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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靈魂和慾望浸潤在雨中的佳作:《天瓢》》騷雨/癡雨3(1)
杜元潮於一天早晨,人們還未起床時,離開了油麻地。

杜元潮走後,邱子東更覺得自己像一把手了。

男人春風得意時,就會想到女人;而一個男人越是春風得意,就越是從頭到腳散發著讓女人著迷的魅力。一度,邱子東幾乎天天與小學校的女教師戴萍**。他有的是力氣與激情,而戴萍有的是**與活力。偌大一個油麻地,無一處不是他們**的好地方,他們喜歡在不同的地方**,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而換了一個地方,就會別有一番情調與味道。

邱子東永遠精力旺盛,像匹油光水滑的種馬。他在那五隻大喇叭中發出的聲音,其喉嚨彷彿因戴萍新鮮的唾液的浸潤而更加的宏亮與富有感召力。他不停地往外跑,為油麻地弄來額外的化肥、資金與榮譽。他又不停地在田野上跑,一邊熊那些隊長與社員,又一邊不停地與那些有姿色的女人**。在杜元潮離去的這段日子,油麻地的任何一項工作,都是出色的、領先的。這一切,轉而使他更加迷戀戴萍那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身體。

他一天比一天地清瘦,但一天比一天精神。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在杜元潮廝守油麻地的日子裏未曾有過的。

在眾多的**場所中,他與戴萍最喜歡選擇的是油麻地小學的教室。

天黑之後,邱子東就會敲響戴萍宿舍的後窗,戴萍就會出來,在約定的地方與他會合。

然後,戴萍就領著他,用鑰匙打開教室的門鎖,水一般地閃進教室裡。他將戴萍抱起來,放到一張課桌上。那小學生的課桌的不高不矮,彷彿是為他們的**特地定做的。巔峰處,邱子東總是說:「要是在白天就好了,白天可以讓孩子們看見。我要他們看著,我是怎麼樣搞他們老師的!」戴萍就會企圖拗起身來用手捂住他的嘴。他就越發猛烈地衝擊她,本來就搖晃的課桌,咯吱咯吱地響。這響聲既鼓舞著邱子東,也鼓舞著戴萍。她的腦袋在課桌上搖擺著,口中含糊不清地叫喚著。邱子東輕聲追問著:「說,你說,要不要讓很多孩子看見?說呀,說呀……」「要,要哩,要哩……」她將手一下放進嘴中死死咬住。

一泄如注……

邱子東走進夜風中,聞著油麻地空中的草木香氣,心中只有一番愜意。

這天,有消息說,杜元潮就要從蘇州城回來了。

天又下雨了,是一種當地人稱為「騷雨」的雨。這雨下得並不猛烈,有點兒滑乎乎的,彷彿帶著天空的某種成分。這種成分的效力是奇妙的,它使天地萬物的**隆隆而生。濕漉漉的草叢中,狗在交尾,母狗神情癡迷到呆傻,公狗則是微閉著眼睛好像在思考重大問題。

還有好幾條不同品種不同顏色的狗分散在草叢的各處,在靜靜地等待下一輪的機會。池塘裡,無數的雄性青蛙爬到了無數的雌蛙身上。那雄蛙的個頭只有雌蛙的四分之一大小,讓人覺得它們的行為是不倫的。雄蛙的樣子顯得有點滑稽,而雌蛙的神情顯得有點迷惑。水塘處處,但無一處水塘是平靜的,雄性的魚在玩命地追攆雌性的魚,鬧出許多水花來。人在塘邊走,常常因為轟隆一響而大吃一驚。青魚、草魚、鯉魚、白鰱、刀子魚、團尖魴、鯰魚、刺鰍、刀鰍、鰻魚、黃鱔,所有的魚都不安寧。水面上盡泛著色情的白沫。這些白沫被雨穿透時,留下一個個的小孔。東一家西一家的豬圈裏,母豬在讓人心頭顫顫地吶喊。那種吶喊類似於尖刀送入它胸腔的吶喊。不知誰家的母豬用嘴拱翻了枱子而竄進了菜園,主人抓著一根棍子在雨地一邊追一邊咒罵:「操你個騷豬!」轉而罵雨,「騷雨!」田野上,公牛母牛公羊母羊疊成了一座座或大或小的山,這山在微微顫抖著。

沒有一個人下地幹活。大人們將孩子轟進了雨巷,找個借口上床去了。那雨下得讓人心頭癢癢的。這是下種的日子。

一群烏鴉在林子裏鬧翻了天。它們穿行於雨幕中,鼓噪著。那雄鴉已瘦得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可還是不依不饒地追著雌鴉。雌鴉的聲音顯得有點淒慘。

一種無名小鳥的交配非常有趣:那雌鳥蹲在枝頭,雄鳥飛上它的背,然後歪下尾巴,一陣扇動雙翅之後,飛到另一根枝上,略梳羽毛,仰頭快活地鳴叫兩聲,又再次飛到雌鳥的背上,那雌鳥微微抖動身子,並不住地點頭,雄鳥就這樣起起落落,沒完沒了。

那草木似乎都在這樣的雨裡變得**熾熱。它們擠擠擦擦地,並顯得蓬勃旺盛,有蔓延覆蓋大地之勢。

在這樣的日子裏,邱子東在心急火燎地渴望著戴萍的身體。

天終於黑下來了,雨依然滴滴答答。

戴萍要進教室,但卻被邱子東一把拖到了毫無遮擋的操場中心。

「會被人看見的。」戴萍環顧四周,擔憂地說。

邱子東不說話,只顧撕扯她的衣服。他將她的衣服扯下來,就那樣隨意地扔到水汪汪的地上。

油滑的雨水在他們的身體上流動著,像手指由上而下地撫弄著。

與往常不同的是,邱子東始終悶聲不響。

整個過程中,邱子東幾次想到了杜元潮的歸來。他甚至覺得,此時此刻,杜元潮正走在通往油麻地的路上。幾次想到,幾次差點在戴萍的體內頹敗下來。

雨漸漸大了起來,身體的交匯處,因雨水的儲蓄而發出咕唧咕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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