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真的……成功嗎？」

「…有希望，雪莉已經……成果……」

「可是太冒險了，那一位能同意？」

「你覺得沒有那一位同意，我們是怎麼進行實驗的？」

雜七雜八的討論聲把欒澤吵起來了。

第二次醒過來，欒澤才意識到有些不對：

他怎麼會在短時間內睡過去兩次？

太不合理了。

「不對勁。」

察覺到古怪的欒澤沒有立刻睜開眼，一邊聽著會議室裡的交流聲，一邊查看系統面板。

這次，他果然發現系統出了些麽蛾子：

【魂主當前魂力超過一百，正在突破界限，預計剩餘時間：23：22】

【系統正在整合，面板無法喚出、提示窗口無法彈出，功能仍可正常使用。】

欒澤注意力集中到系統的時候，系統就像是耗盡全身力氣給他兩句話，而後徹底變得透明……

看樣子，在所謂的『界限突破『時間結束前，系統都得小時一陣子了。

這可把欒澤無語壞了：「搞啥捏？怎就突破界限了？」

他記得自己的魂力不是才90嗎？怎麼兩覺起來，就特麽一百了？

欒澤有理由懷疑，自己兩次突然睡過去是系統搞出來的，至於突然多出來的魂力，欒澤有點猜測，但只能等系統能用了再確定……

這不是第一次用不了系統了。

上一次，還是柯南沒變小的時候，世界意志出現干擾了……

……等等。

「……不會又跟世界意志有什麼關係吧？」欒澤心裏咯噔一下。

而且他怎麼感覺，系統好像是在讓他自己適應沒有系統時候的魂力的用法？

——不管在現實還是魂界，他都可以使用魂力，按理說技能也能用。

但大部分情況，除了自己製造屬魂的時候，欒澤使用能力時基本都走了系統的捷徑，自己是很難體會到那種消耗的……

唯一讓他印象深刻的，還是狂襲用多了時候都那種，魂力消耗趕不上恢復的透支感。

……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

欒澤收回心神，想起來自己還在開會。

那他就是在開會的時候睡著了……琴酒應該不會把他揍一頓吧？

而且……

「怎麼有幾個沒聽過的聲音？」欒澤仔細分辨了一下，發現一個是從自己左手邊傳來，還有幾個是自己對面的。

回憶一下，好像都是假人的位置……

「也就是說，那些葯發明成功了？」欒澤左手邊的人似乎不太置信。

欒澤右手邊的宮野志保語氣輕鬆：「不算成功，但他吃下那種葯毫無反應，說明是有效的。」

欒澤有些聽懵了，什麼什麼葯？跟他有什麼關係？

「啊啦～你以為你的小動作我們不知道嗎？」宮野志保的說話對象似乎換了一個，帶著些嘲弄，「當初讓你回收我實驗室的那些半成品藥物的時候，看你後來的表情，是拿了不少好處吧？」

欒澤：「……」喔，原來是那些aptx的半成品啊……話說他的表情管理有那麼差嗎？

宮野志保：「你覺得呢？」

「……」

欒澤猛地睜開眼，頓時跟宮野志保來了個深情對視。

特喵的，感情人家已經發現他醒了。

某魂主尷尬的坐直身體，發現在場的人，不論是真人還是假人，全都重新轉過來盯著他看，不由心虛的摸摸鼻子：「大主任，你啥時候發現俺醒了？」

「剛剛你的呼吸加深了，也加快了。」宮野志保用了一個很簡單的判斷方法，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儀器。

欒澤側過腦袋，才發現旁邊這玩意兒不是別的，正是一個呼吸監測儀——這東西在實驗室裡陪了欒澤不少日子，所以還有印象。

於是欒澤哦了一聲，也不裝了，嬉皮笑臉起來：「啊哈哈哈，原來如此，不愧是宮野大主任！」

不管啥事，馬屁先拍總沒錯。

接著，欒澤無縫接入了自己剛剛醒來聽到的話題：

「所以你們已經有了階段性的進展？那個藥物對我有益是沒錯，那對你們有什麼用？」

他竟是很坦白的承認了，此前自己是裝模作樣假裝被毒死了幾條命……

但實際上，能聽懂欒澤意思的，也只有宮野志保和琴酒。

其他人對於欒澤的存在性質還存在疑惑，欒澤旁邊的波本就沒怎麼聽懂宮野志保和欒澤話裡的意思：「什麼意思？雪莉，你說你把葯給他吃，對他有益，跟藥物的進展有關聯嗎？」

欒澤又偏頭，看見了隔壁假人身上的『Bourbon『英文，露出恍然之色，隨即往後一靠，讓宮野志保重新跟波本假人對上了眼神。

宮野志保也沒避著欒澤，指了指他：「很簡單，人體是有限制的，aptx這種藥物目前的效果與我們預期的並不符合，只是因為藥效暫取了這個名字而已。

剛才話題扯到了藥物，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們關於這傢夥的性質……」

其他人，除了琴酒和宮野明美外，都好奇起來：「他的性質？」

「他不是人。」宮野志保頓了一下，「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我的攻擊對他無效。」

「所以他真的是靈魂？」

波本看起來不是很相信，「抱歉，我不是質疑你雪莉，只是作為唯物主義者，我很難相信有這種玩意兒存在……」

「沒關係，我只需要你們知道，他不是人，這就夠了。」

宮野志保淡定的繼續：「而因為他不是人而是一個靈魂體，讓我看到了突破人體限制的方法……那就是靈魂。」

「上一批半成品，恰好是我認為光是改造細胞無法達成目標後的第一批試驗品，我在裏面加了很多料，所以成功率急劇下降。」

「目前服下藥物還活著的，就只有欒澤。」宮野志保抬起眼皮子，「還有被欒澤下藥的那個高中生少年，工藤新一。

但後者出現了明顯的副作用，他的細胞整體倒退了，而欒澤是這個藥物的唯一受益者。」

在場的人都不吭聲了。

其他人明白了宮野志保的意思：

既然欒澤是魂，那麼這個葯目前又是唯一有益，那麼排除其他干擾因素，可以簡單、大膽、直觀地推理出一點：

這個藥物，有利於靈魂。

——他們並不是欒澤，沒有系統來幫他們判定那種藥物真正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於是當這個理論出現時。

頓時，有人的目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