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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鎧》一百三十 總鎮
洛京郊外,皇家陵園

在洛京郊外的荒野上,有一片廣闊的丘陵地帶。它背靠巍峨的群山,清澈的渭水猶如一條筆率的玉帶將它緊緊圍繞,草木蔥鬱,花鳥繁茂,景色開闊,山河壯麗。

在北魏開過皇帝天武帝萬年的時候,宮廷開始著手準備修建他的陵墓,在洛京周圍尋找合適的地址。皇家重金聘請來的三個風水大師不約而同地都看中了洛京西郊的這篇丘陵,盛讚該地是:「山含王氣,地走龍蛇!如此地形勝貌,足佑皇朝千年之基!

後來,天武帝親自駕臨看過,也覺得此地景色壯闊,很合心意,於是將陵墓定址與此。

當年,北魏朝廷發動三萬軍人和十萬民夫在此築陵,史稱東陵。東陵皇墓歷經十年修建而成,其時天武帝已去世了,他的兒子名元皇帝護送靈柩入內安葬,順手殺了那十萬修建的民夫和三名定址的風水師。自此以後,北魏皇室雖然屢經更替。但無論拓跋皇室還是慕容皇室,都將他們的陵墓定址於東陵,東陵周邊也就成了北魏皇室守護嚴密的戒備區了

在名元帝登基的第三年,也就是永興三年,名元皇帝位了保護東陵墓園不受盜墓者的侵擾,特在東陵左近新設一支禁軍兵馬護衛陵園。因新軍總部就在東陵園東側,故其名為「東陵衛」。

第一任東陵衛總督就是在皇位鬥爭中失敗的名元皇帝弟弟拓跋凈公爵,那時,東陵衛的兵卒雜役不到五百人——後人揣測,名元皇帝設立東陵衛,其實是把他弟弟發配去守墓的借口罷了。至於日後,東陵衛能發展成為一個擁兵三十萬,監控四方權傾天下的恐怖集團,那無論是創建它的名元皇帝還是第一任東陵衛總督的拓跋敬,他們都是萬萬想像不到的

從皇家陵園往東走,沿著一條由高達喬木林立兩邊而成的林蔭道一直走,在這條道路的盡頭,佇立一片氣勢宏大的建築群,這便是東陵衛的總部了。

黑色的高達關押,黑色的外牆,黑色的大門,黑色製服的衛兵釘子般戳立於門口兩側排開,門外立著的黑色石獅子沉默而驕傲地注視著眼前的芸芸眾生,恢弘的氣氛籠罩全場,威嚴,莊重,肅穆。

東陵衛的大門通常是敞開的,進門的第一眼,三人高的天武帝雕像巍峨地佇立在堂前,威武的北魏開國皇帝用充滿壓迫力的眼神注視著每一個踏步此地的人,那沛然的壓迫力讓人無法呼吸。據說,有不少朝廷的欽犯被逮到東陵衛,被這宏大的氣勢所壓迫,不等用刑他們就崩潰招供了

洛京東陵衛總部佔地極為寬闊,裏面的機構也很多,一座又一座雄壯威武的官衙和軍營連綿不斷。龐大的建築群從丘陵邊上一直眼神到落山山麓,山麓的森林旁有一間小木屋,這小木屋建得甚是粗糙,連木材的樹皮和枝條都沒有剝掉,看上去就跟山間獵人樵夫的住處差不多————很少人知道,這座不起眼的小木屋,才是東陵衛真正的核心所在

五品文官南木鶴參議抱著一疊厚厚的公文走進來,屋子裏木材的清新氣息讓他覺得很舒服。牆角的壁爐裡熊熊燃燒著,一個布衣的高手男子背對著他正在烤火,一陣陣騰騰的熱浪撲面而來。

南木鶴恭謹地站住了腳步,對靠在火爐邊的男子恭謹招呼道:「總督,卑職叨擾了。」

男子從火爐邊轉過頭來,露出一張清鑠而滄桑的臉。這是一個跟好看的男子,淡淡的眉,明亮的眼睛,筆挺而俊秀的鼻子,輪廓分明的瓜子臉。那霜然的雙鬢和眼角的魚尾紋,顯示此人的歲數已經不小了。在他薄薄的唇邊,有一道深刻的笑紋,令他略顯冷酷的臉平添了幾分生動,閑的很親和

東陵衛總督,白無沙。

很難有人想像,掌控三十萬陵衛、掌控大魏國江湖道、威震南唐和西蜀的煞神,竟是這麼一個俊逸的男子。他更像一個落魄的落地秀才,而不是手握重權的朝廷高官(哥應星重現........)

儘管給面前的人擔任參議助理已有快兩年了,但每次見到面前的人,南木鶴都禁不住有一些不該有的遐想。在當今景穆陛下還在東宮龍潛時,白無沙就是太子身邊很得寵的近侍了。因為他英俊的容貌,景穆陛下對他非同一般的信任和寵愛,不少人都曾惡意地猜想過他與當今陛下之間的關係,當時有很多流言在洛京城中飛舞,不過,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並非白無沙或者景穆陛下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只是相貌柔弱的白無沙,他殺伐果斷地證明了一個真理:「沒有刀劍砍不斷的舌頭。」

「是南木啊。」躺在壁爐前的軟榻上,白無沙轉過頭來,嘴邊深刻的笑紋讓他看著總像在笑:「坐下來說。你的事情恐怕不少?」

南木鶴在椅子上坐下,他挺直了腰桿,朗聲說:「總鎮,您今天的氣色,看著可是比昨日好多了,看來病情大有好轉了。」

「好什麼啊,天氣一冷,周身骨頭都疼,我就快凍死了。」白無沙有氣無力,蒼白的臉浮現一抹紅暈:「先說要進的,南唐那邊怎麼了?他們的朝廷還在吵鬧嗎?」(果然是哥應星那個病秧子。。。由此可見白無沙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阿彌陀佛)

「總鎮英明。兼知署轉來啄木鳥報告,南唐朝廷還在為北伐的事爭論不休。軍機平章兼國舅嵇康和兵部尚書方岩都主張,先從襄陽道江都一線的江淮防線出擊,攻打窩巢的江淮真;二樞密知院歐陽旻與戶部尚書劉燁,他們則主張先取西蜀,得巴蜀、漢中之地後,兵出山西,對我超進行全麵包圍打擊;還有吏部尚書楊拓,他的主張是。。。」

「楊拓這個不倒翁?他的主張是沒主張把?」

「總鎮英明,料事如神。南朝的禦史大夫何中彈劾國舅嵇康是收受了蜀人的賄賂,所以才不肯同意出兵西蜀北伐,嵇康國舅大罵何中試瘋子,說歐陽旻是暗指我朝的姦細。如今,為了北進還是西取戰略,江都的大臣們正在爭論不休。看來不會很快出結論的。」。

「從今年年初,歐陽旻出【平北策】開始(我悲劇的發現我不會打書名號),江都那邊就一直在爭論這個了,可我沒想到他們這麼能說,吵鬧了一年還是沒結果。國事如此,朝臣們還在忙著黨爭,仁興豎子,果然不足為患。」

「據說李家和沈家都派出了優秀子弟從軍,南唐的軍隊準備大批裝備新式鬥鎧鐵碎山。襄樊軍區和江都軍區都各裝備了兩個鎮的鐵碎山鬥鎧。」

「鐵碎山?跟我朝的王虎式鬥鎧相比,性能優劣如何?」

「目前還不知道。北朝對鐵碎山的製造工藝和技術流程保護得十分嚴密,很難下手。」

「通知啄木鳥,加緊查探鐵碎山鬥鎧的資料。這個任務高於其他一切——倘若能弄到一具鐵碎山鬥鎧實物,這邊給他嘉獎!要錢還是要升職,隨他選。也通知兼知署,派更多人受過去!」

「是,卑職會轉告蒙鎮督的。」

「很好,西蜀那邊怎麼樣了?」

「蜀王張泰耽於酒肉歌舞玩樂,已有近半年不曾上朝處理政務。巫廟對他很是不滿。據說,巫廟已經收買了一些少壯派軍官,很可能近期發動政變,將張泰的弟弟張勒推上王位。」

「天下朝廷一樣爛。皇帝的白癡大兒子不光我們這邊有啊!」

南木鶴苦笑,他實在不好接白無沙的這句話。誰都知道,白無沙和景穆陛下的大皇子拓跋弘一向不合。白無沙多次公開說過拓跋弘乾脆就是個白癡。

南木鶴頓了一下,抽出了另一份文件:「廉清署報告,東平鎮督及同知鎮督出缺已近一月,廉清署請總鎮您迅速制定新的鎮督人選。以解決目前東平陵署群龍無首的混亂局面——順便說一下,這已是廉清署第三次請求您確定東平鎮督及同知鎮督人選了。」

白無沙和藹的微笑:「不急,葉公爺在東平那邊還沒鬧夠呢,我們要體諒公爺的小年輕,再給他一點時間。」

南木鶴默然,他知道白無沙的用意:東陵衛、葉家、六鎮大將軍,幾個大勢力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無論東陵衛派誰過去,東平的新鎮督都要面臨一個任務,那就是要幫葉迦南復仇。但是要在北疆的低頭上,向拓跋熊討還這個公道來,這件事實在很不容易。但既然現在葉家已出頭向拓跋熊召麻煩了,那東陵衛的新鎮督倒是不妨上人的吃點——就跟江湖黑幫火併大打出手時,捕快們總是來得很慢,這是同一個道理。這也算是表示對葉家的尊重

但他還是堅持說:「總鎮,或許新鎮督上任可以遲一點,但人選必須儘早確定,否則倒是難免就倉促了。」

「南木,你說的倒也是。清廉署那邊有什麼好人選嗎?」

「是的,清廉署準備了候選人供總鎮您參考,名單如下:」皇族的慕容燕、拓跋泉、元北方,還有洛京幾個大家族的子弟:何家的和必修、狄家的狄秋意、南家的南木國香——這些人,都是符合鎮督和同知鎮督職位條件的候選人,請大人您斟酌。這是他們的履歷,大人有空時候可以參閱。」

白無沙拿起履歷冊翻了幾頁,他皺起了眉頭:「慕容圖,翰林院承旨,擅長詩詞歌賦,才貌出眾,風流倜儻,洛京很多大家閨秀都對他傾心——我不是要嫁女兒;

拓跋泉——算了,北疆有一個拓跋已經讓我們夠頭疼了;

狄秋意,翰林院編修,寫得一手好文章,善斷名經釋義,對論語有精深的研究——東陵衛也沒打算修書;

何必修,宮廷侍從,他彈得一手好琴,琴藝連景穆陛下都十分讚賞——我要在東平開個樂隊嗎?

南木國香,哦,這個是南木你的本家——他現任祁王府的侍從武官,風神俊逸、品貌上乘,擅長舞劍表演,能把劍舞的很好看……」

白無沙失望的放下履曆本:「南木,你得跟清廉署說說,我們是在選東平鎮督,不是要在東平開個書院或者搞歌舞表演。一省的鎮督,那不是鬧著玩的!難道,就沒有一些比較靠譜的人了嗎?這些公子哥,他們在家怕是雞都沒殺過!

一個月內,我們東陵衛在東平行省連喪兩名鎮督。霍老老練沉穩,葉迦南聰穎多智,他們都是東陵衛內難得的俊傑,但都先後在東平行省折翼了。可見那邊險惡到什麼地步!我派這些『風神俊逸』能寫詩又能舞劍的公子哥過去,那不是讓他們送死嗎?」

「總鎮,歷來的規矩,同知鎮督和鎮督只能在國人貴族中選拔,清廉署的選擇餘地本來就不大,這事到也怪不得他們。倒是慕容家的慕容毅公子還在東平陵署,總鎮您是不是可以考慮他?」

「慕容毅到東平去,那是有原因的,南木你就不必打他主意了——慕容毅公子將來是有大前途的人,我們東陵衛廟小,是留不住這尊神的。」

白無沙嘆氣說:「只有國人貴族方可出任五品以上的職務,東陵衛的這個爛規矩也早該改了。世家子弟裡有幾個是出色的?不是縱情聲色犬馬,就是放蕩不羈,難得出了個葉迦南,偏偏又紅顏薄命,唉!」

「葉鎮督剛毅嚴明,嫉惡如仇,處事明斷,剛烈不下鬚眉,確實是我東陵衛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她的英年早逝,確實太可惜了。」

「對了,東平陵署將葉迦南的遺折整理報上來了嗎?她推薦誰來繼任鎮督?」

因為東陵衛工作的風險很高,歷來的規矩,上任的鎮督生前都會寫好了遺折,裏面會交代一些重要公務的交接、一些重大的情報、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家裏還有什麼親屬希望能得到朝廷照顧的——除此之外,遺折還有一個重要作用,就是現任鎮督向朝廷推薦繼任者。

一旦鎮督在任上意外身亡,遺折會被立即送往洛京總部,東陵衛總鎮甚至是景穆陛下都會親自過目閱讀。這是一任鎮督以鮮血和生命寫出的文字,所以,遺折推薦是很有分量的,對於推薦的人選,只要不是很出格的人物,洛京總署一般都會同意的。。

南木鶴卻道:「總鎮,您忘了?葉鎮督逝世後,她的住處失火,遺折早燒掉了。」

「哦,對。我記得這事了——好像東平陵署現在都沒查清失火的原因?」

「是的。但卑職查過檔案室,葉鎮督生前發來的最後一份摺子,她專折推薦靖安東陵衛的一名督察,葉鎮督讚賞他做事沉穩幹練,在查辦滅絕王等的案子中表現卓越。尤其他立場堅定,忠誠於陵衛,對邊軍勢力毫不畏懼和妥協,很是難得!」

「葉迦南的眼光,她看中的人肯定差不了。這督察多大年紀了?華族還是國人?」

「二十三歲,是華族的。」

「二十三歲的華族督察?不錯不錯,可惜可惜!」

白無沙先讚賞不錯,又說可惜,若是旁人聽了只會一頭霧水,但南木鶴隨他日久,卻是明白他的意思。不錯是讚歎著名軍官能幹,身為華族二十三歲就當了督察;可惜則是惋惜他不是國人,若是國人的話,那現在總鎮也不用為東平那邊無人可任煩惱了。

「二十三歲,也太年輕了些。南木,通知廉清署備檔存留,將他納入預備高級軍官名單,好好考察磨礪,將來也好擔當重任——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孟聚,孟子的孟,聚合離散的聚。」

「孟聚嗎?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也有件事,跟這個孟聚有關的,兵部轉來東平都督府的一份呈文,是東平都督府要為我們東平東陵衛的孟聚督察請功。兵部擬為他嘉獎,但因為人是我們東陵衛的,所以通知一聲我們。」

「哦!」聽到這個消息,白無沙明顯的來了興趣:「難得啊,邊軍的人也說我們好話了?以前他們可沒少罵我們啊!那個督察——孟聚是——他幹什麼好事了?」

「根據東平都督府報告,在剛剛的靖安大戰中,孟聚督察建功甚偉。他貌似拯救了友軍三千多人,陣斬柔然國師阿姆勒,孤身連續衝破柔然十三軍陣,陣斬柔然萬夫長阿魯提、千夫長等高級軍官十五人,斬首一千四百多級,還躲了柔然的王旗……」

沒等南木說完,白無沙已經笑了起來,他笑得前俯後仰:「呵呵,早就聽說邊軍很能吹,這次可真的見識了!沒想到他們吹我們的人也這麼厲害!呵呵,算了,難得元義康這麼給面子,這種事我們也光彩。給孟聚發個嘉獎,賞他一筆錢!」

「總鎮,邊軍倒不是要錢,東平都督府要與我們商議,要將孟聚調到東平行省的邊軍去,元義康保證不會委屈了他,他答應給他旅帥以上的職位。這件事,總鎮您意下如何?」

白無沙愣了一下:「元義康要調他過去當旅帥?真的假的?」

他沉吟一陣:「算了,從六品督察直升旅帥,這也是難得的機緣。我們不要挨著年輕人前程,也給元都督一點面子,答應了邊軍,調他過去——怎麼,南木,你覺得不妥?」

「倒不是不妥,只是卑職覺得,這個孟聚督察很不簡單。慕容毅公子也給我們上了摺子,靖安大戰,他也是親身經歷了,提到大戰的前後經過。孟聚和他的破海營在中間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邊軍呈報的戰報,很可能是真的。

卑職覺得,申屠絕謀反殺害葉鎮督,這件事不像表面看得那麼簡單,內幕很深。孟督察是葉鎮督的親信,是事件的重要參與人,他很可能知悉一些內情。

如今,邊軍意圖不明,再沒查清真相之前,我們不能輕易將孟督察交給了邊軍——這是對已故的葉鎮督負責,也是對孟督察的安全負責。」白無沙緩緩點頭:「南木,你說的很對,這件事我失慎重了。把慕容毅的信給我看看。」

「總鎮,請您過目。」

花了一刻鐘時間,白無沙看完了慕容毅的來信,然後,他又看了一遍,久久沒有說話。

南木鶴也沒有說話,二人相對沉默著,只聽到木材在壁爐裡劈劈啪啪燃燒的清脆聲音。

良久,白無沙緩緩說:「倘若寫這封信的人不是慕容毅,倘若沒有邊軍的呈報,我是絕不肯相信的。怎可能有這麼離奇的事?殺柔然國師、奪旗、援友軍、斬將、破陣——這些事,哪怕做了一件也是要去掉半條命了,怎可能有人把它們全做完了?照慕容毅的說法,靖安大捷的所有功勛,都是這位孟聚立下的,其他人只是顧著逃命而已?這也未免太……太聳人聽聞了?」

「總鎮您說的是,卑職也覺得此事很不可思議。但是慕容公子和邊軍方面都這麼說,這事應該不會有假?」

「倘若此事屬實的話,那就真的太驚人了。如此大智大勇,世所罕見!」

白無沙感慨道:「驍勇蓋世,忠義無雙,這是難得的忠義之人啊!

難怪葉迦南生前要舉薦此人了。為報答知遇之恩,孟聚是打算以死回報!葉迦南的慧眼,果然沒看錯人。」

真正的忠誠和勇氣,一六開無小說網論更新快在哪裏都是能得到欣賞的。身處東陵衛的最高層,平日裏見多了官場爾虞我詐和翻臉不認人的無情,突然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人,連冷酷的白無沙也不禁有些感動。

「這是真正的忠義賢良啊!孟聚的檔案,你帶來了嗎?」

南木鶴早有準備,他拿出一份材料:「總鎮,在這裏,請您過目。」

白無沙匆匆一閱,拍案叫了起來:「良家子出身,秀才功名,文武雙全,這樣的人才,為何從洛京被發配到了邊塞?廉清署該殺!若不是葉迦南慧眼識珠,我們險些就要漏掉優秀人才了!」

「具體詳情,我們要向洛京東陵衛詢問才行。當時孟聚是在洛京陵衛內保隊任職的……」

「問肯定要問的,但這事不急。忠誠、驍勇、文武雙全,這樣的人才,我們怎能讓給邊軍?這個人,我們留定了!啊,糟糕——葉先生也在東平!南木,你馬上給東平陵署發文,要他們通知孟聚督察立即回洛京總部報到!」

「是,請問總鎮,用什麼理由呢?」

「就說總署要向他調查葉迦南遇害一事,讓他立即回來協助調查。通知東平陵署十萬火急去辦這個事,葉迦南去了,這個好苗子估計不少人都在打他的主意!我們可不能讓他給邊軍或者葉家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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