你離婚的時候,對你的補償。撫恤金是給你和年年過日子補貼用的。工資,是給年年平時花銷用的。這些錢的用途,咱們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現在你告訴我,我的工資,你給年年花了嗎?你給年年買過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會兒周明都驚呆了,他是知道劉如慧每個月額外有一筆匯款,但是都沒想到是這麼多。

周思蘭更是瞪圓了眼睛。

她一直以為唐年年是吃她家的飯,靠著她爸養的,一直瞧不起唐年年。沒想到唐年年的爸竟然匯款回來的,而且這麼多錢……一時間,她心情都複雜起來了。

劉如慧動了動嘴唇,「她吃穿不要錢?」

「平時吃的什麼,穿的什麼?」

唐文遠作為一個嚴謹的學者,在這方面是問得仔仔細細的,絲毫沒給劉如慧糊弄人的機會。

劉如慧還真說不出來了。

因為這些年,說到吃的,也沒特意給年年買過什麼吃的。家裏的零食都是緊著周承家吃。唐年年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該吃,所以平時都沒吃過。

至於穿的,因為周思蘭大兩歲,所以衣服完全不用買新的。

劉如慧覺得自己也沒錯,這年頭都是這樣,新老大舊老二,誰家每

個孩子年年換新衣啊。

她心裏這麼想的,嘴裏也是這麼反駁的,「別人家都是這麼過日子。」

「周思蘭的衣服是誰花錢買的?是周明還是你?」

劉如慧道,「有些是周明,有些是我。」

「所以我給你的錢你都存起來了,沒給年年花是吧。那行,咱們就按照舊衣服的錢把這些錢算出來,然後其餘的,你都拿出來給年年。當做我給她置辦的嫁妝。」

劉如慧一下子變了臉色。

那麼多錢,怎麼可能拿出來。

而且也沒剩下那麼多,因為平時家裏要生活,吃肉吃細糧,上館子,還有自己平時要買新衣服,護膚品之類的,這都要花錢的。

過日子,哪一樣不花錢?

作為重組家庭,為了不讓周明看輕她,她也不喜歡找周明伸手。她自己工資也不是很高,要維持精緻的生活,那些錢哪裏夠?她還準備存錢養老呢。還有周承家以後結婚生活,這都是要錢的。

劉如慧直接耍賴道,「沒有錢了,這些年花完了。這算不清楚。」

反正只要不承認,她那邊就沒問題。

她想得好,畢竟以前唐文遠就是很好糊弄的。家裏的事兒,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唐文遠都是聽她的。

她知道唐文遠這個人過日子糊裏糊塗的,一心隻想著搞研究。

但是她忽略了一個父親多年不見孩子,對孩子的虧欠之後,那種急於補償的心態。

也忽略了如今他們已經不是一家人,既然如此,自然和當初在一起過日子不一樣了。

當初兩人是夫妻,唐文遠完全信任她,一起經營這個小家。哪怕覺得哪裏不妥,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擺明了是欺負人了。

唐文遠不和她廢話,「你如果不還款,我隻好找組織了。我的工資這些年多少,組織是有記錄的。我們當時是離了婚的,組織那邊也有記錄,我轉回去的錢也是屬於孩子的生活費的。現在孩子沒花這筆錢,被你昧下了,你這是違反約定的。你不給我,我就隻好請組織幫忙了。」

唐文遠說完之後,又看了眼周思蘭,「還有年年下鄉這個事情,我也是要找組織說明白的。我女兒雖然是願意下鄉的,但是有人利用她逃避下鄉政策,這事情也得弄清楚。」

周思蘭臉色頓時變白,滿眼的害怕。

周明憤怒道,「唐文遠,你別太過分。你這些年沒出來,一回來就給我們找事。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文遠看著他,「這些年如果你們能善待我的閨女,我會感謝你們。但是你們沒有,不止沒有,反而還欺負她。我這個當爸的怎麼能不出頭呢?」

「你也是做父親的人,你知道維護自己的女兒,我為什麼不能維護自己的女兒?」

周明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麼樣?」

唐文遠道,「就是我剛剛說的兩個目的。下鄉的事情,還有我的工資。」

他又道,「你們要慶幸已經提前把房子還回來了,要不然今天就是三件事情了。」

周承家一聽,立馬道,「房子,什麼房子?媽,他們說的不會是你給我的那個房子吧。」

他頓時不幹了,那可是他的驕傲。

劉如慧:「……」

唐文遠道,「看來今天你們是不準備和平解決了,那就按照我的想法來做吧。」

說著就喊女婿女兒走。

劉如慧趕緊道,「唐文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害我還不夠慘嗎?我當初嫁給你就吃了多少苦?在你心裏最重要的永遠是工作,不管是我還是年年都靠後,你有什麼資格組指責我?」

唐文遠看了她一眼,也不和她爭論,

冷冷淡淡的就帶著孩子們走了。

「唐文遠,唐文遠,你給我站住!」

劉如慧大喊道,但是對方壓根不回頭。她就和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沒勁兒了。

出了門,院子裏的人都在看熱鬧,打聽唐文遠怎麼突然出來了,這些年去了哪裏。

唐文遠說具體去了哪裏不能說,但是他現在確實是回來了。

又說明年年這些年雖然是在周家生活,但是沒吃周家一口飯,自己每個月都有給生活費的。

這事兒大家還真不知道。

都以為年年是靠著老周過日子的,所以很多人確實同情這個懂事的小姑娘。卻也不好指責她平時過得和周思蘭不一樣。帶來的孩子自然要過得差一點。特別是劉如慧那種有奉獻精神的後媽。

現在知道真實情況,心裏都嘀咕起來了。

既然有生活費,為什麼還讓孩子過得那麼憋屈?

這些年就沒在年年身上看到一件新衣服。倒是老周家的孩子,要手錶有手錶,要自行車有自行車。

唐文遠並沒有說得那麼細,他這個性格也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說別人的醜話。隻一心想把錢要回來,給孩子當嫁妝。

以後孩子要在首都那邊學習,那就要在那邊安家,不管是住宿還是生活都需要錢。自己手裏現在存款不多。

但是沈家樹的嘴巴可不得空,邊走就和身邊的人嘀咕周明和劉如慧的事兒。

「哎,我之前是真的很感謝他們的,還準備給他們養老的。誰知道還有這些內情。我真是心裏拔涼拔涼的。難受。」

「……」

眾人一臉八卦。對於老周家的事兒還真不知道這麼清楚。

在大院裏人議論的時候,唐文遠已經跟著沈家樹他們到了國營飯店,要了個包間吃飯。

然後說著自己的打算。

他道,「我會找人幫我們要回這些錢的,今天過去只是打個招呼。你們不要擔心。」

沈家樹道,「爸,我們不擔心,知道你有辦法的。」

他看得出來,老丈人這個狀態就很淡定,氣定神閑的,那是有主意的樣子。

看他和丈母娘吵架都沒吵,直接說完就走人,多淡定。

唐文遠又道,「年年,你什麼也不用操心,我和你媽媽之間的事兒也很簡單,我沒對不起她。她也沒有那麼委屈。你不要有心裏負擔。」

為了不讓女兒覺得她是劉如慧在充滿恨意的婚姻中生下來的孩子,從而心裏有什麼別的想法,唐文遠就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和劉如慧的婚姻。

兩人是同學,那會兒結婚也很簡單,互相熟悉知根知底的,就結婚了。

婚後唐文遠因為成績優秀,分配到單位之後工資就很高的待遇也很好,所以哪怕他沒什麼家底,也沒讓劉如慧過苦日子。

那會兒他確實一心工作,平時工資都是讓劉如慧去領的,也從不過問她怎麼花的。兩人過日子,家裏也沒什麼活要乾。

所以所謂的吃苦,那是不存在的。有了孩子的時候,小夫妻兩人也是很高興的。那會兒也是想方設法的託人買的補品回來補身體。所以唐年年是在充滿期待情況下出生的。孩子還小不好照顧的時候,唐文遠也是請了人去照顧母女兩人。一直到孩子上了託兒所。

唐文遠的腦子現在都沒想通劉如慧為什麼對她這段婚姻這麼不滿。

比起那會兒整天在一線上面奮鬥的許多女工,他覺得劉如慧過的很舒服了。

坐在辦公室裡,從來不用加班。很多人家裏人口多,飯不夠吃的時候,她還能下館子。

「至於我離開之後,我確實對不起她。所以她後來改嫁,我也是盡量補償,讓她滿意。我們應該算是和平的離婚

。」

唐年年點頭,「爸,我知道的。其實……我比你更了解我媽。所以我不會有別的想法的。」

她從小就看著她媽特別粘著周叔。平時出門在外,也很喜歡說,「我們家老周……」

媽也常說女人就是要有個男人在身邊才有個正常日子。

她覺得,她媽心裏的怨言應該就是覺得爸爸陪伴太少了。

對於這種想法,唐年年不能說是對是錯。只能說,因為這一點,就怨恨她這個親閨女,唐年年作為當事人,也是不理解的。她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別說唐年年不能理解了,沈家樹這個經歷過的人也沒法理解啊。小時候他爸媽也是為了工作經常不著家,他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可沈家樹從來不覺得自己爸媽不愛自己。因為他要什麼有什麼。好的教育,物質生活。這難道不是愛嗎?他爹媽要是整天待家裏,能給他一個首富兒子的稱號嗎?

當然了,這個前提是爹媽捨得給他花錢……要是和年年這種,要啥沒啥,那不行。

他就是這麼現實。

不過看丈母娘那個吃穿用度,也不像是不愛錢的樣子啊。要不然就應該為了自己的驕傲,將錢摔他老丈人的臉上啊。

說白了就是要錢也要人陪伴。

而且丈母娘還真的做到了。厲害了。

再看看傻年年,這各方面真的都隨了老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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