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繁華一場[鹿鼎記]》第 224 章 謀劃策反□□營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雖然獵宮中什麼都不缺,但如同坐牢的日子,卻讓人憋悶不已。

自那日晚上,蔚安安答應索尼婭之後,心思沉重,見到朱俏俏總是心不在焉。

「相公?相公?」

雙兒連叫了好幾聲,蔚安安這才回神,說道「怎麼了,雙兒?」

雙兒說道「相公,你這幾天臉色不大好,是擔憂咱們的安全麽?」

蔚安安沉聲道「火--槍營把守的很嚴,要是逃出這裏,倒也不難,但是他們火--槍威力大,肯定緊追不捨。若是想回中土,卻是難上加難。」

雙兒點頭道「是啊,咱們光是來莫斯科就花了好幾月的時間,沒人帶領的話,會迷失方向的。」

蔚安安面有愁容,不知道索尼婭會什麼時候動手,心中糾結,總覺得對不住朱俏俏,但也不能一直被關在此處,可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於是嘆道「就像是進到了死胡同。」

雙兒低聲道「相公,這幾天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蔚安安問道「怎麼了?」

雙兒說道「那些看守的官兵,最近一直在爭吵,我有時候路過,聽到好幾次了。」

蔚安安說道「難怪他們最近變得粗暴無禮。雙兒,他們都吵什麼?」

雙兒搖搖頭道「他們說話嘰裡咕嚕的,我也聽不懂。」

蔚安安哈哈一笑,說道「我倒是忘了。不過,雙兒也學會了偷聽。」

「我...我...沒有偷聽,是無意間聽到的。」雙兒急忙解釋,見蔚安安一臉戲謔的樣子,揚起手掌,輕打了她一下,自己也露出笑意。

兩人胡鬧了一番,心情也輕鬆許多,聊以遣懷。

正說著,忽然聽到門外走廊,有嘩啦一聲,像是甚麼東西打了,還有大聲的訓斥聲,還有連連道歉聲。

兩人皆是一愣,打開臥房屋門,朝外看去。

只見索尼婭和朱俏俏也聽見了聲音,走出寢殿。

走廊處,那名火--槍隊長正破口大罵,索尼婭和朱俏俏都皺起眉頭,可見說的極度難聽。

跪倒在地上收拾的女傭,一直連聲道歉,不斷的用手擦淚,瘦削的臉頰半邊已經紅腫起來,身體嚇得瑟瑟發抖。

那火--槍隊長依舊不依不饒,雙兒氣憤道「太過分了!」

羅剎人生性暴怒,性子也甚是粗野,這下定然不會輕饒這個衝撞他的女傭,正當他又要揚手打人之時,索尼婭喝斥道「住手!」

那火--槍隊長和女傭齊齊說道「公主殿下。」

索尼婭上前將女傭扶起,拉到一邊,細細詢問,那女傭不停的抽泣,恐懼的盯著那火--槍隊長。

那隊長怒聲道「公主殿下,她沒有規矩,應該狠狠處罰!」

索尼婭忽然反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在場眾人都驚呆了,那隊長捂著臉,不可置信的說道「公主..你...」

朱俏俏走到索尼婭身邊,害怕她受到傷害。

索尼婭冷笑道「怎麼?你做隊長的可以動手打女傭,我做公主的打不得你這個隊長麽?」

那隊長怒聲道「她就是下賤的女傭!沒規矩,還衝撞了我,處罰她是應該的!」

索尼婭說道「我是公主,你把我囚禁在這裏,也是沒規矩,衝撞了我,也是該罰。」

那隊長火氣衝天,一時間顧不得公主的身份,揚手就要朝索尼婭打去。

朱俏俏身形一閃,還未看清楚動作,那隊長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口中被迅速塞住了布團,為了怕他吐出,又從嘴巴中間,綁上了繩子,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響。

蔚安安和雙兒看的一愣,只聽得朱俏俏招呼道「魏安,過來幫忙搭把手,把他抬到屋裏。」

「哦,來了。」兩人走上前,蔚安安說道「雙兒,你拿著他的火--槍。」

雙兒拿起說道「沒想到,外國鬼子的穴道也是一樣的。我本來還以為是不同的。」

雙兒說罷,三人皆是笑了出來,蔚安安說道「人都是一樣的,哪有什麼不同。」

索尼婭安撫了女傭,貼近她耳旁囑咐了幾句,便讓她趕緊離開。

那女傭連連點頭,面有喜色,急忙退了出去。

三人將那隊長抬進臥房之中,索尼婭跟在身後,並關上房門。

「媽媽比的。」蔚安安喘著氣,罵道「他麽的,死沉死沉的,跟豬一樣,還是個白皮豬。」

朱俏俏猛踢了他一下,罵道「混蛋,只會打女人,真該死。」

那隊長脹紅了臉,咬牙切齒,憤怒之極。

索尼婭笑道「你怎麼把他綁了呢?現在怎麼處置?」

朱俏俏說道「我...見他要打你,一時著急,便出手了。要不殺了他?」

索尼婭說道「殺了他,萬一他的手下尋來,怎麼辦?」

「那就...」朱俏俏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辦法,說道「放也不能放,殺也不能殺。真是個累贅。」

那隊長眼中儘是驚恐,不斷的搖頭,發出唔唔的聲音。

「或許,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我們逃出這個獵宮,獲得自由。」索尼婭眼神朝蔚安安掃去。

蔚安安心中一沉,對她微微頷首。

朱俏俏好奇問道「什麼辦法?」

索尼婭說漢話比較生硬,於是說起了俄語,語速較快,和朱俏俏互相商量著。

初時蔚安安還能聽懂一些意思,越往後就越聽不懂,看見兩人之間氣氛不對,等待著索尼婭的指示,準備出手。

朱俏俏情緒激動,怒氣沖沖的擺手,胸口上下不斷的起伏,索尼婭神情專註,態度決絕。

雙兒不解的問道「相公,她們為甚麼爭吵?」

蔚安安從頭到尾就聽懂一句,就是朱俏俏說的那句我不同意,嘆聲說道「說不清、說不清啊。」

雙兒甚是不解,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正想繼續相問,忽然索尼婭用漢話說道「你可以動手了。」

朱俏俏一愣,問道「動什麼手...」

忽然她背上一麻,眼前一黑,直挺挺朝前倒去,索尼婭憐愛的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原諒我,此事過後我會好好待你。」

雙兒驚呼道「相公...你這是?」

原本朱俏俏內功精深,比起蔚安安要更勝一籌,若不是她後心大開,沒有設防,加上情緒激動,有些分心,想要點她的睡穴,恐怕是難上加難。

蔚安安說道「我這也是權宜之計,雙兒,你相信我,俏俏她不會有事。」

雙兒點點頭,但總覺得這樣做不妥,但還是相信相公。

索尼婭笑道「魏先生,做的不錯。」

蔚安安皺眉說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蔚安安和雙兒將朱俏俏放在臥榻之上,索尼婭將那隊長嘴上的布條解下,將口中布團拿出。

那隊長不停的咳嗽,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嚇得面如土色,求饒道「公主殿下,請不要殺我。」

索尼婭拿起地上的火--槍,對準他的腦袋,迅速的說著俄語,只見那隊長滿臉冷汗,又不停的搖頭,也嘰裡咕嚕的說著俄語。

蔚安安心中奇怪,這個公主不是要使美人計麽?忽然索尼婭沉聲道「魏先生,請讓他可以活動。」

雙兒看向她,見相公點頭,伸指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那隊長立即能動。

索尼婭讓他站起身,走到了門邊,火--槍指著他的後心,說道「去,叫副隊長來。你要是有什麼動作,我就開--槍。」

那隊長無奈,隻得大聲呼喝,叫副隊長進來。

副隊長應聲,朝臥房走了過來,索尼婭低聲道「魏先生,一會請讓副隊長也不能活動。」

眼前的發展,讓蔚安安越發的摸不著頭腦,這和預計的情況簡直南轅北轍,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回頭路了,隻得點頭答應。

副隊長推門走了進來,蔚安安微微一揚頭,說道「雙兒。」

雙兒會意,躲在門後,待他一進門,便伸指在他背心戳了幾下,點住了他的穴道,頓時動彈不得。

索尼婭抽出副隊長腰間的佩刀,蹲下與他交談,隨即說道「魏先生,能否讓他上半身可以活動?」

蔚安安出手解了他上身的穴道,雙兒站在正隊長身旁,怕他有所動作。

索尼婭將佩刀交在副隊長的手裏,手持火--槍又問了一次。

那正隊長破口大罵,連聲恐嚇,怒斥連連。

副隊長平時與他素來不和,現下被他罵得惡毒,怒從心頭起,提起佩刀,擦的一刀,便將正隊長頸間的動脈砍斷。

只聽得「呲」的一聲,漫天的鮮血便從脖子噴了出來,正隊長捂著脖子,沒一會便丟了性命。

蔚安安和雙兒急忙跳開,害怕血跡噴在身上。

索尼婭見此露出笑意,對著那正隊長的屍體說道「我說過,你沒有對娜達麗雅忠心的機會了。」然後起身握住副隊長的手,連連誇獎,又說了幾句話。

那副隊長皺起眉頭,指著蔚安安和雙兒,又指了指下半身,雙手一攤。

索尼婭說道「請讓他能動。」

蔚安安將她往牆邊拽了拽,惱問道「你到底想要作甚麼?」

索尼婭掙脫不開,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蔚安安繼續逼近,怒道「現在告訴我。」

索尼婭紅唇微張悄聲道「你害怕了?」她冷艷的面容添了幾分冰冷,甚是清艷,緩緩朝蔚安安懷中靠去。

她身上清淡的香氣,溫熱的呼吸,在逐漸靠近,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的將人玩弄。

蔚安安皺眉,撤開身子,鬆開手,沉聲道「我當然害怕,害怕一不小心,我和雙兒就會命喪莫斯科。」

索尼婭哈哈大笑,猛的將雙唇貼上了蔚安安的臉頰,低聲道「只要有我在,你和她便不會有事。所以,你現在只能聽我的。接下來,照我說的去做。」隨即輕輕在她右邊臉頰一吻,便將她推開。

蔚安安後退一步,沉著臉,出手解開了副隊長下身的穴道。

索尼婭玩味的看著她,對著副隊長囑咐了幾句。

那副隊長應命退出了臥房,索尼婭笑道「別這麼看著我,放心,你們絕對是安全。接下來,還需要你出些力氣。」

蔚安安冷聲問道「你要我幹什麼?」

索尼婭笑道「一會呢會進來三個小隊的小隊長和副小隊長。我要你讓他們每一個手動,腳不能動。」

蔚安安和雙兒點頭答應,眼下也只有聽她的了。

過不多時,六名正副小隊長排隊站在門外,他們一個一個的進房來,雙兒逐個點了六人腰間的「志舍穴」和大腿的「環跳穴」。

索尼婭用俄語下著命令,此刻的她與平時不同,冷酷、果決,鷹顧狼視,渾然天成的霸氣,讓六名正副小隊長,不敢直視。

這六個人垂目低眉,見正隊長的屍體倒在一邊,頸間開了個大口子,還有氣泡冒出,早知大事不妙,如今更是心驚肉跳,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開口。

索尼婭見此微微一笑,對著副隊長說道「你去召集全體火--槍手。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副隊長應聲而去,他已被這個女人所深深折服。

不過一會,便聽到獵宮廣場有眾人走動聲音,副隊長派了十二名火--槍手進入屋中,將點了穴道的六名正副小隊長抬到了廣場。

索尼婭又下令將地牢中的哥克薩護衛隊,還有朱俏俏那群手下全部放了出來。

他們被囚時間許久,雖然精神萎靡些,其他一切都好。

哥薩克的護衛隊來不及整理自己,急忙趕去了獵宮了廣場。

朱俏俏手下的那群漢子,因為擔憂主子,全部守在朱俏俏身邊,雙兒連連解釋,他們這才放心,這群七尺男兒,皆是眼含淚光,對她忠心耿耿。

索尼婭讓那倒霉的傳譯跟在蔚安安身邊,好給她翻譯俄語。

副隊長大步進入臥房,手掌貼近肩膀,躬身行禮道「公主殿下,部隊集結完畢。」

索尼婭對著蔚安安說道「魏先生,隨我一起。」

那碧綠的雙眼中添了一絲猩紅,是瘋狂或是執著,又或者是即將燃起的熊熊烈火,將一切都燃燒殆盡。

蔚安安被震撼到了,似乎一直小瞧了這個女人,她眼中的野心和慾望,這才慢慢的顯現出來。

蔚安安讓雙兒留在臥房,好好照顧朱俏俏,畢竟一幫漢子,怎麼說也不方便。

索尼婭來到獵宮廣場,踏上了石階,雙手攤開,大聲厲色的說著,她每說一句,底下眾人都齊聲大叫,震耳欲聾。

眾火--槍手舉著火--槍,手持火把,神色憤怒,有甚者連連捶著胸口,凶暴不已。

索尼婭十分滿意眾人的態度,她情緒激昂,繼續大聲喊話,她問一句,眾火--槍手就齊齊大聲回答「年特!」

傳譯在一旁給蔚安安翻譯,兩人也是驚愣住,索尼婭要發動政變,做羅剎第一個女沙皇。

眾火--槍手在底下歡呼大喊,還有的問道「索尼婭公主!我們要如何陞官發財?」

索尼婭大笑道「陞官發財?那要看你們是不是膽小鬼。」

眾火--槍手齊聲道「年特!年特!」

索尼婭接連問道「你們想不想要很多很多錢?」

眾火--槍手說道「當然要!」

索尼婭又問道「你們想不想美麗的女人?」

眾火--槍手都轟笑起來,大叫道「要!要!當然要!」

索尼婭轉身指著克姆林宮,大聲道「你們才是真正的勇士,那裏面的錢、女人都是屬於你們的。你們去莫斯科城裏,跟其他十九營的火--槍手說,是我索尼婭公主下的命令,我是女沙皇,全羅剎國都聽我的話。我準許你們,每一個火--槍手,可以挑一家有錢人家,跟那個肥豬大富翁比武,誰殺得了他,那個富翁的房子、金子、銀子,還有美麗的女人、馬車、衣服,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勇敢的火--槍手的。你們敢不敢?是不是真正的勇士?」

眾火--槍手齊聲大叫道「敢!敢!敢!殺人、搶錢!搶女人!」

索尼婭頓時滿懷暢意,大叫道「好。眾位是真正的勇士!去那伏特加酒來,你們去把最好的伏特加酒都拿來。」

沙皇獵宮之中,藏有數十年的陳酒,名貴之極,原是專供沙皇、皇后、公主、皇子以及王公大臣享用。

羅剎人本就嗜酒如命,可這些火--槍手身份甚是低賤,不被皇親貴胄、王公大臣放在眼中,就是尋常的好酒,也根本嘗不上一口。

如今索尼婭這命令以下,眾兵士轟然大樂,連聲叫好,心中大大擁護索尼婭公主,登時數十人急奔去取酒。

不待片刻間,眾兵抱著成箱的伏特加,回到了廣場上,將一瓶瓶伏特加敲掉了酒瓶,猛地灌入口中,歡聲大叫道「索尼婭!女沙皇!烏拉!烏拉!烏拉!」

經過傳譯翻譯,蔚安安這才知道,烏拉在俄語的意思是萬歲的意思。

廣場上火--槍營的兵士高歌暢飲,扯開了衣領,抽出佩刀,口中連喊著殺、殺、殺。

如此熱血場面,讓蔚安安也氣血上湧,激情高漲。

索尼婭朗聲叫道「羅剎國英俊強壯的勇士們,我知道你們最近軍餉被拖延,貴族壓榨你們,讓你們乾粗活累活。剋扣你們的待遇,這一切都是沙裡扎頒佈的法令,派來這些壞蛋,要治你們的罪!」她縴手指向朝六名正副小隊長。

蔚安安恍然大悟道「原來雙兒聽見他們爭吵,是因為軍餉拖欠。」可是這件事索尼婭又是如何得知,看向廣場中間那傲然的倩影,心中泛著寒意,恐怕這個女人政變,並不是臨時起意。

當下便有十餘名火--槍手拿著佩刀,大叫「殺了壞蛋!」十幾把長刀猛砍下來,六名正副小隊長被亂刀砍死。

羅殺人本就暴烈粗野,喝了伏特加酒後,全身發燒,看著這六名小隊長血肉橫飛,鮮血四噴,更是激起心中凶暴之氣,大叫道「殺壞蛋!砍死富翁!搶錢、搶女人!」

索尼婭說道「你們去向莫斯科城中十九營的火--槍手說,大家一起乾,哪一個隊長不許,立刻殺了。哪一個貴族、將軍、大臣不許,立刻殺了!那他家的金子、銀子、房子就都歸你們了。」

眾兵大聲歡呼,紛紛拿著長刀,背著火--槍,牽過坐騎,翻身上馬。朝莫斯科城中急奔,不過了一會,便聽得蹄聲踏踏,逐漸朝莫斯科奔去。

索尼婭見眾兵士離開,對副隊長吩咐道「你也去搶啊,能搶多少算多少。記住一點,不能和別的火--槍營衝突,大家同心協力,一切搶。你帶人衝進克裡姆林宮,把沙裡扎和彼得捉了起來。宮裏的金銀珠寶,美麗宮女,你們盡可瓜分,都是我賞賜的。」

那副隊長面色大喜,血氣上湧,對索尼婭公主敬佩十足,連連答應,接著上馬朝克姆林宮奔去。

經過傳譯的翻譯,蔚安安沉聲道「果然是個有本事的女人。難怪俏俏不同意...」

那傳譯結巴說道「我還從未見過這麼壯觀的場面。這...這...公主也太厲害了。」

索尼婭走下石階,招呼哥薩克護衛隊隊長,附耳低囑了幾句,緊接著那隊長帶著護衛隊翻身上馬,也朝莫斯科急奔去,留下二十多人保護她的安全。

「走,上碉樓去瞧瞧!」索尼婭步伐匆匆,害怕錯過即將發生的好戲。

剩下的護衛兵,分別站在碉樓階梯的兩旁,給她開路。

蔚安安和身邊傳譯也只能跟上前去。

獵宮是以粗麻石砌成,碉樓高逾□□丈,原為瞭望敵情之用。

羅剎國建立國家之前,本事莫斯科的一個大公園,莫斯科大公爵剪平群雄,掃清一切,自立為沙皇。

前朝沙皇生怕出獵之時仇敵乘機偷襲,這才在莫斯科外建造了這座獵宮,被備不時之需,獵宮易守難攻,物資充足,可足以等待援軍到來。

索尼婭帶蔚安安和傳譯登上了碉樓,朝西望去,將莫斯科一覽無餘,隱隱能見到莫斯科城中燈火點點,黑夜之中,十分寧靜。

索尼婭笑道「這麼看,莫斯科這麼渺小。」她的話語很平靜,但能察覺到她的不滿足。

傳譯自覺的退到了階梯處,他知道接下來的對話,不是自己能聽的。

蔚安安說道「從你被囚禁那天,就一直在謀劃這場政變?」

索尼婭側過身,懶懶的靠在碉樓的石牆上,眼中充滿了野心和慾望,使得那雙綠眸更加妖冶,讓人不敢直視,她笑著說道「我喜歡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安靜,風暴越是兇猛。」

蔚安安說道「就怕你掌控不了這兇猛的風暴。」

索尼婭笑道「世間之事,沒有掌控不了的。而且你不是也在我掌握之中?」

蔚安安聽她如此自負,微皺眉頭問道「我是為了...」

索尼婭說道「我知道你為了俏俏。而我也知道她身懷異能,肯定不同意我做女沙皇,我更知道只有你,才能阻止她。所以當我知道你被洪教主抓了,心裏就在計劃了。」

蔚安安大驚失色道「你怎麼知道我被洪安通抓了?」她思慮一下,沉聲道「是高裡津?」

索尼婭拍拍手掌,目光包含欣賞,說道「你果然聰明。原本我到了雅克薩,想要出城寨去找俏俏。但是我翻看了高裡津的文書,發現他和洪教主通信,洪教主為了想要拉攏他,在信中說明要給他送來一個叫魏安的中國皇帝最為寵信的大官,高裡津生性貪婪,必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用你來勒索中國皇帝,得到大量的錢財珠寶。」

「而俏俏...」索尼婭嫣然一笑,目光溫柔,將深情掩了下去,繼續說道「俏俏曾經跟我說過,她的朋友名叫魏安。俏俏眼光很高,能讓她認定為朋友的,能力人品自然不俗。而且兩個人名一模一樣,這樣的巧合,我是不信的。所以,為了證實這兩個名叫魏安的是一個人,我放出消息,讓俏俏知道我在雅克薩,到時候洪教主帶著你來雅克薩,俏俏自然也到了,見到你一定會認出。」

蔚安安驚訝道「你就那麼敢肯定,我們一定會到雅克薩?」

索尼婭撐著下巴,微笑道「用你們中國話來說,七八成左右。況且據洪教主的書信,你們當時已經快到了牡丹江,在那裏沒有嚮導,很容易迷路,你只能一直向北走。要是你從洪教主手中逃脫了,差不多也能跟俏俏遇到。」

這個女人竟然一直在算計周圍的人,更何況還是她的情人,每一步都在她意料之中,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發展,毫無偏差,她心機深沉,發動這場政變,果然有自負的資本。

蔚安安後背發涼,對她有些懼意,問道「既然這樣,為什麼當時被囚禁了以後,不立刻動手?還要等那麼長時間。」

索尼婭笑道「沙裡扎娜達麗雅與我之間積怨很久。新皇上位,她的勢力龐大,我不能貿然行動。況且她當上了皇太后,肯定會大大的花費金子、銀子、賞賜王公大臣,還有皇親貴族。原本我弟弟西奧圖三世當沙皇的時候,國庫裡的錢就不多了。她這麼鋪張奢侈,國庫裡的錢花完了,肯定要打軍餉的主意。」

蔚安安說道「你一直在等這個機會。這樣你就能輕鬆發動政變。」

索尼婭狂笑道「不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拒絕金錢、權利的誘惑。轉瞬之間,我還不是站在巔峰,俯視著莫斯科。憑什麼不能女人當沙皇,我要做第一個女沙皇,讓羅剎國所有人匍匐在我腳下。」

微涼的風吹起她棕色如海浪般的捲髮,此時野心勃勃的索尼婭羽翼漸豐,帶著問鼎權力巔峰的霸氣,讓蔚安安心生欽佩和欣賞。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